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鴻在雨汐城當中待了許久了,他對於長安城其實也是有一些擔心的。


    不過他在長安城當中的防備手段不少,想來應該不會有事。


    他此刻不斷接收著各地傳來的消息,讓人將其整理之後遞交到他麵前來,他需要處理這些政務。


    而且經過他領地這段時間的發展,為了避免出現那種能蒙蔽天聽的情況存在,所有的信息都會經過曹操和張良兩個人的手一遍,隻要有一個人覺得需要給趙鴻做決定,那就必須得要呈上來。


    這無疑增加了趙鴻的工作量,不過和那種事必親躬的君主相比,趙鴻還是要輕鬆一些的。


    “嗯?”在處理政務的期間,趙鴻倒是發現了一個不同尋常的信息。


    在雨汐城往北一百多裏地,出現了一個流浪人才。


    原本流浪人才這種事情常有發生,大多都是因為領主的理念和人才相衝突,這才會導致人才反叛。


    如果隻是意見不合,以係統給的初始忠誠度,是不可能會叛逃的,隻有那種完全相衝的才可能。


    不過能送到他手上的情報,那這流浪人才至少都是一流人才起步,甚至像冉閔一樣是頂流的人才。


    如果連一流都達不到的話,那他根本就不會關注的。


    “一流人才的叛逃麽....”


    趙鴻將那份情報拿了過來,開始看起了上麵的信息,到底是哪一位人才?


    他剛剛將文件拿起來,第一個字就讓他心中一跳。


    “朱!”


    他心中一陣激動,姓朱的一流人才,不管是朱元璋還是朱棣,那都是頂流的君主型人才,對於他們唯一要擔心的就是他們的野心會不會太大,除此之外他們都是趙鴻非常想要的人才!


    然而看完後麵兩個字,趙鴻狂跳的心髒平複了下去。


    “朱瞻基麽.....”


    雖然說朱瞻基也是一名不錯的人才,但是和朱元璋還有朱棣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如果隻看前半生的話,甚至可能和朱標和朱高熾的水平差不多。


    不過.....結合他這一生來看,比這兩位太子爺還是比不過的,特別是他還有一個巨大的汙點。


    那就是生下了朱祁鎮.....


    想到這裏,趙鴻又發現了不對,以他對曆史上朱瞻基的了解,這位應該並沒有什麽強烈的理念才對,不至於因為理念不合而叛逃吧?


    趙鴻皺起了眉頭,“來人!”


    很快就有侍衛來到了他的麵前,他將快速寫好的字條交給了侍衛,開口道:“傳令去找人詢問一下這名人才的原領主,他是為什麽叛逃的,還有派人遠處跟蹤這名人才,我對他很有興趣!”


    聽見趙鴻對這名人才很有興趣,那名侍衛的臉色頓時嚴肅了起來,上一個能讓趙鴻提起興趣的人才那可是冉閔!


    哪怕是趙鴻順手去收的李逵,那也是不錯的衝鋒將領。


    如果隻是一般的一流人才,趙鴻肯定不會有這麽大的興趣。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趙鴻其實對朱瞻基本身也確實沒有這麽大的興趣但誰讓他有個好兒子呢?!


    他突然想到了之前在副本當中的臨時召喚,某個留學生一直跳在他麵前,得找個機會召喚出來給朱瞻基好好收拾一下!


    黃巢的軍隊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到達雨汐城外,趙鴻計算了一下距離,在這幾天時間裏麵如果隻有他和項羽還有幾名親衛快速來迴的話,是能趕在黃巢大軍進入包圍點之前迴到雨汐城的。


    於是在收到關於朱瞻基情報的那一刻他就立刻帶著項羽和幾名親衛出發,向北方而去。


    他在路上看著自己手中的情報,玉瓊的腳步非常穩定,讓趙鴻能非常輕鬆的看清情報上的文字。


    這朱瞻基原本是在一名名為周宇的領主手下,隻不過這個周宇.....對於自己領地內的事務要求都非常嚴格,是那種一分一厘都會用尺子來測量規定的那種。


    簡單點說,就是強迫症還追求完美,然後控製欲非常強。


    在周宇的領地當中,禁酒禁煙還禁止娛樂,一切都是軍事化管理,包括人才和百姓。


    這就讓他手下的不少人才都心生不滿。


    特別是像朱瞻基這種比較喜歡娛樂的人才,更是忍受不了。


    這點趙鴻是知道的,朱瞻基那可是‘鬥雞走馬,園情鷁首,往往涉略。友愛促織,亦豢馴鴿,萬姓頗為風俗,稍漸華靡’。


    《明史》之類的正史對這一點基本上都是一筆帶過,並沒有去多做描寫。


    畢竟古代君王,隻要不是為了玩而荒廢朝政,不然愛玩罷了算不上什麽大事,畢竟朱瞻基並不是晚期的皇帝,修明史的清朝人沒必要去黑他,而且他本身的功績會將這一點蓋過去。


    但如果趙鴻能收服朱瞻基的話,還是要稍微約束一下的,畢竟事情太過總歸是不好的。


    根據個人寫的史書《明朝小史》記載:“宣宗酷愛促織之戲,遣使取之江南....覓得一最良者,用所乘駿馬易之。妻謂駿馬所易,必有異,竊視之,躍出為雞啄食。懼,自縊死。夫複傷其妻,亦自經焉。”


    這記載如果沒有錯的話,那足以說明朱瞻基愛玩的性格已經影響到了百姓的生活。


    甚至後來載禦史陳祚諫言讓朱瞻基多將心思放在聖賢書上,不要貪圖享樂,還被其下令包括其家人一起逮捕入獄,陳祚的父親更是死在了獄中。


    如果不好好管理這件事情的話,很有可能朱瞻基會因此與其他人起衝突,他還需要想想如何安排才行。


    必須要有一個能管得住他而且性格又不會太強的人才行。


    在他的手下應該隻有郭子儀和秦瓊比較符合才對。


    甚至秦瓊的性格也會比較強勢,要不然就送去郭子儀那邊去?


    趙鴻在路上就已經想好了朱瞻基的歸處。


    朱瞻基所在的地方是一處村莊,他在脫離周宇的領地之後就一直待在這裏,不過這處村莊要說有什麽地方吸引他的話.....


    那就隻有蚊蟲比較多,全年氣溫在零到三十度左右,環境比較濕潤,同時也造就了這裏的蛐蛐較多,容易出現那種比較強大的個體。


    而朱瞻基之所以會來這裏,趙鴻多少也能猜到,這裏被譽為領主世界當中的蛐蛐之鄉,很多鬥蛐蛐的冠軍都是在這裏產的。


    有不少人會來這裏野外找尋,期望著抓到一隻品相極佳的去賣個好價錢。


    在領主世界當中也有不少的娛樂活動,這些娛樂活動有些是中立勢力舉辦的,有些是領主舉辦的,鬥蛐蛐隻是其中一個,還有投壺射箭等比賽。


    這朱瞻基之前在周宇的領地當中待了有兩個多月,看來這兩個多月他給憋壞了,叛逃之後第一件事就是來這捉蛐蛐。


    當趙鴻來到寧楊鄉的時候,本地的鄉長早就在門口等著,這名鄉長名為唐秀則,是一位縣城領主的下屬領主。


    “趙鴻領主!”


    唐秀則用非常崇拜和狂熱的表情看向趙鴻,對於他們這些鄉長級別的領主來說,趙鴻的存在那就相當於一輩子都見不到的大人物一樣。


    不過現在趙鴻卻真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這讓他激動萬分!


    “朱瞻基現在的位置在什麽地方?”


    趙鴻看了他一眼,然後用盡量淡定的語氣與他說話,他懷疑要是自己再熱情一點,這唐秀則能當場暈過去。


    “您要現在過去見他嗎?我現在就帶你去!”


    “等等!”趙鴻擺了擺手,然後說道:“先不用這麽快見他,你手上最強的蛐蛐有多強?”


    說起這個,唐秀則立刻來了精神,他開始滔滔不絕的向趙鴻講述起了他在這裏培養蛐蛐的過程,好一會兒才說到重點,“我現在手上最強的蛐蛐,能輕鬆拿下功蟲杯冠軍也沒問題!”


    他的表情滿是自信與自豪,鬥蛐蛐這種事情雖然在領主世界當中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娛樂項目,其中的利潤也不少,但是相比於趙鴻這樣的領主來說還是有些上不了台麵的。


    現在他手上的蛐蛐居然能幫得上趙鴻的忙,他實在有些激動。


    “那就行,等會把這蛐蛐借我用一下,價值多少你可以向官方報,就說是我消耗的就行。”


    唐秀則帶著趙鴻前往了他的領主府邸,不過說是府邸,其實算是一個蛐蛐養殖中心。


    他走在了最前麵,麵前是一間間用泥土修蓋的房間,房間的牌子上還標注著編號,代表著這間房間的作用。


    “趙鴻領主,這間是季蟲房,裏麵都是一些沒成年的蛐蛐,然後這裏是三尾房,三尾就是指雌性蛐蛐比雄性多了一個錐狀的產卵器,所以被稱為三尾,這三尾房也就是給他們繁殖的地方。”


    他如數家珍一般將所有他這裏的布局都講述給趙鴻聽,不過趙鴻隻是聽了一個大概,他對於鬥蛐蛐的興趣一般。


    “到了,這裏是功蟲房,裏麵裝著的都是用來售賣的蛐蛐,而這間功蟲房當中的蛐蛐那可都是有機會衝擊功蟲杯冠軍的!”


    唐秀則來到了編號為零號的房間麵前,打開了房門,引入眼簾的是一排排放滿促織罐的架子。


    而最為顯眼的則是一個帶有金色花紋,單獨放在最中間的罐子。


    “就是這隻了,這隻上個月剛剛從季蟲房當中拿出來,原本可是要拿去拍賣的,不過現在趙鴻領主能用得上,也是它的榮幸。”


    唐秀則將這陶瓷罐子小心翼翼的遞到了趙鴻的麵前,雙眼放光的看向趙鴻。


    趙鴻將其接過,打開了一道縫隙向內看去,隻見一隻體長在四、五厘米左右,六肢健碩有力,門牙鋒利的蛐蛐正趴在罐底。


    “放心吧,它的情緒很穩定,是不會想著從罐子當中逃出來的。”


    唐秀則對這個比較自信,這些從小就在罐子當中養大的蛐蛐,如果不是有外力的刺激,是不會想著從罐子當中逃離的。


    “他有名字嗎?”


    趙鴻知道,一般這種比較強的蛐蛐都會專門給它們取名字。


    “它.....”說起這個,唐秀則的表情有些尷尬了起來,好一會兒才說道:“它的名字叫做呂奉先。”


    這個名字一說出口,趙鴻和背後的項羽都露出了一抹微笑。


    蛐蛐確實經常以猛將命名,隻是當這個名字的原主人和他們認識的時候,就變得有些喜感了。


    “好了,帶著他和我們來吧,我不太會鬥蛐蛐,到時候還需要你幫忙。”


    趙鴻笑著揮了揮手,他們的時間有限,必須要快些完成這次來的任務。


    朱瞻基此時正在寧楊城附近的草地當中,他已經蹲在這裏有一個上午的時間了。


    在這一個上午當中,他看見了不少體型健碩的蛐蛐個體,但是他都不是很滿意。


    在他待在這裏的這幾天裏,他已經抓到了幾隻實力不錯的,不過他這次是要去參加功蟲杯的,功蟲杯上場的促織需要三隻,而他準備多抓幾隻之後再挑選出最強的三隻,再加上兩隻備用的,應該沒有問題了。


    就在這時候,他的身後傳來了幾個腳步聲,他原本盯了好久的蛐蛐被剛來的人類給嚇到瞬間跳走,他想抓都來不及。


    “你們?!”


    朱瞻基轉過身來,剛想喊人來將趙鴻等人抓起來,卻想起來他現在已經不是皇帝了,手下也沒有一個士兵,好漢不吃眼前虧,對方人多勢眾。


    他隻是沒好氣的說道:“這裏可是寧楊鄉,不知道別人抓促織的時候不可驚擾嗎?!”


    趙鴻卻笑了笑,麵對他的話迴複道:“何必要在這裏抓,我覺得這種地方根本就沒有什麽好東西。”


    “你懂什麽?這裏可是絕佳的地點!”


    朱瞻基抬起了頭,掃視了趙鴻他們一眼,而為首的趙鴻一眼就被他認定為了不懂蛐蛐的人。


    趙鴻看著眼前這個二十多歲,看起來應該是剛剛繼位沒幾年的朱瞻基,笑道:“我這裏也有一隻促織,可敢與我鬥上一番?如果我輸了,我可以給你一百枚金幣,如果你輸了,那你就要答應我一個要求,如何?”


    “你?”


    朱瞻基再次打量了趙鴻一番,他可是要參加比賽的,怎麽可能在這裏就退縮了?!


    “好!我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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