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還真是個耐力型選手,這半個月的長途跋涉,竟然沒能改變他紅光滿麵的神采。


    至少在他把衛覬的書信遞交給蘇寧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散發著atp的活力。


    蘇寧拆開了信封,衛覬在這三個月期間的各種經曆,一幕一幕的緩緩展開在他的麵前。隨著一個又一個的英才同意前來涼州,蘇寧隻感覺手下的隊伍將會變得強大起來。然而就在這種美好憧憬形成的時候,卻突然冒出個糊塗官,讓此行的很多人背上了造反的罪名。


    最近到手的豐碩果實,看上去也開始變得岌岌可危。蘇寧可不會容許那種事情發生,他當機立斷的決定,立即率兵前去接應。


    對此,係統表示強烈支持,不過她也提醒道:“無論如何,不能公然打出造反的旗幟,否則將失去招攬人才的最好名片。”


    蘇寧點頭表示記下,而後係統又建議道:“你還有些魅力值,不如用嘍羅係統來兌換一些輕騎兵。”


    這個建議也很中肯。蘇寧現在的部下,都是護羌校尉冷征舊部,彼此之間並不熟悉。這次勞師遠征,如果動用他們,說不定在路上就會出現什麽紕漏,還不如召喚一支自己的心腹部曲。


    於是他把剩下的魅力值,全都用在了嘍囉係統中,換取了一千名裝備齊全的輕騎兵。


    在臨行之前,蘇寧把物業水公司的運營交給了係統,同時,關於羊毛生意和農具產業的後續發展,也拜托給她多加照料。


    係統二話不說就應了下來。隨後蘇寧又去見了一趟梁鵠,把這些事情都跟他說了一遍,同時請他幫兩個小忙。一個是建設羊村和狼堡的材料收集工作進展不利,蘇寧使用土製水泥和紅磚建造結實房屋的構想,需要更多淤泥礦渣之類的材料作為支撐。第二個是煉鋼技術也該擺上日程了,曾經出現在漢末涼州一帶的麻鋼,成為蘇寧的上佳之選,但尋找相關匠人和工藝的事情,就隻能拜托給熟悉本地情況的梁鵠來做了。


    對於徒弟的這些請求,梁鵠連問都沒多問,就答應了下來。老是窩在刺史府裏練習書法,即便是梁鵠也會感到有些疲倦,是時候做點別的事情來調劑一下。


    得到肯定的迴答之後,蘇寧興高采烈地離開了。接下來的旅途,足夠顛散他的骨架子,他必須用一個良好的情緒作為開始。


    有些人的旅途剛剛開始,但有些人,的卻已經進行了大半部分。


    衛茲在陳留郡等待了十多天之後,終於見到了諸葛珪和於禁。他們拖家帶口的,行軍能力本來就差勁,何況身後很可能還有追兵,這讓他們整天提心吊膽的,夜裏也得不到良好的休息,能堅持走到這裏就業已經很不易了。


    可是前往涼州的旅途,還有四分之三沒有完成,照這樣下去,他們當中可能會有人丟掉性命。


    諸葛珪的夫人看上去就不太好。她畢竟剛剛產下一子,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就踏上了這遙遠的旅途。即便一路上乘坐馬車,也在不斷的顛簸中耗盡了氣力。


    “我們有一個好大夫,可惜他現在在洛陽。”衛覬有些後悔讓他們在洛陽等待,那裏還是個居大不易的地方,說不定這些日子他們已經浪費了不少盤纏。更關鍵的是,他們還得繼續向前才能抵達洛陽。


    諸葛珪卻對他的這個安排有所遲疑。雖然至今也沒有見到他的通緝令——當然他也不願看到。但自幼受到的教育,讓他在“犯下大案”之後本能的躲避官府,更不要說是朝廷所在的大漢國都了。


    他流露出來的意思,讓衛茲和衛覬都很反感。如果說稀裏糊塗的造反,讓他感受到無辜的話,那麽他的妻子因他而被連累,豈不是更加無辜。如果一個稍顯無辜的人,怎麽能夠對不起更加無辜的人呢?


    在為這個家夥感到不齒的同時,“兩衛”強行為他做下決定。兩家的親眷分作兩路,繞開洛陽直奔涼州。


    還好衛茲手底下的商隊數量夠多,至少三輔地區還是經常去的。而衛覬的商隊主要在那一帶活動,同時也很熟悉從那裏前往涼州的路線。


    隻需要一個簡單的接力,就能把他們輕鬆送到涼州去了。前提條件是,他們的健康狀況還能頂得住長途跋涉。


    至於諸葛珪和於禁等骨幹人員,則要先去洛陽再去涼州。這幫平日裏嬌生慣養的世家子弟,目前已經狀況頻頻,個別人的虛弱程度,甚至超過了諸葛亮的母親,這讓“兩衛”實在無言以對。


    這個計劃敲定之後,洛陽城周圍就隻出現了一小撮人馬,並沒有立刻引起別人的注意。


    眾人圍著城牆轉了小半圈,才通北邊的穀城門進了城。諸葛珪對這個做法又有些意見要發表,但衛覬果斷的強行鎮壓了這廝的躁動。


    “這個彎我們必須繞!”他說道,“隻有找到劉洪,我們才能更快的找到張仲景。”


    衛覬知道,許劭一行人在洛陽城中隻有兩個人可以投奔。一個是許劭的堂兄許相,但許劭本人卻不喜歡他,眾人又哪有麵子住到許家去?另外一個,就是擔任穀城門侯的劉洪了。


    洛陽北城已經過了那個曹操擔任北部尉的時代了,所以入城的審查並不是很嚴格,更何況他們還認識“守門員”大人。


    劉洪顯然早就和許劭、荀彧等人碰了頭。剛一見麵,他就詢問衛覬:“那位小朋友寫給我的信在哪呢?”


    衛覬笑著拿出了蘇寧的信,恭敬的給這位宗室遞了過去,並且說道:“他不是小朋友。”


    “他表字友朋,我知道,已經聽他們說了。”


    劉洪一邊拆開信看著,一邊漫不經心的說著。


    衛覬問道:“他們現在在哪兒?”


    “在我家。”劉洪的手猛地一哆嗦,顯然是從信上看到了什麽驚人的內容。


    衛覬卻不曾察覺,繼續問道:“你家在哪兒,諸葛夫人她剛剛產子就一路勞頓,現在非常虛弱。我們需要盡快見到張仲景。”


    但是,對麵的劉洪似乎沒有感受到他的急切之情,反而像一個木頭人一樣呆住了。


    衛茲見狀,頗為不滿的上前推了一把劉洪,卻見這位年屆五旬的老先生,竟然像夯土做的農家院牆一樣,沒多大力氣就倒下了。


    一時間,所有經過城門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那些守衛城門的兵卒,平時就對這位老先生很是愛戴,見他被人推搡倒地,立即就蜂擁而來把衛覬等人圍了個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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