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你蔣鼐真是我的福星,你一來,果然是帶來了好消息!”王之正把這蔣鼐的手,把他請到大堂中間,蔣鼐待到走進正廳,反而攙扶王之正坐下,然後端端正正跪下給王之正施禮。


    王之正笑嘻嘻說道:“你這個家夥,怎麽一來,就給我施禮!你是禁衛軍總參讚,我隻是個團練使,我們倆比起來,我還比你低一級別,你怎麽給我施禮來者?”


    蔣鼐笑吟吟站起來說道:“侯爺,您真是玩笑了,這裏除了阮大人,陳先生,剩下的黃宗羲,王良輔都是咱自家兄弟,我來了金陵,當然要先給侯爺行個家禮!”


    黃宗羲嗬嗬笑著說道:“蔣兄,要說行家禮,你可是我的老領導,我也得給你來行禮!”


    良輔哈哈一笑說道:“事了,我們大刀營,見了參讚怎麽敢不行李,來來來,我們給您施禮!”


    說著,良輔和宗曦就站起來行禮。


    蔣鼐嗬嗬笑著,背著手站著說道:“你們倆小兔崽子,你們給我行禮我可是受之無愧!來吧來吧,你們蔣兄就老老實實受了你們倆的家禮!”


    幾個人亂了一會兒,王之正拍了拍桌子說道:“行了,行了,蔣兄風塵仆仆從京城趕來,又去了桐城,帶迴來了申紹先和童應秋,這麽南北一趟,穿行了大半個天下了,趕緊去讓六姐備酒菜啊,我要跟蔣兄一醉方休!”


    蔣鼐揮揮手說道:“侯爺先不要著急,我這邊還有幾件事要忙乎呢,你看看,荀文章,荀總章那裏我還得去宣紙!”


    王之正嗬嗬一笑說道:“搭理他們那麽多做甚,該喝酒喝酒,荀文章荀總章的事,明天再宣不遲,你就是不宣,今天下午就傳到他們耳中了!嗬嗬!”


    蔣鼐眉頭一動:“喔?侯爺的意思是,這煙雨樓說話並不是密不透風?”


    王之正嗬嗬一笑,低聲說道:“這煙雨樓的老板娘六姐,雖然被我睡了半年多了,可是她實則是古文典的內線!”


    蔣鼐眼睛一動:“何不殺之?”


    王之正用手指點了點蔣鼐說道:“說起你謀人可以,謀事不足,你還不認,我把她殺了,誰給我向古文典傳遞錯消息呢?!”


    王之正話音剛落,蔣鼐,黃宗羲,還有良輔,阮大铖,陳子龍都是哈哈大笑。


    蔣鼐問道:“周成那小子呢,喝酒怎麽能不喊他這個酒仙?!”


    王之正大手一揮說道:“嗨!別提了,這小子最近忙乎壞了,這會還在商稅司算賬呢!”


    蔣鼐感興趣的說道:“我說呢,皇上怎麽把周成這小子提拔成商稅司的總務參讚((副司長),原來是行家裏手!”


    王之正點點頭說道:“甭急,到不中午就迴來了,這酒味信麽香,他怎麽可能會受得了!對了,可否有消息,這次皇上與內閣有嘸發生爭執?!”


    蔣鼐點點頭歎道:“要說這白洪敏閣老,也太是狂妄,在大殿裏就跟皇上爭得麵紅耳赤!如果不是他年歲大,又是閣臣,換了人我蔣鼐早就把他抓捕起來按大不敬論處!”


    王之正搖搖手中折扇:“白洪敏你還不了解,以前在九千歲府你我也沒少跟他打交道,此人雖是東林文士,卻有虎狼之心,兒孫旺盛且雄心勃勃,如不鏟除終為禍患!皇上的表現還是不錯了,能夠克製,這就是作為一個君王的最基本素質!”


    蔣鼐突然說道:“侯爺,這次攻打囬城你要小心,我聽白洪敏府上的密線給我迴信,說白洪敏正在跟王之藩,周延儒策劃,讓你這次在囬城兵敗身亡呢!聽說因為此事,白洪敏與伍玨還發生了爭執,伍玨說,團練是大明帝國的將士,白洪敏說,那是您的私人衛隊!最後不歡而散!這件事伍玨與白洪敏發生了分歧,我想,不如趁此機會拉攏一下伍玨,說不定還可以為我所用,幫我們給白洪敏設一個馬前拐!”


    王之正點點頭說道:“伍玨與我,可是老朋友加老對頭了,我對他太了解,此人恩怨分明,也是忠臣義士,可惜他太有門戶隻見,所以對我一直都存有偏見,這次金陵城的風雲,他並沒有怎麽幫助他表哥古文典!你不需要拉攏伍玨,隻需要幫我盯緊他便是!”


    說到這裏,王之正長歎一聲說道:“有些人,總是沒有遠見,看不清局勢,他們怕傷及利益,可是你想,如果天下大亂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沒有穩定的天下,哪有他們的財富?”


    蔣鼐搖搖頭說道:“侯爺,現在的這一屆內閣,我看還真不如魏忠賢時期得黃立極內閣!遍觀內閣閣臣竟然沒有一個好人!沒有一個心懷天下的,皆是整天盤算權術之徒,錢謙益這次隻是態度比較中肯,沒有明確表達要讓侯爺帶兵征討,說讓黃宗羲代您出征可以達到剿賊的效果,結果周延儒和溫體仁,王之藩那些人,居然群起而攻之,白洪敏更是猖狂的叫囂,可以輕而易舉把他這個內閣首輔拽下馬來,並且白洪敏馬上就把錢謙益的幾個徒弟學生子給逼出了六部,錢謙益一驚之下,稱病不朝,我離開京師的時候,錢老還高臥府中休養呢!”


    聽到這裏,王之正心中勃然大怒,這棒子雜碎,居然蠻橫狂野到這個地步。


    隻可惜了這個錢牧齋,本打算給自己麵前留個人情,結果居然把自己害到了這個地步。


    王之正用手指捏著核桃小木雕,思忖著蔣鼐所說的京師局勢,接著嗬嗬一笑,說道:“錢牧齋啊,也是東林黨裏少有的耿直之輩,你看看那個溫體仁,四麵玲瓏,說話到位,一下子就叨到了皇上的軟肋,還有周延儒,城府很深且咄咄逼人,處處都把我往死裏推!就是我二哥王之藩,說起來也算是同根生,可是這次不也是處處要催著我帶著兵去囬城送死!”


    說道這裏,王之正的眼神裏泛起來些許悲涼之意,但是那種悲涼一閃即逝,別人都沒有看出來。


    王之正拍拍桌子喊道:“快去問問六姐,酒菜準備的怎麽樣了?周成迴來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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