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亢奮的情緒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才逐漸的從眾人的臉上褪去,但蘇寧早就已經趁著大家在亢奮之中的時候,宣布此次選舉開始,而他也毫不意外的率先展開了參謀長聯席會議人選的選舉!


    由於亢奮情緒的作用,蘇寧剛剛宣布選舉開始,便有好幾個人跳了出來,聲稱自己願意為了征討西域的戰略而盡綿薄之力,其中甚至還有幾個曾經在戰爭當中隕落的文學家和詩人。


    但此時的蘇寧,隻能感歎他們的熱誠和忠心,而不會輕易的答應他們,因為今天他們要做的事情,是一種基於民主製度的政治活動,名曰,選舉。


    所以這些人的自告奮勇,也隻能被當做毛遂自薦,用自己的提名權提名了自己,至於他們的熱忱能夠感染多少人,那也隻能從他們被選舉的票數來一窺端倪了。可惜的是,當蘇寧在身後的大黑板上寫下他們名字的時候,身後的人群中,就傳出了一陣陣嬉笑的聲音,其中最清楚的一個,來源於麥鐵杖的咆哮:“這樣的人,怎麽能夠統兵打仗呢?”


    那些作家和詩人們,在自己的作品當中,或許還能平鋪直序的表達自己的情懷,但如果是在現實的交往之中,便大都是些講究禮貌語言委婉的文明人,他們哪裏會想到,竟然會有如此粗魯的家夥,跳出來指責他們的不是。


    然而更加爽直和蠻橫的聲音還在後麵等著他們,為了參加這次選舉會議,而從哈密地區星夜趕迴的白羊座節度使阿提拉,直接拉開她的大嗓門嚎了一嗓子:“我提名埃提烏斯,別人我不知道,我就服他!”


    一向沉穩的埃提烏斯直接跳了起來,也咧開嗓門嚷嚷起來:“我提名阿提拉!”


    眾人見他們兩個互相提名,登時就發出一陣會心的哄笑聲。照這個節奏,那麽胡衛青可以提名霍去病,而霍去病也肯定會提名衛青!


    這樣下去的話,光是被提名的人選,恐怕就會寫滿整個黑板,而他們當中能夠得到的票數,估計人均也不會超過十票,畢竟能夠參與這次選舉的人,並沒有想象的那麽多。


    但蘇寧還是把阿提拉和埃提烏斯的名字,都寫在了身後的黑板上,而且從他的麵部表情來看,無論下麵的人們提出多少個名字,唐璐家會根據事先製定好的原則與規則,叫那些人的名字,唐露的被提名者的列表當中,而且,我在前幾排的人可以清楚的看到,在那塊特大號黑板的後麵,還有好幾塊比那塊黑板更大的黑板,如此說來,蘇寧幾乎已經做好了最糟糕的打算,畢竟這是兩種體係,第一次舉行這樣的選舉,出現各種各樣的情況都是很正常的。作為他蘇寧不得不做出各種各樣的防備,哪怕是這些防備措施,看起來有些讓人哭笑不得。


    不要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大膽的站起來,提名他們想要推選的人,其中甚至包括楊阜這樣的體製外人物,不過祝你還是帶著冰冷的微笑,將此人的名字寫到了身後的黑板上,他現在雖然不是公司內部的人員,但公司卻不能做出這樣人才拒絕在門外的事情,哪怕是做做樣子,唐蘇寧也得把這個名字寫上去。


    當這一幕發生的時候,在場下的所有人都發出了一陣驚唿,雖然他們的這聲驚唿,代表著不同的意思——有的人是驚訝於公司以外的人竟然也可以參加選舉,而有的人主要是驚訝於蘇寧竟然做出了一件引狼入室的危險事情——但他們都在此時無比明確一個事實,那就是隻要是有才華的人,幾乎都可以被提名,當然,這個人的才華,必須配得上公司裏的八品職位。


    不過這個人的能力和威望。在這方麵還是讓大部分人都無話可說的。


    但這樣的人物,或者是能力和威望高於此人的人物,在涼州境內實在是太多太多。而那些不憤於讓外人搶奪自己群裏的公司職員,其實也是大有人在的,所以他們紛紛跳出來,提名自己心目當中的合適人選,或者幹脆跳過已經定下的選舉程序,大聲唿喊著黑板上某個人的名字,以此表示對此人的堅決支持!


    這種嘈雜混亂的聲音,幾乎讓主席台上的蘇寧無法聽見,他們究竟在說什麽,以至於她之後轉過身來,伸出兩隻手,擺出了一幅向下壓的態勢,是你下麵的人應該保持安靜。


    但就算是他的個人威望再高,下麵也有人不肯聽從他的指揮。


    誰讓他一開始就把情緒調動得那麽亢奮,以至於到現在還有那麽幾個人沒有冷靜下來,但是這樣的情況之下,他也隻好給那幾位彪悍的武將打了幾個眼神兒,隻聽有人拉開驢一樣的嗓門兒,發出了一聲悠長而極具特色的吼叫,隻見那人站起身來,轉過身去,向後麵那些聒噪的跳梁小醜們,大吼一聲:“都tnd閉嘴,再不閉嘴,就把你們送到敦煌郡去放驢!”


    站在主席台上的蘇寧易捂臉,他萬萬沒有想到,張任竟然還有這一手。話說這家夥最近也是夠無聊的,你一直在敦煌郡放呂布說,大姨夫,還有可能到西域地區去繼續放驢。這樣的地方安排,當然讓他非常的鬱悶,再怎麽說他也是童淵座下的弟子,哪能就這樣對待他呢?


    不過,他對蘇寧的忠誠,自從北宋年就過一次之後,就從未改變過,他也是蘇寧身邊最為信任的大將,很多髒活累活都會交到他的手裏,這倒不是蘇寧欺負他,而是那些髒活累活當中,有很多都隱藏著公司的巨大秘密,隻要給別的人去做,蘇寧實在放心不下,所以還是讓這家夥親自跑一趟的好。


    話說這家夥也從未讓蘇寧失望過,尤其是這次呂嬌事件之後,會議室裏的那些人,立刻就停止了聒噪。以至於張任轉過臉去看下蘇寧的時候,臉上竟然意外的帶上了說不盡的成就感。


    蘇寧的臉上轉而浮現出了一臉的尷尬,剛才的這件事情可不值得拿出去炫耀。


    不過會議室內的秩序,倒是因此而平靜了許多。聒噪的聲音更是已經蕩然無存,隻剩下一個緩緩起身的衛青,淡淡的說出了他的提名。


    “我雙子座節度使衛青,提名陳慶之進入參謀長聯席會議!”


    他這話一出口,周圍又是發出了一陣低低的討論聲,但剛才發出驢叫的那位仁兄,隻是扭過臉去但在哪兒學了一下,就讓那些人的嘴巴,乖乖的關了起來。


    就連衛青也是訕訕的笑了笑,立刻就坐了迴去,怎麽看都帶著一股避其鋒芒的味道。不過坐在衛青旁邊的霍去病,顯然對這家夥有所不滿,不過他並沒有太過明顯的表現出來,隻是微不可察的向他投出了憤怒的目光。


    蘇寧卻沒有注意到這個微不可查的細節,他隻是靜靜地轉過身去,將陳慶之三個字寫在了黑板上,這個提名,一定會引起很多人的共鳴。隻是不知道他家會有多大的優勢,這次的在這次試舉當中勝出。當然,剛才還有一個非常不錯的人選。是可以與它媲美的存在,那就是古德裏安吼出來的隆美爾!


    之後,又有幾個人提出了他們的提名,不過在競爭層麵上,卻看不出它們有多麽大的優勢,其中甚至還有薑冏的名字,這個已經準備到漢陽大學去教書的臭老九,就連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人在這種場合下提名。


    三五十個名字寫在黑板上,滿滿當當的幾乎要把這塊黑板變成白板,不過蘇寧對他們的這種異常的踴躍,卻是懷揣著鼓勵的態度,當他們看到選舉的好處,自然就會更加信服,但當他們意識到選舉的壞處,當然也會愈加反對。


    每一件事情總是有正反兩麵的,至於旁觀者看到的是正麵還是反麵,要取決於政策的實際執行者,他們的才華和具體的方法,不僅僅將決定一件事情的成敗,拍照決定一件事的影響,這種影響不僅僅是當事人對他的評價,還有後世人對這件事的評價,以及後世人在做類似事情時的參考。


    所以,蘇寧每次開始做某件事情的時候,都不僅要告訴自己萬事開頭難,還要告訴自己要認認真真的去做,尤其是一個製度的開創者,他必須為這個製度設立足夠的容錯機製,哪怕蘇寧在大的策略上,不夠有遠見,隻能在小的細節上準備足夠豐富的應對,但隻要這種精神一直存在下去,在他手下做事的那些大人物們,終究會有人站出來,為他在戰略層次上謀劃!


    雖然這種人目前還沒有出現在蘇寧,一直堅信他早晚有一天都會來到自己的身邊,讓自己可以放手把這一攤事情,丟到他的手底下去。


    但現在,蘇寧隻能親力親為。


    黑板上的名字都寫好之後,這次會議就進入了最重要的環節之一,投票。


    楊阜的心中。慢慢的開始變得緊張起來。隨著工作人員將一張張潔白的小紙條,領導選舉者的手裏,神聖的一刻,就這樣開始了。


    本次選舉還取的是一人一張票,一張票一個名額的經典製度,而且開具的還是實名投票製度,唱票者在唱出被選者名字的時候,也會緊接著讀出選舉人的名字,這樣,他們當中有什麽貓膩的話,就很容易會暴露在其他人麵前。


    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蘇聯想盡可能的增加選舉的透明度,在手機上運行的可能性,降低內部小團體的隱蔽能力。當然,如果有小團體想要隱藏實力的話,他們也可以尋求另外一個有著和他們一樣想法的小團體,采取大規模互相投票的方式,來蒙混過關。我這樣做的難度本身就比較大,而且效果也算不上太好,因為平常誰和誰走的比較靠近,大家都是心中有數的。更何況這些人都是活過一輩子的人,尤其是某些人在上輩子的時候,就長期混跡在正常之中,對於這樣的事情再是敏感不過,哪裏又會被這種小小的伎倆所輕易騙過?


    但是楊阜這位本地土著,雖然已經知道蘇寧的很多秘密,但他現在還沒有足夠的時間,詳盡的分析蘇聯的這些秘密,對涼州集團的政治格局會帶來什麽樣的影響?所以。他還是隻關注著自己的的那一攤子事兒,尤其是他曾經打點過關係的那些選舉者!


    填寫選票的時間是有限製的,這主要是為了防止穴居者因為長時間的猶豫,他在主觀上產生了微妙的情緒變化,影響了它的客觀判斷。除了這個冠冕堂皇的說法以外,蘇寧還想著順手提防一下現場拉選票的狀況,如果一場選舉的無序性,已經到了表麵文章都不能限製和約束的地步,那麽這場選舉的結果,也就沒有那麽可靠了。


    當然,這隻是他個人的判斷標準,而不會成為涼州體係,乃至任何一個類似體係的判斷依據。


    筆尖觸碰紙張的刷刷聲很快就覆蓋了整個會議室,蘇寧背負雙手,慢慢悠悠的踱步在主席台上,似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最終的結果,但是。此時的時間流淌的似乎格外緩慢,倘若時間之河真的是一條客觀存在的和,那麽這樣低的流速,恐怕早就已經造成了河道堵塞。


    恍惚間,蘇寧突然感到身上一陣暖意,原來是太陽又爬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這也像是一個信號一般,告訴他,煎熬的等待已經悄然過去,工作人員們重新開始了忙碌,那些選票被一張又一張的收集起來,很快就送到了周寧的麵前。


    蘇寧當然不會愚笨到親自去唱票,他會將這個任務分工給幾個可以信賴,或者是利益集團的典型代表,讓他們負責取年票,當然這些選票也都會被展示給大家看,這樣以來,便是對公平公正的一種雙重保護。


    第一個站到主席台上來唱票的,原本應該是渭水公司的第二股東薑冏。不過這家夥意外的成為了候選者,所以這個榮譽,就被蘇寧隨手丟給了他的哥哥薑敘


    薑敘現在沒有想到自己會看到這樣的差事,他有些戰戰兢兢的走上主席台,從蘇寧手中接過了一點兒選票,那是整整120張,大約相當於全體選票的1/10——如果所有的選票都被順利的收迴來的話。


    在本次選舉當中,合法選民手中的選票是可以不上交的,如果放棄本次選舉的人數,超過了總數的1/3,那麽本次選舉就會被視為不合法的選舉,其結果不會受到公司的承認。


    當然這種行為是不會被視為棄權的,因為棄權隻是放棄了投給選舉人的一票,而不是對本次選舉有什麽意見。所以這一點還是應當引起足夠的重視,至少蘇寧在這場會議開始之前,隻有曾經屢次三番的強調這一點的不同,因為在不同的國家和文化圈子裏,這樣細節的規定是有著較大差異的,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他不能不進行不厭其煩的宣講。


    好在,這場會議開始之前的亢奮情緒,讓眾人對這場會議的結果都充滿了期待,所以他們的參與積極性還是很高的。


    所以這邊蘇寧拿出了120張選票交給薑敘,剩下的選票也顯得十分厚實,至少還能讓蘇寧再找那麽八九個人來分擔唱票的工作。


    而蘇寧則是靜靜的拿起粉筆走到黑板麵前,準備開始計票的工作!


    當看到他已經站在黑板麵前,並向自己投來許可的眼神之後,薑敘終於清了清自己的房子,念出了第一張選票上的名字。


    “章楶!比林古喬!”


    章楶也是本次選舉的熱門人物之一,不過,有鑒於他文官的身份,大多數的人更願意他進入內閣,掌握相關的軍機要務,而不是到參謀長聯席會議來混日子,當然,由於他在西北方麵軍當中的出色工作,以及對河西四郡的戰略構想的貢獻,很多人對他的能力都是相當認可的,而他對軍工產品的嚴重依賴,更是讓他成冶金口眾人心目當中的優秀合作者。


    而比林古喬,正是一位來自意大利的中世紀冶金學家,因為他在上輩子人生的後半階段,曾經主管過豬b工作,所以在蘇寧召喚他之後,直接任命他為鑄幣局的管勾官。


    他既然身為冶金口的一份子,他當然不會罔顧冶金狂人們的利益,去支持章楶以外的候選者。


    章楶在想通這一點之後,不禁苦笑一聲。他雖然和冶金口的眾人經常眉來眼去,關係匪淺,但是,他更傾向於你當年的風騷是大富美亦即麵對來自東漢末年的挑戰,而他們當中的大多數人,都不適合進入武參謀長聯席會議,而更適合進入內閣之中,成為文官們的領袖。那他們私底下的商量當中,他章楶章質夫應該屬於那種按照資曆慢慢晉升,並最終進入內閣的1/3,而不是通過選舉進入內閣或者是參謀長聯席會議的1/3。如果自己在這個場合得到太多選票支持的話,那麽他們宋朝黨人,恐怕就要另外尋找因為合適的人選了,在宋朝,尤其是北宋雖然盛產名相,但那些擺設放在5000年的曆史長河當中,恐怕就不足為憑了。更何況,他們還麵臨著來自外國曆史的英雄人物的挑戰!


    尤其是來自德國的那位鐵血宰相,委實是個不好對付的人物,即便是他親自出手,恐怕也沒有足夠的把握能夠戰而勝之,更何況這裏還有一群豬隊友,拚命的想要把自己送到參謀長聯席會議去。


    如今的他也隻能希望,安定先生胡瑗能夠你有個早來到大漢王朝的優勢,取得足夠的支持,以便進入內閣,當然,他戰勝那位鐵血宰相的概率,更是小的可憐。


    就在他尋思這些的時候,薑敘念出了第二張選票:“陳慶之,白行簡!”


    這照片在哪點出來?武將美聚攏的地方就傳出一陣歡唿,這似乎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人選,雖然白行簡並不是他們的人,但出生在盛唐,目睹了安史之亂,將強盛的大唐帝國帶入深淵的白行簡,比任何人都更加迫切的希望和平與安寧能夠早日到來,所以他像任何一個大唐人那樣崇拜軍事家,但同時他也深刻的意識到無人能夠給國家帶來的災難,基於這一點,他也不會推崇那些平是個人武技而驕橫跋扈的家夥,而陳慶之這個人恰恰符合他的這兩點需求,此人戰功卓著,卻是一個文弱的侍從官,這樣的千古奇人,自然很容易贏得他的支持。


    跟他有著類似想法的,顯然還有他的哥哥,隻聽見薑敘緩緩念出了第三張選票的內容。


    “陳慶之,白居易!”


    沒錯!白星姐正是白居易的弟弟,他雖然也小有名氣,但顯然不及乃兄多矣。故而即便有資格被召喚過來,也沒有人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畢竟,能夠被蘇寧召喚到東漢末年來的,無一不是一時人傑。沒有引起太多人注意的名字,其實還有很多,比如說下一位。


    昨天薑敘緊接著就念出了第四人的選票:“關羽,比利亞!”


    周衛平陽並不是著名的足球明星大衛比利亞,而是一位來自墨西哥的農民運動領袖,當他來到世界上最為著名的農業國家中國之後,對於這裏農民的處境更是深感憂慮,為此,他特別崇拜那些義薄雲天,願意為民請命的人物,於是關羽就成為他這裏人最為崇拜的目標,包這次選舉要召開的消息傳到他的耳朵中時,他當即就定下了關於這個人選。


    與他有著類似經曆的,還有來自德國的農業經濟學家布林克曼,以關羽在本地的影響,他的入選將會是順理成章的,所以他不介意順手幫上一點忙,以便讓整個過程顯得符合中外各階層的願望。


    關羽顯然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會投自己的票,而且還是兩位從來沒有見過的人物,如果這不是在正式的場合,他肯定要走過去和對方攀談一下。


    不過薑敘馬上就宣讀的選票內容,讓她更加安穩的坐在了原來的位置上。


    “楊阜,安薩裏!”


    安薩裏是一名出生在11世紀,也就是相當於中原北宋王朝時期的神學家,他在神靈麵前無疑是虔誠的智慧的,但是在底層群眾和富民的智慧麵前,他無疑是愚笨的。


    楊阜沒有花費太多的銀錢,最輕鬆的讓這個家夥答應他的要求。


    就像她這樣的情況還有很多,並不是所有有才華的人在被蘇寧召喚到東漢末年來以後,都能夠順利的找到適合自己的工作,並獲取到足夠維持生活的經濟來源,所以,他們有時候也會在迫不得已的時候,做一些違背良知的事情,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像他對你那樣,在悲苦與無奈的時候,可以選擇果斷的了結自己的生命,更何況蘇寧對於那種行為也是極其不提倡的!對於蘇寧來說,但凡是有才華的人都是可以利用的,至少是有足夠的位置讓他們進行顯示自己的才華,如果因為物質上的生活,讓他們過早的離開群眾們的視野,那無疑對曆史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損失,所以蘇寧為每一個召喚者都會發放一小筆錢財,作為他們生活的基本補助,但對於不從事其他勞動的人來說,這種基本補助基本上是不夠用的,畢竟梁祝的通貨膨脹在蘇寧來到這裏之後就不曾間斷過,雖然他也發行了銀幣這種東西,但除了西醫是當地富豪的原有財富儲蓄之外,幾乎沒有起到任何的積極作用,市場原本的流通程度,也並沒有因此而提高多少。反而是讓這些召喚者們手中的補助,出現了相當嚴重的貶值情況。


    在這樣的背景之下,越來越多的人都開始在楊阜的金錢攻勢之下,失去良知的陣地,即便他們以前對自己的品德是如此的信任,但如今生活的現實擺放在他們麵前,另一種生活的方式,也在不斷吞噬著他們原有的世界觀和價值觀,這就難免讓他們產生了動搖,這些動物也有可能是對於悉尼而言的,也可能是對於其他方麵而言的,但不管怎麽說,這種動搖是他們失去了更多在精神層麵上的抵抗力。。


    於是蘇寧和在場的大多數人就看到,楊阜的得票數在轉瞬之間就超越了之前的幾位大熱門,在薑敘念完120張選票之後,楊阜14張選票的得票數高居第一,這一點顯然超過了很多人的預料,萬萬沒有想到,一個體係之外的人,竟然能夠得到體係之內如此之多的支持!於是有一些聰明的人就開始猜測,他是怎麽做到這一點的?不過對於蘇寧來說,他怎麽做到這一點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為什麽要做到這一點?此人究竟有何目的呢?


    心裏麵裝著這麽多的疑惑,送您最難以清晰的記錄每個人的得票數,他索性將剛剛完成創作工作的薑敘拉過去,把手中的粉筆往對方手裏一塞,然後站到了黑板的一邊,隻是默默的觀察著上麵的票數變化,多餘的話卻一句也沒講。


    他甚至沒有注意到第二個上來唱票的人是誰?隻聽他一個名字,一個名字的念著,章楶的得票數在緩緩的增加,但楊阜的增加速度,顯然要比他快很多。


    而且吵架還出現了一個很令人不安的跡象,那就是當章楶每得到一張圖片的時候,周圍的武將們都會發出一聲聲的噓聲,這讓蘇寧有些疑惑不解,難道這個人都上台之後不能代表你們的利益嗎?為什麽要在他得票的時候喝倒采呢?後來蘇聯才想起這個人更多的屬於軍工係的前排品牌,雖然他本人很有可能更加親近於北宋黨人,但他對於軍事裝備的高度依賴,決定了目前的工業集團隻會將手中的讚成票投向他!


    想不到他們雙方之間的隔閡,已經被激化到了這種程度,如果再這樣發展下去的話,難道是極有可能讓外人撿了便宜?瞧那個楊府的嘴角處,已經掛上了滿月一般的微笑。不過這場選舉的勝利已經勝券在握,雖然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開始布局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實現這個步驟的,但蘇寧卻並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家夥,至少,他為今天的選舉,準備了很多的容錯機製。


    至少,前幾天見過的那些人,也是時候站出來聲援他了。


    果然就聽唱票之人大聲喊道:“郭嘉,布拉莫!”


    正在計票的薑敘,明顯手抖了一下。


    ——誰,這個人她怎麽沒聽說過呢?


    台下也是立刻傳來一陣嗡嗡聲,心道這個陌生的名字究竟是誰呢?怎麽會有人想起選這個人的名字呢。


    也有一些人一直在關注著黑板上的票數變化,但念完了130多張票,卻一直沒有聽到這個人的名字,他們甚至有些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已經得到了提名呢?


    有好事之人便開始在黑板上尋找這兩個字,不過薑敘顯然距離他們近了些,以至於有很大一塊麵積,都被這個計票員給擋了下來,眾人正在抱怨他為什麽會距離黑板這麽遠的時候,卻有人一下子點破了其中的玄奧。


    “看來張公子也不知道那個名字在哪兒。”


    這個聲音剛一出口,就立刻引發了周圍一群人的哄笑,原來自己並不是唯一一個,不知道此人是何方神聖的人。看看薑敘那緊張的樣子,眾人也就慢慢的放心下來,想來這隻是一個簡單的插曲,不會影響到最終的結果,畢竟就算再沒有名氣的人物,也會有那麽一兩個人投上一票的。


    也就在這個時候,坐在第二排的郭嘉緩緩起身,有些諾諾的說道:“薑大哥,我在第一列的第五個,你找錯地方了!”


    他這話一出口,又是一陣哄笑發生了出來,隻不過這次發出哄笑的大多數都是坐在前排的重要人物。


    薑敘有些尷尬的扭頭向郭嘉笑了笑,轉而走到黑板的最左側,也就是蘇寧最開始書寫的地方,那裏,埃提烏斯和阿提拉的提名還在最上麵高高懸掛著,而言之,這也是被提名比較早的幾個人物,不過,這也同樣都是唿聲比較高的幾個人,所以他們得票的時間很早,頻率也非常之高,按理說薑敘不應該沒注意到。然而當他的視線慢慢移動到第一列第五個的時候,卻赫然的發現了“郭嘉”二字。


    “啊!”他不禁小小的驚訝了一聲,繼而忍不住納悶起來,“既然被提名這麽早,怎麽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得票呢?看看他名字後麵,不要說有一個正字了,隻有一個橫杠也沒有啊。”


    剛剛還在出神的蘇寧,此時也緩過勁來,並且將注意力投放到這個方向上。說起來他也有些奇怪,郭嘉為什麽這麽晚才得到第一張票呢?也要知道此時還沒有得票的候選人,好像隻剩下那麽三五個了。


    如果他很快就想起來,自己打過招唿的那些人,似乎今天都坐在了最靠後的那幾排裏,或許是為了保持低調,以防止被太多人過早的發現,他們是一個隱秘聯係起來的集體。但不論怎麽說,他們這樣選擇座位的結果之一就是,被他們所填寫的選票,是最後交上來的那些。


    雖然蘇寧在收齊選票之後,進行了粗略的打亂,但那些人的選票,恐怕仍然集中在一起,布拉莫的這一張,隻是在隨機作用下,偶然被洗到了一個比較靠前的位置而已。


    換一句話說,大部隊還在後麵的概率,是十分巨大的。所以她說你完全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太過關注,對於一個在大局上已經掌握了主動權的人來說,犯不著在這樣的非關鍵時刻浪費精力和時間,但是。與他同樣耍出了不少手段的人,卻在這個時候與他有著完全不同的心態。


    楊阜非常緊張的看著黑板上的每一個票數變化,尤其是剛才那個小插曲,讓她幾乎緊張的昏死過去。


    對於他這種小聰明太多的人來說,越是這樣形勢大好的時候,就越是擔心會出現什麽意外的狀況,他不得不時刻提防著那些難以預料的陰謀,因為他本身就是個喜歡耍弄陰謀的人,所以他就會在潛意識裏把所有的對手,都想象成和他一樣的陰謀家,雖然他這次麵臨著的,的確是另外一個陰謀家的布局,但兩個人的數量級,顯然不在同一個層次上。


    終於在蘇寧重新閉上眼睛休息的時候,他楊阜的神經卻變得更加緊張了。人一旦緊張起來,總是會覺得時間像變慢了一樣,以至於他一直看著那個唱票的人,等待著對方先出下一票的內容。他現在非常想知道,剛才那個奇怪的插曲,究竟是偶然間出現的現象,還是一個不良預兆的開始。


    答案,似乎很快就在他們麵前揭曉了。


    隻聽見接下來的**票當中,竟然有將近一半,試圖給他楊阜的。


    在往後的三五十票裏,又有四位作家,兩位小說家,一位鋼琴家和一名神學家向他投了票。這樣以來,他的得票率始終保持在14%以上,在將近半百的候選者當中,顯然是處於遙遙領先的位置。


    如此以來,他也就可以放心了。


    我讓她放心了,卻有一些人不高興了。


    楊阜漸漸的終於到,每當他的名字被唱票人念出來之後,周圍總是會發出一陣陣的唏噓之聲。一開始的時候,這種聲音是送給西北方麵軍司令章楶章質夫的,但現在,享受這一光榮待遇的好像變成他楊阜了。


    楊阜非常驚訝,他沒有留意到這種情況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更不可能在這種緊張的時刻,還有足夠的能力去分析這種現象形成的原因,所以他有些驚慌失措的看著周圍的人,那副華人的申請怎麽看都不像是裝出來的。


    陳慶之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就有些納悶的問旁邊的衛青說:“看到這樣我受寵若驚的樣子,好像事前並沒有預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衛青向楊阜在那個方向悄悄的瞟了一眼,而後有些不太高興的對陳慶之說道:“他那可不是受寵若驚,而是驚慌失措,他的確是沒有在事先預料到這種情況,但這種情況的內容不是他的票數遙遙領先,而是我們開始質疑他為什麽能遙遙領先了。”


    “哦,原來是這樣!”陳慶之不得不承認,雖然他跟在皇帝身邊做了多年侍從,但比起對世家大族性格缺陷的了解,他還是比不上衛青呢!雖然衛青出身寒門,但是他也曾經掌握國家兵權周年,跟無數的豪門巨閥打過交道,而且精通人情世故,而不是皇帝身邊那些爭寵邀媚的卑劣手段,所以它對人心的判斷,肯定是要比自己準確一些的。


    果然,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楊阜的麵部表情變得更加驚慌起來。


    因為就連阿提拉這樣魯莽的人,也開始注意到楊府的得票數有些異常,他有些憤憤不平的站起來,扯開自己那響亮的嗓門,吼出來,讓全場都驚訝莫名的兩個字:“卑鄙!”


    “卑鄙!”


    “卑鄙!”


    他的這句話,像是跨過河堤的第一滴洪水,在他的引領之下,無數相同的聲音開始從四麵八方匯聚起來,瞬間就淹沒了整個會議大廳,以至於站在主席台上唱票的那個人不得不停止了所有的動作,而慢慢的看一下旁邊的蘇寧,輕輕地詢問他應該怎麽做?


    蘇寧卻沒有把這個重大的變故放在心上,他隻是在心中默默的順著阿提拉的話說道:“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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