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鐲子她本來是藏的好好的,隻不過因為她中途的著急變裝而導致這次意外的露出,而光啟老人曾經告誡她鐲子尤為的重要,不要輕易的將鐲子露出來。


    本來她是打算扔到空間鐲子裏去,隻是她自己從小到大已經戴習慣了,如果手腕裏少了它,反而覺得不自在。


    該不會今天這麽倒黴,就遇到認識這鐲子的人了吧。


    而自從洛夜將她的百寶袋收迴之後,這幾個月也就在平時準備了一些基本的療傷藥材,再深一些的,洛夜也不會讓她去接觸,而她自己現在又很虛弱,所以如果今天倒黴透頂遇到認識這鐲子的,她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而且,這也給了她一個警示,在這幾年的發展中,洛夜勢力的發展速度令她也感到驚訝,萬一被他手下的人見到,自己的行蹤也真的夠嗆。


    而在夕月想到這些事情的時候,麵前的姑娘神色也恢複了如常。


    聲音還是掩藏不了的訝然:“沒事沒事,這些都是小問題,隻是請問這位公子,您手上帶的這個鐲子的主人和公子是什麽關係?”


    話剛說完,眉宇間怯怯的,帶著一股探尋的意思。


    夕月一怔,倒是沒有想到麵前的這個姑娘這麽問是什麽意思,隻是這鐲子本來是她的家傳之物,而她這樣問反而給了她一個話題岔開,於是很是自然的放下了手,將鐲子藏在袖間,淡淡的說道:“姑娘與我素不相識,在下也沒有告知的必要,既然姑娘沒有事情,那麽告辭!”


    畢竟,現在街上有些人的目光開始閃爍起來,她還是趕緊先去買點藥材,做些藥物,來保命的要緊。


    “哦哦……”聽到夕月的迴話,麵前的這個姑娘麵色也浮現出一些尷尬來,訕訕一笑,似乎想說些什麽,可到了最後,反而什麽都沒有說出,隻是發出了哦哦的聲音。


    夕月見狀,也沒有了談下去的必要,隻是著急的想走,所以,說完那句話後,腳下就往邊上走了走,錯過這個姑娘,準備繞道過去,隻是令夕月沒有想到的是,剛走了過去,自己的後腦勺便猛的一疼,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在昏過去之前,還有些意識的時候,夕月就在心裏狠狠的對著她自己說,真是……倒黴透頂了有木有!


    再醒來,夕月便感覺自己身體一晃一晃的,耳邊傳來車夫的吆喝聲,睜著眼睛看了下四周,夕月便發現自己在馬車上,和她坐在一起的,便是之前見到的這個姑娘。


    而她自己,則被五花大綁的,這待遇也就沒誰了。


    而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姑娘,唯一的解釋也就是鐲子的露出了。


    本來自己是逃的遠遠的,找個安靜的地方或者是找到迴家的路,這樣被這麽一搞,所以夕月直接就是沒好氣的對她說道:“你是不是有毛病啊,綁我幹什麽?!”


    這個姑娘也就是文英也語氣滿含不善:“本姑娘就是綁你怎麽了,看你不順眼,看你滿嘴的胡說八道!等見了我家姑姑,最好將事情都乖乖的說出來,不然有你好受的!”


    夕月眉一挑:“咱們這是第一次見麵吧,第一次見麵不順眼這個還可以諒解,隻不過,咱們兩個總共說了幾句話,你就覺得我是胡說八道了啊,你是猴子派來的逗逼嗎?!”


    文英雖然不太了解這猴子或者是逗逼代表的是什麽意思,可是她也能猜到不是什麽好話,故而頓時柳眉倒豎,直接在夕月驀然睜大的雙眸中,直接一個手刀劈了上去。


    夕月又很光榮的暈了過去。


    不過這次她倒是在昏迷前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她這個是遭了報應嗎?


    畢竟,貌似,她甩掉小團子也是用的這個辦法……


    再順便提一句,這樣真心疼!


    應該是夕月說錯話的緣故,一路上文英就沒有給她好氣過,連飯都沒有讓她吃過,隻是中途實在是不行了,這才會喂了她點水喝,整整餓了她三天三夜,而且一路上基本上她沒有清醒的狀態,基本上是清醒後就被立馬劈暈了過去,而夕月本身身體就不太好,再加上餓,到最後就直接昏迷了過去,再醒來,她就已經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聞著空氣中傳來的潮濕的鹹濕氣,聽著耳邊傳來陣陣的波浪聲響,夕月猜測她現在是在一個海島上,所幸這次醒來發現她自己是被鎖在一個小屋裏,旁邊有個小窗戶,而她自己身上也終於沒有了繩子,所以,她掙紮著起身,將腦海裏傳來的眩暈感緩過勁來之後,這才來到窗戶旁邊,透過這個小小的窗戶來看向外邊,果然,入目是一片汪洋的大海,遠處有海鷗在空中劃過,留下一道道矯健的痕跡。


    夕月收迴目光,又迴到了剛剛醒來的地方,將身體蜷縮起來,幾天沒有進食的後遺症展現了出來,餓的她胃很是難受,而現在鎖著她,那個不講理的姑娘到底是怎麽想的,難道隻想不管不顧的餓死她嗎?!


    正在想著,耳邊輕輕一動,聽到一些繁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到達她這邊,並停留在小屋的門前。


    隨著鑰匙插入鎖芯,卡啪一聲響起,房門打開,外邊的光線落了下來,夕月抬起頭,將手放在眉間,擋了擋突入的亮光,而後,視線慢慢的迴歸,夕月這才看到來人。


    一身優雅高貴的打扮,妝容精致,可是眉間的皺紋還是淺淺的顯露出來,將年紀的情況暴露而出,可是眸中偶爾傳來的犀利之色,代表這此人的不簡單。


    應該是那個姑娘口裏所說的姑姑吧。


    果然……


    聽到眾人對她的稱唿,夕月確定了她的身份。


    而這時一道聲音從這個姑姑的生活傳來:“姑姑,她就是帶有乾坤鐲子的人,滿嘴的胡言亂語,姑姑可得好好教訓一下。”


    聲音如此的令夕月難忘,也是她被綁來到這裏的罪魁禍首。


    此人正是文英。


    而聽到文英的話之後,這個姑姑表情並沒有什麽變化,而是將手輕抬,製止了文英的說話,腳步輕抬來到夕月的身邊,嘴唇微微的張開,一道輕和而又威嚴的聲音便傳到夕月的耳邊:“你可知你帶的手鐲的來曆?”


    這個是她家傳的手鐲,她怎麽不知道來曆?!


    這句話問她也太搞笑了。


    夕月聽到後直接翻了一個白眼,沒有答話。


    而這樣不客氣的舉動直接就讓急性子的文英氣急,直接從這個姑姑的身邊走了出來,一腳踹在夕月的胸口之上:“放肆,竟然對姑姑如此無理!”


    夕月被文英一腳踹歪到地上,感受著胸口傳來的劇痛,夕月一個沒忍住,直接朝著地上吐出了一大口的血。


    吐完之後,她這才舒服了些,不過這次文英的舉動徹底讓夕月沉下了臉,整個人直接處在了暴走的邊緣。


    可是,眼下這個情況,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夕月也就在心裏記下了這筆賬,目前還是逃出去要緊。


    現在呈口舌之力,終究還是太過愚蠢了些。


    這個姑姑看到夕月被踹了之後很快的恢複了平靜,心裏在默默點頭的同時也有一些後怕,畢竟,咬人的獅子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獅子還懂的隱忍!


    所以,夕月在按壓下心中的怒火之後,直接扶著一邊的牆壁站起身來:“我與你們素不相識,敢問你們這是何意?”雖說這次是和鐲子有關的,可是目前了解下事情的來龍去脈,那就最好,一切還有商量的餘地,便還是有著機會的!


    這個姑姑答非所問,直接開口:“你手上的鐲子是從哪裏來的?”


    “家傳的!”夕月直接想也不想的迴答。


    “那你父母姓甚名誰?”


    “洛。”因為現在她出門在外,一切都要隱藏好自己的身份,避免被洛夜找到,所以,這次夕月還是半真半假的說道。


    “洛?!”聽到夕月的迴答,這個姑姑輕輕將夕月胡謅而來的姓氏輕嚼了幾下。


    “姑姑,文英就說了,這小子不老實,直接施展攝魂之術搜查一下不就可以了,姑姑何必和他浪費時間?”文英又是開口道。


    原來這個姑娘她叫文英。


    夕月這次記住了。


    而她口中的攝魂之術,聽她篤定的語氣說出來,施展便可以了解到她們想了解的,那麽應該和催眠差不多的情況吧。


    夕月如是想到。


    而這個姑姑沒有說話。


    文英又開始說道:“姑姑,是在心裏有什麽顧忌嗎?姑姑大可以放心,乾坤鐲一向傳女不傳男,而這個臭小子分明是個男的,並且也不是那個姓氏,雖說攝魂之術施展過後被施展的對象會變為白癡,這個也是他自找的罷了!”


    文英又是開口的說道。


    而語氣中的那股篤定,讓夕月心中壓的火又蹭蹭的直升。


    她是拿人命當什麽了?!


    而這個姑姑現在也是終於的開口:“話,你這邊也是聽到了,你現在還有何話說!”


    去似乎夕月不說話或者沒有什麽解釋的話後,就默認同意文英的做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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