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瞬間嘩然。


    連台上的三大門派都為之一愣。


    “姑娘,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嚴雄風反應過來以後,旋即皺著眉頭說道。


    “字麵上的意思。”夕月悠哉的說道:“我說堂堂一個武林盟主,連這樣的話都理解不了,真的讓我很懷疑,以你的智商,是怎麽當上這個武林盟主的,莫非有貓膩?”


    夕月邊說著,便已經來到了台上。


    而洛夜的嘴巴抿的緊緊的。


    蕭逸風則很是悠哉悠哉的跟在後麵看戲。


    就知道這丫頭不是吃虧的主,都有人欺負到家門口來了,怎麽會善罷甘休。


    花蝴蝶聽了之後瞬間笑的花枝招展的,看向夕月的眸光異彩漣漣。


    嚴雄風像是想到了什麽事情,臉色猛的一沉。


    “休成口舌之力,稱唿你為姑娘是為禮貌,現在你連任何證據都沒有當著天下人的麵前就說自己是天山之人,你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嗎?”


    喲,還懂得借勢。


    夕月聽著底下的人議論紛紛,絲毫不在意:“喲,原來你聽出來我話中的意思了,感情剛才是和我裝傻的是吧,本來就傻,你這一裝,還真的更傻。”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下,剛過來的時候滿是的血腥味,連帶著粘在她的身上,都感覺著不舒服。


    “你…”嚴雄風聽著夕月的調侃,反而飛快的冷靜了下來。


    “不知姑娘如何稱唿?”嚴雄風語氣溫和了下來,說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夕月。”


    “那好的夕月姑娘,在下有幾個疑問不是很明白。首先,夕月姑娘你說你是天山之人,而眾所周知,天山之主光啟老人在5年之前就已離開天山,天山的歸屬爭端已是甚久,經過眾多的摩擦在決策在今日以擂台的勝負作為天山的歸屬,敢問姑娘,這期間你為什麽沒有出麵?倘若你出麵了,天山在下等人也是萬萬不可染指的,如果你是因為有所顧忌沒有出麵,可是這麽多年,這麽多人的腥風血雨,難道他們的命都是因為姑娘你自身的遲疑等原因而白死嗎?”


    說道這裏,嚴雄風的聲音哽咽了下來,台下的眾人也深有所感。


    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如果夕月說是,那麽之前這麽多年的腥風血雨都是因為她的一己之私而造成,這樣就站在了天下人的對立麵。


    倘若說不是,那麽今日還是站在天下人的對立麵,接受著眾人的職責。


    進不得退不得。


    夕月聽著好笑,不過她倒是想聽聽這個所謂的武林盟主接下來該怎麽說。


    嚴雄風見夕月沉默了下來,覺得自己的離間之計已經成功了一大半,底氣也足了起來,端起武林盟主所謂的架子,語氣變的咄咄逼人起來:“如果夕月姑娘真的有非常不得已的苦衷,行,都是武林中人,我們也都可以理解,而今日令弟也在天下人的麵前證明其實力,並得到天山的歸屬權,夕月姑娘為何依舊這般咄咄逼人,事情沒完沒了,難道是想讓平靜的江湖再次動蕩不安,眾人無家可歸嗎?!”


    這下一個好大的帽子就直接扣在夕月的頭上了。


    嚴雄風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詭異的一笑,小姑娘家還是太年輕,跟他鬥,沒有修煉個幾百年就不應該出來。


    今天這個局麵是你自己找的,別怪他先收點利息。


    三番五次丟他的顏麵,成為天下人的笑柄,尤其還在他們麵前,嚴雄風不著痕跡的看著做的悠哉的南一和花蝴蝶,眼底有著濃濃的陰鷙。


    台上詭異的安靜下來,久久都沒有人出聲。


    待過了一陣,嚴雄風溫和的笑道:“怎麽,夕月姑娘,謊言被戳破了,無話可說了嗎?”


    聽到嚴雄風的話後,夕月這才睜開了雙眼,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哦,說完了?”


    似乎剛睡醒的緣故,眼神還有些迷離,看起來萌萌的。


    台下的眾人則是一排的黑線,感情人家說了這麽久,你沒聽也就算了,竟然還睡著了?!


    這也不怪夕月,古人的話都說的文嗖嗖的,能夠勉強聽完第一個就已經很好了,再接下來,她真的是強打起了精神聽的,結果就一不小心站著睡著了。


    嚴雄風整個人臉色不好看起來。


    氣衝衝的丟了一句:“說完了!”


    努力的壓下自己心中的怒氣,卻發現怎麽壓都壓不下來,然後果斷放棄了。


    他到時想聽聽這個丫頭怎麽說?


    還有什麽退路?!


    夕月好不淑女的伸了伸懶腰,隨性灑脫,在她的身上體現的酣暢漓淋,整個人看起來尤為的亮眼和迷人,洛夜下意識的抓住夕月的手,夕月迴握,對著洛夜笑了笑,然後抬起頭,感覺天地間的靈氣都聚集在她的身上,薄唇輕啟:“那又怎樣?!”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說的無比的霸氣!


    是的,那又怎樣?!


    所有的道理和輿論,都是建立在強權之上,拳頭夠硬,才是硬道理。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


    而當她看到滿地的天山動物屍體時,早就怒了。


    那個被分屍的黑熊,應該是被光啟老人指使著刨樹皮的吧,想當初,當時她還狠狠的嘲笑了一番,黑熊的臉都丟成這樣了,爪子都被磨平了,然後自己就偷偷的研製一些藥粉,趁它不注意的時候灑在它的手上,並偷偷的跟著它迴到了家,看到它們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樣子。雖然這麽多年沒見,右腳掌的那個傷口還是結了疤,沒有下去。


    那個被斬斷頭的蛇應該就是她之前為了收集毒液,而指使小團子戲耍的那隻吧。然後在小團子的威脅下,自己可憐兮兮的拚命的吐“口水”吐的口吐白沫,不省人事的蠢蛇吧,雖然這麽多年沒見,花紋還是當初一樣的難看,七寸那邊的小紅點還是紅的妖豔…


    那個蠢萌蠢萌的兔子,原來都長這麽大了,隻可惜,門牙還是少了一小塊,當時小團子也太調皮了,人家隻是來偷吃蘿卜,便不知打哪兒找來一個外觀那麽像蘿卜的,然後丟到她麵前…現在怎麽就鮮血淋漓的躺在地上不動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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