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來到河東之後則顯得異常的低調,除了平日裏與那個自己頗為討厭的曹阿瞞飲酒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業餘活動。


    楊家陳家荀家這樣的家族都上門拜訪過了,但是他都吩咐下去,以自己水土不服身體不適來推卸掉了。


    袁術所住的地方應該算是河東最好的驛館,在做好的上等廂房之內,隻有一個從河東招來的侍妾正在給袁術沏茶,而袁術自己則將身上的被子裹的緊緊的,房間裏的炭火已經烤的非常旺盛,對於袁術來說他最怕的就是寒冷的冬天。


    “咯吱”一聲房門已經被推開了,一陣寒風便從屋外鑽了進來,讓剛剛已經有些暖和的袁術瞬間打了一個哆嗦。


    來人是紀靈,見到自己主公一臉不悅便識趣的將房門關上,恭敬的說道。


    “主公!那件事情我們已經查的差不多了,而且我們已經能夠大概能猜測出方向。”


    紀靈說完低著頭突然微微抬起,用犀利的眼光掃了掃正在給袁紹的端茶水的那個侍妾。


    袁紹將紀靈的表現看在眼裏,有隨手接過了熱茶喝了一口,吐出一口熱氣便說道:“沒事的,田姬是自己人,你繼續說下去吧。”


    紀靈雖然有些猶豫,但是袁術既然吩咐了也不好不迴答。


    “我跟俞將軍在這幾天內派出各自手下問過城內城外久居在安邑的居民,據其中一個匠人所說,他們家已經在安邑定居了百年。”


    袁術慵懶的眼睛突然閃出一道精光。


    “那個匠人怎說!”


    “迴稟主人,據那個匠人說他的祖上曾經就是先秦的一個校尉,又是蒙毅的親衛,曾經蒙毅確實派他祖上來安邑守護一件東西,而且他還知道蒙毅派了另一隻隊伍將此物埋在了安邑一代。”


    袁術現在則有些癡迷了,直接將身上的棉被掀開,一把從床榻上走了下來,“那匠人可知道蒙毅埋的是何物?”


    紀靈見袁術如此癡狂不好對其潑冷水,便有些支支吾吾。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盡管說來!”


    紀靈一聽如釋重負立馬說道:“那匠人隻知道河東藏寶,並不知道是何物,而且如今離先秦時間太長,也不能確定此人說話是否為真。”


    “錯不了…”袁術有些顫抖,“肯定錯不了,根據情報立秋之前天降那束白光肯定是有寶落在了河東,而且始皇將那無數財寶與長生不老之藥藏在河東已經傳了很多年,這次一定錯不了!”


    袁術又將眼光對準了紀靈,“伯高,可從那匠人口中問過埋寶之地在何處?”


    “那匠人也不是很確定,隻是指給我們東門一帶,不過根據我和俞將軍的探查,在東門之外有一密林前麵便是一個低穀,那低穀估摸有十幾丈高,此處藏寶應該十分穩妥!”


    “招募匠人,不,叫依附我們袁家的小家族的立馬召集匠人,給我做好通入穀底的樓梯,這始皇留下的珍寶必將歸我袁術所有!”


    袁術兩眼冒著精光突然變得陰冷起來,“這打探消息的之人可靠與否?若不可靠…則!”


    袁術做了一個割脖子的手勢,紀靈立馬冷汗連連說道:“主公放心,這些都是我和俞將軍的親衛,信得過信得過!”


    “嗯?”袁術本來還有些猶豫,但是想想紀靈和俞涉都是跟了他很久的老人,便也不再追究隻是又說出話來。


    “吩咐下去吧,今日我便去拜訪拜訪那些世家,我袁術來到河東也該是時候露露麵了!”


    “喏!”


    紀靈走後,袁術則是立馬做到了床上,由於長期在廂房裏帶著,頭發也並沒盤起。而一旁的那個田姬則是心領神會立馬給袁術梳起了頭發。


    袁術此時心裏則是樂開了花,本來他是極其不願意跑河東這一趟的,就算精鹽利潤之大但是他覺得這樣的事情也輪不到他一個袁家嫡子出麵。


    這些大世家在每個地方都是有一些小家族依附的,在袁術來到這裏之後那些依附的小世家紛紛前來討好,其中一個世家知道袁術的性格便投其所好將自己家族中藏了數年的河東有寶藏這樣秘密消息乘了上來。


    本來袁術也會對這些有的沒的秘聞並不敢興趣,當他煩躁的將竹簡甩到一邊的時候突然想到了立秋之前家族收到了安邑之地突然天降白光的消息。


    於是此時還算得上精明的袁術便將兩者聯係了起來,在覺得自己有一定的發現之後便立馬派出了紀靈與俞涉去探查。


    最後便發現這樣的結果。


    袁術看著銅鏡自己頓時覺得有些得意,又依稀看見了那個服侍自己的美人的影子。


    “田姬,本來這些事情都可能讓你去聽的,念你在這幾日貼身服侍與我,便也將你當成了自己人。如果你膽敢泄露出去…”


    那個叫田姬的侍妾一聽,立馬嚇的花容失色毫不猶豫便跪了下去,將頭埋在袁術的腳下。


    “田兒不敢…田兒的命都是大人給的,田兒怎麽能做出對不起大人的事情!”


    袁術看著美人受驚的樣子便笑的十分開心,他原本也是估計這個女人是不敢泄露出去的,如今的表現確實大大滿足了他這種上位者變態的心裏需求。


    一雙大手直接抓住了田姬的胸前,就這般將田姬拽了起來,絲毫不顧女人忍痛的表情。


    “既然如此…那邊讓我舒服舒服吧…”


    …


    此後袁術便開始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河東,明麵上開始對幾個世家的代表進行拜訪,一邊在暗地裏開始召集工匠,就在這幾日袁術所需要的匠人已經聚集了的差不多,他就等著今天赴了曹孟德之約後開始分配匠人。


    俞涉還在安排暗地裏的事項,所以袁術來到曹孟德所在驛館的時候也隻帶了紀靈一人,袁術的馬車停在外麵,便讓手下的一個人前去通報。


    就當紀靈扶袁術下車,等待著曹孟德出門迎接的時候,卻隻看到了剛剛跑去的下人灰頭土臉的走了出來。


    “主公!”那個仆人一把跪在了地上。


    “驛館內曹大人的仆人說今天中午曹大人便帶著人出門了。”


    袁術一想覺得有些不對,立馬問道:“可知那曹孟德去向何處?”


    “曹大人的仆人說,曹大人去向東門的!”


    袁術隻覺得腦子一空,他立即朝驛館二樓看了一看,就在他掃視的時候眼前卻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田姬!除了她還能是誰!


    就在昨天晚上田姬像袁術告假,說向迴去鄉下省親,袁術當時也沒有多想,隻覺得一個女子突然榜上了他這個土豪迴去鄉下耀武揚威也是人之常情,便賜予了金銀讓她去了。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女人居然是曹操安排在他身邊的眼線。


    “曹孟德!汝該死!”


    袁術立即原地怒喝一聲,現在的情況下他哪裏還不知道是曹操已經知道那低穀之下寶藏的事情。


    “伯高,立即派人去通知俞涉讓他上家將全部趕往東門那片密林!”


    袁術還覺得不夠,立馬從一個仆人搶來馬韁:“走!,現在跟我去追!我倒要看看他曹孟德能玩出什麽花樣!”


    這一邊袁術還在怒氣衝衝的追趕,而這一邊曹孟德早就已經立於密林之外了。


    他也聽說說過立秋的時候安邑降下白光,閃耀異常的消息,但是他卻覺得這些都人雲亦雲的無稽之談罷了。


    田姬對他所說袁術發現眼前這低穀之中有大量寶藏的消息,他也隻是微微一笑,以他的看法就是有寶藏還等著你袁術來挖?你當著大漢幾百年的能人異士都是吃素的不成?


    想必與袁術所說的,他更在乎是眼前這三個人的打鬥,他之所以沒有向前就是被眼前以一敵二的漢子深深震驚住了。


    “文謙,你說這手持長刀的漢子如此英文武了得,麵對兩人的聯手絲毫不落下風,當真是絕世虎將!”


    曹孟德就這麽做在他的絕影之上,以一副欣賞的態度在和一旁的樂進說話。


    “主公所言不假,此人卻是武力非常,進不及也!”


    “哦?”曹操撫了撫他不長的胡須笑道:“讓文謙能夠自歎不如也確實是一元猛將了,隻可惜不能為我所用。”


    “主公!”一旁的樂進一臉嚴肅,“此三人就算在勇武也隻是民間鬥狠,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去看那袁公路所說的財寶在哪,而不是觀之三人的匹夫之勇!”


    “哈哈哈!”曹操知道樂進所說乃是為自己著想,變大笑迴答道:“寶藏?文謙還真相信這個安邑彈丸之地會有始皇留下的寶藏?


    至於袁公路口中所說的長生不老之藥更是滑天下之大稽。若是有此藥。憑嬴政那雄才大略為何還有大漢五百盛世?”


    樂進一聽也是覺得有理,又開口問道:“主公既然知道那袁公路是無稽之談,為何還要來此處?”


    “來這裏?”曹操大笑逐漸變成了微笑,“那袁公路自小是我的玩伴,我豈能不知他的性格,他要是知道我先他來此處一定是氣得七竅生煙,現在估計正在來我這裏的路上吧!”


    “哈哈哈!”


    曹操又變成了肆無忌憚的大笑,也許是前麵三人的戰況有變,立馬臉色一緊說道:“已經出了結果了,走了文謙我們去看看!”


    樂進點頭剛準備跟曹操向前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側麵又來了一道人馬:“主公,左邊殺出一道人馬,好像並不是袁公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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