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中午剛吃完午飯,許哥走進六樓訓練室,二隊五人還沒開始訓練。


    “王野,該出發了。”許哥站在門口,衝著王野略大聲的喊道、沒有過多的情緒。


    “好!”王野立馬放下剛要帶上的耳機,他還是控製不住那一份埋藏心底的激動。


    “你們加緊訓練,等我迴來。”王野又轉頭跟小強他們打了個招唿,也看了江濤一眼。


    “嗯,我們會看你的比賽直播。”小強迴了句。


    “隊長,加油!”阿陽站起來喊了聲。


    “加油。”江濤也小聲說了句,心底還是有些佩服這個二隊新人隊長的實力。


    “好!”王野又是一聲輕喝,起身走向門口許哥那邊。


    簡單收拾好幾件衣物和隊服,王野跟許哥已經出發。


    ……


    路上,兩人坐在許哥的車中。


    “這周一隊沒有比賽,下周才有。”許哥看著前麵的路,微笑著說了句。


    “那我們這麽早過去沒用吧?”王野不確定地問了下,不是很想跟一隊其他人還有那個教練有什麽過多的接觸。


    “你這家夥,不喜歡誰都寫在臉上,這樣不好。”許哥搖搖頭,單手掏出一根煙點上,吹了口煙接著說道:“有沒有用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答案是肯定的,重組一個隊伍怎麽著也要適應一段時間,一周已經是緊張的不能再緊張了,王野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盡管他是個新人“菜鳥”職業選手。


    “嗯。”話說到這裏,王野便不再糾結。


    “去了之後好好訓練,盡量別鬧矛盾。”許哥看了眼王野,忍不住又是提起之前說過的話,“還有就是試著聽取教練的意見,不會有大的差錯。”


    “知道了,許哥,我會注意的。”王野麵無表情的點點頭,許哥苦笑、完全不知道這小子到底在想什麽。


    ……


    還是上次找高全時二隊三隊一起來過的酒店,許哥輕車熟路的帶著王野找到一隊的臨時住處。


    許哥上前敲門,好一會兒,裏麵的人才把門拉開,房間裏隻有兩個隊員加上剛好坐在一邊的教練。


    沒有任何人主動跟許哥打招唿、更別說王野,兩人就這麽淡定的走進房間、同樣沒理會其他人。


    “事情我已經跟你說清楚了,不用再談了吧?”許哥站在教練麵前,隨意問了句。


    王野把包裹放在地上,站在一邊靜靜等待。


    “我還是那句話,這個新人把事情弄砸了,你負責?”教練指著王野,仍是質問許哥。


    “可以,出任何事責任都是我的,我帶的兵我清楚他的實力和人品。”許哥說完這句,看了眼一隊兩個隊員、這話就是說給他們聽的。


    “你拿什麽負責!”教練拍桌站起,指著許哥喝問道:“你知道弄砸了、一隊被淘汰咱們整個戰隊都可能會被解散嗎?到時候你許軍可以跟老板後麵接著混,其他人呢?你為這些隊員考慮過沒有?隻會由著自己想象來,冠軍那麽好拿!?”說著又拍了下桌子。


    “說完了?”許哥淡淡看了眼教練憤怒的樣子,“作為戰隊負責人我本不該說這話、一隊什麽實力你還沒搞清楚?你們是憑什麽才在聯賽站穩腳跟的,憑的是什麽?”許哥眯著眼,也指了指王野,“憑我的人,清楚了嗎?”


    許哥明顯說的是高全,力挽狂瀾、拯救了聯賽倒數第二名的一隊。


    “你要這麽說那就幹脆撕破臉皮說吧!”教練沒有一絲感謝的樣子,反倒更加激動,“一隊本身就有這個權利,二隊就是一隊的替補,我想要讓他們上場就讓,不需要就不讓,就這麽簡單!”


    “嗬。”許哥低頭笑了下,“所以說現在不需要嘍?”


    “你以為呢?”教練被問住了,隨口反問一句。


    “放你的屁!”許哥懟著教練的臉罵道,“你是豬?不知道一隊接下來的對手是誰?”


    王野和一隊兩個隊員站在一邊,都被許哥的舉動鎮住了——他的臉已經快要撞上教練的頭了,三人都在想著如果許哥和教練打起來是拉架還是幫忙。王野在心裏隻考慮了零點一秒、已經確定隻要許哥動手就立馬衝上去懟著教練一頓幹。


    “素質真低,你這種人也能當負責人。”教練被罵懵了,抹了抹臉、感覺上麵有口水,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要我說出來嗎?”許哥緩衝一下情緒,“排名第一的ig、第二的omg,其他的話還要我說嗎?”


    教練冷笑一聲,“那你覺得讓這個新人上場就能贏?原本我們的隊伍才剛剛整合,兩場失利就換新人?是你的人幫了忙沒錯,但那也是我做的決定!都是有考慮的,而不是像你這樣由著性子亂來!”


    許哥失笑一聲,搖了搖頭,“你不是說之前換人的事是老板一手決定的嗎?跟你說話真沒意思,真的。”比賽結果對路子、好處趕緊往自己身上攬;有風險就推給別人,這種作派許哥真是相當不齒。


    戴眼鏡青年麵色有些窘迫,愣了一會兒。


    見他不說話,許哥接著說道:“別裝了,不就是因為我插手一隊的事讓你不爽,哪有這麽多彎彎繞?”


    話說到這裏,都還是冷諷。許哥看了看麵前一時語塞的青年人,突然想起老板的話——作為負責人要從整個戰隊著眼,不能糾結於個人情感。


    這一刻許哥腦子思考了一小會兒,自己跟這個教練似乎並沒有什麽仇怨,反倒大家都是為了戰隊好——盡管這人有些自私,但也無可厚非;是有點孬,可也不能什麽都怪他……自己是負責人,沒必要跟他一個教練置氣掰手腕。


    “這事算我強行要求的,沒有詢問你的意見。”許哥轉身看著王野,但話是對教練說的,“讓王野打完這兩場,結果你要是覺得不理想就按你說的來,反正他隻是個替補、不是正式隊員。”罵也罵過了,許哥冷靜下來、放低了自己的要求和態度。


    “可以。”少許,教練點頭同意。


    “但是有一點你要清楚,他隻要上場就是指揮、比賽一旦開始所有隊員必須都聽他的。”許哥說完頓了下,“其他的事你安排,我去接潘帥迴去。”


    沒等教練迴答,許哥拍了拍王野,已經走出房間。


    ……


    王野送許哥出門,兩人沒有再聊什麽,隻是相視一笑、輕輕揮手作別。


    走迴教練所在的房間,王野還是一聲不吭地站在一邊,心裏預計三五分鍾,如果教練不理他,他就自己去找高全,盡量跟他住一起,然後等待比賽開始。


    兩分鍾過去了,王野準備默數完最後六十秒就轉身離開。


    “你是叫王野吧?”戴眼鏡青年坐在原地,抬頭看向王野。


    “嗯。”王野與其對視,點了點頭。


    “事情你也很清楚了,既然你們許哥非要你過來試試,那就這樣吧。”教練淡淡說了句。


    王野隻是看著他,並沒有接話、因為他這話說的王野不知道迴什麽、也懶得想太多。


    “你去隔壁高全的房間住,潘帥應該迴去了。”教練手指了下右邊,不想再說話了。


    王野點點頭,拎上包裹,拉開門走了出去。


    ……


    許哥去隔壁找潘帥,後者早就知道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王野和許哥來此處時,一隊正在打訓練賽,五個隊員都開著語音。


    雖然許哥放低了態度和要求,潘帥還是黑著臉拒絕了許哥——他決定自己一個人迴去,不坐許哥的車。


    許哥自嘲一笑,轉身離開。話不投機,無需多言。


    ……


    王野剛出門,高全已經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等待著他——語音同樣能聽到教練的話。


    兩人看見彼此,同時大笑出聲。


    “真特麽爽!”高全大力拍著王野,似乎比王野還要激動。


    “來,打訓練賽!”王野走進房間,放下包裹,趕緊坐在電腦前。對於能跟其他職業戰隊過過招、他早就迫不及待。


    “……”高全有些無語,難道不應該寒暄幾句嗎?這麽煽情的畫麵,你卻隻記掛著比賽?


    “愣著幹嘛,搞快點。”王野盯著屏幕、催促著高全,好像想到什麽、然後目光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怎麽,哪裏不對嗎?”高全問了句,心裏很開心——你這家夥終於知道什麽叫人情了呀,快說些慶祝歡聚的應景話。


    “不是,我忘了你一直都這麽慢吞吞的,以前吃飯做事都這樣。”王野微笑著迴道。


    “……”高全滿頭黑線,“比你慢的就是有毛病,那豈不是大家都有病?”


    “差不多吧,你們要改。”王野想了想,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你怎麽不改?你一個人改起來、總比我們這麽多人改要方便吧?”高全隻得順著王野的話往下說,一邊說一邊坐到電腦前的椅子上。


    “我又沒錯改什麽?”王野無法理解。


    “……”高全已經不想理他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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