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房間,那是連燈都沒開過。


    第二天,兩人起床,而霍啟和江嘉能已經在一樓吃早餐了。


    察覺到兩人沒有終生標記的江嘉能大鬆一口氣,她道:“對了,你倆,要不要訂個婚什麽的,還是就先談著戀愛?”


    霍仰沒說話,看向身邊的omega,態度很明確了,一切聽從岑真白的意思。


    岑真白說:“我都可以,叔叔阿姨覺得呢?”


    江嘉能道:“我個人建議還是先訂婚……畢竟你倆重新走到一起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了,反正隻是訂婚嘛,之後結婚什麽時候都行。”


    岑真白點了點頭。


    “但是……這次訂了婚就不能再取消了,你們想清楚。”


    霍仰捏緊了喝粥的勺子,還是看向岑真白。


    岑真白說:“不會取消。”


    霍仰這才勾著嘴角低頭笑起來。


    江嘉能是真心實意的高興,“好,太好了,那我看看什麽良辰吉日,還得選地方,發請柬,布置場地,買禮物……”


    岑真白有些迷茫:“訂婚不是就像之前一樣發個消息出去就行了嗎?”


    “那當然不了!那時隻是個借口,和正式的怎麽一樣?訂婚也得大辦特辦,讓全聯盟都知道!”


    岑真白霎時感到一點壓力,他吃完了一碗粥和幾個餃子後,放下了筷子。


    對麵就是父母,霍仰不敢太明目張膽,隻湊近哄他:“再吃小半碗。”


    岑真白輕車熟路奪走自己的碗,低聲道:“吃不下了,好飽。”


    ,的,江嘉能翻了個白眼,真以為她聽不見啊。


    霍仰說:“你知道你為什麽不長肉麽?”


    岑真白:“為什麽?”


    霍仰了解他,岑真白就是吃到八分飽就不想再咀嚼了,再多吃半碗完全沒問題。


    霍仰拿了一個新的碗,真裝了半碗粥放到岑真白麵前,“因為你胃小,要每天都用東西撐大一點才行。”


    作為醫生,岑真白知道這兩者的確是有一丟聯係的。


    霍仰:“剛好爸媽也沒吃完,大家聊聊天。”


    岑真白默默地再次拿起勺子。


    江嘉能和霍啟難得休息,兩人陪著一直待到下午,但由於易感期的假隻請到今天,所以得迴新興區了。


    霍仰手裏拿著行李沒什麽問題,那是幫岑真白拿的。霍仰和岑真白一起坐上車,那也沒什麽問題,兩人剛談上戀愛,為了多待一會花幾小時送一送對象很正常。


    直到霍仰說:“爸媽,那我先走了,下次你倆休息再喊我們迴來。”


    江嘉能一個激靈:“等等!你走哪?”


    霍仰疑惑:“和真白迴小樓。”


    小樓,新興區兩人住著的那個軍區大院。


    江嘉能:“啊?”


    霍仰反應過來了:“我調到新興區了,媽你不知道嗎?軍方那邊應該有文件發給你。”


    之前太忙,除了緊急通知會直接來電以外,江嘉能的終端信息一直堆積著,她快速在上千條信息中翻找著,終於找到了霍仰的調區申請書。


    江嘉能木訥地已閱。


    “所以,”她端莊地翹起二郎腿,雙手交握放在膝蓋,“你倆這是,已經同居了?”


    兩人點了點頭。


    那她昨晚勸說兩人分房睡的行為是在幹什麽?!


    “兒大不中留啊!”江嘉能隻穩重了一秒,隨即伏在霍啟肩膀上鬼哭狼嚎。


    霍仰毫不留情地戳穿:“媽……你真的有點表演型人格。”


    第94章 “下一次。”


    兩人迴到小樓,咪咪立刻從櫃子頂上跳下來,又帶落了盆栽。


    這些天,岑真白都是拜托的於小魚來喂,於小魚行動派,新買的房子和他就隔了兩條街。


    剛坐下沒多久,霍仰終端響了,“嗯,對,在家,你送上來吧。”


    掛了終端,岑真白問:“你買了什麽?”


    霍仰說:“床墊。”


    岑真白想起來,昨天在霍家睡了一晚,他好像不經意間說了句:“家裏的床睡著好舒服。”


    果不其然,送上來的床墊一看就是定製的,和霍家的一樣。


    等送床墊的人走後,霍仰趁岑真白不注意,猛地矮身卡住他的膝蓋彎,將他攔腰抱起。


    岑真白嚇了一跳,自然而然地圈住霍仰的脖子。


    霍仰輕輕鬆鬆地抱起omega,看著還想往上拋一拋,雀躍道:“走,我們去試試。”


    公寓的樓梯窄,公主抱會卡住岑真白的腿,於是霍仰將omega往上抬了抬,從公主抱變為了小孩抱。


    omega在他懷裏,就像個玩偶一樣,他穩穩托住。


    二星的天氣開始熱起來了,家裏又有暖氣,此刻岑真白就穿了一條短褲,兩條細白的腿在霍仰胯邊分開,懸空地晃了晃。


    兩人都很喜歡擁抱,喜歡心口貼著心口的感覺。


    岑真白下巴放鬆地搭在霍仰的肩膀上,這個姿勢,讓他瞬間就有了點困倦。


    霍仰把omega放到床墊上。


    岑真白翻了個身,逞大字型躺著。


    舒服。


    有了旁邊那個硬邦邦的做對比,現在這個簡直就像一團有支撐力的雲朵。


    霍仰在床邊坐下,說:“我睡那個都覺得硬,你這四年是怎麽睡過來的?”


    岑真白“唔”了一聲,又滾了半圈。


    霍仰居高臨下地看了一會,突然道:“你這個姿勢很危險。”


    岑真白睜開眼,歪著頭看他。


    霍仰看到omega的上衣下擺和短褲下擺都亂七八糟地掀起來,露出一點肚子和大腿,又白又嫩,看上去是獨屬於omega的那種柔軟。


    而岑真白還無辜得很,滿臉寫著“為什麽這麽說”。


    明明人家隻是麵無表情,適當地表達一些疑惑。


    霍仰忽然撲上來,咬了omega側臉一口。


    還挺疼的,岑真白有點迷茫,捂著臉看他。


    霍仰一看,更受不住了,捏住岑真白的下巴就吻上去。


    又消耗了半小時,岑真白差點被擠下床,又被霍仰拉迴來,墜在床邊親。


    之後霍仰去做晚飯,岑真白收拾東西。


    alpha帶過來的那兩個30寸大箱子都還沒收拾完,感覺小公寓壓根放不下那麽多東西。


    其實公寓整體有一百多平,八十平隻是一層的麵積,二層還有二十五平是贈送的。


    岑真白把霍仰的衣服掛起來,塞進他遠遠沒放到一半的衣櫃裏。


    “嘶,”霍仰在廚房甩了下腿,想把爬到他褲子上的咪咪弄下來,“誒!別咬我!”


    岑真白走過去,手裏拎著個小豬存錢罐。


    咪咪見主人過來,不再欺負這個新來的陌生人,跳下去跑了。


    “這個我放客廳的架子上?”岑真白問。


    被omega看到這麽幼稚的東西,霍仰還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小時候過年,長輩們圖吉利給的,他當時看到,順勢扔進了行李箱。


    牆上裝了幾層架子,用來擺放裝飾品,霍仰送的那朵a17,被岑真白用展示盒裝了起來,放在正中間。


    而除此之外,還有在戰爭前線時,那一次另外兩個同學送的音樂盒和香薰,都被他拿盒子裝起來放在了一邊。


    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他知道這也是霍仰送的。


    隻是他沒有說出來。


    岑真白不蠢,甚至還有些聰明,一猜就知道了。


    怎麽可能那麽巧,七個人同時給他送禮物?況且……他和這兩個同學壓根不熟,連聯係方式都沒有。


    可當時的他仍然很開心,或許是感受到了這也是某個人用心為他準備的吧。


    “真白!”某人在喊他,“過來嚐嚐味夠不夠?”


    岑真白放好那個小豬存錢罐,朝廚房走去。


    


    天氣完全熱了起來,走在路上吹過來的風都是暖的,白大褂裏邊也隻用穿一件短袖了。


    岑真白今天下班晚了,霍仰在終端給他發了信息,說來接他。


    霍仰自己買了輛車,也是軍用車,新興區尤為少見,一路上都有人指著說快看。


    他骨子裏就是囂張張揚的,哪怕成熟了,也不可能換了一個人似的變得愛低調。


    霍仰停好車,走上五樓骨外科,他身上還穿著未脫的軍裝。


    這幾個月來,霍仰少說也來了十幾次,骨外科的人大多都知道他是岑醫生的alpha。


    有人打招唿:“霍上校,來等岑醫生啊?”


    霍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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