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擺擺手,示意沒有什麽。


    而且,對應眼前的這個人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這個是人家的家務事,旁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隻是有些時候,她不放在心上,有人偏偏找上門來。


    “師妹,毒穀是向來不讓外人進來,你今日讓你不三不四的朋友過來,而且又是穀主他老人家的最後時刻,你是他最疼愛的弟子,現在不去好好的盡盡孝道,反而將時間


    浪費在這些人的身上,你這樣做當真讓師姐失望的緊。”


    麵對著來勢洶洶的不友好,花蝴蝶顯然很是將這些攻擊輕描淡寫的撥了迴去。


    “哦,師姐這樣說,難道是在…”花蝴蝶說到這裏,很明顯的停了下來,旋即眼角輕佻,雙手負於身後:“是在嫉妒師妹嗎?”


    夕月聽到這裏,嘴角抽了抽,果然,就算當初隻是短短的相處,夕月就知道眼前的花蝴蝶不好對付,今日一看,果然大開眼界。


    能將直白卻又這樣霸氣的說出來,這樣自戀的人也沒有誰了。


    隻見花蝴蝶的師姐頓時臉色由白到紅,再由紅到青,整個人在短短的時間內,變換了好幾種顏色,而後,才覺察到自己的失態,趕緊掩蓋了去,似是想到了什麽,眼底閃


    過一絲陰沉,頓時又恢複到初見時的那種驚豔與水靈,白皙如同絲綢般的藕臂隨著手的上抬露了出來,捋了捋額間的碎發,無意間透露出一股妖魅的風情:“師妹可真會開玩笑


    師姐的提醒師妹還是放在心上為好,不然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師姐可保不準會發生些什麽了,好好珍惜現在的時間,師妹…”


    說完之後,便昂起頭,目不斜視的走了過去。


    聽到自家師姐的話,花蝴蝶並沒有露出什麽異樣的表情,反而很是悠閑的繼續和夕月說說笑笑,將她的師姐視而不見,當做從來沒有經過,亦或者,似乎她這個師姐,在她


    眼中也僅僅是個跳梁小醜,不值一提。


    短短的時間內,夕月就已經看出了誰更有魄力當選新一任的穀主。


    看來這個老穀主的眼光確實不錯。


    隻是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師姐手裏到底握著花蝴蝶什麽把柄,能讓她這麽自信的和花蝴蝶這般叫囂。


    在幾年前,花蝴蝶就已經是毒穀的少主,如今,隨著老穀主的逝去,繼任這個毒穀的穀主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搖了搖頭,還好她對這些不在意,也不喜歡這樣的恩恩怨怨的事情,有些勢力還是自己組建的好,依托他繼承得來的,怎麽都覺得不踏實。


    兢兢戰戰的,甚是悲劇。


    隨後,便隨著花蝴蝶來到了一處幽靜舒適的一個湖庭中,花蝴蝶讓下人上了幾道可口的飯菜和點心,便擺擺手,將閑雜人員褪去之後,這才收斂住自己麵上的嬉皮笑臉


    之色,一本正經的問道:“夕月,你這次來,是所謂何事?這處是花某的私人之所,你大開放心的說出來。”


    她自然不傻,以夕月本身所擁有的本事和性格,沒有什麽事情,必然不會來她這邊的。


    夕月放下手中的茶水,點了點頭,對於花蝴蝶對她的稱唿絲毫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名字也隻是一個稱唿,怎麽叫都無所謂。


    “這次來,我想讓你看看是否可以解我身上的蠱毒。”夕月說道,語氣中帶著一股隨意,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聽到夕月的話後,花蝴蝶卻麵色劇變起來。


    她自是了解夕月的醫術的,以夕月出神入化的醫術都不能解決的蠱蟲,那得多棘手?


    “夕月,將你右手生出來,我看下。”花蝴蝶說道。


    夕月依言,將自己的手伸了出來,隨後花蝴蝶從懷中掏出一物,放在夕月的脈搏之上,隨後她的手也放在了上麵,一邊感應一邊說道:“這個是學蠱之人必須擁有的蠱香,蠱蟲在


    聞到它的味道之後,如果能夠被吸引,則會在身體裏產生出一絲異樣,而我們也是憑借著這股異樣,來感應蠱蟲所在的位置,由位置再來確定蠱蟲的一個強弱和喜好情況。”花蝴蝶


    一邊解釋,一邊細細的感應道。


    隻是感應了半天,麵色卻有著古怪,而後又是閉上雙眼,細細感應了一番,這才睜開雙眼,對著夕月疑惑的說道:“夕月,我並沒有在你身體裏感應到任何的異樣,


    但是我也知道你斷然不會與我開這樣的玩笑,可見你身體中的蠱蟲並不是一般,據我推斷來看,蠱蟲能隱藏的如此之深並且不受蠱香所吸引的,那麽在你身體裏應該潛伏


    多年才是。”


    “嗯,是的,也隻是最近才發現,依據知道的人說的話,自打我在娘胎中,就已經和我血脈相連了。”夕月說道。


    “哦?這樣的話,令母還在嗎,產生這樣的情況,應該是你母親在懷你的時候被下了蠱,才有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而通常解決這樣的辦法,便是追本溯源,找到其母


    平日接觸的事物亦或者是有可能被下蠱的人,這樣才能找到一些解決的辦法。”花蝴蝶說道。


    “這個就不要想了。”夕月淡淡的說道。


    想要追本溯源,難道是要追查到無數上上上…代的長輩嗎?


    恐怕這些太過天方夜譚起來。


    見夕月這樣迴答的徹底,花蝴蝶則是疑惑的問道:“怎麽?”


    夕月也沒瞞著,將實情一一說了出來。


    而這些,則聽的花蝴蝶麵色大變起來,旋即眉頭緊皺。


    怎麽會這樣?


    他從小到大,閱遍眾多古籍都沒有見到如此怪異而又生命力頑強的蠱蟲,能夠這樣一代一代的傳承下來,就像是一個人的家族,隻要有後代,便能子子孫孫,血脈流傳


    下來。


    所以,她直接說道:“這個情況,我暫時解決不出,要迴去問下老穀主和搜些資料看看,要是不嫌棄,兩位可以在我這邊小住幾日。”


    “好。”夕月幹脆利落的說道,本來她就沒有奢求花蝴蝶能夠這樣快的解決出來,在這裏住一段時間,正好也可以借機學點蠱蟲之術,長長她的能力。


    畢竟學無止境。


    能夠有機會學些東西,斷然是好的。


    而洛夜在她們二人聊天的時候,並沒有插口,而是坐在一旁,看著夕月,眼睛一眨不眨的,聽到花蝴蝶的話後表情也都沒有變化,似乎是在他的意料之中,隻是在某一刻,


    他的眸子中劃過一道異色。


    因為他看到花蝴蝶在診斷之後,和夕月的談話中,並沒有將手從夕月的手腕處拿開。


    眸色沉了沉。


    而後很是自然的將夕月伸出的手拉了過來,並且隨手遞給夕月一雙筷子:“姐姐,走路這麽久,想必肚子也是餓了,先吃點東西吧。”


    一句話,便反客為主,並且語氣中有股暗沉的警告。


    看著花蝴蝶放在夕月的蠱香隨著夕月右手的拿開,沒了支撐,就這麽直洛洛的掉落在地上,眉都不眨一下。


    花蝴蝶看到這樣的情況,眼角不動聲色的抽了抽,眸子瞧著掉落在他腳下的蠱香,心裏想狂吼:就算她現在想不到解決的辦法,這廝也不用這麽不客氣吧?!這蠱香可是她自己千辛萬苦的尋來的,他以為每一個人的蠱香是這麽容易得到的嗎?!


    她平日裏寶貝的跟什麽樣的,結果今天就遇到這樣的待遇,她表示也沒有誰了。


    可是想起他的身份,花蝴蝶又將衝動按壓了下去。


    哼哼,等她追到夕月,看他還敢不敢這樣對待她!


    自然,現在這口氣是出不得的,所以彎腰將蠱香從地上撿了起來,放迴在她的身上後,便抬起頭來,對著夕月說道:“咯咯,是花某考慮不周了,沒有想到這一層,我這邊再讓


    下人們準備些毒穀特有的美味,好好的盛宴下你這個貴客。”


    說著,便還不帶夕月的迴複,便招來了下人,隨後吩咐了下去。


    在一旁吃的圓溜的小團子在聽到花蝴蝶的話後,瞧著它自己的肚肚,眼神中帶著悲憤、旋即燃燒起滿滿的怒火,頓時跳到夕月的腿上,朝著花蝴蝶呲牙咧嘴。


    你怎麽不早說!


    花蝴蝶看到小團子這個樣子,也是一怔,心思鬥轉,而後哭笑不得。


    她今日這是撞了邪嗎?


    平日裏處理的事情她是處理的好好的,怎麽到了今日,反倒她自己什麽都沒有考慮到?


    夕月瞧著這個情景,在心裏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麽,既然她花蝴蝶自己身為毒穀的主人都沒有說什麽,她還是不要開口的好。


    若是花蝴蝶知道夕月的想法之後,想必真的要開始悲憤起來。


    她如今這般還不是看在她夕月的麵子上?


    要不是她,依據她自己平時的習慣,早就一個甩手,將蠱蟲下了去,讓其好好的享受一把什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隻是想的再好,而且花蝴蝶在後麵的時候,也有找過場子單獨pk過洛夜,讓他了解下什麽是禮貌,最後卻慘敗而歸,麵對著這樣血淋淋的現實,花蝴蝶不服氣,又想去小團子那裏找場子,結果被小團子輕輕一碰之後,便倒地吐血不止,雙目歪斜,看著一旁的小團子向他示威的吐著粉紅的小舌頭,雙眼朝上一翻,氣的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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