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正迅速通過設局,把縣令王典卿以通匪罪舉告,並且很快出手,指示被他操縱的三司(大理寺,都察院,刑部)馬上逮捕群嗎王典卿到金陵審判治罪!


    出手又快又恨,全程不到五天,指使古文典始終被蒙在鼓裏,失去了公關運作的最佳時機!


    當古文典後知後覺的獲悉,王典卿已然被押進大理寺監牢,而根據大明律法,他被以通匪罪加謀反罪立成了最重的案子,這讓古文典覺得,王之正做事的手速比他快,信息保密工作比他好,在金陵城的掌控力也要高於自己!他覺得,應該重新調整自己的方略了,王之正很有可能會抓住這次機會往上追查,把這件事跟自己的聯係揪出來,從而以謀反罪的主謀對自己定罪,讓自己通匪,扶持孫狼陷害王之正,破壞皇帝商稅政策的罪名坐實!


    想到這裏,古文典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以前從來都是勝券在握,現在突然覺得不是這麽一迴事了,似乎現在迴想一下,自己為王之正設下來的每一個圈套,最後都被王之正反客為主,成了他收拾自己的把柄!古文典知道,他現在不能束手就擒,必須馬上拿出來對付王之正的切實有效的方案來!


    古文典馬上吩咐下人備車馬,然後火速趕到白季圭府上,進了府,聽聞下人說,白季圭因為身體不適,辭謝所有前來拜訪的賓客!


    古文典心中冷冷笑道:好你個白季圭,你也是聞到不妙的味道,想就此尋個脫身之計?!


    他背著手盯著管家說道:“勞煩轉告白兄,我今天來說的是,不是我自己的,而是關乎我,與他,白家的成敗榮辱的問題,告訴白兄,事情不是躲著就能處理好的,如果他覺得見我沒用,那我也就保證以後再不煩擾!”


    管家陪著笑說道:“古大人,您說這話就有些重了不是?誰還沒個頭疼腦熱的,我家老爺昨晚興許是吃壞了肚子,今天鬧了一天肚子,這會躺在床上都起不來,夫人本來就擔心少爺,現在老爺又病倒了,真的是家裏上下一片……”


    管家還沒說完,古文典冷笑著點點頭說道:“好了,我知道了,我這就走,但是你記著轉告白兄,如果最近朝廷的枷鎖帶到他的頭上,不要怪罪今天我沒有來……”


    然後轉身就走,聽了這話,管家知道今天非同小可,萬一真的出了什麽事體,他一個小小的管家可吃罪不起!於是趕緊陪笑躬身說道:“尚書大人!您不要這麽說,小的再給老爺說說事體的嚴重性勞煩尚書大人在客廳吃茶等候刪了!”


    古文典擺擺手說道:“不必了,快去!”


    果然,古文典說了一句重話,就把白季圭嚇出來了,隻見他臉色蒼白消瘦,由兩名隨從攙扶著走了出來。


    看見了白季圭這幅模樣,古文典才知道,看來自己是多心了,這貨真的看起來病的不輕!於是趕緊上前扶著白季圭噓寒問暖:“白兄,兩日不見,怎麽就病了麽?快快坐下來休息!”


    白季圭苦笑道:“大夫說是我有寒疾,最近又因為焦慮過度,所以就病倒了,古賢弟,我聽管家說你有重要的事情說來,怎麽了?”


    古文典凝重的表情如同結了霜:“王之正出手了!”


    白季圭急忙問道:“怎麽了!富仁是不是怎麽了?還是囬城縣的匪患被他平掉了?……”


    看白季圭一生病,就這麽沉不住氣,古文典皺了皺眉頭揮揮手:“並非!而是王之正聯絡大理寺,刑部,和都察院把囬城縣的縣令王典卿抓捕了,並且以通匪罪問罪,我想,大理寺卿毛一鷺是個出了名的酷吏,心狠手辣,又是王之正的親信,此時王典卿在大理寺監牢必定耐不住十八般刑具,萬一他王之正有意羅織罪名,我們的皇上對我我們也正是心懷不滿估計我們的處境有些麻煩……”


    聽了囬城縣王典卿被抓了,古文典,


    白季圭手中的拐杖撲通一聲就摔在了地上:“他……他把王典卿抓了?通匪罪是怎麽迴事?他王之正總不能沒有憑據就胡亂抓人吧?!”


    古文典擺擺手,不耐煩的盯著白季圭說道:“白兄,真的說王之正胡亂抓人也不對,隻是王典卿中了王之正的狠毒圈套!王之正同意王典卿跟孫狼義和,孫狼要糧草,按照老規矩,王典卿就派人往山上送糧草,誰知道王之正派兵搶了糧草,又把孫狼派來追緝糧草的兵馬全殲!然後以糧草做物證,又以縣衙的押解糧草的衛兵做認證,指控王典卿串通匪軍,然後秘密跟金陵聯絡,金陵三司都是王之正的親信,他們得了指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火速迅到囬城縣把王典卿抓捕,然後戶部,刑部,兵部,三部共同發文,認命王典卿手下的親王派(親近王之正)幕僚吳星方為代理縣令!因為保密工作做的太好,出手有實在是太快,我根本就沒有任何覺察,知道今天,事情已經過去三天了,我才從邸報中得知……”


    古文典講的很詳細,說的白季圭頭皮陣陣發麻:“都……都這種地步了,那,那他王典卿是不是已經招認了啊!”


    古文典搓著手陰冷地說道:“:此事三司嚴格保密,我打探不出來,不知道怎麽樣了,但是我想,根據毛一鷺那心狠手辣的程度,和王典卿那一貫搖擺不定的作風,他應該會招認!”


    白季圭急忙拽著古文典的收說道:“文典,現在不論如何,這個王典卿不能留呀!必須得滅口了!”


    古文典冷冷說道:“大理寺監牢,針插不進,水潑不進,你讓我如何下手?最可怕的是,我留在王典卿縣衙裏監督王典卿的三個師爺都離奇失蹤了,我猜,他們要麽是被王之正控製著,要麽已經遇害了!如果遇害了,還好,如果被王之正控製著,那可就完了!他們必定會製造偽證,幫助王之正,給我們羅織謀反罪!”


    白季圭急得額頭上汗珠滾滾下來:“文典,現在我們就沒有什麽解決辦法麽?不如這樣,我去囬城縣,幫王之正勸降了孫狼,向王之正求和吧!我們鬥不過他的!他手裏有兵馬,背後有皇上!”


    “白兄!”古文典突然怒吼一聲:“你冷靜一下!你以為王之正這個人是什麽善男信女?你以為向她求和就可以逃過一劫?你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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