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麗雅淡淡的說:“我才沒有時間管那麽多閑事。老陳快七十歲的人了,他還能喜歡女人,也不見得是個壞事。好了,咱不說這些。你這工作也做完了,陳教授晚上迴來再最後把把關,星期一就到省文化旅遊局去申請,這筆資金,他說給誰或者不給誰,基本上是他說了算。今天剛好他不在家,我也有點兒閑時間出去玩一玩,你的行程怎麽安排的?”


    我馬上說:“我今天就是專程到這裏來準備這個材料的。林老師,你幫我做了太多的工作,我想表示一下我對你們的感謝,不知道肯不肯給我這個機會。”


    林麗雅說:“你想怎麽表示你的感謝?這些話就不要說了。你是陳老師的得意弟子,又給我們提供了讓我們糾結的一段曆史的真實情況,至少我們彼此之間是扯平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把大嶺鎮打造成黑川省一個曆史文化風情小鎮,類似的想法,我和陳老師早就曾經有過,但始終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切入點。這次通過發現阿古圖的那片古建築,剛好填補了我們黑川省在這方麵的空白。”


    我高興地說:“省裏有關部門也同意把大嶺鎮打造成曆史文化風情小鎮嘍?像這種曆史文化風情小鎮,在南方遍地都是。在我們黑川省還真是沒有。也許這個路子,還真是我們黑川省的一條新型的鄉鎮發展的路子。”


    林麗雅說:“因為大嶺鎮在我們黑川省是一個不可複製的鄉鎮,我們才更加覺得它寶貴,所以你那一千萬的資金,基本上是沒有人來跟你爭的,這次全省的鄉鎮發展戰略研討會,也對你們的王發元有個很大的震撼,所以你在這個時候出現,這是給王發元臉上貼金的事。別的地方就是想找到這些一個切入口,還找不到呢。好啦,我們這在大星期天的,也別討論這麽沉重的問題。我可是好久沒到鬆花江去遊泳了,如果你不著急迴大嶺,你陪我去遊泳怎麽樣。我記得你遊泳可是很棒的呢。”


    林麗雅要到鬆花江去遊泳,我馬上就來了勁頭。在讀書的時候,林麗雅作為輔導員,領著班上的幾個人就到鬆花江去遊過泳,在鬆花江裏遊泳那件簡直是愜意無比。我高興地說:“那可太好了。林老師,還是你領我們到鬆花江去遊泳呢。那個時候你可還是一個天真浪漫的女孩兒的。”


    林麗雅進房間去找泳衣。忽然,林麗雅在裏麵叫道:“周凱天,你過來幫下忙。”


    離開電腦走進裏間,林麗雅說:“你上去幫我把皮箱拿下來,可能在那隻皮箱裏。”


    皮箱在衣櫃上,拿過一把椅子,站在上麵,拿下那支皮箱,又上衛生間找抹布,可看到都是些幹幹淨淨的毛巾,也不知道哪個是擦東西的抹布,就看到一條蕾啊絲的露著中間部位的女人特有的小內內搭在那裏。這樣的東西,一般都是做夜店的女孩,讓男人興奮才穿讓男人看的,卻沒想到林麗雅這個學問女人也喜歡穿這個,難道是給陳昌濟這個老男人看的嗎?我心裏一陣好笑。


    就聽到林麗雅喊道:“周凱天,拿個抹布怎麽這麽費勁?”


    我說:“我也不知道拿哪條啊?”林麗雅就走過來,看到自己那條露著中間那道縫隙的小褲,就紅了臉說:“周凱天,你這小子,真是,沒發現你還是個小色頭。”拿著條抹布就出來。


    我有些不好意思跟在林麗雅身後,趕緊拿過林麗雅手中的抹布,擦了擦上麵的灰塵,林麗雅找出一條藍色的泳裝,也是裸露很暴露的那種,看到我那眼神,林麗雅瞪了一下眼睛說:“看什麽,我也是年輕的女人,你以為我就該像個老式的女人那麽守舊嗎?”


    我馬上說:“那是,你不但是個年輕的女人,而且還是個漂亮女人,漂亮的女人就是讓人欣賞地。”


    林麗雅笑著說:“你個壞小子嗎,你欣賞我什麽?我可是你的老師。”


    又找出一條帳篷,出了家門,兩人就開車向鬆花江邊上開去。


    鬆花江就像一條藍色的緞帶,蜿蜒地擺動著,坐在林麗雅身邊,我歪頭看著一心開車的林麗雅,這個當初給自己當輔導員的年輕女人,嫁給陳昌濟這個老男人,陳昌濟的豔遇可謂不淺,卻不知女人的感受到底怎麽樣。


    鬆花江邊的浴場人滿為患,到處都是白花花的肉身,林麗雅說:“我們不到這個人多的泳區吧,我知道一個人少的地方,總不能讓人看到我們在一起出來遊泳。”


    我說:“那就聽你的。你到處都有學生,現在又是遊玩的好季節,也難免遇到熟悉的人。”


    林麗雅開車來到一個江灣地帶,這裏人還真是不多,沙灘也還幹淨。搭好帳篷,林麗雅說:“你別進來,我鑽進去換衣服。你穿了泳褲沒有?我給你帶了一條。”


    我笑著說:“還是我的老師想的周到。”林麗雅捏了一下我的鼻子,把包裏的短褲塞給我說:“我先進去換。”說著就鑽進去換泳裝,很快一個有著白花花肌膚的女人就出現在眼前。


    有些看呆了,說:“林老師,你可真美啊。”林麗雅裝做生氣地說:“怎麽看我穿泳裝就說美?我就知道你看著不該看多地方。”


    在這樣的環境裏,也沒法讓自己裝的一本正經,麵前這個過去在自己跟前都是連個嫵媚的笑容都不給的年輕女老師,現在居然幾乎袒露著在自己眼前,就嘻嘻一笑說:“林老師,你哪裏都是這麽美,我還真不知道哪裏能看,哪裏不能看。”林麗雅認真起來說:“趕緊換泳褲,我們一起下水。”


    答應一聲,馬上換了泳褲,下水跟林麗雅一起遊了幾十米,又轉了迴來,我始終跟在林麗雅的身邊,看到林麗雅優美的泳姿,心裏很是喜歡。


    忽然,聽到一個清脆的女人笑聲,聲音是從岸邊傳來的,我不覺得身子一陣發冷,沒有抬頭,但這笑聲真是太熟悉了。


    難道雲姐今天也來到了省城,居然到這偏僻的江灣地帶來遊玩?絕不會是她一個人來的,難道是跟王發元?


    我有些不明白,剛從省城迴來,這兩個人難道又相約在省城?如果他們相約在省城,絕不是為了工作,而是兩個人的私情,在這裏又一次迸發。不過現在並沒有確定這個男人是王發元,因為既看不到人在哪裏,又沒有聽到這個人的聲音。


    女人說話的聲音,隨著飄過來的江風,又傳到了我耳朵裏:“陳教授,你遊的真是棒極了。你可真是老當益壯,跟年輕人沒有什麽兩樣。”


    聽到這個聲音,猶如一道炸雷,在頭頂上爆發,陳教授說是今天跟領導談工作,居然是出來跟雲姐見麵。這真是聳人聽聞,讓人戰栗。


    在水中尋找著發出聲音的雲姐,那條鮮豔的比基尼,暴露了雲姐所在的位置,但看不到水裏的陳昌濟在什麽地方。絕不能讓這倆人的任何一個知道,我居然跟陳昌濟的小娘們出來玩樂。


    看了看一心遊泳的林麗雅,她的耳朵裏塞著防水器,根本聽不到雲姐傳來的聲音。絕不能讓林麗雅看到這樣的場麵,我拉過林麗雅的手臂,就往迴遊,林麗雅說:“周凱天,你要幹什麽?我們遊到對岸那片沙灘上好不好?我們曬曬太陽。”


    我堅決地說:“不能再遊了,我要抽筋,必須趕緊迴去,不然我就要撂倒在這裏。”


    林麗雅狐疑地看著我,一旦腿抽筋,她可弄不了我這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就說:“那就趕緊迴去吧。”


    為了演戲演的逼真,手就搭在林麗雅的肩膀上,奮力地往迴遊著。林麗雅也在奮力地劃動著四肢,可她怎麽看都覺得我是裝出來的。


    上了岸,我就撲倒在沙灘上,捏著小腿,咧嘴說:“林老師,謝謝你救了我。”


    林麗雅踢了我一腳說:“周凱天,我看你是在跟我演戲。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叫苦連天,說:“林老師,我腿真是抽筋了,不然我們還能遊過去。唉,這總是不遊,是真不行。”


    在這個地方,雲姐的聲音聽不到,更看不到陳昌濟和雲姐兩人在什麽地方。我的心踏實下來。如果剛才的聲音讓林麗雅聽到,雲姐就會遭殃。我不想讓雲姐發生任何事,但對雲姐的大膽,也真是氣憤。


    不管雲姐到省城單獨相會陳昌濟是出於什麽目的,但她到省城來居然沒跟我打聲招唿,我的心裏實在是難以接受。


    林麗雅看我的神態跟剛才完全是判若兩人,完全不相信我是由於腿抽筋,才結束的這次遊泳,也在沙灘上坐了下來,伸出雙手,在我的腿上輕輕地揉捏著,語調緩緩的說:“周凱天,你也不要跟我演戲。我也知道你的腿根本就沒有抽筋,你一定是發現了什麽。不管你發現了什麽,你這麽保密,我也能猜得到這絕對跟我有關係,你可以不說。”


    我感歎林麗雅的聰明,不想說出這裏的真相,但也不想撒謊,就說:“林老師,你就不要問了。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的好。你說不是嗎?”


    林麗雅冷冷一笑說:“周凱天,你說的不錯。不過,有些事情如果要是想知道的話,就一定會知道。你就在這裏呆著吧。”


    林麗雅突然顯得非常的氣憤,猛的站起來,鑽進帳篷裏換好衣服,就開始拆卸帳篷。


    我幾步就跨過去,拉著林麗雅的手說:“林老師,你這是幹什麽?這件事真的跟我們沒什麽關係。你怎麽就生氣了?林老師,你可千萬別這樣。你生氣,我可就犯了大罪,”


    林麗雅冷笑著說:“你以為你沒犯罪,或者犯的罪還小嗎?我今天早晨就覺得老陳顯得不自然,因為今天他要在家把大嶺鎮的申辦材料整理出來,可他突然接個電話,說是什麽領導要跟他見麵,於是就匆匆地走了。你以為你陳老師是老實的人嗎?如果他是老實的人,我這個當初給他當助手的女孩,怎麽會被他拿下,成為他老婆?你知道一個三十歲的女人,嫁給一個六十多歲的男人是什麽感受嗎?是的,你陳教授是國內有名的教授,有無數的女孩仰慕他的威望和覬覦他的財產,他就是討一個二十歲的女孩,當他老婆也是沒有問題,可是理想中的東西在現實中完全是不一樣的。我們女人也是需要性的生活的,我們女人更想做一個媽媽,但現在陳教授已經快七十歲了,他就是能讓我懷孕,我敢要她的孩子嗎?跟他生下的孩子能是個健康的人嗎?像他這個年紀的男人還春心蕩漾呢。”


    忽然,林麗雅再也忍受不住了似的,嗚嗚地哭了起來。又說:“其實我今天都能猜測出來,你是跟楚雲舒一起來到省城的,你到家裏來做你的正經事,雲姐跟著你的陳教授,去搞歪門兒邪道兒,偷偷幽會。你剛才一定是看到了他們在一起,就不讓我繼續遊下去。”


    我大聲叫道:”林老師,你怎麽能這樣想?不錯,我是跟一個女人來到的省城,但這個人絕對不是雲姐,而是你到大嶺鎮見過的,喬副鎮長的老婆郭潔。她是跟我一起到省城辦事來的。但她的到來,跟你說的這件事是毫無關係。”


    林麗雅抹了一下眼睛說:“周凱天,你承認你跟一個女人到省城來的?這個人真的不是雲姐?”


    我說:“林老師,你要相信我,今天楚雲舒做什麽,我完全不知道。所以你決不要胡思亂想,你這麽一哭我的心裏是真不好受。”


    林麗雅說:“我哭我的,跟你有什麽關係?你不好受什麽?”


    我說:“林老師,你怎麽突然不講理起來?你怎麽說也當過我的老師。你跟陳教授結婚,我也就高興的,但誰知道你心裏的苦楚?你再這麽一哭,我心裏怎麽會好受?”


    林麗雅也許心裏的委屈再也難以掩飾,突然,她猛地抱住我,又嗚嗚地哭起來,說:“真是不好意思。你不會笑話我吧。當初我有一個二十五歲的女人美好年華,嫁給六十五歲的陳教授。那時我被他身上光環吸引著,愛慕著他的名聲。可一個年輕的女人,跟一個年老的男人在一起,完全不是那麽迴事兒。你們那個楚雲舒到底想要幹什麽?我是真懷疑她的動機。她想找男人發生性的關係,就不如跟你在一起。”


    林麗雅的這句話,讓我又紅又好氣又好笑,但我跟雲姐之間的關係,誰又能夠知道呢?我在林麗雅的臉蛋兒上輕輕的捏了一下說:“林老師,你可別跟我開玩笑。好啦,你也別哭了,我們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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