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當年我殺死你的時候,對你說過的話


    此刻柳自清雖說占盡優勢,卻是越打越是心驚,這個張虛聖竟然隻是已經完全掌握了他的攻擊規律,雙手揮繞之間,每每能查敵於先,防其必攻之處,暴風疾雨之下,竟是一片悠然之色,更能悠然開口說話,似乎還有餘力。


    這讓柳自清不由麵色鐵青,卻是沒有迴應,繼續引劍向著張虛聖攻去,度更快,攻勢更猛,自得到的不是“逆天劍”而是“天絕劍”之後,他已是不再奢望能親手將張虛聖擊敗,他這般做隻是為了讓紫真仙人和劉先生看到留下張虛聖的希望,並親自出手夾擊。


    看此刻紫真仙人和劉先生看到爭鬥後的模樣,似乎已經心動了,柳自清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占據更大的優勢,徹底打動紫真仙人和劉先生,徹底打破他和張虛聖之間的平衡。


    張虛聖顯然已是看透了他的想法,卻絲毫沒有著急,在柳自清沒有迴應他的問話後也沒有絲毫的不快,隻是一邊抵擋著柳自清那疾風暴雨般的攻擊,一邊悠悠的自解自話道:“當時我對你說,你從某方麵來說很像我,可惜你的潛力太低了,早早已是成了熟透了的果子,如果繼續任由你成長,非腐爛不可,與其那樣,還不如讓我在你最燦爛的時候將你栽在。”


    張虛聖的話語仿佛帶著魅惑的味道,隨著張虛聖地講話,當年那副讓柳自清痛苦怨恨了一輩子的景象再次浮現在了柳自清地心中。當時張虛聖說話時那不屑的神色,事隔多年依舊刺痛著柳自清地靈魂。不由的,柳自清攻勢更快。然而劍勢卻是變得淩亂了許多,張虛聖自然也是抵擋的越的輕鬆。


    “我越說你不成氣候,你就越的不成氣候了,剛才你猛地出現地時候,我當真是被你現在的形態嚇了一跳。以為你終於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竟然找到了連我也沒想象過的進化方式,但繼續研究了一番,卻當真是失望不已,你此刻的身體,固然是很難受到傷害。更是有了能達到這個世間極限的度,但卻是永遠地失去了進步的可能性,不僅如此。更是喪失了全部的攻擊神通,僅能依靠法寶神兵來傷害我。難道你一直以來就是將所有地希望都托付在這些神兵法寶之上嗎?果然就像我當年所說的那樣,你已經成了一個爛透了地果子。再也沒有絲毫的價值。很多法寶固然厲害,但它們都是由人類創造。說到底威力也無法達到人類本身地高度,人為本,器為末,法寶最多隻是為修士增加一些實力和手段罷了,沒想到你處心積慮這麽多年,竟然忘記了最為基礎的東西。”


    說話間,張虛聖嘴角笑意愈加譏諷,正如當年他第一次殺柳自清地時候。


    “更何況,你當真覺得以你現在的身體我就無法傷害到你嗎?用自己的元神與體內的能量重塑身體,想法固然巧妙,但你忘了,天地造物,是經曆了無數年的進化,變成如今的形態,自然有其道理,你這樣的身體,如果對手直接對你的元神進行攻擊,沒有**的保護,你收到的傷害至少會增加三倍……”


    說話間,張虛聖突然不再抵擋,任由柳自清一劍向他襲來,同時雙眼化為銀白之色,強橫的能量波動下,雙眼周圍的空間都為之扭曲。


    柳自清看到張虛聖不再防禦,心中大喜,一劍就向著張虛聖頭部襲去,然而在張虛聖雙眼閃過銀白之色的瞬間,柳自清隻覺得身體突然傳來一陣無不強烈的劇痛,本應該無法被傷害的身體,在一瞬間竟然險些崩潰掉!!


    手中地“天絕劍”已然刺到張虛聖額前一尺之處。明明在稍稍先前推進少許。就能將張虛聖地腦袋擊成粉末。然而在身體地劇痛下。這一劍卻就是刺不下去。


    當張虛聖雙眼銀白之色更盛時。柳自清終於忍不住出一聲痛哼。身體向後退去。同時驚唿道:“《滅神**》。你竟然會《滅神**》!!”


    張虛聖微微一笑。說道:“之前在我監視之下地張一。在很多年前突然不見了蹤跡。我一直不解。以她地能力不應該有如此手段。現在想來。應該是受到你地幫助了吧?隻有她。才能幫助你塑造這般身體。也隻有她所習地對元神攻擊最為直接地《滅神**》才能真正地對你造成傷害。倒是好算計。可惜。你不知道地是。當年我殺死張一地主人地時候。就已經得到了《滅神**》地全部口訣。甚至要比張一所習地更全……”


    聽著張虛聖地話。柳自清就這麽直愣愣地看著他。一副失魂落魄地模樣。


    柳自清為了這次報仇。已經準備了很多很多年。花費了無數心思。他拋棄了自己地肉身構造了此刻地身體。他想法設防奪取著天下神兵。他將此刻地形勢推演了無數遍……


    張虛聖與正道聯盟相鬥後“不死之身”被毀。與“冥”組織或修羅族相鬥後體內能量損耗。與正道聯盟決裂時匆忙地離開。及成功後心神放鬆地那一刹那。自己伏擊地位置和時機。鍾家老祖地支援。正道聯盟眾人地心態變化……


    這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預料當中,事實上,如果不是徐清凡的誤打誤撞,他就會想方設法向正道聯盟通知張虛聖大本營的所在,並在大戰之後極力促成雙方的結盟。


    雖然有些意外,但一切的形式都按他的推演在進行,隻是柳自清卻根本沒想到,自己竟然如此輕易的就被張虛聖給擊敗了。


    多年的怨恨,無盡地努力。無數夜裏夢中對張虛聖報仇成功後的快感,在這時候竟然都是顯得那麽地無力……


    了無生趣……心死若灰……這是柳自清第二次在張虛聖身上體驗到了這種感覺。且要比第一次時強烈無數倍。


    “可惜啊,沒能在你最燦爛的時候殺了你。卻讓你腐爛了這麽多年,現在,也是你這顆腐爛地果子,化為塵土的時候了……”


    張虛聖似乎覺得對柳自清的打擊還不夠,臉上帶著欣賞的神色。悠悠的吐出了一句在柳自清這一生中最受打擊地一句話。


    “可憐而又弱小的家夥,你總不明白,驢子即使在努力,也終究趕不上駿馬,驢子,拉磨就足夠了。”


    柳自清身體一震。若不是他此刻身體的狀態,保準會被張虛聖的話刺激的猛吐血液,事實上。在仇人在以為自己即將成功的一瞬間,將之希望擊碎。在其功敗垂成後進行無情地打擊,欣賞著這些人臉上的諸般神色。一直是張虛聖最感興趣的事情之一,也是這個世上不多地幾件能讓張虛聖感到興奮的事情了。


    隻見隨著張虛聖地話聲落下。柳自清臉上突然閃過瘋狂之色,嚎叫一聲就向著張虛聖再次撲去,仿佛一隻受傷而又絕望的狼一般。


    張虛聖冷笑著,雙眼中地銀光卻是越來越盛。


    正如之前柳自清所猜想的那般,雖然還有“噬靈蟲”地威脅,但看到柳自清突然出現,重創了張虛聖,並將之纏住之後,紫真仙人和劉先生對視一眼,就要跟著出手,除非形勢所迫,否則張虛聖這般禍害,兩人是絕不願就這麽放任其離開的。


    然而,卻是誰都沒想到柳自清竟然在幾句話的功夫就被張虛聖所敗。


    看到柳自清自殺般向著張虛聖衝去,而張虛聖也要動《滅神**》下殺手,畢竟是自己的師弟,雖說已叛出師門,但紫真仙人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就被張虛聖這般殺死,冷哼一聲,喝到:“張虛聖,爾敢!!”


    說話間,身上威壓猛地爆,就要出手。


    感應到紫真仙人的威脅,張虛聖微微一笑,說道:“算了,對一個腐爛的果子,我也沒興趣下殺手。”


    說著,張虛聖就沒入到頭頂之上的“災雲”之中,臨走之前又對柳自清說道:“事實上我也不用殺你,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從玄手中奪得這柄天絕劍的,但你今後要小心了,那個家夥在其他方麵很好說話,但你騙了他的劍,從此之後就是不死不休你和他就是的局麵了。”


    看著張虛聖就這麽進入“災雲”之中,控製著“災雲”向著遠方飛去,紫真仙人和劉先生皆是冷哼一聲,奈何腳下有一個能吸收任何能量讓自己成長進化的“噬靈蟲”,以他們的修為根本不敢盡興出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張虛聖離去。


    “柳自清,你來我這裏!!”


    紫真仙人神色複雜的打量了那失魂落魄的柳自清一眼,突然說道。


    然而柳自清仿佛沒聽到一般,隻是愣愣的看了紫真仙人一眼,又看了張虛聖離開的方向一眼,竟然就這麽離去了。


    而以他的度,再加上還有“噬靈蟲”需要處置,一時間卻也無人趕得上阻攔。


    在被徐清凡所騙,以為是張虛聖奪走了他族中至寶之後,他就同意了柳自清關於聯合起來消滅張虛聖的提議,但柳自清因為身體的特質,可以隱藏在附近而不被人現,鍾家老祖卻不行,隻得隱藏在戰場百裏之外。


    待柳自清動襲擊之時,鍾家老祖也駕馭著“死亡之雲”向著“災雲”撞去,以宗師的神通百裏距離固然隻是半盞茶的時間,卻沒想到張虛聖竟然用更短的時間就擊敗了柳自清,待他好不容易趕到之時,張虛聖已經進入到“災雲”之中,向著遠方逃去。


    “莫逃,還我寶物來!!”


    見到這般情景,鍾家老祖不由暗罵一聲柳自清無用,卻是根本沒有向紫真仙人和劉先生打招唿,直直向著張虛聖追去。轉眼之間,一黑一白兩朵龐大雲彩。就已經消失在天際邊緣處。


    看著張虛聖、柳自清、鍾家老祖先後離開,劉先生突然長歎一口氣。然後再次低頭,打量著那正在張牙舞爪的“噬靈蟲”。


    在這段時間裏,“噬靈蟲”依舊對著四周天上的一眾人類修士攻擊者,妄圖將麵前所有地人類修士吞噬,然而實力不足。在一眾人類修士全力阻擋之下,卻是接連徒勞無功,但即使如此,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噬靈蟲”地身體似乎隱約又漲大了一些。


    知道柳自清是紫真仙人的痛腳之處,劉先生也就不再追問。看著腳下地“噬靈蟲”。順手將幾個襲向他的黑色觸角絞為粉碎,向著紫真仙人問道:“這個噬靈蟲,攻又攻不得。留不敢留,我們該怎麽辦?”


    鶴道人插口道:“我們動屠魔。直接將這個噬靈蟲化為虛無!!”


    紫真仙人此時已經恢複了平靜,搖頭道:“就怕萬一沒能將它全滅。反而讓它吸收了屠魔的力量,又或者炸的隻剩一絲肉末血滴。在我們以為它死後重塑身體……”


    “那我們怎麽辦?”天含大師皺眉問道。


    “就算暫時沒有辦法消滅它,卻也決不能再任由它如此成長進化下去,啟動萬仙大陣中的變陣絕靈,將這裏方圓三十裏,化為一片沒有絲毫靈氣地地帶,在啟動變陣封神,將這隻噬靈蟲永遠的禁錮於此!!”


    紫真仙人斷然說道。


    眾人默默點頭,在沒找到殺死“噬靈蟲”的方法之前,這似乎已經是唯一的應對辦法有所動作,卻均是身體一震,向著北麵看去,卻見北方天際邊緣處突然泛起一絲金光,尚在數百裏之外,佛音仙樂已是不絕於耳,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屢金光快擴大,詳細情景終於展現在眾人的眼前。


    但見金光耀眼,金色蓮花自空中不斷飄落,無盡佛陀羅漢在天空中若隱若現。


    萬般異象當中,卻有一朵金蓮尤為龐大,金蓮之上,所站立之人正是麵色威嚴氣勢磅礴地金清寒,和呂清尚。


    若說聲勢之大,修仙界所有宗師之中,當以金清寒為最,倒並非金清寒故意擺譜,隻是在他將五行中金係神通和“淨土宗”佛法合二為一,領悟了金蓮大道的那一刻,這般異象就已是不可避免會伴隨在他身周,所到之處,金光四射,皆為淨土。


    如果某一天,這些異象全部消失,返璞歸真,那也就意味著金清寒的修為,至少已經達到劉先生、紫真仙人這般層次了。


    可惜,金清寒緊趕慢趕,當他來到這裏後,最終還是沒能參與到戰爭中來。


    看到金清寒地威勢,九華眾人隱隱傳來一些歡唿,這些日子以來,張華陵死去,徐清凡入魔,九華備受打擊,總覺得別派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在這個時候,他們太需要一個新地支柱了,而達到了宗師之境的金清寒,無疑是最好地人選。


    與金清寒交流恭賀一番之後,眾位宗師加入到“萬仙大陣”當中,按紫真仙人所說的那般,先是施展“絕靈”變陣,將方圓三十裏內地靈氣皆是排空,沒了靈氣供應,“噬靈蟲”頓時暴躁不安了起來,似乎餓虎溺於水中,鯊魚被拖到了大地之上,不斷衝擊著周圍,想要離開這裏。


    然而,“萬仙大陣”的防禦卻是極為穩固,卻是讓它根本無法破開。


    接著,“封神”變陣施展而出,一道蒙蒙白霧將方圓三十裏之地全部包裹在其中,將“噬靈蟲”困在了其中。


    觀察了一段時間,看到紫真仙人的辦法奏效,正道聯盟所有人皆是長出了一口氣。


    如果當真任由這個“噬靈蟲”繼續成長下去,或者當真會變成數十萬年前那般,身體龐大到占著大半個神州浩土的局麵不可。


    而在這段時間內,青靈子也將這一戰正道聯盟的傷亡統計了出來。


    “前後共有八百餘位道友死去,其中有五百餘名道友為虛丹其,兩百餘名為實丹期,七十餘名為金丹期。”


    聽著青靈子的報告,紫真仙人長歎一口氣,這一戰正道聯盟可以說是敗了,雖然滅去了“冥”組織,但修羅族依然被放了出來,雖然趕在修羅族元氣盡複之前展開了大戰,卻依然隻消滅了近五十名實力最弱的修羅族,而那些修羅族真正頂尖之士卻是全部逃走,到了最後更是被張虛聖逃走,其間還放出了“噬靈蟲”這般絕世妖魔來。


    大戰結束了,但修羅族隨時可能展開的報複以及那獵殺人類的威脅,張虛聖今後可能產生的變化,乃至於暫時被壓製的“噬靈蟲”,都讓紫真仙人憂心重重。


    “來不及歎氣了,我們要做的事情還有更多。”


    另一邊,劉先生冷聲說道:“剛剛經曆了大戰,修羅族不會太快就展開行動,現在我們要做三件事,第一,向著神州浩土各處派出修士,將殘留的凡人全部聚到榮華山左近,曆經浩劫之下,凡人的數量隻剩下全盛時期的一兩成了,決不能再任由修羅族對他們進行報複了,第二,收集大量資源,穩固榮華山的防禦,以防禦修羅族或者張虛聖的反擊,第三,集中精英修士,練習萬仙大陣,如果這次我等操控的萬仙大陣更熟練一些,局麵就絕不會這樣了……”


    說著,劉先生也歎息了一聲,說道:“隨著那些修羅族人對我等的獵殺,張虛聖今後實力的漲大,神州浩土,就再也不是我們的神州浩土


    另一邊,李宇寒也在跟呂清尚金清寒二人交流著雙方離別後的經曆。


    待李宇寒從呂清尚和金清寒二人手中接過徐清凡給他的掌門令和記錄著《無相訣》和《代天訣》的青簡之後,神色複雜,良久之後緩緩的說道:“一切都按計劃行事,在迴到榮華山之後,我九華就可以為自己正名了。”


    周圍眾人皆是點頭。


    李宇寒終於又忍不住向金清寒問道:“徐師叔和白師叔,他們真的不迴來了嗎?”


    金清寒看著天際遠方,淡淡的說道:“既然已經決定隱士,自然就再也不會出現


    ps:第三更和第四更合二為一的大章節。(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章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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