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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顧得上單獨見太子,家宴就開了。


    林雨桐跟武後到的時候,四爺正在陪李治說話。李治招手叫桐桐,“過來,挨著父皇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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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過去就被李治拉住手,林雨桐順勢診脈,心裏歎氣,李治的眼神已經特別不好了。人坐到距離他極近的位置上,他才能看清楚長相。隻怕而今看折子已經很勉強很勉強了。


    她收了手,就笑道,“您跟駙馬說什麽呢?”


    “說都有孩子了,知道你們在安西不方便要孩子……而今年歲不小了,該添孩子就添吧!這兩年也沒別的差事叫你出京……再加上朕跟你母後舍不得你們離了眼跟前。你呢,常去跟你母後說說話了,平日裏無事,或早或晚的,你上宮裏來,叫朕瞧著你。看著你們,朕心裏踏實。”


    這話一出,四爺就轉動了一下手裏的杯子。


    林雨桐瞬間便明白了李治的意思!她以後她這次迴來,會被李治推到武後身邊,幫著武後處理一些事情。卻沒想到李治是把自己留在他身邊。


    李治的身邊確實是缺少可信的人,不管是看要緊的折子還是見要緊的大臣,身邊都不能缺這種輔助的。之前應該是明崇儼在李治身邊聽用的,但明崇儼……也是武後的人!他應該有跟武後打小報告的習慣。於是,李治想把自己留在身邊。


    權利這個東西,怎麽說呢?真不算是個好東西。


    一個權利若是三個人分,會如何呢?


    自己、武後、太子,是三個人。三個人三個想法,這是必然的。


    可自己、武後、太子,在要緊的時候又能是一個人,攥緊了拳頭,誰都不能撼動。


    四爺輕輕把杯子放下,過了幾息,林雨桐才歎氣,“女兒笨拙,就怕在您身邊惹您生氣。”


    李治便笑,“我兒若笨拙,這世上再無聰明人了。”說著,他便歎氣,在林雨桐的手上輕輕的拍了拍,“孩子……國事艱難,得多勞你。”把一個公主拉扯進朝局裏,其實從長遠來說,對桐兒不是好事。這自來隻要女人跟權利沾邊,不管做的好壞,都有人非議。得善終者終究是少數!便是平陽公主,除了大唐開國之前,她跟著南征北戰……之後呢?之後便是去世之後,以軍禮葬之。這中間那麽些年,她去哪了呢?上過戰場的人,也依舊沒能上朝堂。


    他得用這個孩子,可也得保這個孩子一世安康呀!


    在宮宴開始前,就定下這麽一件事。


    不管有誤會沒誤會,太子很平和,太子妃寸步不離太子,邀請林雨桐改天去東宮。林雨桐也見到了李賢的正妃房氏,怎麽說呢?這是個很規範的大家閨秀,很矜持,很恭敬。不管是跟武後還是跟太子妃,她表現的都不算是熟稔。


    當然了,武後忙的顧不上跟兒媳婦熟悉,太子妃也忙著東宮一攤子事,不熟悉也正常。


    英王妃趙氏,林雨桐印象裏不深刻,這該是不常被常樂公主帶迴宮的。而且,林雨桐突然反應過來,常樂公主是李淵的親閨女,是李世民最小的妹妹,是李治的小姑姑,而今成了李治的親家!那也就是說,李治跟趙氏是嫡親的表兄妹。而今,表妹做了兒媳婦,所以李顯娶的其實是表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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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這叫什麽事?這婚事也忒不講究了。


    行吧,不能再這麽想了,越想會越混亂的。尤其是李治和武後這種關係,最好別拿輩分倫常說事,這玩意犯忌諱。


    她在桌子下麵偷偷的拉四爺:再不笑話你們家的輩分亂了。現在想想,其實半斤八兩,都差不多啦。


    這位英王妃瞥見那邊公主和駙馬拉著手呢,就轉過臉,一副隱忍的樣子。太平離她遠遠的,過來趴在林雨桐的肩膀上,“……西域好玩嗎?我也想去。再過幾年我也長大了,我也想跟大姐似得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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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聳鼻子,“嗯!出宮我也沒別的地方可玩的呀。”


    林雨桐才要說話呢,武後就道,“很該召幾個女官留在身邊,以備用。”


    這是說身邊沒有打理瑣事的‘秘書’,這也是一個態度,並不是要一直留著明崇儼的。


    李治點頭,“要用,得先選。選出來的人年紀不能太大了,大了各方麵就難教了,反倒不好用了。跟太平年紀相仿,便正合適。”


    太平便嚷著,“母後幹脆帶著我吧,我給您整理折子。”


    一頓飯若不是太平插科打諢,那可真不好下咽了。


    都是大人了吧,可這一個個的,都屬於挺有個性的人。


    太子想退,李治不樂意,武後在做準備,李賢能不能進一步不知道,李顯未必沒什麽心思,李旦膽小,太平年幼,就說各懷心思,這飯還怎麽吃?


    何況,他們的個性決定了他們很自我!奉承他們的父皇母後?對不住,都是一母同胞的親的,沒有人有這個意識。太子不高興,就可以不去看皇後。


    李賢不確定以後的事,而今就是退後不合適,可太親近父母又怕人家覺得他是迫不及待,所以,他很高冷,很矜持。


    李顯才辦了惹人不高興的事,他也不往上湊。但卻毫不隱藏他不待見趙氏的態度,連做樣子都不做。而趙氏也很絕,誰也不搭理。吃什麽叫伸手叫人布菜,咱吃好就行。


    那位房氏一切禮儀都極為標準,就是沉默,林雨桐隻聽見她說了三句話:見過皇姐……都好……謝您記掛。


    李旦坐在四爺的那一邊,隻跟四爺說了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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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了,李治就說,“桐兒累了,早早迴去歇吧!先在家裏緩三日,之後再迴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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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宮的時候上了馬車她就睡著,省的到岔路口還有跟李賢和李顯說話。四爺幫著打發了,可等到公主府的時候,她是真睡著了。


    四爺現在還行,勉強能抱她下來。迴來再不用梳洗了,四爺也累了,給桐桐脫了,他自己也累了。誰都沒再見,睡覺!先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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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裏閉門謝客,可各種帖子不斷。顧不上這些,得跟李家人一起吃頓飯了。這次,李家人再不拿桐桐隻當公主了,恭敬裏帶著親昵,公主能幹,可戰場上卻始終沒換‘李’字旗!老國公的招牌拿出來,本是為了給公主壯膽的!而今呢,是公主叫別人知道,英國公府還是英國公府,跟之前並無不同。


    連李敬業都可老實了,規規矩矩的!這五年,太子多有關照,總叫人來送些東西,或是給李敬業出點題呀,比如這用兵策略等等,反正叫李敬業寫,寫出來太子認真迴複。李敬業就覺得,這事很重要。沒事自己翻書,然後寫了還請公主府這邊的林州幫著潤色。這一打攪,他哪有功夫作妖。


    如今四爺迴來了,還是得給此人解禁的。老這麽圈著也不行,他喜好交朋友,那就交朋友嘛。


    吃了一頓飯,把這幾年的家事了解了一遍。迴公主府把這幾年公主府的賬目翻看了一遍。


    到了第二天,得出門了。先去孫道長那邊,而今孫道長被安置在一處官宅之中,還算不錯。林雨桐左右看看,“師父,您還是跟我迴公主府吧。”


    不可!


    孫道長跟林雨桐和四爺在宅子空曠的後園子裏說話,“整日的給太子瞧病,給聖人瞧病,再跟殿下走的近便不好了。”說著又問林雨桐,“聖人和太子……你幫著把脈了?你師兄來信說,你的醫術進益不小。”


    林雨桐搖頭,“師兄過譽了。”她歎氣,說給李治和李弘把脈的事,“有些病,病在身,而養在心。師父,深淺我知道。”


    孫道長便不再說這個話了,又伸出手,“胳膊給我。”


    這是要號脈!林雨桐把胳膊遞過去,孫道長挑眉,“很意外!你這醫術不是進益了,是已入化境了!”說著又抓四爺的手腕,而後皺眉,“不該呀!比你弱一些。”


    “弱的那一些,非藥可調理。”


    那倒是也對!孫道長認可這個話,有跟四爺說,“不過如今這身子,已經比八成的人要好了。”


    說了許多無關痛癢的閑話,在這邊沒太停留,把各色禮都給孫道長放下,這才離開。如今自己去哪不去哪,在哪停留多長時間,怕是都有人盯著呢。


    從孫道長這裏出來,又去了閻立本家。


    閻立本去年年底沒了,消息送到安西的時候,跟朝廷的旨意前後腳。這不,拜了師長之後,就跟著四爺來閻家祭奠了。


    林雨桐沉吟了一瞬,“必為張建成,此人為白族首領張寧健之子。”


    林雨桐在腦子裏過了一遍資料,然後翻檢出來,“此人今年四十,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


    爺不會嫉妒的嗎?能睡懶覺當誰樂意早起呢!


    林雨桐:“………………”嘛意思呢?


    林雨桐在李治的邊上,沒避讓。戴至德進來愣了一下,規矩的見禮之後,這才說事。說的是許敬宗的事。


    李治再沒說話,林雨桐就念第二份折子,這折子是安西的,今早才送來的,“大食派軍入侵唿羅珊,並且意圖越過烏滸水,入侵布拉哈。”布拉哈乃安西大都護府管轄。而大食便是後來的阿拉|伯。


    林雨桐先把中樞的折子挑出來,而後挑了送來最早的一封,大致掃了一眼,“是南詔的折子!倒不是亂子,是興宗王羅盛即位了,特來上表。”


    這是個惡諡!


    李治又滿意的點頭,桐兒不說此人有多精明強幹,有多大的能耐。隻說此人的出身,此人的身份。這便是用人之道了!此人的出身身份注定了用他能穩定局勢,那他隻要不是憨子傻子,此人暫時就能用。若是再有幾分長處,就能一直用。


    該是如此。


    而今這世道,亂的是皇室又不是天下,爺幹嘛那麽累!外麵怎麽說爺的?說爺小白臉!


    李治坐起身來,“宣——”


    林雨桐就笑,“五年呢,在西域漫長的冬天怎麽過呢?擺弄輿圖,又詢問各地官員的情況,兒臣就是瞧熱鬧呢。”


    她就問:“……那今天歇著,我去宮裏呢。”


    得空了做點什麽玩意拿出來,聰明人多著呢,自有人研究破解去了。咱的目的是有所改變,又不是非得爺去改變。


    兩人處理的極快,李治也頭一次知道,這個女兒的肚子裏有個萬花筒,這大唐的各個州府屬國官員,就像是在他肚子裏裝著似得。


    突然這麽著,林雨桐心裏還有點怕怕的,這麽感性的人莫不是又感性上來了?她就說,“那我也不去了,在家陪你?”


    李治皺眉,林雨桐也不由的抬頭看戴至德,又翻騰死人幹什麽?


    再說了,你已經夠紮眼了。爺還前仆後繼的幹這個幹那個的,幹什麽?怕人家不知道咱功高蓋主?


    這折子若是給她處理,她就是這麽處理的,輕重緩急分明,舉重若輕。


    四爺躺著不動,心說,以往多是自己早早起身,又是上朝,又是為這個屁事忙叨,又是為那個屁事忙叨的,她呢?早起打個哈欠,最多就是坐起來用被子圍著,嘴上嚷著,“我送爺吧?”可其實動了嗎?身子一點也沒動。不等自己走呢,她往下一倒,被子裹好,而後翻身繼續睡。


    是!


    那舒服的睡到自然醒,而後起來寫兩頁字,翻幾頁書,找找後來散落在曆史塵埃裏,後世再沒有的東西,多有趣呀!


    “不是想的多了。”林雨桐就低聲道,“少些麻煩吧!不是怕您想的多,也不是怕皇兄想的多……是怕朝臣想的多。天下終歸是要他們幫著治理的。君臣之間若是始終不協,那朝廷這事辦起來就不能順暢。”


    李治這才不說話了,隻點了點禦案上的折子,“你取了念給朕聽聽。”


    是啊!說起來,四十歲,越發趨於成熟,是一個人最好的年齡階段。


    林雨桐在輿圖上點了點,“在這裏,無須擔憂。大食一直如此,進進退退,兒從安西迴來之前,已做了布防,薛訥領兵駐守。”


    啊?林雨桐愣了一下,而後便懂了,就笑道,“他哪也不想去。兒臣出門的時候,還睡著呢。跟我說,再睡兩個時辰再起,叫灶上給他準備醬肉包子酸筍湯,又說柿子樹該修整了……再加上,兒臣想要薔薇和玫瑰,他說他這兩天得閑了,要補種起來。瞧著又懶怠的不想動了……那就罷了,這幾年確實是挺辛苦的,睡不了個安穩覺。兒臣也舍不得他辛苦!工部或是要圖紙或是問什麽淬煉法子,叫他們隻管去問。駙馬把那個當玩意解悶用的,無甚要緊。至於正經當差……他不想就算了!橫豎還有英國公的爵位,還有駙馬都尉的官俸,還餓著他了?!”


    李治指了指玉璽,桐桐拿了直接給蓋戳,這就算是處理完了。


    而四爺呢?四爺說,“想歇歇。”不想動!


    戴至德就道,“禮部數次問給此人上諡號的事,朝中諸位的意思是,給一諡號曰‘繆’。”


    把這些都處理完了,第二天林雨桐就得去宮裏了。


    林雨桐:“………………好……吧?”總覺得哪裏違和,但還是轉身走了。一出門想起來了,四爺剛才說話的語氣滿滿的都是自己的樣子。每次送他出門都恨不能告訴他自己這一天打算幹什麽吃什麽。而今換過來了,怎麽就那麽奇怪。


    行吧!想歇幾天就歇幾天吧。還不叫人犯懶了?


    繆,錯者,誤也!


    她把折子放在另一個盤子裏,隨後就能送出去了,結果就聽李治問說,“此人上任,宰相會用誰?”


    李治就問:“布拉哈在哪?”


    李治就說,“看來南詔這幾年,應該是相對穩當的。”


    所以,請允許爺懶散一點,不成嗎?


    桐桐默默注視,人家躺在那裏依舊愜意。她都收拾好了要走了,人家還躺著呢。她伸手去摸,脈象挺好的,身上嘛毛病沒有。


    他真就躺在那裏不動地方,還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打了個哈欠,翻身真睡去了。


    好!


    人都死了兩年了,生生賜給這麽一個諡號,嘛意思?說許敬宗是錯的,是繆的!那他錯哪了?繆哪了?


    李治皺眉問說,“此人今年多大了?”


    李治就歎氣,“你們一個個的……都是想的太多了。”


    武後是用過此人,可此人活了八十一歲,已經在前年死了。這不能每次攻擊武後,就把此人拉出來吧。


    戴至德來了?


    許敬宗前年不是已經死了嗎?


    所以,治國用人,哪有常法?怎麽有利怎麽用,怎麽合適怎麽用,不外如是。


    怎麽說呢?難得碰見一位大家,這五年不在長安,生生錯過相處了。


    隻能是投靠武後是錯,曲意逢迎是錯!


    於是出門,直接進了宮了!


    此次入侵,該是兩國之間的首次摩擦。


    閻立本臨終前還留了手書和許多畫作給四爺,四爺這一去,閆家就趕緊給了。也知道才迴京城就來祭奠,對故去的人有多尊重。


    可一般人也不能把熱鬧瞧成這樣。自己但凡有問,她必有答。


    桐桐把折子分好,叫散下去了。結果折子前腳出去,後腳劉仁就進來稟報,“戴相求見。”


    這是要給許敬宗上惡諡嗎?這分明就是想甩武後一巴掌!


    李治半靠著去了,好似心都沒那麽累了。


    爺可太樂意當一迴小白臉了!


    嗯!


    你陪我呀?還是我陪你呀?四爺翻身過來,“你去吧!我再睡兩時辰就起了,你叫灶上給我蒸一籠屜的醬肉包,別的小菜三兩樣,要一個酸筍湯。吃完了……想整理整理院子裏的柿子樹棗樹,還想再補種兩架薔薇兩架玫瑰……晚上等你迴來一起吃?”


    進宮陪李治吃的早飯,李治還問:“駙馬沒說想去兵部?還是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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