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餘知道,如果讓紅發少女逃跑,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會被害死。這個女人的實力不弱,畢竟是能夠硬接量天尺的對手,若是讓對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天曉得又會做出什麽來?


    張餘立刻施展天眼,以他現在的修為,天眼升空的高度更高,看的也更為清晰。憑借天眼,他的山腳就能俯視山上的一切。


    但是看了半天,他也沒有看到,紅發少女的蹤影。


    “逃的這麽快,不可能吧……”張餘調整角度,看向別的方位,周邊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紅發少女的影子。


    大晚上的,山上的樹木和雜草極多,有一點能夠確定,少女要是躲起來的話,憑借天眼也無法看到她的影子。


    同樣,張餘也清楚,紅發少女剛才能夠從自己的麵前逃走,就擁有著逃走第二次的能力。隻要少女不戀戰,見麵就跑的話,自己拿不下她。除非是提前布置好天羅地網,根本不給對方逃走的時間。


    可在不知道少女所在的情況下,想要提前布局,怎麽可能?


    ……


    戰警隊今晚依舊在水源路進行埋伏,哪怕昨晚並沒有突然的死亡案件發生,明知道兇手極有可能逃到別處作案,但戰警隊並沒有鬆懈。


    雖然張餘不在,曹達華還是從當地覺壽寺請了六位高僧前來助陣。上次請了四位苦字輩的大師,結果全部掛了,這次謹慎起見,覺壽寺竟然派出圓子輩的高僧前來。一位叫作圓寂,一位叫作圓寞。另外,還有四名苦字輩的和尚,可謂陣容強大。


    六位大師由曹達華親自陪同,坐在一輛不起眼的小巴裏麵。倪妮坐鎮指揮車,等待各方麵的消息。


    目前水源路一代,鋪的麵積更大,已經不僅僅是水源路治安所的轄區,連帶周邊也都囊括。派出去的不再都是男戰警,就連一些女戰警也加入其中。


    趙友建今晚負責在水庫周邊的巡視,這裏是釣魚的好地方,白日裏有許多魚友前來垂釣,哪怕是晚上,也能看到零星的愛好者。


    趙友建在水庫邊上溜達,走著走著,他突然看到,前麵近水的位置,有一個人影坐在大石頭上。


    因為先前見到有釣魚的,趙友建倒也沒當個事,可隨著距離越來越近,趙友建發現,坐在大石頭上是一個女人,並且沒有拿魚竿。


    再仔細看,女人穿著吊帶裙,是那樣的熟悉。這令趙友建心頭一顫,急忙走了過去。


    他的腳步聲不小,按理說女人不難聽到,但女人並沒有迴頭。


    趙友建很快來到石頭邊,隻一瞧,一點沒錯,正是那個吊帶妹。在石頭上,還有著兩打啤酒,吊帶妹正“咕咕咕”地喝著。


    “你怎麽……大晚上一個人在這裏喝酒……”趙友建關切地說道。


    吊帶妹臉帶淚痕,冷冰冰來了一句,“該你什麽事?”


    “你知不知,這樣很危險的。你上次就喝醉了,差點被壞人帶走。要不是我……你、你就不能,讓家裏人省點心嘛……”趙友建皺眉說道。


    “要不是你什麽呀?你把我送到民宿的啊?”吊帶妹淡淡地問道。


    “是我……”趙友建說道。


    “為什麽這麽好心,是不是想睡我?”吊帶妹直截了當。


    “我……我沒這麽想過……”趙友建嘴上這麽說,臉上卻有點發熱,趕緊轉移話題,“你男朋友呢?”


    “提他做什麽,這個不負責的男人!哼……”吊帶妹恨恨地說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你不能一竿子把整船人打死吧……誰說男人就沒有好東西的……”趙友建說道。


    “看你的意思,你是覺得你是好東西了……要真是這樣,你也別在紙條上留你的電話呀……做好事,留什麽名,還不是想跟我發生點什麽……”吊帶妹不鹹不淡地說道。


    “我……我就是……擔心你……才留的電話……”見心思被戳破,趙友建的聲音變得結結巴巴。


    “行了吧,解釋就是掩飾。這大晚上的,你沒事一個人跑這裏溜達啥呀?”吊帶妹問道。


    “我是……心情不好,出來走走……實在沒想到,能夠在這裏遇到你……”趙友建隻能如此說話,跟著又道:“你男朋友呢……為什麽大晚上一個人在這喝酒……”


    “那天晚上,他突然就不見了,也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打電話也不接,去他住的地方,怎麽敲門都沒個動靜。”吊帶妹傷感地說道。


    “他電話多少,住在什麽地方?”趙友建馬上追問。


    吊帶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該你什麽事?”


    “不是……是不該我的事兒……但他就這麽突然沒了音訊,我尋思著幫你找找……”趙友建說道。


    “用不著!他若是故意躲著我,縱使我找一輩子,也不可能找到他。何況,他也不是本地人,家是農村的。天曉得,現在去什麽地方了。”吊帶妹委屈地說道。


    “可這突然失蹤……也許是因為別的什麽事情呢……要不然,報警找找……”趙友建故意說道。


    “你這人,怎麽那麽多事……討好女孩子,可不是用這樣的辦法就行的……”吊帶妹拿起一罐啤酒,又喝了起來。


    “我這不是關心你嘛……他這一失蹤,你馬上就開始喝悶酒……我跟著心情也不好呀……”趙友建說道。


    “用不著關心……報警,報個屁……難道讓全世界的人知道,我倒貼讓人睡……就算找到他,又有什麽用……橫豎都是我自願的,難道還能判他……”吊帶妹傷感地說完,繼續喝酒。


    這話將趙友建噎的不輕,按照吊帶妹的說法,這種情況,治安確實沒法管,法院也沒法判。再怎麽說,渣男屬於道德問題,還沒觸及到法律。


    趙友建明白,想要從吊帶妹的嘴裏得到白襯衫男人的線索,隻能亮明身份了。


    這屬於秘密行動,不許泄露身份,眼下卻有有點無可奈何。趙友建隻好說道:“這裏麵……恐怕還有別的問題……”


    “別的問題?你什麽意思?”吊帶妹問道。


    “你男朋友涉嫌一起命案。當然,也無法確定,他一定就是兇手,但他是最後一個見過死者的人。所以,警方希望能夠盡快找到他,了解案情的真相。”趙友建說道。


    “哦?那你是什麽人?”吊帶妹再次打量起趙友建。


    “我是治安署戰警隊趙友建!”趙友建如實說道。


    “你說你是戰警,就是戰警呀……你有什麽憑證……”吊帶妹說道。


    “這是我的證件!”趙友建掏出了自己的證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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