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眸危險地眯起,楚雲間好大的膽子,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他的女人?!


    而沈妙言解不開他的腰帶,幾乎要急哭了:“君天瀾,給我好不好……我好難受……”


    君天瀾坐起身,將她好好抱在懷中,親了親她的臉蛋:“你還未及笄,這樣亂來,會受傷的。”


    “我不怕……”她不安地扭動身子,一邊哭一邊繼續去解他的腰帶,“君天瀾,我想要,我想要!”


    貓兒般撓心撓肺的聲音,軟軟甜甜的,叫人的心都要化了。


    可君天瀾卻隻是皺眉,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先去泡一泡冷水。”


    “大冷天的,你叫我泡冷水?!”沈妙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她很想要挑逗君天瀾,然而她從沒有這方麵的經驗,隻緊緊抱著他腰不肯撒手,“我真的難受,我想要……”


    君天瀾的瞳眸更加幽深,這小姑娘的身體那麽灼熱,在他懷中,軟軟香香,幾乎要將他也燃燒起來。


    然而他的理智和克製實在可怕,他將她打橫抱起,不由分說地往屏風後走去。


    浴桶中盛著清水,沈妙言望了一眼那桶,連忙死死抱住君天瀾的脖頸,哭聲細弱:“我不願意,國師,我不願意!”


    眼淚打濕了君天瀾的衣襟,可他並沒有心軟,隻皺著眉頭,將她放進水中。


    那水徹骨冰涼,沈妙言身體裏的灼熱,幾乎瞬間就被壓製住。


    可她並不願意待在水中,一雙琥珀色的瞳眸含淚凝望著君天瀾:“國師,你怎麽忍心這樣待我?!”


    她中了媚藥,神誌尚未恢複,說話都酥軟了幾分,實在是令人憐惜。


    而那袒露在外的纖細的脖頸和雪白香肩,被水打濕的衣物下,若隱若現的少女嬌軀,也實在是……勾人得緊。


    君天瀾別開視線,聲音沉穩:“我隻是怕你受傷。”


    話音落地,卻聽見嘩嘩水聲,他低頭,就瞧見沈妙言手腳並用的試圖往外爬。


    “沈妙言!”他蹙眉,霸道地將她按下去,抽出腰帶,將她的雙手綁在浴桶邊緣,聲音中隱隱透著心疼,“你先忍耐著,我去把炭火弄旺些。”


    沈妙言眼圈發紅,一頭烏發披散在水中,更襯得肌膚雪白。


    她傻傻望著君天瀾走出屏風,唇瓣蒼白,眼淚一顆顆順著麵頰滑落。


    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身體裏的灼熱和冷水交融著,嬌弱的身軀實在無法承受這樣的冷暖交替,意識再一次模糊,她趴在浴桶邊,緩緩暈了過去。


    君天瀾進來後,見她如此,皺眉將她從水裏撈起來,把她抱到火爐邊,解開濕透的中衣中褲,別過視線,拿幹淨的毛巾摸索著給她擦拭幹淨,又用寬大的錦被將她裹住,把她放在火爐邊烤。


    過了會兒,沈妙言終於恢複了些意識,睜開雙眼,就瞧見湊到自己唇邊的熱茶。


    她抬眸,看向身邊的男人,對方沉默著,身上還攜帶著長途跋涉的辛勞。


    她對剛剛的事沒有多做計較,捧過熱茶喝了幾口,烤著爐火,身子漸漸暖和起來,神誌也逐漸迴籠:“你什麽時候迴來的?”


    “今天淩晨。”


    沈妙言盯著他,隻見他也喝了口茶,對著燃燒的爐火,眉間舒展,大約是周國那邊,事情辦得很順利。


    她沒有問他去大周做什麽,隻收迴視線,對著爐火開口:“今日的媚/藥,是沈榕暗算我的,大約是為了將我留在宮裏幫她。她看起來是個謙遜溫婉的女人,卻沒想到,不會叫的狗,才最會咬人,是我失策了。”


    君天瀾聞言,禁不住望向她,他才離開兩三個月,這小姑娘似乎又長大了些,尤其是眉宇間的冷漠與穩重,同以往大不相同。


    那雙琥珀色瞳眸中的算計,更是複雜深沉。


    偏殿中陷入沉默,沈妙言舔了舔唇瓣,眸中現出一股嗜血之意:“我暫時不迴國師府。沈榕她這樣害我,我不迴報一二,對不起我今日受的苦。”


    “你打算如何?”盡管知道隻是女孩子家的宮閨爭鬥,可君天瀾就是很願意聽沈妙言說。


    沈妙言翹起唇角,麵容上全是腹黑和狡猾:“冷宮中,不是還關了個堂姐嗎?讓這兩隻狗互相撕咬,是不是很有趣的一件事?不知道鳳儀宮那位,又會幫誰?”


    君天瀾盯著她看了良久,最後伸出手,輕輕為她將劉海兒攏了攏,低垂著眼睫,聲音低沉清寒:“妙妙,你變了。”


    沈妙言並未否認,隻是更靠近他些,火光在她白淨清麗的麵龐上跳躍,她嗅著甜冷的龍涎香,似是呢喃:“是,我變了,可我再如何鋒芒畢露,也不會傷害你。所以國師,你也不要,傷害我。”


    君天瀾麵無表情地伸出手,將她往自己懷中攬,丹鳳眼中,同樣跳躍著火光:“無論變成什麽樣,我都喜歡。”


    若是她柔弱,他就將她擁在羽翼下好好照顧,反正他很強悍。


    若是她強大,那就好好看著她在舞台上大放光彩,即便她將天戳出個窟窿來也沒有關係,他願意給她做後盾。


    沈妙言依偎著他,聲音透著疲憊:“我有些累了。”


    “那就睡一睡。”他親了親她的額頭。


    “你陪著我。”


    “好。”


    ……


    沈妙言這一覺睡得極安穩,直到翌日天明才醒過來。


    她伸了個懶腰,洗漱更衣完畢,推開殿門,大雪已經停了,天空罕見的放了晴,陽光照在皇宮的琉璃頂上,更顯得積雪晶瑩潔白。


    她捧著小手爐,走到庭院裏,宮女們正在掃雪。


    雪地裏還有積存的枯草,一名大宮女叉腰吆喝:“去拿幾把鏟子,把這些草的根部都給鏟掉,不然明天開春又要長出許多雜草,難處理得很。”


    沈妙言含笑穿過庭院,目光落在遠處的一樹臘梅花上,斬草除根嗎?


    她喜歡。


    嬌小的身影一路往冷宮方向而去,直到最後,停在那座陰森破敗的宮殿外。


    她給了守門的幾個嬤嬤一個金元寶,那幾個嬤嬤喜不自禁,連忙開了冷宮的門,放她進去,一路陪著笑:“姑娘就是皇上身邊那位紅人兒吧?這樣冷的天,您到這裏來做什麽?凍著不說,當心可別沾了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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