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楊副市長,唐主任,我是新來的。對有些問題,我不是太了解,但是我覺得這裏麵有另外一個問題,雖然我們江都公司作為主要的投資方,在這次大壩垮塌的事故當中,負有責任,但是我們要追究建築單位,在建築施工當中都發生了哪些弊端,玩的哪些貓膩,而不應該單單的把追究都放在我們頭上。我們江都公司在這座大壩上,投資了十幾個億,但是究竟有多少用在具體的工程當中,那就不得而知了,但這個工程的確粗製濫造,偷工減料,給各個方麵,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王長新打住了我的話頭:“凱天。我們要多聽聽市領導的意見,市領導對我們做的指示,我們堅決要服從,堅決要照著辦。楊副市長,唐主任,還有什麽指示?”


    湯葉亮說:“不管是投資單位,還是建設單位,都跟這個大壩垮塌,有直接的關係。據說,這個小流域的治理,還有些特殊的情況。不管是什麽特殊情況。找到最主要的責任人。一定要堅決處理。對於觸犯刑律的,堅決依法辦事。從重從快予以法辦。我們走了。你們不要動。繼續開你們的會,對於如何賠償,你們要哪個方案。那可是十幾萬畝農田,是這些農民的收入,是他們的血汗錢,他們養家糊口的錢。”


    說著,以楊副市長為首的市裏領導紛紛走出會議室。王長新站了起來,市領導也沒有多看他一眼。


    剩下的人又重新開會,都是本單位的人,情緒就多少有些放鬆,我看著江靚穎,江靚穎也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冷冷的一笑說:“周周凱天,你們休假玩的很開心呢。可你們知道不知道,你們部門一個重大的項目,不僅給公司帶來了巨大的損失,而且我們還要麵對著幾萬個農民對我們要求的巨額賠償。大水淹了人家的農田,現在是什麽時候?現在是即將豐收的時候。可是你們幹的項目被一場洪流給衝跨了,我問你們,你們建的大壩,是什麽做的?是泥做的嗎?還是木頭釘上的?”


    王長新在一邊也顯得非常氣憤,說:“這一年多來,大項目部這個公司的重要部門,連續發生重大事件,而二道河水庫大壩發生坍塌,就是一次最重要的,非常聳人聽聞的惡性事故。好在沒有人員死傷。我們的投資遭受了巨大的損失不說,我們還要給農民賠償巨額的費用。所以我建議,從現在開始,停止大項目部經理楚雲舒,副經理周凱天兩個人的職務,他們既要協助調查,也要深入到一線解決賠償問題,我們要按照剛才市裏領導所做的指示精神,對於大項目部的領導,造成這樣的悲劇,要給予巨額的賠付,賠就賠個傾家蕩產。有重要責任的,有法律來說話。”


    我心裏想,這雲姐剛從老公汪大光那裏弄來的一個億,就要賠付給農民的損失。這也有點太巧了吧。如果是這樣,還真不如這筆錢幹脆就不要,但現在說這些東西,已經沒有意義了。


    江靚穎說:“我同意王副總經理的決定。對於給公司造成巨大損失的人。我們毫不留情的給予處分。年底的獎金取消,工資減少50%,也包括周凱天。你是副經理嗎,這樣的責任,你也要擔待一些。


    聽到江靚穎說的這句話,我冷冷一笑:“江總裁。如果我沒有飯吃,我可以到你家去吃飯,我沒有住的地方,我到你的酒店去住。反正我獎金也沒有了,工資又讓你扣去一半,我怎麽也不能睡在馬路上,喝西北風。”


    江靚穎啪的一下拍著桌子說:“周凱天。你有點太放肆。你有什麽資格跟我這樣說話?”


    我說:“我是沒有資格跟你這樣說話。可我有資格跟你到豪華酒店開總統套房,我有資格參加你的婚禮,在你婚禮之前,你親著我,你摟著我,你莫著我。有了這些事情,你怎麽罵我,我都認為你是對我好。”


    突然,江靚穎拿起手中的杯子,把一滿杯茶水,潑到了我的身上,還好,那水並不太燙,我倒是能接受這樣的溫度,但茶葉濺了我一身。


    在座的人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一幕,雲姐騰地站了起來說:“江靚穎,你太過分了。你不要以為你是集團總經理妻子,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江靚穎瞪起了眼睛說:“呦嗬,這兩個人一起衝我來了。我就看出來,你們早就不是正常關係。我宣布你們即刻離開公司,每個人罰款500萬。”


    我笑著說:“江靚穎,這可是你說的。大家都在坐,江總裁把我們開除了。我們離開了公司,罰款的問題,你願意罰誰就罰誰,跟我們一點關係沒有。雲姐,我們被開除了,用不著在這裏多呆一分鍾,我們迴家,咱倆開一個餛飩攤兒,就在大廈的門口賣混沌,我們總得要混口吃的。”


    這番話把大家逗得哄堂大笑,但是江靚穎臉色從白到紅,從紅到紫。我拉著雲姐的手,就要走出這間會議室。江靚穎氣勢洶洶地說:“別走。你們現在不能走。你們要把這個問題,說清楚,處理好。”


    我轉過身,對江靚穎親切的一笑說:“江總裁,你剛才說話說錯了是不是?沒關係的。像你這麽漂亮的女人,一般都是胸大無腦,胸大無腦啊。說了句錯話,沒關係,我們可以理解,都是為了龍大集團嗎,是不是?就衝你親過我。摸過我的關係,我也要為你考慮問題呀。龍大集團畢竟是你們家的企業嗎。雲姐,那我們就不走,怎麽說江靚穎也是江明達的女兒。你就是看在江明達的關係上,也不應該跟這個漂亮的女總裁過多的計較。”


    雲姐顯然是理解我的險惡用心。我專用這種紮心窩子的話,向江靚穎的心人捅刀子。


    江靚穎憋得滿臉通紅。想說什麽,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最後憋出兩個字:“散會。”


    說著,就氣唿唿地大步走了出去。


    王長新突然顯得氣淡神閑,仿佛剛才所發生的事情跟他毫無關係,或者說,他就是一個看熱鬧的人。看到江靚穎走了,他的臉上,突然又和悅起來。


    王長新說:“凱天啊,你也要理解我呀。我畢竟是在這個位置啊。這個事情太大了,我不管不行啊,你配合一下楚經理,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該賠償的,還是要賠償呢。你們賠償的畢竟還是小數。剛才不是說了嗎,500萬,對你們來講,500萬,並不算什麽大數目吧,還是公司的損失大,你想想,投資十幾個億就沒了。還要賠償農民的,被水衝跨的農田。所以……”


    我說:“王副總。對於有關的具體情況我不太懂,但是我覺得,我們投了這麽多的錢,這些錢到哪去了?我們投給江都市第三建築公司,但他們又轉包出去。給了人家多少錢?這中間有多少錢不知去向。你說這不是重要的問題嗎?我們是大項目部,負責這個項目整個的投資,但是問題不在我們這裏。王副總經理,我覺得你這個做主要領導的,要分清裏外主次。”


    王長新馬上暴跳如雷地說:“周凱天,我看你真是賴狗扶不上牆。你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到龍大集團上班也沒有幾天吧,你知道什麽人應該負主要責任。這個大壩的垮塌我們要負主要的責任,因為這個大壩上寫著的是龍大集團承建。跟人家施工有什麽關係?”


    我說:“王副經理,是你去建設了大壩,還是楚雲舒去建了一磚一瓦?是我們公司的人建設的大壩嗎?我們出的是錢,還是幹活的人。王副經理,不要看自己的人不順眼,就往死裏整。”


    王長新氣唿唿的說:“周凱天,你說的是什麽意思?我怎麽把這自己的人往死裏整了?二道河大壩的主建單位,就是我們龍大集團江都公司,難道我們要推卸責任嗎?這個責任我就是想推,也還推不掉呢。”


    王長新沒有說完轉身走了出去。其他的人也都跟著走出了會議室,隻剩下我和雲姐兩個人。


    我想了想說:“雲姐,別怕,我們現在去樺樹川大壩看一看,看看那裏的情況,到底是怎麽樣的,我們也必須了解到,這個建築單位還有沒有,如果有,必須找到這個建築單位,也就是東寧縣建築公司的老板耿大虎。”


    在前往樺樹川水庫的一路上,雲姐的情緒平和了一些。我問雲姐:“你見過這個耿大虎沒?這個耿大虎是個十分關鍵的人,當初發現這個工程,有明顯的偷工減料行為,對這個耿大虎沒采取過什麽措施嗎?”


    雲姐搖了搖頭說:“我根本就沒見過什麽耿大虎。我們的外包商是江都市建築工程公司,這是一個非常有實力的單位,他們對外是怎麽承包的,這裏麵有些什麽特殊的情況,我們一概不知。當初我提議,對這個建築質量非常糟糕的工程,必須要有一個嚴格的說法,可是,我的建議被他們給壓下來,你說,我隻是一個部門的經理,上麵兩層領導,我有什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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