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南風館諧音男風館,乃是專為好龍陽之色的客人所設,入口隱秘,不是有點權錢門路的怕是連門都摸不到。


    許是因為這南風館專是為達官貴人所設,裏麵一應擺設頗有韻味,小倌的姿容舉止都是上佳,身上的風塵勁兒也沒那麽大。


    才進了門,隻覺一股淡淡的不知名香氣沁入心脾,那位尚書公子一進了南風館的大門,也不顧上什麽夏邑、任務了,衝著迎上來的老鴇就是兩錠銀子,砸的老鴇眉開眼笑。


    老鴇一笑,那臉皺成了菊花,粉唰唰的往下掉,“今兒一早就聽到喜鵲在門頭喳喳的叫,這不,果真有貴人臨門了,爺快裏麵請,有什麽喜歡偏好的盡管說,媽媽我一定滿足您。“


    尚書公子手中折扇一合嫌棄的將老鴇往一旁推了推,“得得得,離爺遠點,硯玉呢,讓他來伺候本公子。”


    “硯玉啊,這......”老鴇麵上猶豫,尚書公子又是兩錠銀子拋了過去,老鴇接過銀子一掂,喜笑顏開道,“這位爺稍等,那個你,去將......這位爺,您是先喝點小酒呢,還是直接......”


    “爺喝酒已經喝飽了,再喝要讓爺醉趴了不成。”尚書公子有些不耐煩了。


    “是是是,”老鴇連連應聲,“將這位爺帶到玉字號房,讓硯玉好好伺候著。”


    那人應聲帶著尚書公子走了,那老鴇轉頭打量打量一旁麵色發黑的夏邑,深覺這人似乎不大好惹,“這位爺,您......”


    其實夏邑走到半路就有些後悔了,但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又忍了下來,隻是這臉色卻越來越黑。


    運了運氣,夏邑緩了緩臉色,冷著聲道:“給我找個視角好的位子,再上兩壺酒。”


    “要不要叫幾位公子來陪著爺?”


    “不用。”


    “......是。”老鴇應了,叫人吩咐了幾句,然後讓人將夏邑帶到二樓一視角好又隱蔽的地方。


    這人看著對這南風之地不喜,又不走,還要找個好地方坐著喝酒,也不知道打著什麽主意,也不知會不會連累了我這南風館。


    老鴇暗暗想著,叫人盯著夏邑,一有異常就去告訴她。


    夏邑在二樓坐下,把著酒杯,視線在這樓裏掃來掃去。他向來潔身自好,從未去過煙花之地,更別說南風之地。


    目光掃過或相擁或親吻在一起的男子,先是尷尬不安,後又將那兩人的臉替換成自己和那位......自己撫摸著他的臉、脖頸、身體,攬著他的腰,親吻他的額頭、眼睫、臉頰、和豔紅的嘴唇,看著他的桃花眼變得水潤、染上嫣紅。


    隻是想著,夏邑就感覺似乎有一把火從下腹燒起,某個地方也悄悄抬起了頭。他麵上尷尬,調整調整了坐姿掩飾住尷尬的某地,然後抬手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壓下心中的火氣。


    不過欲/望這種東西本就是宜解不宜壓,更遑論煙花之地的酒水本就摻雜著助興催/情之物,酒喝得越多,夏邑就越是魔怔,下/身熱得燙人硬的難受,恍惚間,他竟然好像聽到了那人的聲音。


    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夏邑果真見到那人跨門而入。


    隻見他穿著一身淺綠色廣袖常服,外披一間同色紗衣,墨色如鍛的長發用同色發帶束起鬢間兩縷披散在身後,抬手迴眸間放佛仙人一般,與此地此景格格不入。


    我這是......在做夢?


    夏邑問自己,然後他抬起手欲喚那人,就隻見老鴇走向那人,然後將他到了一方幽靜處坐下。


    不多時,隻見一溜排五六個樣貌身姿各異的少年青年站在了那人麵前,那人掃視兩圈,隨手一點,被點中著留下,未被點中的皆依依不舍地跟著得了賞的老鴇離開了。


    老鴇還未走遠,夏邑就看到那人長臂一拉,將那留下的一位少年拉到懷裏坐下,湊到他耳邊說了什麽,話一說完兩人都是笑,少年拉著那人的手臂搖著晃著撒著嬌,不多時兩人就相攜去了二樓專給客人留宿的屋子。


    隨著那間屋子房門關閉,夏邑看著那扇緊閉的門,眼神黝黑,其中怒火與欲/火交纏,幾乎要把人吸入其中,燒個粉碎。


    隨著時間過去,而房門依舊沒有打開的跡象,夏邑控製不住地想象著房內那人和別人翻雲覆雨的情形,一時間捏著酒杯的手指節發青,手背青筋暴露將手中酒杯捏了個粉碎。


    ......


    夏邑的怒火欲/火如何,封嵐是無從得知了。不過,那房間內的景象卻並不如夏邑想象著那樣旖旎香豔。


    房內,封嵐端坐於上座,而那位嬌小可愛的少年卻單膝跪於地麵,麵上也是一派嚴肅。


    自古以來,收集情報的最佳場所不外乎茶館、酒樓、妓/院這三種地方,而南風館則是先皇留給趙奕焓(皇帝的名字)的一處情報勢力。


    因接待的多是些達官顯貴,南風館往往能得到一些很有用的信息。而這些消息中尤為重要的,不能交給別人帶進宮中,而是要由皇上親自來看,以免消息意外泄露叫第三個人知道。


    在封嵐還未過來之前,趙奕焓對待這勢力不曾怎麽放在心上,雖然每日都有消息遞進來,卻也沒注意消息是從何而來。因此封嵐今天過來一是看看有無重要信息需要他親自看的,二就是告訴這些人,他們的新主人正式接管他們了,三也是做給朝中那些不安分的看。


    下跪的那名少年匯報完了,封嵐揮揮手就讓他下去了。


    那少年起身卻不從大門出去,而是來到一麵牆上,有規律地敲了幾下。一陣機關移位的聲音後,牆麵向兩邊分開,立馬竟然是一暗道。


    那少年轉身又向封嵐行了一禮,轉身步入暗道,一直機關移位的聲音後,牆壁又恢複如初。


    封嵐既要做給龐人看,自然不能叫小倌半途就出去了,而他身份尊貴也不能真的和小倌一同睡覺,因此小倌匯報完消息就從密道離開,第二日一早再從密道出來,而在外人看來,那房內豈不就是一夜*,夏邑眼中亦是如此。


    房內床鋪一應用具都是新鋪的,也放著冰山降溫,不過天氣炎熱,封嵐想了想還是叫人送熱水上來洗個澡。


    得了老鴇的吩咐,那些小廝雜役迅速地就備好了一應用具,甚至還有一套新做的衣衫,從裏衣到外衫應有盡有。


    將水兌好,封嵐除了外衣正要脫去裏衣,就聽房門“碰——”一聲響,連忙將外衣一披走出屏風去看出了什麽情況。


    一出屏風封嵐就看到夏邑踉蹌著走進屋裏,看向他的黑眸裏似乎有火光閃耀。


    “夏侍衛?你怎麽會在這兒?”見不是刺客或其他而是認識的人,封嵐鬆了口氣,攏了攏外衣,走過去將門關上。


    得了小廝傳話趕過來的老鴇眼瞧著這個古怪的客人踹開門進了那位大人的房間,想著那位大人的身份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就見那位大人披著外衣將門關好,也是送了口氣。


    原來是大人認識的人,難怪氣勢那般不凡......


    封嵐將門關好,上了栓,迴身正要繼續詢問,隻見眼前一暗,一道黑影壓了過來,將他的用力地壓到了門上。


    背部狠狠地撞上了門栓,尖銳的疼痛感瞬間襲來,封嵐狠狠皺起眉,眼中也染上了水色。


    夏邑有些癡迷地撫上那雙染上水色的桃花眼,不對、不對,還少了東西,是什麽?是什麽?


    夏邑喃喃自語,忽然話音一頓,一隻手掐住封嵐的下巴抬起他的頭,然後狠狠地咬了上去,封嵐的眼神立即瞪大了。


    他手上猛的一用勁,將毫無準備的夏邑推得一個踉蹌。擦了擦被咬出血的嘴唇,厲聲喝道:“夏侍衛,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麽!你這是犯......唔......”


    封嵐話還未說完,夏邑又附身上來,一手固定住他的腰身,一手壓著他的後腦狠狠地吻了上去。


    夏邑從未和人這樣親近過,也不知道如何親吻,於是他就含著著封嵐的嘴唇從牙齒嘶磨輕咬,咬出傷口了,就用舌頭輕輕的舔舐,享受著那輕微的鐵鏽味。


    封嵐起初還很抗拒,但男人嘛,大多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也可能是夏邑的長相還算和他胃口,親地他很舒服,漸漸地他也就沉浸在這親吻之中了。


    牙齒不知何時微微張開,露出裏頭豔色的舌頭,與另一條束腰夏邑的舌頭追逐交纏。舌尖相觸,隻覺一股酥麻的感覺直接經由相處的地方傳遍全身。


    ......


    封嵐這具身體較之常人都算虛弱虛弱,而夏邑卻是習武之人,一吻畢,夏邑隻是唿吸略微急促,而封嵐整個人卻都有些迷糊了。


    封嵐略平了平唿吸,滿意地看著那雙水潤中飽含情、欲的桃花眼。輕聲道“這樣就完美了......”


    “嗯?”封嵐整個人還是有點暈,迷迷糊糊聽到夏邑的話,喉嚨裏發出一聲疑問。


    “我說,我叫夏邑,而不是......”夏侍衛......


    夏邑低頭,剩下的話湮沒在兩人交纏的唇舌之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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