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人不知鬼不覺返迴兵營,從新進入冉雄的住處。經過仔細搜查,僅搜出20多兩銀子。“單兄,冉雄為了保命謊稱有金子,瞧哪有金子的影子。”何智發牢騷。“沒有就算了,這些銀子你們兩個分了!”“單兄,三一三三一,一人一份。”年削成反對。“就這樣定了,把冉雄值錢的東西拿走,不可貪財東西一定要銷毀,我們要偽造他們逃跑的假象。何智,你現潛入翟彪的房內,記住不能留下任何痕跡!”


    次日早晨,李家愷接到護礦隊報告,說乙隊標統翟彪不見了,向冉把總稟報冉雄也不見了。起初李家愷並沒有介意,可是到了中午,消息反饋迴來,李家愷有些迷惑下令查找。晚上,一名屬下來稟報:“大人,經過搜尋沒有冉雄和翟彪的蹤跡。對住處搜查,沒有發現被人為偷盜的痕跡,但是錢和貴重物品都不見了。”“繼續搜尋!”一連3天整個招遠地區翻了一個遍,也沒有搜尋到任何蜘絲馬跡。


    這天晚上,李家愷把顏家康叫到麵前詢問:“冉雄和翟彪失蹤了,你怎麽看?“顏家康已經聽說二人失蹤,並認定百分之百是單峰所為,但他不能於單峰取得聯係,免得引起懷疑。”嶽父,雖然冉雄加害於我,但他是為了你的臉麵,出於對李家的衷心耿耿,因此我不怪他。“顏家康早就想好了對策。李家愷觀察顏家康的表情:”你認為他們是被人害了還是逃跑了?”嶽父,小婿認定冉雄和翟彪是畏罪潛逃!“”何以見得?“


    “嶽父,小婿自進入護礦隊便風言風語聽說,長期以來冉雄克扣兵丁餉銀,前不久嶽父視察乙隊操練,當場獎勵兵丁每人一兩銀子,可是冉雄隻給每人20個大字兒。“”水至清無魚,冉雄克扣兵丁餉銀的事情我早就清楚,這不足以讓他潛逃!“”嶽父,還有一件事情你有所不知,據說他把軍火庫的子彈都倒賣了,是否屬實一查便知。我入贅李家成為乘龍快婿,他是擔心東窗事發。“


    李家愷將信將疑道:“我會徹查的,你下去吧!“迴到房內墨馨忐忑道,爹找你是不是冉雄的事情,這種人就是人渣,人間蒸發大快人心。爹是不是懷疑是你幹的,不行我要找爹理論理論?“”墨馨,我光明磊落怕什麽,況且爹懷疑很正常。放心吧,事情很快就會真相大白!“


    ”爹沒有難為你我就放心了。雲飛,你在刑場上唱的那首歌我試著的彈出來了!“墨馨走到揚琴前坐下,手指輕輕撥動琴弦,優美的旋律響起。顏家康仔細傾聽,不得不承認墨馨有音樂細胞。琴聲停止,墨馨自己反而被陶醉。“墨馨,彈的很好聽,我在教你一首新歌,歌名叫《找個好人就嫁了吧》。”墨馨聞聽豎起耳朵。“我知道你我走到今天,卻不能白頭到永久。我知道我們彼此相愛,卻注定要分手無緣?????。”


    次日,顏家康又被嶽父喚到麵前,“經過查點,庫房的子彈被倒賣了一半,可以認定是畏罪潛逃。我已經上報官府,緝拿冉雄、翟彪。護礦隊不能一日無主,我私下詢問沒有想到你的聲望很高,從今天開始我把護礦隊交給你,任命你為把總,不要讓我失望。”請嶽父大人放心,小婿絕不會讓你失望!”顏家康聞聽暗喜。“萊州知府致仕、告老還鄉,護礦隊會操取消,今後護礦隊的職責一切照舊!“


    顏家康進入護礦隊大院,見單峰等在門前徘徊。走進屋內顏家康單刀直入道:“是你幹的!”“是的,必須鏟除冉雄這個人渣讓你上位。我知道你下不了手,所以沒有告訴你。”“做得幹淨嗎?”“放心不會被察覺。所有的人都認為,冉雄得罪了你跑了!”“已經查實他是私自倒賣庫房子彈,畏罪潛逃,官府已經發布文告,緝拿法辦,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想到了你能善後,不過,這家夥臨死之前為了保命,謊稱有金子,媽的讓我白高興一場。”


    說著無意、聽者有心。“當時什麽情況?“單峰把經過陳述了一遍。顏家康果斷道:“冉雄為了保命不會撒謊,你仔細搜過他的屋子嗎?”“仔細搜過,一無所獲!”“當年那次搶劫案,冉雄的嫌疑最大。為了保命要拿出金子,這絕不是偶然的。”“可是他的住處沒有金子,如果真有隻能藏在外麵,無從查找。”“有一句話叫做燈下黑,一大批金子放在別的地方不可能?”“你是說若是有金子,一定在他的屋子裏?”


    二人立即來的冉雄的住處,由於冉雄是潛逃罪犯,門上已經貼上封條。撕開封條打開鎖,二人進入房間。正屋是客廳,中間是香台,香台上有香爐佛龕。佛龕上麵懸掛著關羽的畫像。東側房間是臥室,西側房間堆放著雜物。經過仔細查看沒有任何可疑的痕跡。單峰泄氣道:“都怪何智出手太快,冉雄把秘密帶走了。即便他有黃金,也不會藏在屋裏!”客廳地麵鑲嵌的是石板,顏家康走到正麵佛龕前查看。


    “冉雄信佛嗎?”“平時沒有見他拜神弄鬼的,堂屋裏擺放佛龕、香爐,莫非是恕罪?”顏家康望著關羽的畫像,感覺於佛龕風馬牛不相及,肯定有問題。下意識的敲敲地麵很實沉,沒有空曠的迴響。佛龕是祭拜的地方,香爐裏的灰也正常。伸手撫摸裏麵的佛像,發現佛像固定不動。試著旋轉佛像突然向右麵移動,隻聽嘩啦啦一聲響,香案向牆裏麵退縮,出現了地下暗室。“果然有機關,你說的沒有錯,冉雄就是黃金搶劫案的元兇!”


    “原來秘密在這裏,沒有想到。”單峰驚喜。顏家康發現一側懸掛一盞油燈,點亮油燈沿著階梯走下去。密室正中有一個紫色的木案,木案上金光閃閃的金條堆成塔形。“果然有金子,怪不得冉雄孑然一身,原來是守著財寶過日子。”顏家康粗略查了一下,大約有300根金條!”顏家康拿起一根金條察看道:“金條上有鑄造日期,所以冉雄隻能守著金條做夢,期望有一天把金子洗白!”


    “葛兄,我不明白,冉雄為和不從新融化,掩人耳目!”“他唯恐秘密泄露,做賊心虛敢嗎?”“有道理!”“他不敢我們敢,這批黃金就作為我們的秘密經費。你把金子轉移到王坤的四海鏢局,讓他在外地找一個金匠,把金條融化從新鑄造。今後這批黃金就局限於我們三個人知道。”“明白,我馬上去辦。”從今天開始,你搬到這間屋子住,這間地下密室可以利用!”“葛兄,翟彪的幾名心腹是否?”單峰做了一個殺的手勢。


    “樹倒猢孫散,隻要他們忠心於我,沒必要趕盡殺絕,有氣量才能服眾。”當天,顏家康把甲隊、乙隊混編,變成三支小隊,單峰任標統並兼任第一小隊隊長,何智擔任第2小隊隊長,年削成擔任第3小隊隊長。同時宣布,今後軍紀軍規不在進行刑罰,兵丁違反軍規輕者關禁閉、重者扣除餉銀。涉及犯罪的如強搶、***偷盜一律處死。


    當天下午,秋英滿臉殺氣找上門來。野外,顏家康下馬,麵對秋英憤怒的表情和槍口道:“秋英姑娘,我們沒有緣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說我攀高枝也好,說我愛慕虛榮也好。我和李家小姐已然成婚,如果你恨我就開槍吧!死在你的槍口下我無怨無悔!”“葛雲飛,沒有想到你是一個嫌貧愛富的主,本姑娘瞧不起你。打死你我還嫌髒了手。今天來就是給我一個說法?”“秋英姑娘,你是一個單純、善良、執著女子,但命裏注定我們沒有緣分,如果你願意我們會成為好朋友!”“甜言蜜語休想,葛雲飛你聽著,我恨你!”


    秋英一抖韁繩飛奔起來,委屈的眼淚順著臉頰流淌,丫鬟邱花見狀大急逐馬緊追。突然,秋英從馬上掉了下去,顏家康急忙上馬前去查看。來到落馬之處,見邱花把秋英攙扶起來。“秋英姑娘,你沒事吧!“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見你!”“秋英姑娘,對不起了。日後若是能用得上在下,請言語一聲,定鼎力相助。”顏家康離去後,邱花勸慰道:“小姐,葛公子也許有難言之隱。方才你槍口對著他他都沒有躲閃,說明他對你有好感。”


    “小姐,葛公子才貌雙全,是幹大事的人,他和李家小姐才是天生的一對,你就死了心吧!”秋英聞聽趴在邱花肩上失聲痛哭起來。不久,王坤騎著馬出現,秋英跟隨王坤來到招遠四海鏢局。表姐安慰她道:“表妹,姐姐是過來人,男女之事明白一些。聽你姐夫說,葛公子不是等閑之輩,日後必大有作為。李家的實力能助他一臂之力,他這樣做情有可原。況且你們之間也沒有婚約,葛公子沒有過錯。”


    “表妹,葛公子別看他年輕,心很大。聽說會一口流利的洋文,見識不凡。你表姐說得對,葛公子沒有任何背景,若想大有作為必須有靠山,而李家就是他的靠山。有句話說得好,燕雀焉知鴻鵠之誌!”“什麽意思?”“表妹,以後你就知道這句話的含義!”秋英平靜下來,眼淚再一次流出來。王坤走進另一個房間,單峰詢問:“你的表妹好些了嗎?”“安穩不少,心魔需要時間,不過以我對秋英的了解,一時半會不會解開心結。”


    “隻要她不在糾纏葛兄就中,師兄,我讓你見識一下!”單峰打開箱子,“金條,這麽多金條哪來的!”王坤吃驚。“還記得你曾說過,當年的黃金搶劫案,懷疑是冉雄所為,鐵證如山就是他幹得!”“這麽說你把冉雄殺了?”“此人不除之,對於葛兄早晚都是禍害。葛兄吩咐,金子放在你這裏保管,作為我們的經費。葛兄讓你在外地找一名金匠,這些金條從新融化鑄造。”“請轉告葛兄,沒有問題。”


    “葛兄吩咐,50根金條歸你支配?””葛兄把我當成什麽人了,莫非不信任我?”王坤麵紅耳赤。“想哪兒去了聽我說,葛兄的意思是,時下山東半島開埠,鏢局的買賣會越來越好,他讓你趁機壯大多招募人手。另外讓你購買槍彈,日後押鏢更安全。““葛兄想的周全,我照辦!”單峰走後王坤抑製不住內心的沸騰暗忖:葛兄視財寶如糞土,日後必然是一方諸侯,隻有成大事者才能如此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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