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伺候難纏婆婆


    迴屋後,再一次檢查了陸大牛的傷口及體溫,沒有發現潰爛和高燒的現象,薑漁這才鬆了一口氣。


    睡眠是身體機能自我修複的最佳時期,讓他多睡一會兒也好。


    薑漁滅了火,將鍋裏的湯蓋了個嚴實防老鼠偷吃,然後又用籃子裝了兩個雞蛋和一小部分的玉米麵,這才走出門,準備去陸家。


    馬香蘭是昨天暈倒的,所以昨天是王翠蓮照顧了一天。


    而這個所謂孝敬和照顧,就是要負責婆婆馬香蘭一天的吃喝。是以薑漁帶了兩個雞蛋和玉米麵,一會兒在陸家做成吃食伺候她。


    家裏除了玉米麵以外,還有點肉和米,但薑漁才不會傻到把這些拿出來,不然別人都以為她很富裕,到時候就像是甩不掉的吸血鬼,無所不用其極的榨幹她。


    出門後,薑漁想了想,怕陸大牛一時半會兒根本不會醒來,為了不讓別人悄悄潛進屋子裏偷東西,她幹脆從外將木門給鎖了。


    大不了隔一段時間她就迴來一次,查看他的傷勢,也怕他若是中途醒來,被鎖在屋裏出不來。


    做完這些後,薑漁才下山,朝著陸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薑漁做好了心理建設,因為她很清楚,這一趟去服侍婆婆,並不是那麽輕鬆的事情,各種將要麵對的刁難和挑刺,光是想想就讓人頭疼。


    一路沒停,走到了陸家門口。


    薑漁沒猶豫,也沒退縮,大大方方的拎著籃子就走進了陸家的小院,哪知才剛剛進去,一盆汙水就從裏邊潑到了薑漁的腳邊。


    嘩啦一聲,薑漁幹淨的布鞋,濺上了一點又一點的汙黑。除此外,就連她衣裙的下擺都被濺濕了一點。


    手裏拿著木盆的小姑陸霜霜,看著薑漁的狼狽,揚起了一個挑釁的笑容,“呀,你怎麽不長眼睛呢,我洗衣服倒水不知道呀!”


    說完,陸霜霜又從洗衣裳的大盆裏,如法炮製的盛了一盆汙水,準備再次潑下。


    這一迴,不是對著薑漁的腳邊,而是她的身上。


    反正她招唿已經打了,若是不躲被潑了個正著,也是她自己活該!


    薑漁卻沒躲,站在原地看著陸霜霜的故意挑釁,她臉上辨不出喜怒,隻淡淡道:“隨便你潑,要是我衣裳濕了,我就有理由迴去換了。”


    迴去換衣裳,一來一迴的折騰,拖幾個小時再過來。


    最好從早上拖拉到下午去,那她就可以感謝陸霜霜了。


    果然,薑漁的話一出,陸霜霜潑水的動作猛地一頓,那一盆水就沒有被揚出去,而是撒了一半在她自己的腳邊,淋濕了半雙鞋。


    “算你狠!”


    陸霜霜氣得跺腳,將木盆氣衝衝的往邊上一丟,在進房間換鞋之前,她還特意轉過頭,瞪著薑漁惡狠狠道:“別以為你現在的膽子大了,我就怕你!”


    陸家的女人,真的沒有一個對原主薑漁友善的。


    不管是婆婆馬香蘭,還是妯娌王翠蓮,亦或者是麵前這個還未出嫁的小姑陸霜霜,都以欺壓弱者為樂趣,時常打罵教訓膽小的原主,已經成為了家常便飯。


    不過現在的薑漁,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麵對陸霜霜的威脅,薑漁莞爾一笑,溫溫柔柔的迴了一句:“別老是你啊你的喚我,你該喊我二嫂。”


    “……”


    輕飄飄一句話,堵的陸霜霜直瞪眼,卻被噎得無可反駁。


    而薑漁懶得再和一個小姑娘鬥,手裏挎著籃子,徑直朝著婆婆馬香蘭所在的屋子走去。


    別問她為什麽能夠在陸家這麽多房間裏,精準無誤的找到馬香蘭,因為在她和陸霜霜針鋒相對時,屋內病懨懨的婆婆馬香蘭,重重的咳了好幾聲,以此來吸引薑漁的注意。


    這樣的信號,想不讓人發現都難。


    不過按照馬香蘭的本意,她咳嗽不是為了薑漁發現她,而是在變相的警告薑漁,別在她的地盤上,欺負她陸家的閨女。


    當然,薑漁就當沒聽到。


    進了馬香蘭的屋子後,一股濃濃的香粉味撲麵而來。薑漁鼻子被嗆到,立刻打了個噴嚏。


    阿嚏……


    捂著鼻子適應了一陣,薑漁這才轉過頭一看,隻見馬香蘭床頭的桌子上,一盒用了一半的擦麵香粉正靜靜的擺在那兒,蓋子都沒蓋上,顯然是不久前,馬香蘭才用過。


    這麽大把年紀了,還愛撲麵,那味道刺鼻的白色香粉末,糊在臉上厚厚一層就不難受嗎?


    “咳。”


    在薑漁看向桌上時,床榻上的馬香蘭咳嗽了一聲,然後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唉喲唉喲的一個勁兒喊痛。


    不知道的人見了,還以為她大限將至呢。


    看著馬香蘭賣力的表演和拙劣的演技,薑漁心裏想笑,不過她麵上卻不顯,隻淡淡的開口問道:“婆婆是哪裏不舒服?”


    “唉喲,我哪裏都不舒服,心口疼,頭疼,骨頭疼,心肝疼。”


    馬香蘭一臉虛弱的叫喚著,又接著繼續說道:“嘴裏發苦,連喉嚨都沒味道,就想吃些開胃的小菜,像燒鴨燒鵝什麽……唉,可憐我一把老骨頭哦……”


    饒是一向淡定的薑漁,都被馬香蘭那句“喉嚨沒味道”給驚呆了。


    喉嚨沒味道是個什麽說法?


    饞就直說,拐什麽彎彎繞繞,直接說,想吃燒鴨燒鵝什麽的不就好了?反正這些東西……她也沒有。


    聽著婆婆馬香蘭話裏話外的,都在暗示她想要吃的東西,薑漁裝作隻聽懂了前麵一句,便瞪著眼睛誇張道:“婆婆,這心口疼可是一件大事啊!搞不好心髒病突發可是會死人的!”


    “……”


    關於心髒病突發的這幾個陌生字眼,馬香蘭聽不懂,但是她卻聽懂了,薑漁這是在變相的咒她!


    “好啊你個死丫頭片子,不懂得孝敬你婆婆就算了,竟然還變著戲法的咒我,你……”


    但哪知馬香蘭怒氣洶洶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見麵前的薑漁訝異的睜大了眼睛,說道:“咦,有力氣罵人,婆婆你的病好了?”


    她的臉上還有一絲小小的興奮,看這樣子,大有若是她病好了的話,那麽薑漁就不用伺候她,現在就可以迴去了!


    “……”


    馬香蘭一口氣就這麽生生的卡在了胸口,上不去,下不來。就連剩下沒罵完的話,也被噎得不敢說了,就這麽和薑漁大眼瞪小眼。


    開玩笑,她就是變著法子要讓她來伺候自己,所以才故意裝病的。


    裝病的好處就是,又有人伺候自己,還要給她做一日三餐的吃食,不花費一分一毫,就可以安逸享樂,簡直美哉。


    而現在呢,三言兩語,被薑漁這個小丫頭片子四兩撥千斤給圓過去了,真是氣死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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