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布爾之心?”沈鬱一眼就看出了身旁之人的不對勁之處。


    “沒有,我怎麽會見過。”商臨均很快就迴過了神,一絲猶豫都沒有就否認了。


    隻是,心裏卻同樣在懷疑,這塊所謂的布爾之心和商家的家傳之寶如此相似,難道真的是同一塊嗎?


    可是他很確信,在他離開家裏之前,那塊寶石仍然藏在那個除了他無人所知的地方。


    因為過於驚訝,商臨均後麵幾乎沒有聽進喬治後來說過的話。


    岑喬在醫院陪著薑煢煢過月子,和薑一凡輪流換班陪護。


    眼看著嚴重缺覺的喬喬走遠,薑煢煢拿著枕頭砸了大哥一臉,怒氣衝衝的說:“薑一凡,你老實告訴我,你和商臨均是不是隱瞞了我和喬喬什麽。”


    所謂的一孕傻三年,在薑煢煢那完全不作數,相反,大概是因為做了母親,她的心思反倒更細膩了些。


    在眼看著喬喬陪了她幾天,卻沒有接到過商臨均一個電話後,薑煢煢立馬就意識到了不對。


    以前那麽喜歡膩在一塊的人,突然沒有了消息,要麽是他們感情出了問題,要麽就是人出了問題。


    可是在喬喬連容貌都換了,商臨均也能夠迅速認出她,並一絲猶豫都沒有就選擇相信她的人,薑煢煢相信他是不可能突然變心。


    所以幾乎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商臨均出了事。


    也許看出來的人不隻是她,喬喬也許也意識到了什麽,不然,這兩日,也不會消瘦的越來越明顯,薑煢煢作為旁觀的人都覺得心痛。


    所以麵對和商臨均那個罪魁禍首同流合汙的大哥,薑煢煢出手的力道一點也不小。


    薑一凡沒想到煢煢會突然襲擊,他雙手護著頭,枕頭直接越過頭頂朝一邊砸,在即將掉落在地上的時候,他迅速的一伸手,把枕頭撿起。


    “煢煢,你別生氣,我不是想瞞你,而是,有些事,不適合你們知道。”薑一凡撿起枕頭後,就把鬆軟的枕頭重新墊迴了煢煢的背部讓她依靠。


    拉著一個椅子坐下,薑一凡的麵容溫和淡雅。


    薑煢煢氣的冷笑了一聲:“什麽是我們不應該知道的,就像當初一樣,你自作主張的假作失憶,裝作把我忘記,把我傷到不敢再愛嗎?”


    大概是孕期情緒的起伏太大,即使是生下了孩子,她的情緒也沒有絲毫緩和下來,就算是知道她現在的情況不對,她卻絲毫也不想壓抑。


    薑一凡在聽到煢煢的這句話後,眼神裏飛快的閃過一抹傷痛。


    關於他從前假失憶的那件事,一直是他心底最後悔的一件事,如果他不曾假失憶,煢煢不會被父母徹底拋棄,不會被步亦臣蒙騙,不會到現在,心裏都隱藏著深深的不安。


    他愧疚,想要用他心裏最深最真的愛去補償,現在卻發現,他的這些補償似乎並沒有讓煢煢接受,她的心底仍然是怨著他的。


    可,這又能怎樣,是他活該。


    薑一凡冷嘲了聲自己。


    “煢煢,我知道你想知道岑喬和臨均這段時間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我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訴你,隻是我希望你不要告訴她。”薑一凡麵對身前心愛的人,最終還是選擇了退步。


    “我有的選擇嗎?”薑煢煢不鹹不淡的拋了一句,就蓋著被子,把自己深深的掩埋在被子裏,拒絕交談的樣子。


    薑一凡從椅子上站起,他上前幾步,直接坐在了煢煢的床邊,不顧煢煢的掙紮,把她從被子裏拉出來,見她閉著眼,不肯看他。


    手溫柔的理了理煢煢有些散亂的話,他無奈的說:“煢煢,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在隱瞞你任何事,可是答應兄弟的事,我也不能不做。”


    薑煢煢睜開眼,看著從前從未變過冷靜神色的大哥現在微顯憔悴的模樣,突然不想在逼他了。


    隨意的說了句:“你想說就說,我不會逼你,也不會做嘴長的那個人。”


    薑一凡看出來煢煢對他的心軟,低下頭蜻蜓點水的一吻吻在他拉著她的手腕上。


    “煢煢,我信你。”


    關於商臨均的事情,薑一凡到底是擔心煢煢說漏,隻撿了一些可以說,並不會引人誤會的話說:“其實,臨均這段時間去了意大利,煢煢你也知道,岑喬來英國就是為了尋找商雲的消息,隻是,他最後的消息卻是在出現在兩個不同的地方,臨均不想岑喬多跑,就親自前去了,這些日子,他少有電話,也是為了不暴露他現在暫呆的地方。”


    “原來是這樣。”薑煢煢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不過煢煢還是有些不解,商臨均去了意大利有什麽好對喬喬隱瞞的。


    從小就是一個乖乖女,認真學習的薑煢煢,雖然以前很是少女心,並看過各種各類的小說,但是對於那些小說,絕大多數都是總裁虐戀,皆以戀愛為主,並大多架空,所以她自然不會想到,在那些小說裏隨便出現的黑手黨,最原始的地方就是意大利。


    但是這些事薑煢煢不清楚,背靠著牆壁聽著兩人說話聲的岑喬卻是再清楚不過,她臉色慘白,背心沁出了冷汗,她不敢想象,在她獨自來到英國,還在心底抱怨臨均竟然不和她一起來。


    卻不曾想,他早就做好了另一種打算,心裏酸澀著他為她所做的一切,眼睛朦朧的水霧化成一滴滴淚水滴落,好久,等她把臉頰上滑落的淚痕全部擦去後,她拿著手機,想要給臨均打個電話。


    隻是一次次的撥打,換來的卻是一句:“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打不通臨均的電話,岑喬心裏變得更加焦急。


    想到又一說的他走的時間,恰恰和她不過差了一天或許兩天,現在的他應該在意大利找人,但絕不會掛她電話,那不是他的性子。


    就在岑喬按耐不住心裏的焦急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號碼突然撥通了電話。


    “岑喬,你想見商雲和商臨均嗎?隻要你來,你就能夠見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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