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洛夜聽到夕月說的話後,整個身體頓時踉蹌了一下。


    握著夕月的手,微微收緊,紅眸先是詫異,最後盛滿了笑意,看著夕月,眸光中滿是寵溺的無奈。


    切那個的時候…


    不疼嗎…


    花老板畢竟是做這一行的,很快便反應過來夕月說的“那個”是指哪個,瞬間覺得自己額頭上方,天雷滾滾。


    這話,她還真敢說…


    可是怎麽迴事,為何她心裏也會冷不丁的冒出了念頭,也很想知道呢?


    這個不怪夕月,因為當她知道有太監存在的時候,這個念頭已經在她的心裏反複碾轉了好久。


    畢竟那玩意,踢一下都會疼到爆,如果被硬生生的切下來,那得承受多大的痛苦。


    隻是,林總管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迴道:“什麽那個?”眉頭還是皺了一下。


    “就是那個啊。”夕月用眼神瞄了瞄他的下身,委婉的告訴林總管那個是什麽。


    有些話還是不要這麽直白好。


    畢竟,有條件的也不會選擇走上這一條路子,哎,這個問題她應該換一個人問的。


    林總管順著夕月的目光朝著自己身上看去,然後目光停留在一個地方,心思鬥轉,像是想到了什麽,臉色頓時轉紅,接連變青,最後直接臉色黑如鍋底,狠狠的甩了一下袖子,尖著嗓子,語氣不耐:“趕快接旨!”


    “哦。”夕月聳了聳肩,照著葫蘆畫瓢,拉著洛夜跪了下來。


    畢竟在天子腳下,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做的太過,要是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給自己戴個造反的帽子,這就玩大發了。


    她不要緊,大不了一走了之,反正根本走的是再也見不到的這種,可惜了就是洛洛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天山之主夕月醫承光啟老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特嘉獎作為宮內的女醫,封為月醫,即可宮內任職,欽此。”


    “月醫,請接旨吧。”


    林宗光將聖旨上的內容讀完之後,便將手上的聖旨合身,遞交給夕月。


    夕月眉頭蹙了蹙,不動聲色的將一錠銀子射到林總管的袖子裏。


    “這位公公,夕月不才,恐難以勝任這樣的職位,辜負皇上對夕月的厚愛,公公能否幫夕月在皇上麵前美言幾句,令皇上撤了這道聖旨呢?”


    語氣甚是誠懇。


    林總管縮在袖子裏麵的手,不動聲色的掂了掂分量,而後在心裏暗自點了點頭。


    這個夕月剛開始雖說是出言不遜,可卻是很識時務的。


    誰一生之中不會麵對著生老病死亦或者是他人的毒害呢,和她處好關係還是不錯的,於是便選擇性的淡忘了之前的事情,斟酌了下言語:“前任的武林盟主知曉您的醫術,向皇上推薦給月醫您的,皇上既然已經下旨,斷然是沒有收迴的道理,否則便是抗旨不遵,當然,如果月醫有什麽需求的話,隻要治好了宮內的另一個主子,您提出的要求,皇上也不可能不考慮。”


    “多些林總管的點醒了。”夕月笑眯眯的說道,起身的時候順便又給了他一錠的銀子。


    “那如果月醫準備好的話,咱們這就啟程迴宮複命吧。”


    接過夕月又傳來的一錠銀子,林總管也整個人都渾身神清氣爽,這一趟的跑腿,來的值。


    夕月看向一旁的洛夜:“洛洛,你在這裏等姐姐,。姐姐很快迴來。”旋即抽出手來,摸了摸洛夜的小腦袋。


    “不,洛洛和姐姐一起去。”聽到夕月說的話之後,洛夜想也不想的,直接開口拒絕。


    一入宮門深似海,更何況是皇宮,有些事情不可預料,而夕月本身對它不熟悉,在不了解之前,還是不帶他為好。


    “洛洛,你不聽姐姐的話了嗎?”語氣中帶著甚有的嚴厲。


    “姐姐,是不相信洛洛嗎?”


    洛夜沒有迴答正麵迴答夕月的問題,反而反問她道。


    問題也是來的甚是奇怪。


    夕月一怔,看著洛夜隱有不滿的聲色,會意一笑。


    他哪是不知道皇宮的危險,隻是明知道危險,也一直堅持和她同去,這是在擔心她的安危啊。


    隻有,將一個人放在心上,時時刻刻的看著,知道她的安全,心下這才是放下來的。


    而他問她是不是不相信他,潛意思是說,他有能力保護自己,也有能力去保護她,不會拖她的後退。


    這孩子……


    恐怕因為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些不開心了吧,不然,這臭臭的表情怎麽迴事?


    轉過頭,對著林總管說道:“舍弟一向和夕月形影不離,這次入宮能否將他也帶上呢?”


    果然,她一開口,洛夜的表情緩了過來。


    林總管看著現在一旁的洛夜,對著夕月點點頭:“雜家也把醜話說在前頭,宮裏不同於外邊,有些規矩該守還是守的,萬一觸碰到了哪些,雜家可是幫不上忙的,萬事要一切注意。”


    “多謝公公提點了。”


    夕月謝道。


    而後給花老板囑咐了幾句,便帶著洛夜,跟隨著林總管入了皇宮。


    初到了皇宮,夕月隨意的掃視了幾眼,果然如同電視劇上描寫的那般奢華,富麗堂皇,一景一致都勾勒的恰到好處,多一分不嫌多,少一分也不行,不過,還是和故宮無法對比的,夕月在心裏做了比較。


    可是洛夜畢竟是第一次進入這樣的地方,所以夕月很是好奇,洛夜會是怎樣的表情,可是,卻讓她失望了,洛夜全程目不斜視,隻是緊緊的跟隨在她旁邊,半點欣喜驚訝的表情都沒有,很是平淡。


    夕月一方麵點點頭,洛夜的性子是極好的,起碼他沒有被外表的奢靡迷了自己的內心,另一方麵夕月則是有些頹敗,畢竟,這樣年齡的孩子應該是對各種事物好奇的時候,應該是問這問那的,怎麽洛夜一個都沒有!


    性子太過沉悶了嗎?


    也不會啊,在她麵前一直都很聰明伶俐的,並且,最近夕月還在他的身上加了另外一個詞——腹黑。


    整天想著法子讓她栽坑。


    算了,這些事情還是等出了皇宮在問他吧,現在這個情況並不適合開口。


    一路沉默。


    三個人來到了禦書房。


    在門前止步之後,林總管9則在外邊跪下,直接開口:“稟皇上,小林子已將月醫和其弟弟洛夜請來,侯在外邊,請皇上定奪。”


    原來他是小林子……


    夕月聽到林總管的稟告之後,內心說了句。


    沒辦法,她還真的有個毛病,不太愛問對方的性命。


    正想著,房內便傳來一聲雄厚嘹亮的聲音:“宣!”


    林總管則退到她們二人麵前:“月醫進去吧,雜家就不進去,在外邊侯著了。”


    夕月點點頭:“辛苦林公公了。”這次說話終於帶上了林總管的姓氏。


    而後,便帶著洛夜,推開門,走了進去。


    禦書房是談論事情的地方,如果按照規定來說,女子是不能進入的。


    可是夕月被封為學醫,本身便具有一定的階品,故而沒有了所謂的矛盾之處?


    進入了禦書房,夕月便看到坐在書桌上,低著頭,手執筆,在龍飛鳳舞的埋首工作的皇上,直接就是和洛夜一同跪下:“草民夕月/洛夜拜見皇上。”


    低著頭,等待著書桌上的人開口。


    當今皇上也就是歐陽天聽到夕月的開口,手下的筆沒有絲毫的停滯,依舊一目十行看著大臣們遞上來的奏折處理,直到看到某一個問題的時候,頭也抬,也沒有讓夕月他們二人起身,直接就是說道:“江南地區因為洪澇造成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而大臣們都是建議朕開倉放糧,月醫你說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解決呢?”


    說?還是不說?


    夕月對於皇上突然拋出來的問題,轉了心思,很快的迴複說道:“皇上抬舉草民了,對於國家上麵的事情,夕月隻是一名弱女子,不太了解具體的情況,提出建議的話未免貽笑大方,隻是,從為醫者的角度來看,既然有災害,那麽疾病的傳染是最為容易和嚴重的,平時一定要注意飲用水質的安全,注意燒開飲用,避免喝生水。當然,開倉放糧,逃難的百姓有了生活上的基本保障,當然也是最為重要的。”


    夕月迴道。


    語氣不卑不亢。


    歐陽天被夕月的話挑起了興致,停下了筆,抬頭,看著跪在下方的夕月和洛夜:“平身。”


    “謝皇上!”


    夕月和洛夜一同謝過之後,這才從地上起身。


    隻是夕月忍不住在心裏吐槽,這皇宮裏的規矩多是真多了些,可是這樣跪來跪去的,還真的頭疼,她才剛跪了不多時間,膝蓋就有些疼了,有木有?!


    真不知道生存在這裏的人是怎麽活過來的。


    難道膝蓋上真的會墊著什麽東西嗎?


    她突然想到了還珠格格裏麵的小燕子想到的辦法,叫什麽跪的容易吧。


    “月醫,你剛剛說的生水如何解釋?”


    歐陽天突然開口出聲,將夕月心中的小九九打散了去。


    “水是生命之源,人們的生活都離不開水,可是洪澇災害的發生就容易產生死亡,身體浸泡在裏麵,有些人本身帶了病,試想,如果喝了這樣的水,那麽生命就很難保障,而煮開的水則就安全許多,這樣做,也是為了減少比如瘟疫等發生。”夕月如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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