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


    顧遠洲肉眼可見的尷尬,他的手僵在半空,欲言又止。


    “顧兄也不知曉嗎?”


    李秋夜眉頭一挑,有些意外。


    在他眼中,顧遠洲就像是個通曉古今的世外高手。而且作為穿越者,應該也調查過這方麵的消息才對。


    “可能是天意吧。”


    過了半晌,顧遠洲才如此迴答道。


    “天意?”


    “天道的意誌。或許天道饞你的身子也說不定。”


    顧遠洲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李秋夜。


    這一眼看得李秋夜渾身不舒服,心中更是泛起一個古怪的想法。


    ‘這人?莫不是那啥吧……’


    “罷了,那我換個問題。邪魔來自於何處?別和我說那些莫須有的。我想要知道真相,隻有知根知底,才能徹底絕殺。”


    李秋夜神情一肅,認真地詢問道。


    他既然想把邪魔全弄死,那知己知彼是必須的。


    他不會傲慢地認為,自己真可以打十個,若是有十位魔神圍攻他,那還是很難打的。


    “邪魔來自於何處?”


    顧遠洲淡淡笑了聲,他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胸膛,又點了點地麵的白雪,最後指向了李秋夜,


    “來自於我,來自於他,來自於你。”


    “你tm,裝謎語人是吧?”


    李秋夜擼起袖子,語氣不爽。


    “誒別別別,壯士,有話好好說……咳咳。”


    顧遠洲趕忙擺手投降,馬上解釋道,


    “來自於星辰之主。其實,邪魔源於星辰之主,信奉星辰之主,這是共識,你也早就知道不是嗎?”


    李秋夜凝眉沉思。


    “星辰之主”這個稱號,最早出現於東海之戰的魔骨龍口中。


    他曾以為,這是什麽魔神的名號,但很顯然遠不止於此。李秋夜翻閱過九霄宗的大事記錄,其中關於薩姆神教所導致的惡性事件最為繁多。


    這個信奉“星辰之主”的邪教,曾舉行過多個活人獻祭儀式,教派中的最強者甚至到了半神。


    在五洲都能發展出如此教會。


    可見這位“星辰之主”多麽恐怖。


    “星辰之主是魔域的主宰者?還是說,類似天道的魔域意誌?”


    李秋夜繼續追問道。


    “都不是。但具體是什麽,我也不知道。我隻能告訴你,魔域的入侵,是祂的意誌體現,但祂其實從未出現過。”


    顧遠洲的音調忽地小聲起來,


    “而且,不要過多談論祂的事情。祂,會有所感知……在沒有完整天道護佑的情況下,這樣做風險極大!很可能引來祂的注視!”


    “祂看一眼會怎麽樣?”


    李秋夜疑惑道。


    “封印之地的魔化龍神見過吧,西荒大陸的魔土全覆蓋見過吧,這——就是結果。”


    顧遠洲眸中閃過幾分歎惋和畏懼。


    李秋夜幾乎下意識地吐槽了句:


    “再多看一眼就會爆炸?這星辰之主的位階絕對在世界天道之上。”


    但同時,他卻又猛然想起了魔淵能量。


    那正是位階在法則之力之上的能量,而且是通過吞食魔化龍神肉得到的。


    難不成,魔淵能量,是星辰之主的法則?


    “所以,那道封印龍神的巨掌,是天道意誌?”


    李秋夜按照邏輯推測。


    “是的。那個時候,天道意誌還比較清醒,還能做出抵抗反擊。現在的話……誒。”


    顧遠洲深深一歎。


    “神境之後,是什麽境界?”


    李秋夜再次拋出一個問題。


    他可不認為,神明就是頂點,這大概率隻是五洲世界的頂點。


    “實際上,神明分三境。有神位,神格,法則之力的,統稱主神。五洲世界其他七位神明都是主神。”


    顧遠洲迴答道,


    “主神之下,是沒有神位的次神。而你是唯一的次神。順便一提,魔神都是主神。”


    李秋夜心中感慨:


    ‘敢情我又是境界最低的了?’


    “那之上呢?”


    “神明之上,是至高神。擁有神域。某種概念上,天道意誌就是至高神。”


    顧遠洲指了指天空,搖了搖頭,


    “可惜,這位至高神殘廢了。”


    “那至高神之上呢?”


    ……


    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在一個個問題與迴答中悄然流逝。


    顧遠洲自己腦子有點炸。


    他第一次感覺到,原來給別人普及知識是怎樣一種勞累的工作。


    “感恩吾師。”


    他雙手放於心間,由衷地感謝道,並止住了李秋夜的下一個問題。


    “有些問題,我也沒有答案。還有,千萬別再隨意念叨與祂相關的事情,切記。”


    顧遠洲擺了擺手,


    “我先溜了,李兄。有空再聊。”


    “行吧。有空再聊。”


    李秋夜意猶未盡地揮揮手,道別了這位同鄉故人。


    顧遠洲單手掐起一個法訣,渾身泛起一抹金光:


    “告辭!”


    下一瞬,他竟直接消失不見,沒有遁入虛空,也沒有移動的痕跡。


    “傳送?瞬移?”


    李秋夜眸子微微一凝。


    他沒有感知到任何空間移動的波動。


    顧遠洲直接消失了,但至於去了哪,他無法感知到,也無法推測。


    在一個上午的答疑解惑中。


    他了解到了許多高層麵的信息。


    例如五洲世界隻能算中階世界,無法誕生強過世界意誌,也就是至高神的存在。


    所以,即使理論上還有諸如“道主”之類的境界,但由於沒人達到,也無從說起。這個境界還是以前能飛升時,上界傳下來的消息。


    而主神如何晉升至高神,目前已知是要擁有“神域”,但這東西也是屬於信息缺失的狀態。


    總言。


    腦子裏多了許多知識,但也增加了更多的謎團。


    而有些問題,顧遠洲也並沒有解答。


    詢問時,顧左右而言他,李秋夜看出來了,但沒有點破。


    “隱瞞麽……是我還沒有資格知道,還是不需要知道?”


    李秋夜虛握雙拳,


    “罷了,打鐵還需自身硬。隻要我無敵,其餘都隨意,終究是加點還不夠。”


    李秋夜喚起殺豬係統,凝視著界麵上的一長串數字。


    “還剩下118萬,那麽,要先加點什麽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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