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隻是有些心急,絕對沒有質問您的意思。”


    胡姓男子意識到眼前這個老人氣場強大,不是一般人,立刻向他道了聲歉。


    徐鵬雲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指著花盆底部,道:“你們看,這裏的釉色比其他地方要濃豔了一些。”


    然後他又指著花盆頂端,道:“而這裏的釉色則要比其他地方淺了一些。”


    胡姓男子仔細辨認了一下,道:“這能說明什麽?”


    徐鵬雲道:“這個鈞窯花盆明顯是專供皇宮使用的官窯,而官窯是絕對不能出現這種失誤的。”


    程廣耀點點頭,道:“沒錯。除此之外,它還有一個最大的破綻,就是在上色的時候缺乏藝術感。這種藝術感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是古代師傅們獨有的。所以,我認為這個鈞窯天藍玫瑰紫釉棱口花盆是贗品。”


    胡姓男子皺了皺眉頭,道:“程老,這是我從洛城好不容易收購過來的鈞窯,絕對不可能有假。”


    一直沒有說話的陳昊宇突然開口問道:“胡先生,請問您什麽時候去過洛城?”


    胡姓男子臉色一變,道:“這跟您有關係嗎?”


    陳昊宇笑了笑,道:“隻是有點好奇而已。”


    胡姓男子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道:“程老,既然你們認定這件鈞窯花盆是贗品,那我隻能再去請教其他專家了。”


    程廣耀點點頭,道:“您隨意。”


    胡姓男子將花盆小心的放到手提箱內,氣唿唿的向外走去。


    路過陳昊宇時,陳昊宇拍了拍胡姓男子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慰他。


    胡姓男子瞥了陳昊宇一眼,覺得這家夥有些莫名其妙。


    他不知道的是陳昊宇剛剛在他身上拍了一個萬裏追蹤符。


    胡姓男子離開之後,陳昊宇問道:“程老,這人的名字叫什麽?”


    程廣耀道:“他隻說自己姓胡,沒有說名字。”


    陳昊宇嗬嗬笑道:“這麽神秘。”


    徐鵬雲哼了一聲,道:“越是神秘,越是說明他在隱藏什麽。”


    張大江道:“老程,老徐,你們真認為那個花盆是假的?”


    徐鵬雲點點頭,道:“肯定是假的。如果老程不說,我可能還注意不到釉色的問題。因為色差太細微了,不拿放大鏡看,根本看不清楚。”


    程廣耀看向陳昊宇道:“陳先生,您好像沒怎麽看這個花盆吧?”


    陳昊宇指了一下自己的腦子,道:“看到花盆的第一眼,我的第六感就告訴我,它是贗品。”


    王德和驚訝的問道:“怎麽說?”


    陳昊宇道:“我一般都是靠感覺來判斷瓷器的真假。隻要是流傳下來的真品瓷器,在各個方麵都是和諧的,都應該有一種整體性。而這個花盆,我是怎麽看怎麽不協調。”


    徐鵬雲眼睛一亮,道:“我也有這種感覺。”


    陳昊宇道:“我覺得昨晚的那件元青花和今天的這件鈞窯花盆應該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程廣耀問道:“陳先生,您能確定嗎?”


    陳昊宇聳聳肩,道:“做不到百分之百。想要知道問題的答案,估計還得靠那位姓胡的男子。”


    程廣耀恍然大悟,道:“原來您來我這鑒寶閣,並不是為了東西,而是為了人。隻是我不明白,您並不是古玩行的人,為什麽要關注這個事情?”


    陳昊宇道:“愛管閑事兒唄!諸位老師,事不宜遲,我得去調查那個姓胡的了,希望事實跟我的推測不一樣。要不然,麻煩就大了。”


    程廣耀站起身來,抱了抱拳,道:“陳先生,一旦確定的確有人在造假,還請您能盡快通知我們,以免更多的人上當受騙。”


    陳昊宇點點頭,道:“一定。”


    親自將陳昊宇送出鑒寶閣,程廣耀走了迴來。


    徐鵬雲問道:“老程,這個陳昊宇很不一般呀,給我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他到底是做什麽的?”


    程廣耀沉吟片刻,道:“我隻能告訴你們,陳先生是一位玄門奇人。跟他交好,對你們大有好處。比如身體方麵的問題,隻要不是絕症,相信陳先生都能搞定。”


    徐鵬雲眉毛一挑,道:“原來如此。看來你應該是親身體驗過他的神奇之處了,對嗎?”


    程廣耀苦笑道:“老徐,你知道自己最大的毛病是什麽嗎?就是太精明。人呀,還是糊塗點兒好。”


    王德和道:“老程,反正大家也閑著沒事兒,你就說說唄。”


    張大江附和道:“就是。你信不過別人,難道連我們這三個老夥計都信不過嗎?”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程廣耀下不來台,隻好向他們講述了一下之前發生的事情。


    “那是四個月前,我在小區公園裏散步,突發心髒病。眼看就要不行了,幸好被陳先生看到,用金針把我從閻王殿裏救了迴來。”


    王德和皺眉道:“這也隻能說明他的醫術好,與他那玄門奇人的身份似乎並不相符吧?”


    其他兩人也點了點頭。


    “別著急,聽我把話說完。”


    程廣耀繼續說道:“蘇醒之後,我們在涼亭裏聊了一會兒。陳先生看到青河的麵相之後,說他印堂發黑,雙目晦澀,黴運透頂,有血光之災,是典型的大兇之兆。我當時非常的生氣,以為陳先生是在存心咒我孫子。”


    “後來他又拿出了一個護身符,讓我以二十萬的價格買下它,掛在青河的脖子上,可以救他一命。”


    “我看陳先生的表情非常嚴肅,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思,花了二十萬買下了這個護身符。”


    “當天晚上,青河這個渾小子瞞著我,偷偷溜了出去,跟他那群狐朋狗友去賽車。”


    “迴家的路上,車子出了車禍,青河受了重傷,他的朋友當場死亡。”


    “我急急忙忙跑去醫院,青河躺在病床上,手裏死命的攥著那個護身符。”


    “此時護身符被燒掉了三分之一,上麵那些用朱砂寫的神秘符號全都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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