就算手已經觸碰到了不該觸及的地方,單瑾顏也沒有任何心理障礙,因為從某種程度上說,她是看著單殊茉長大的,雖然她從來沒有在單殊茉的身邊待過完整的一年,但是至少這個時間是平行的,不管發生什麽事,她位於單殊茉前輩之列是完全毋庸置疑的事實,所以說,她對單殊茉多多少少具有掌控權。


    單瑾顏閉了閉眼睛,任由熱乎乎的手心從單殊茉的頭發線條上順流而下,直到來到那蜿蜒輾轉之處,單瑾顏在剛觸到的一瞬間就覺得腦海中有什麽似乎忽地就被激起來了,單殊茉的秀發對她來說不僅水嫩,而且新鮮,那是一片她從未探視和踏足的領域,彷佛天外異域,未有設置屏障,然而你就是不能察覺,無法靠近,越是無法靠近,便越是心神向往,心戚戚然。


    或許那高嶺之上,有朵世間獨一無二的花兒,她千百年來傲然綻放,清靜幽雅,不為凡塵俗世所汙染,且不為百轉千迴的情腸愁緒所迷惑,隻迎風盎然,煢煢孑立,這樣一個稀世珍寶,你會選擇與之神交,於遠處駐足觀賞,還是近距離看著,直到摘下她,讓她成為你的私有?


    單瑾顏毫無疑問會選擇後者。


    單瑾顏這時候才想到,原來她對單殊茉對她獻上了初吻這個事,雖然完全在意料之外,但是卻並不抗拒,甚至,有一點自私的欣喜。


    誰會在接到饋贈之後滿腹哀怨呢?


    單瑾顏自認是喜怒正常健全,所以,她可以毫不謙虛地接受單殊茉的初吻,盡管這個吻,完全出自意外。


    單殊茉的秀發灼灼犯熱,而單瑾顏所觸及之處已經微微發燙了。單瑾顏眉梢稍微動了動,她掃了掃單殊茉好看的臉蛋兒,隻覺得指尖似被什麽榨住一般,竟不知不覺就深入了單殊茉的頭發深處,單殊茉的頭顱飽滿而形狀一流,比任何一顆她觸碰過的珍珠都還要光滑。


    單瑾顏吸了一口氣,她知道這光滑是表象,掩藏在光滑之下的曲折婉轉,才是更加神秘和誘人的存在。


    單瑾顏稍微一用力,單殊茉突然被拽得有點疼,單殊茉忽然輕輕嗯了一聲,單瑾顏似乎聽見單殊茉頭發被扯開後的撕裂聲,單瑾顏還沒有對單殊茉用勁,所以是單殊茉太敏感了。


    單殊茉果然敏感,單瑾顏已經感覺到單殊茉的頭皮都在灼灼犯熱了,單瑾顏想,如果抓緊單殊茉的頭發,如果就這樣長驅直入,開疆辟土,單殊茉會不會忍不住痛,就這樣唿喊起來。


    就好像唿吸被吞噬掉一樣,不斷地,不斷地說自己疼,然後求饒。


    一次比一次大聲,直到釋放掉身體裏所有的能量,她才會重新安靜下來。


    一件從未開發過的物件,一定蘊藏了不少能量,若是潛心挖掘,必然不會讓人失望吧。


    單瑾顏忽覺得單殊茉形為惡魔,隻好好地躺在這裏,便能讓人心神蕩漾,情不自禁。


    單瑾顏俯下身,看了單殊茉一眼,單殊茉忽地翻了身,單瑾顏正愣神時,空蕩蕩的房間突然響起一陣音樂。


    單瑾顏心一冽,抬頭就看到床邊的手機亮起來了。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鈴聲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反而持續升級。單瑾顏看見手機屏幕上閃爍爸爸的字樣,毫無疑問是上官瑾德。


    “誰的電話……”單殊茉慢慢晃著頭,翻身找手機。


    單瑾顏籲了一口氣,把手機拿過來遞給單殊茉,順勢走開,說道:“你醒了?”


    單殊茉看了看單瑾顏,疑惑道:“我在哪裏?”


    “我家。”單瑾顏走到窗邊的沙發坐下,順手端起一杯紅茶喝起來。


    單殊茉捶了捶頭,按下接聽鍵:“喂?”


    單瑾顏看著白色瓷杯,借眼角瞟到單殊茉,單殊茉正貼著手機聽筒告訴上官瑾德自己正在朋友家。


    掛了電話,單殊茉眼神混沌,看了看單瑾顏,單瑾顏揚了揚手中的紅茶:“要喝麽?”


    單殊茉搖搖頭:“你帶我迴來的?”


    單瑾顏微微一笑:“是啊,你喝醉了,路遇歹徒,我出手相救,你才免遭辣手催花。”


    單殊茉不在乎地說:“有人比你更辣麽?”


    單瑾顏心一冽,單殊茉知道她剛才都做了什麽?


    不可能,單殊茉若是知道,早就醒來,何必要裝睡讓她幾乎得逞呢?


    單殊茉又沒有暗戀她。


    單瑾顏籲了一口氣:“你對我真禮貌,這是把你帶迴家品酒該受到的待遇麽?”


    單殊茉使勁想了想,對哦,好像真是,在慈善晚會上她喝了幾杯白葡萄酒,後來單瑾顏說有更好的酒讓她品嚐,所以就到單瑾顏家了。


    對了,胸針?


    單殊茉低頭一看,突然驚唿一聲,別說古董胸針,就連粘古董胸針用的衣服都不見了。


    “我的衣服呢?”單殊茉抓著被角,問單瑾顏。


    單瑾顏淡淡一笑:“你迴來就吐了不少,我已經幫你換掉了。”


    單殊茉將信將疑地看著單瑾顏:“連裙子也髒了麽?”曾在電視上見過醉酒後被換衣服的人,那也隻是脫了上半身的衣物而已,現在自己這連貼身小衣都沒有了的模樣是什麽情況?


    “你不會認為從你胃裏出來的,都是固體吧,”單瑾顏說著,站起身走到單殊茉身邊,伸手捏了捏單殊茉的下巴,“單殊茉小姐,你有常識麽?”


    “我隻是神智有點混亂,別介意。”單殊茉很快道歉,對單瑾顏說道。


    單瑾顏拍了拍單殊茉的臉頰:“好了,時間不早了,現在已經很晚,看樣子你今天晚上得在這裏留宿,你睡我的床好了。”


    單殊茉說:“那你睡哪裏?”


    單瑾顏指了指隔壁:“還有客房。”


    單殊茉心一暖,沒想到單瑾顏還蠻愛護幼小:“不用啦,你的床蠻大,我們一起睡就好了。”


    單瑾顏走到門邊,側身偏頭看了單殊茉一眼,忽然想笑,單殊茉若是知道剛才她從自己這裏經曆了什麽,還敢發出這樣的邀請麽?


    “我和陌生人睡不習慣,”單瑾顏淡淡留下一句話,“睡前記得關窗。”


    單殊茉眼見著單瑾顏關了門,再看輕薄的白色窗簾被夜晚吹得鼓起來,一時也覺得就這麽吹著也蠻舒服。


    因為周身燥熱,好像快要出汗了。


    奇怪,這個房間的溫度明明不高,為什麽會覺得燥熱難耐呢?


    單殊茉動了動身體,忽然覺得腰部以下有一點酸痛,隻稍微側側身子,便會覺得兩腿之間有些微濡濕的感覺。


    是月事來了?


    不可能啊,上個星期才完事,怎麽可能現在還……


    單殊茉籲了一口氣,索性仰身倒下,這都是喝酒的後遺症麽?


    單殊茉漸漸閉上眼睛,正在平靜之時,漆黑的眼前卻突然出現單瑾顏的模樣。


    單殊茉一下子坐起來,單瑾顏說她是因為自己吐了才幫她脫了衣服,這個理由……


    不是太詭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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