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兒?”寧西涼被他盯得很不舒服,向後退了一些,結結巴巴問道。


    “你幹什麽?!”


    “你、你、你……”


    蕭落越靠越近,寧西涼怕他要對自己做什麽,不知所措,腳就像黏在地上了一樣,隻抖不移,閉著眼伸長了脖子,似是要悲壯赴死。


    “你怕什麽?”蕭落斜睨著他,唇角輕揚,顯然被他這可笑的模樣給逗樂了。“怕成這樣,是我說了甚不成?”


    這下寧西涼倒是抬不起頭來了,他以為這人是要……


    “沒……沒有……”他小聲答道,臉皮子全給臊沒了!


    “嗯。”蕭落跟他差不多高,其實還更高一點,不過寧西涼更壯些,故而兩個人不站在一起的話會覺得寧西涼更高。


    就在愣神間,唇上傳來冰冷的感覺,寧西涼睜大了眼,他驚得胸膛都沒了起伏,氣都不敢出一口。


    蕭落輕柔地在他唇上輾轉,一下又一下虔誠地吻過,咬磨著她的唇瓣,又伸出舌頭在他緊閉的牙齒上舔著。


    “寧西涼,我喜歡你。”他說。


    趁著那人齒間有所鬆懈,他粗魯地頂開,長驅直入,不留給寧西涼一絲反抗的機會。他用力地束縛著寧西涼,在裏麵靈巧地攪動,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貪婪地撰取著對方的氣息。


    寧西涼的心狠狠地顫了一下,他忘記了方才是如何提防這人的,這一瞬間的悸動讓他的唿吸都變得灼熱起來,他一向沉穩,可此時卻有些焦躁。


    蕭落引著他與自己纏綿共舞,繞住他的舌尖往自己口中去。寧西涼就像被他勾了魂兒一般,任他為所欲為,並開始笨拙地迴應。


    他腦裏忽地閃過一道光,然後整個腦海裏便是白茫茫的一片,再無其他。


    這人,真的很討厭。他總是強迫自己,總愛作弄他人,還總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可是,見不到他,又那麽想。戲園裏,他忽悠自己夜夜與他同床共枕,還老是做一些奇怪的事,這些寧西涼都清楚,隻是不點破,隻因跟蕭落在一起的時候,他覺得莫名的舒心。從南鎮迴來後,這人就像是鬼魅一般,老是纏著他,讓他不得安寧,眼裏、腦裏、心裏全是這人。


    等寧西涼迴了魂兒時,兩人早已不在村裏了,蕭落將他帶到了村外三裏外的山上。蕭落脫了外衫鋪在地上,壓下寧西涼,撐在他胸口上,鄭重地問:“若我是妖魔,你怕不怕?”


    他似乎很壓抑,聲音都是沙啞的,說話間喉結滑動了一下,頭發鬆散著,有幾縷貼在臉龐上,衣衫半解,露出精致的鎖骨,看起來很淩亂,卻有著致命的誘惑,一張一合的薄唇在邀請著寧西涼。


    夜裏山上比較冷,可寧西涼卻感覺很熱,一種從未有過的奇妙感覺蔓延全身,逐漸吞噬了他的理智和底線,他眼中隻剩下這一個人,那人問自己怕不怕,怕什麽?又有什麽要怕?他想都不想就搖了頭。


    “你說的。”


    “寧西涼,你給我記住,這是……”蕭落變得急促起來,他死死捏著底下那人的衣裳,眼神恍若夜空中閃爍的星辰。“你說的!”


    寧西涼麵上一熱,剛要開口,卻被他堵住。


    “唔~”


    蕭落在他身上不住地撫摸,漸漸激起他的感覺,寧西涼感到很空,可隻要蕭落吻著他就會覺得好一些,可那人故意不把吻落到唇上來,偏要在其他地方點火,他處在下方,仰著頭,這種陌生又可怖的感覺快要將他衝昏了。


    “蕭落。”


    “蕭落……”


    蕭落聞言,從底下過來,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又要去別的地方。寧西涼急了,一隻手拉住他,將自己送了上去。他已快要失控了,蕭落身上傳來的氣息讓他發狂。蕭落扣住他,咬著溫熱的唇,再吮吸著他的柔軟。蕭落將所有的深情都賦予他,慢慢加深對他的索取,最終說出那句:“我要你。”


    他口裏說著,手下加快速度,輕解衣裳,握住寧西涼的人,冰冷的唇在他手背上親了一下。


    蕭落頭發是編成一股的,辮尾係著大紅色的發帶,與他的衣裳相搭,張揚而又美豔……


    他今日特地穿了最喜歡的一件衣裳來,乍一看,還會以為那是紅豔豔的嫁衣。


    他取下發帶,青絲如瀑散開,散在他背後,也散在寧西涼身上。他用發帶把寧西涼的雙眼蒙住,並用一隻手將寧西涼的雙手舉過頭頂壓著。


    兩人貼合在一起,不敢輕易離開對方。


    “寧西涼……”蕭落俯在他身上,將他每一個表情收在眼裏。


    看不見才最讓人心慌,也最讓人情動。


    “嗯~”


    “不準忘了!”他惡狠狠地說道,分開底下那人的雙腿,架在肩上。“聽到沒?”


    他低了頭,頭發向兩邊分開,露出背上銀白色的鱗片,鱗片不多,隻巴掌大,在夜色裏顯得很是駭人。


    底下那人茫然地點頭。


    “叫我。”


    寧西涼被他磨得很難受,奈何被他控製著,什麽也做不了,他額上已滿是汗。


    “快點。”那人催促著他。


    “蕭……蕭落……啊!”


    蕭落不給他多說一個字的時間,將他所有的拘束與不願化為烏有。


    那銀白色的鱗片隨著他的一進一出而動,泛著凜凜的寒光。


    ――――――――――――――――――――――


    “你說什麽?!”葉盡歡忍不住,一拳把寧西涼撂倒在地。


    他就知道蕭落是去找寧西涼了,這種時候他肯定是支持自家兄弟的,蕭落那點心思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就在昨日,蕭落突然傳音給他,說讓他照顧好蕭無塵,他要去辦點事。原本他還沒多想,可今早寧西涼卻找上門來了,他心頓時涼了半截!


    蕭落沒有說什麽時候迴來,對其他的也是隻字未提,葉盡歡忽地就亂了,他很了解這個人,蕭落若是沒有天大的事兒是決不會離開南鎮的,他隻愛在那戲園裏躲著,就像有什麽不敢麵對似的。


    可是,他瞞著所有人走了。


    他一定是迴去了,迴去找他那個親舅舅去了,一個真正的蛇妖,冷血無情。


    蕭落總說他是學有所成才下山的,葉盡歡不相信,若真是如此,師如父,為何他從來不肯多提他那個舅舅一句?況且這裏麵還有一層親緣關係在。


    寧西涼莫名其妙沒了意識,等他清醒過來時,蕭落已經不見了。他慌了,這人雖總是不正經地說胡話,可都發生了這種事,他定不會扔著自己不管。他來不及跟苗衣說一句,便匆匆來了南鎮,可這兒沒人,到處都找遍了,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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