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陸寒淵也是來過幾次保明堂的,畢竟他雖然是個邊城的捕頭,但那也隻不過是最近一年多的事情,在他剛進入遊戲的時候,他也曾經是一名橫衝直撞的江湖少俠。【零↑九△小↓說△網】而行走江湖,最難以避免的就是受傷兩個字,而【江湖】又是將受傷係統做的極為真實的遊戲之一。玩家在受外傷後,若沒有靈丹妙藥的話,相應的部位就要承受時限不同,狀態不同的負麵狀態。而玩家受內傷的話,就更嚴重了,不光是實力有一定比例的削減。更重要的是,如果你沒有相應的藥來治療的話,就會有一個持續數天,數月甚至數年的內傷狀態,在此狀態下,你的實力不光會受到影響,就連角色的日常行為,比如喝水,吃飯,都會受到一定程度影響。


    所以,在這樣的背景下,陸寒淵在早些年還是來過保明堂很多次的,保明堂的布置,npc,他也都熟悉的很。


    不過今天的保明堂,似乎很是奇怪。


    藥店的老板依舊站在櫃台後麵收拾著藥材,但是他的臉上卻是一副很是無奈的樣子。在大堂主位上,坐著幾名陸寒淵一點都不熟悉的人。


    坐在左邊第一排的,是一名身穿袈裟,須發皆白的老僧,他手中拿著佛珠,閉著眼睛,念著不知名的佛經,似乎將萬事都不放在心上一般。【零↑九△小↓說△網】在他旁邊,站著一名同樣光著頭的玩家,那名玩家國字臉,神采極為壯實,拿著一柄禪杖,站在老僧旁邊,看著陸寒淵這邊。


    而在老僧旁邊坐著的則是一名赤須卷發,身著盔甲的彪形大漢,他麵目兇狠,一看就是久經戰陣,殺人無數,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血腥之氣,其殺氣之盛,較陸寒淵所見之唿延安也不能相比。他看見陸寒淵看了過來,亦是盯了陸寒淵一眼,哼了一聲,像是對陸寒淵極是不屑。


    陸寒淵將目光移到右邊。


    右邊第一位做的是一名極為漂亮的女子,雖然看其麵目是三十歲左右的樣子,但是陸寒淵知道,能和其他幾人一同坐在這裏的她,怎麽可能隻是一個三十歲的普通弟子。看著女子身後站著的,上次已然在望月樓見過的宮苑三人,陸寒淵幾乎已經可以確認,這個女子應該就是此次帶領醉玉穀弟子摻和新亭侯一事的天音劍,柳子尹。


    他在這邊想著,柳子尹往這兒瞥了一眼,看著他發呆的樣子,嘲諷的笑了一聲,低頭繼續看著手中的茶杯。


    她這一不動,再加上左邊兩人巋然不動的樣子,讓坐在柳子尹旁邊的太華劍派長老鄧子玉有些尷尬,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咳嗽了一聲,問道:


    “少俠說,少俠是這邊城的捕頭?”


    他本是開皇年間揚名於江湖,如今也算四十好幾的人了,故而見到陸寒淵這般的年紀,一聲少俠也算是叫的順當。


    陸寒淵點頭,道:


    “不錯,我正是這邊城的捕頭,陸寒淵。”


    “陸寒淵?論武榜上名列十九的玄衣神捕陸寒淵?”


    鄧子玉眼神頓時亮了起來,他對論武榜還是有些了解的,陸寒淵一介散人,既不是名門世家之後,也不是江湖大派弟子。能在論武榜上名列十九,這等能力,已足以叫鄧子玉另眼相看,更不用說陸寒淵如今還沒有師門,一身武功全憑自學,這樣優秀的苗子,怎麽能叫鄧子玉這種好為人師的人放過。


    所以他立刻道:


    “我太華劍派雖不如玄武少林,於一道執牛耳,但是也好歹算是江湖上名聲顯赫的大派,少俠根骨奇佳,不妨考慮考慮?”


    他這話說的情真意切,眼神中誠意滿滿,若是常人見了,隻怕立刻要拜倒在地,投入太華。


    林中鳥站在門口,看著自家師叔一臉的不靠譜,歎了口氣,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將頭轉了過去,看著天上的旭日,一臉淩亂。


    “這個……不瞞前輩,在下散漫慣了,起碼現在還沒有拜師的打算。”


    看著過分熱情的鄧子玉,陸寒淵突然有些莫名的緊張感。


    “少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我太華劍派……”


    “鄧長老……不要忘了正事!”


    柳子尹抬起頭來,瞪了鄧子玉一眼,打斷了他的話,迴頭看著陸寒淵道:


    “陸寒淵是吧……我聽宮丫頭他們說過你,你在邊城的這些年,可是做了不少好事呢……對了,你剛剛說,你要來抓藥,給誰抓藥?”


    說到後麵,她突然放出自己的氣勢,牢牢的罩住陸寒淵,充滿殺氣地道:


    “給誰抓藥,是不是楚南洮?”


    陸寒淵微微一笑,並沒有絲毫的慌亂,道:


    “前輩功力深厚,難道還看不出來我身上的傷麽?”


    “嗯……你受了內傷?”


    感知者陸寒淵周身微弱的氣息,已經不自然的臉色,柳子尹的氣勢慢慢消失,她又恢複了那副淡然的模樣,隨口問道:


    “這傷,是怎麽來的?我沒記錯的話,你好歹也算是九品中階的實力,這個邊城,能讓你受這等傷勢的,也沒幾個吧?”


    陸寒淵聞言答道:


    “不敢瞞前輩,這傷,的確不是邊城的人所傷,而是昨日前去清剿沙盜的時候,為大漠鬼手唿延安所傷。”


    “唿延安……的確,他有這個實力。”


    “等下,為什麽你早不清剿,晚不清剿,偏偏要這時候清剿?”


    赤須卷發的謝科突然出口問道。


    陸寒淵迴道:


    “這段日子邊城因新亭侯之事,來者眾多,魚龍混雜,沙盜也趁勢作亂,若不能趁著此時人多將沙盜一網打盡,那以後百姓可還有好日子過。久聞瓦崗寨眾位豪傑義薄雲天,那我請問,讓百姓時刻活於沙盜威脅之下,可算是義氣所在?”


    “這?”


    謝科頓時語噎。


    白眉長須的老僧終是睜開雙眼,淡淡的道:


    “罷了,謝統領,陸施主是為百姓蒼生才受此內傷,我等也不該加以阻攔。武掌櫃,就拜托你給陸捕頭抓些治內傷的藥吧。”


    站在旁邊的掌櫃見狀點了點頭,道:


    “得嘞,我這就去抓藥去。”


    看著武掌櫃的身影在藥櫃前忙碌,心遠的目光移到陸寒淵這邊,道:


    “陸施主一心為民,老衲十分敬佩,此次阻攔,實非本意,還請陸施主見諒。”


    他從懷中取出一串佛珠,遞給陸寒淵道:


    “我觀陸施主殺孽纏身,此珠雖不是什麽至寶,卻也有清心驅魔之效,陸施主還請時常佩戴……此外,施主雖是行俠仗義,懲惡揚善,可殺業,還是少造為妙。”


    陸寒淵接過佛珠,淡淡的行禮謝過,卻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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