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老家夥終於無法容忍我了嗎?我還以為他會親自對我出手,卻沒想到竟是地老您親自來了。”


    張虛聖淡淡的笑著說道。


    “地”的出現,似乎說明著,“天”“地”二老,最終還是忍不住要對張虛聖出手了。


    而張虛聖,則是早有預料一般,且麵對實力高深莫測的“地”,沒有表露出絲毫的畏懼。


    不過從張虛聖的語氣來判斷,同樣是“冥”組織的領頭人,張虛聖卻是對“地”要看重的多。


    麵對張虛聖的囂張,“地”麵色不變,隻是深深的看了張虛聖一眼,然後緩緩的說道:“當初之所以邀你進入冥組織,是看重了你對精血冤魂凝練的獨到之處,現在我和天的計劃已成,現在所剩的,隻是那儀式徹底完成的時間而已,你已然沒用了。本來還可以再留你一段時間,畢竟儀式徹底完成前,我和天都不願大動幹戈,可惜,這件事你做的太過火了,在一定程度上已經影響了我和天的計劃,隻能提前將你除去了。”


    相比較“天”,“地”在“冥”組織中一向極為沉默,這時麵對張虛聖,卻不知為何,說話極多,而張虛聖卻沒有絲毫的驚訝,嘴角反而露出一絲了然的笑意,沉默片刻後突然說道:“我這些年來所做的事情,要比你和天所想到的和所了解的要多的多,而我對冥組織的各種秘密的了解,也比你和天以為的要多得多。”


    說著,張虛聖臉上的笑意突然一斂,凝視著“地”,緩緩問道:“這些年來,您一向在大本營中深居簡出專心修煉,這一次之所以要親自出山除掉我,是因為天的壽元已經臨近枯竭,就算想要殺我。也力不從心了吧?”


    隨著張虛聖的話聲落下,“地”微閉地眼睛突然睜開,身上那浩蕩磅礴的氣勢威壓瞬間再次大漲,在那無窮無盡的恐怖氣勢之下,風雲頓時變幻,大地為之顫抖。這“地”的實力不知已經達到了何般境界,竟然能靠著一人的氣勢,就讓天地為之變色。


    而“地”眼中一閃而逝的淩冽殺氣,則比之其氣勢更加令人心驚。


    隻是麵對“地”那恐怖地氣勢和殺氣,張虛聖仿佛毫無所覺一般,麵色依然不變,依舊笑吟吟的說道:“這麽說,我說對了?我說過的,我對冥組織的秘密。或說您和天的秘密,要比你們想象中要了解的多得多。”


    “地”原本隻是盤坐在山洞之外。此時卻是緩緩地站起身來。並一步一步向著張虛聖走去。輕聲說道:“你所知道地確實要比我想象地多。但無所謂了。”言下之意就是。張虛聖如果死去。那麽所有地秘密依然還都是秘密。


    “您現在就要殺我了嗎?”


    張虛聖欣賞著在“地”地氣勢外放之下。“地”周圍風雲狂亂。石木碎裂地情景。漫不經心地問道。


    “地”沒有迴答。隻是依舊一步一步地向著張虛聖走去。身上不知何時泛著淡淡地黑氣。殺氣再無遮擋。用行動來迴答了張虛聖地問題。


    但當“地”走到了張虛聖三丈之外。手指對著張虛聖一點。身上黑氣凝聚。即將要出手地那一刻。張虛聖卻再次開口了。


    “其實。您不應該殺我地。魔祖大人。”


    聽到張虛聖的話後。“地”的身體微微一頓,身上所散的氣勢威壓猛地如潮水般快退去,眼中紅光暴閃,直盯著眼前地張虛聖,身上的殺氣似乎在一瞬間消失無蹤,又似乎更加濃烈了。


    魔祖!!!


    “地”的真實身份,難道竟然是數萬年前以一己之力創建修魔之道,號稱修仙界數萬年來第一人的魔祖?


    不是說,魔祖當年已經在數萬年前就被正道殺死於“黑皇崖”了嗎?怎麽現在依然活著?更成了“冥”組織中的“地”?


    而且。魔祖的傳說至今已然有數萬年。身為一個修仙,壽元又如何可以如此漫長?難道“地”已經突破了大乘期。達到了完全的天人合一之境?隻是地如果有這般實力,萬年來又何必躲躲藏藏?


    但看“地”的反應,張虛聖所說的一切,似乎也都是真地。


    “你能知道天的壽元已盡,想來對天的身份已經了然,而除了天之外,你竟然還知道了我的身份,這麽說冥組織的真正目的,你也已經知道了?”


    張虛聖淡淡的笑著,輕聲說道:“我和這些年來加入冥組織卻對冥組織的來曆和目的懵懂不知地那些廢柴們不同,我不喜歡被控製利用和無知地感覺,我更喜歡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中,而且我也對冥組織這個有著如此之強的力量但萬餘年來卻在修仙界無人知道地勢力很感興趣。所以自從知道冥組織的存在之後,就開始探查起這個組織的秘密來,甚至這也是我當年加入冥組織的原因。從那時到現在,已經有了千餘年的時間,而千餘年的時間,足夠我查到任何事情了。”


    “這麽說來,我更沒有放過你的理由了。”


    隻是雖然這麽說著,“地”卻沒有任何要出手的跡象,顯然等著張虛聖說出他不會殺他的理由。


    張虛聖雖然是一代絕世天才,並煉成了不死之身,但如果“地”的身份當真是數萬年前的魔祖的話,卻也不是對手,隻是張虛聖臉上卻是笑意不變,悠悠的說道:“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他們自己的目的和計劃,其中,目標相近或計劃相符的人們成為盟友,而目標相反或計劃不同的人們則是成為了對手。”


    頓了頓之後,張虛聖那陰柔的眼神開始與“地”的幽深昏暗的老眼對視,又說道:“魔祖大人,其實你和我很像。我們都有著很多別人根本想都不敢想的想法,我們都被所有地人所害怕與孤立,還有則是,我們都無法完全控製我們的想法和身體。”


    說到這裏,張虛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後又指了指“地”的腦子。似乎意有所指,但卻沒人能明白他所說的“無法完全控製我們的想法和身體”是什麽意思。


    “地”淡淡地說道:“確實很像,沒想到你竟然還知道這些。不過這並不是我要放過你的理由,反而讓我更想殺你了。”


    張虛聖微微一笑,緩緩說道:“我剛才說過,這個世界上的人們,總是因為目標和計劃的相似而走在了一起,總是因為計劃和目標的不同而相互敵對,您之前也是因為這點。才和天合力創建了冥組織。但是,您真的覺得您和天的目的完全相同嗎?”


    “難道不是嗎?”“地”反問道。


    “您之所以加入冥,是為了報複那曾背叛過您的整個人類。而天地目的則是讓整個人類毀滅,初一看似乎目標相同,但實則不然,先不說要懲罰那些人類是不是有真的必要就這麽將他們毀滅,難道您不覺得,與其將整個人類毀滅,不如讓人類一直活在痛苦和絕望之中,更符合您地目的嗎?而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按照我的計劃行事,才更接近與您的目標。書”


    張虛聖悠悠反問道。


    “地”深深的看了張虛聖一眼。突然問道:“那麽,你的計劃和目的又是什麽?”


    兩柱香的時間之後,“地”聽完了張虛聖地目的和計劃後就一言不的離開了,既沒有讚同張虛聖的計劃,也有沒有否定,但他沒有出手對付張虛聖,從某方麵來說就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而張虛聖則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那荒山的山頂處,目送著“地”離開,直到“地”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視野之中。


    突然。三十餘名“黯”組織成員出現在了張虛聖的身後,默默地對著張虛聖躬身行禮,然後為的一人走到張虛聖的身側,語氣微帶嘲諷,說道:“所謂的魔祖,看來也不過如此,這麽輕易就應付了過去。”


    張虛聖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如果不是他早有這種想法,又如何會與我這般羅嗦?如果他不是早有了決定。又如何會這麽輕易的被我說服?寧羅。記住一點,永遠也不要將你的對手看的太低。”


    “是。”


    聽到張虛聖的話後。寧羅忙躬身應是。


    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地”遠去地方向,張虛聖轉身向著荒山深處走去,淡淡地說道:“接下來,是繼續執行下一步計劃的時候了。”


    沒人知道所謂“下一步計劃”是指著什麽,但看著張虛聖那高深莫測地樣子,卻提不起絲毫勇氣提問,隻是連忙跟在張虛聖的身後向著荒山深處走去。


    三日之後,“冥”組織的大本營中。


    “天”正盤坐在那座刻著“天”字的惡魔雕像的頭頂之上,默默的看著十六座雕像之間,那邪氣蔓延的血池,表情沉默,但眼中卻不時閃過狂熱之色。血池所散的光芒照射之下,整個山腹中一片血色,顯得極為壓抑邪惡。


    突然,“地”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旁邊“地”字惡魔雕像之上,卻並沒有與“天”打招唿,隻是默默的繼續打坐著,似乎他一直都在那裏。


    迴到了大本營之中後,“地”卻又恢複了一貫的沉默本色。


    “成功了?”


    “天”轉頭,緩緩問道。


    “地”點了點頭,說道:“比我想象中要難對付的多,廢了一番手腳才破掉他的不死之身。”


    “天”似乎鬆了一口氣,眼神再次轉向了麵前的血池,眼神也再次變得渴望狂熱,似乎在這一片血池當中,有著他的宿命與


    “最大的隱患已經鏟除,現在我們所做的,就是靜靜的等待儀式的完成了。”


    頓了頓後,“天”以極為堅定的語氣再次說道:“到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事情,能阻止我所作地一切了,數萬年的潛伏和努力,終於要有迴報了。”


    “地”坐在一旁,依舊沉默,隻是眼光閃爍著。卻是沒人知道在這一刻他在想著些什麽。


    與此同時,榮華山外千裏之外。


    兩個黑點,由遠及近,瞬間而至,正是得知徐清凡的死訊後,失去了理智不顧實力的差距,要為徐清凡報仇的婷兒和白羽兩人。


    誰也體驗不到,在好不容易戰勝了無數妖獸後,期待著和徐清凡同聚。卻得知了徐清凡死訊時,婷兒和白羽兩人的心情是如何地。張寧梅雖然同為徐清凡的弟子,但她生性卻太過冷靜理智。也是無法體會。


    對於白羽來說,他經曆了險死還生的那一刻之後,終於體會到了徐清凡之前對他的苦心,從此開始刻苦修煉,隻是想著在徐清凡迴來的時候,能對徐清凡說一句“對不起”,隻是期待著徐清凡看到他的刻苦之後,能看到一個欣慰開心的表情,但卻沒想到徐清凡竟然死在了妖獸手中。


    而對婷兒來說。徐清凡就是她的一切,而九尾妖狐則讓她失去了生命中的全部。


    婷兒偏執且把徐清凡看得太重,白羽則是任性而固執,以這兩人地性格,也的確是容易失去理智。對於張寧梅的勸說以及實力地差距不管不顧,就這麽偷偷的逃離了“榮華山”,追九尾妖狐而去,什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對他們兩人來說都是無用之言。


    其實。白羽或真的是失去了理智,但婷兒未嚐沒有想著要陪徐清凡而去的想法。


    隻是此時,白羽卻是隱隱開始為他的決定而後悔了起來。


    “師姐,慢點,等等我!!”


    白羽盡全力禦使著飛行法器,喘息的對著飛在遠處的婷兒喊道。


    婷兒卻是不理不顧,依舊自顧自的向前飛著。白羽畢竟是實力不及,離開了“榮華山”之後,就被婷兒遠遠的落在了後麵。番全力飛馳之後。白羽那原本狂熱一心隻想著報仇地腦子。也漸漸的恢複了冷靜,突然現張寧梅之前的話說的很有道理。與其現在就去送死,還不如慢慢積攢實力的好。


    但婷兒卻沒有白羽這般轉變,依舊向著九尾妖狐消失的地方追去,相比較那些恐怖的妖獸,婷兒那平靜卻帶著絕望的表情更加讓白羽害怕,雖然隱隱有些後悔,卻是絲毫不敢跟婷兒提及迴去的事情,隻好繼續跟著,隻是雙方之間地距離卻是漸漸的越拉越遠。


    而婷兒,此時她腦中幾乎沒有任何想法,她知道她不是那九尾妖狐的對手,甚至逃走的那千餘名妖獸,她有一大半不是對手,相比較白羽失去理智後什麽都不知道了,她卻是什麽都明白。


    但她此時卻隻想著追上那九尾妖狐,向九尾妖狐衝去,或可以傷到九尾妖狐,然後被殺,或還沒有碰到九尾妖狐絲毫,就瞬間被殺死,這一切她都明白,隻是在得知徐清凡的死訊之後,她也沒有活下去的**,甚至連報仇的**都沒有,隻想有一個方法和理由可以追徐清凡而去。


    至於因為她的決定會搭上白羽的性命,對於婷兒而言卻絲毫都不重要。


    徐清凡都已經死了,那麽還有什麽是重要地?


    如果說婷兒地想法是一心尋死的話,那麽她地希望很快就要成真了,就在兩人向著九尾妖狐離去的方向快追去之時,遠遠的,一個黑點快向著兩人逼來,瞬間漲大無數倍,然後,一隻三頭六爪的黑色禿鷹,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那浩蕩的威壓與兇性,無不是表明著,這隻禿鷹的身份,是一隻地階高級妖獸。


    “妖鷹”,是修仙們給這個妖獸所起的名字,善於肉搏近戰之術。一旦遇到,它的利爪尖啄,將是所有人的噩夢。


    這隻妖鷹即使是在無數南荒妖獸中也算是了不得的強了,實力僅在十一位天階妖獸和一些稀有妖獸之下,原本被九尾妖狐帶著從“榮華山”外逃走,但在不久之前卻是得到了九尾妖狐的命令。讓它去聯係之前與九尾妖狐分兵地幾隻天階妖獸之一。


    而剛離開九尾妖狐不久,妖鷹就現了婷兒,眼中瞬時爆出了強烈的兇性與殺意。


    之前在圍攻“榮華山”的戰鬥中,它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與“榮華山”外的無數陣法機關在戰鬥,雖然破壞了無數,但畢竟隻是死物,絲毫無法滿足它那嗜血的**,而之後九尾妖狐莫名其妙地帶著它逃離,更是讓它覺得胸腹之間兇性難耐。而正在這時,卻正好遇到了婷兒。


    興奮的高嚎一聲,天空中風雲在它的高嚎中變幻不休。妖鷹閃電般的向著婷兒飛去,在執行任務的路上,有人類可以讓它打打牙祭,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反正這個弱小的人類也費不了它多大的功夫。


    看著妖鷹向著自己快飛來,身上那磅礴浩蕩的靈氣波動和驚人地兇性,無不證明著它的實力要遠在婷兒之上,但婷兒卻是毫不畏懼,舉起雙手。兩團黑色火焰猛地騰起,就這麽向著妖鷹迎去。


    經過一番廝殺後隨徐清凡而去,這就是婷兒此時心中的想法,似乎死在九尾妖狐手中還是死在眼前妖鷹地手中,區別不大。


    不過隱約間,婷兒眼中還是露出一絲失落之色,難道在死之前,連那殺死徐清凡的九尾妖狐也不能讓她看上一眼嗎?


    與婷兒的決絕相比,原本正衝向婷兒的妖鷹卻是突然度大減。因為在婷兒施展魔炎的那一刻,妖鷹現眼前這個人類雖然實力遠不及自己,但她手中的黑色火焰卻是給了它一種畏懼的感覺。


    “不能與那黑色火焰硬接,還是遊走尋機將這個人類殺死為好。”


    轉瞬間,妖鷹就被自己這種畏懼所激怒了,恢複度繼續向著婷兒衝去,隻是在攻擊之前,卻是不由自主的在心中這麽暗暗的提醒自己。


    “妖鷹”地身材極大,飛到婷兒身前之後。三個頭均是高高揚起。然後閃電般用尖啄向著婷兒的頭部叮去,度極快。如果換在平時,這般度並不是一個虛丹期修士可以應付的,恐怕會瞬間就被妖鷹殺死。


    隻是婷兒此時雖然名為報仇,實則一心求死,心態平和之下,反應和六識反而愈加的敏銳,雖然自身的度讓她無法躲過妖鷹的叮啄,卻是毫不畏懼,揚起手中的黑色火焰,就向著妖鷹攻來的三個腦袋射去。


    這樣一來,妖鷹雖然可以在一瞬間就將婷兒殺死,可是它也會被婷兒的魔炎所傷,這不是它所希望地,所以短兵相接以攻對攻之下,反倒是實力更強的妖鷹當先避開。


    隻是妖鷹身材雖然極為龐大,卻有著不相稱的神和靈活,躲開了婷兒的攻擊之後,下一瞬間卻是出現在了婷兒的上空,身下六隻利爪,卻是以比剛才更快的度向婷兒攻去。


    而婷兒則是如之前一般,以不變應萬變,對妖鷹的攻擊不管不顧,自顧自的施展魔炎攻擊。


    沒想到這個弱小的人類如此彪悍,竟然寧願身死也要傷到自己,而所施展地黑色火焰也確實讓它心有顧忌,無奈之下,妖鷹隻好再次避到一旁,繼續從其他角度向婷兒起攻擊。


    就這樣,雖然妖鷹地實力遠遠的過了婷兒,但出於對婷兒魔炎地顧忌,在婷兒以命相搏的決絕打法之下,一時間竟然誰也奈何不了誰,倒也算是修仙界中不大不小的奇跡了。


    卻也算是婷兒運氣,可以施展魔炎這種能對實力遠高於她之人或妖獸產生威脅的手段,而所遇到的妖獸則是妖鷹這般善於近身肉搏卻不善於運用天地靈氣遠攻的妖獸,而在有心求死之下,打法更是以命搏命。


    否則,如果婷兒隻是一個普通的虛丹期修士,或在以命搏命時表現的稍有遲疑,在或所遇到的是一隻善於遠攻的妖獸,此時的婷兒已然成為妖獸的腹中餐了。


    但即使如此,婷兒畢竟是實力遠遠不如。雖然戰況焦灼著,但漸漸地已經跟不上了妖鷹的度,有幾次險些被妖鷹所殺,而體內靈氣,更是漸漸有了枯竭的跡象。


    而另一邊,妖鷹則是漸漸的急躁了起來。竟然被一個實力遠不如它的人類糾纏如此之久,對它而言實在是一種羞辱,最終,在羞憤與急躁之下,妖鷹身上的地兇氣大盛,竟然在一次攻擊中,無視婷兒對它射來的魔炎,就這麽向著婷兒直直衝去。


    魔炎射在了妖鷹的身上,讓妖鷹的半邊身子頓時被火焰所布滿。隻是妖鷹的身體如金似鐵,那恐怖的魔炎竟然一時間之內隻能在它的體表燃燒而無法對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在身上劇烈燃燒所產生的劇痛,度提升到了極致。向著婷兒直衝而去。


    看著妖鷹離自己越來越近,那泛著金屬光澤地利爪在自己的眼中越來越大,而自己卻是根本沒有躲閃之力,婷兒眼中卻是露出了解脫之色,微微的閉上了雙眼。


    “咚”


    一聲悶響,婷兒隻感覺身體一陣劇痛,但卻並不是她預想中地那般身體被抓成碎片時的撕裂之痛,反而倒像是一塊巨石撞在了身上般的劇痛,但也正因為如此。婷兒卻是並將沒有死在妖鷹的爪下。


    奇怪的睜開雙眼,婷兒卻現在剛才的撞擊之下,自己正快的向後飛去。


    而眼前,剛才她所在的位置上,一個怪物卻是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那裏,此時竟然以一己之力,用雙手死死抵住之前妖鷹攻來的利爪,但因為力有不及,卻是快被逼退著。盡落下風,卻苦苦堅持。


    細看之下,婷兒才現,這隻救了她一命地怪物,竟然是她的師弟白羽,隻是白羽此時的形象卻是與平時大不相同,身上的衣衫早已碎裂,身體膨脹了數倍,皮膚皆化為綠色的鱗甲。眼露青光。頭上卻是數根尖角。


    這正是白羽激了體內“窮奇”血脈後變身的模樣,隨著修為的增長。此時的白羽變身後的模樣卻是與初次大不相同,所展現地實力也是不可同日而語。


    看到這一幕,婷兒終於明白了剛才生了什麽,想來是在她即死前的那一刻,白羽終於趕到,竟然以血肉之軀擋住了妖鷹攻來的利爪,隻是卻力有不及,被妖鷹的大力所逼退,身體狠狠的撞在了婷兒的身上,所以才出現了眼前的這一幕。


    看到這一幕,婷兒心中突然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對於白羽,雖然名為她的師弟,但她卻從來沒有在意過,明知道以白羽地性子,如果她堅持要現在報仇,就絕對會跟上,而這所謂地報仇也不過是尋死罷了,但婷兒卻是毫不在意,覺得白羽的生死與她無關。


    但她卻沒想到白羽竟然不畏生死來救她。


    在這一刻,即張寧梅之後,婷兒終於也再次接受了白羽。


    妖鷹地利爪是很多修士在煉製法器時夢寐以求的材料,其銳利程度自不待提,白羽雖然激了體內的“窮奇”血脈,身體堅韌無比,卻依舊抵擋不住,在不斷被逼退之餘,雙手也因為妖鷹利爪而不斷流出血液。


    看到自己竟然因為眼前之人的阻擋而無法殺死那個之前讓它憤怒不已的人類,妖鷹大怒,而白羽身上的氣息,則是讓它隱隱有些恐慌,因為恐慌而更起殺心,看著白羽依舊死死的擋住自己的利爪,妖鷹毫不遲疑,揚起頭來,尖啄狠狠向著白羽刺去。


    但今天注定是這隻妖鷹的倒黴之日,所想做的事情沒有一件是可以成功的。


    張寧梅既然已經接受了白羽,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白羽被殺,在妖鷹向白羽叮啄而去之時,忙射出數道魔炎向著妖鷹而去。


    腦袋不如其他,妖鷹可以忍受著身體其他部位被魔炎灼燒而殺死婷兒,卻絲毫不敢用自己的腦袋來冒險,忙扭頭避開,錯過了殺死白羽的良機。而白羽則趁著這個機會鬆開了妖鷹的利爪,禦器飛迴到婷兒的身邊。


    接二連三的被耽擱之後,妖鷹終於被徹底激怒了。突然揚起三個腦袋出三聲響徹天地的鷹嘶聲,然後身體一陣黑光閃爍,當黑光散去之後,出現在婷兒和白羽眼中的,卻是三隻一頭雙爪地禿鷹。


    這妖鷹,竟然還會類似於修仙“分身之術”的神通。


    雖然由三頭六爪變成了一頭雙爪。但“妖鷹”的實力卻並沒有減弱多少,度更是大增,化為三道閃電,以三個不同的方向向著白羽和婷兒攻去。


    白羽的變身,婷兒的魔炎和以命搏命,應付得了一隻,卻應付不了兩隻,更何況三麵夾攻,很快身上就變得傷痕累累。眼看就要死在妖鷹地爪下。


    但在這個時候,徐清凡終於趕到了。


    “結!!”


    一聲低喝,三個由“枯死之氣”和“生靈之氣”之氣所組成的太極八卦圖案。突然出現在了三隻妖鷹的頭上,然後將妖鷹向著大地狠狠壓下,剛才還威風無比的妖鷹,在這太極八卦圖案下卻是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三聲轟鳴聲過後,妖鷹就這麽被“生死輪迴”封印在地底深處。


    看著這般異變,婷兒和白羽皆是一愣,然後就變得呆滯了起來,白羽是因為險死還生之後的不可思議。而婷兒則是因為,剛才那招“生死輪迴”明明是已經死去了的徐清凡的絕招,而那聲“結”,也明明是徐清凡的聲音。


    呆滯了片刻之後,婷兒和白羽豁然轉身,卻現徐清凡赫然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正打量著他們。


    隻是眼神有些嚴厲,似乎正在為兩人擅自冒險而生氣。


    經曆了因為徐清凡地出現而產生的不可思議和狂喜之後,看到徐清凡的嚴厲眼神。白羽知道徐清凡很生氣,不由地縮了縮脖子,停留在原地不敢上前。


    而婷兒則是不敢相信般,一遍又一遍的看著眼前的徐清凡,仿佛在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最終,所積蓄的情緒再也無法抑製,眼角有淚水開始隱隱溢出,飛身向著徐清凡撲去。一把將徐清凡抱在了懷中。死死不肯鬆手,仿佛一鬆手後。徐清凡就會再次消失在她的麵前。


    此時,徐清凡的臉色有些蒼白,經曆了“狼嚎山”一戰之後,靈氣消耗巨大,但他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就緊趕慢趕的來救這兩個寶貝徒弟來了,剛才為了封印妖鷹這個地階高級妖獸,更是將他僅剩不多的靈氣消耗了大半,此時停滯在半空中都有些勉強。


    對於婷兒和白羽兩人不顧生死為他報仇地行為,徐清凡有些感動,但更多的則是生氣,原本還想著要好好的訓罵兩人一番,但看著遠方白羽的畏懼與幸喜交雜的複雜神色,懷中婷兒的激動與抽泣,早已想好的教訓話語,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遠方,大量黑點出現,卻是正道聯盟的修士們擔心“英雄”徐清凡會有什麽意外,前來支援。


    “沒事了,都結束了,我們迴去吧。”


    最終,徐清凡隻是微微歎息一聲,對婷兒和白羽說道。


    自徐清凡上次接到去血穀探查的命令之後,近一年以來,就是沒一刻空閑,先是對付獸狂修士,然後又是對付“日”,接著又被埋在了血色山穀中數個月,當好不容易脫身而出,卻又馬上遇到了南荒妖獸之亂,接著就是北冰一行,然後“狼嚎山”之戰,直到救婷兒和白羽而迴。


    幾度險死還生,時時刻刻地危機四伏,整整一年的神經緊繃,迴想起來,徐清凡都不知道自己這一年是如何堅持下來的。


    但從某方麵來說,這也是徐清凡修仙以來渡過的最精彩的一年,雖然徐清凡本身再也不願意再來一次了。


    當被當作英雄凱旋般迎迴了“榮華山”之後,徐清凡終於有了放鬆的時間,可以好好的鬆弛一下緊繃了一年的神經,和恢複一下虧空多日的靈氣。


    隻是,成為英雄之後整日地來訪之客,卻依然是讓徐清凡覺得麻煩不已。


    而且徐清凡知道,這種休息地日子不會太久,因為有情報來傳,九尾妖狐並不甘心失敗,這些日子以來分散在神州浩土各處的南荒妖獸們紛紛集結了起來,甚至不知那九尾妖狐施展了何般手段。北冰西沙之地地妖獸,也是紛紛來源。


    而正道聯盟,也馬上就要采取新的行動了。


    這一日,徐清凡正在屋中打坐,突然現有修士來到了他的屋前,竟是九華弟子。


    “徐執事,掌門師伯請您過去一趟,說有要事相商。”ps:萬字章節,說過的四萬兩千字更新完畢。隻是花的時間要比之前所承諾的三天多用了幾個小時,因為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一個叫“作業”的東西,讓人莫名其妙。無論如何,正常更新,欠更的補償,周末的加更,一口氣全部寫完,看在我周末三天幾乎沒有休息一直在碼字的份上,拿點推薦和月票鼓勵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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