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譜靠在懶人椅上,把玩著手指上的至尊龍戒,享受足浴,爽得不行。


    艾瑞娜蹲在他麵前,低著頭賣力給他洗腳。


    艾瑞娜的目光不時在黎譜的戒指上打轉。


    她的靈感強於常人,對電磁波動的變化十分敏感,在多日接觸下來,已經發現黎譜能篡改他人思想和認知的秘密所在。


    這枚戒指看起來其貌不揚,好像是青銅鍛造的便宜貨,但實際上如果盯著它時間稍久一點。


    就能感覺到一股令人敬畏、臣服的可怕氣場。


    這氣場她隻在她的慈父身上見過,但慈父給她的感覺卻遠不如這戒指十分之一強烈。


    艾瑞娜知道,這是絕對權力的具象化象征。


    眼前男人的來曆絕不隻是檔案上說的那麽簡單。


    作為研究超自然力量的專家,艾瑞娜甚至懷疑黎譜是中國數千年曆史中的某一位君王,在某次不為人知的經曆中掌握了長生不老的力量。


    這絕非危言聳聽。


    否則無法解釋眼前之人數十年如一日,沒有一絲衰老的原因。


    在經曆最初被奪權的沮喪後,艾瑞娜想到中國有句古話,叫作……禍兮福所倚。


    眼下的這枚戒指,未嚐不是她斯家重掌大權的另一場機遇。


    畢竟水晶骷髏王國的傳說,誰也不敢打包票一定是真的,但眼前戒指的力量卻真實不虛。


    艾瑞娜這幾日來一直想辦法要竊取這枚戒指。


    但是擔心被對方發現意圖,所以她一直拚命壓製這個想法,表現出對水晶骷髏王國急不可耐的亞子。


    隻可惜這幾天一直沒有機會,但今天他對自己的金發打扮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興趣,未必不是一個機遇。


    艾瑞娜賣力地給他洗著腳,忽然躺椅吱呀一聲,黎譜坐了起來。


    來了!


    艾瑞娜心裏一緊,她當年花季時也是貌美如花,旁邊愛慕者無數,但他們都害怕被慈父丟進監獄,所以沒有人敢泡她。


    後來慈父過世,反對派掌權,小夫為了報當年的殺子之仇,暗示手下將瓦西裏抓起來定罪,她身為女人倒是逃過一劫,身邊人害怕被牽連,就更沒人敢靠近她了。


    搞得她現在快30了還是,要說她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沒有感覺過孤獨寂寞冷,那是不可能的。


    此刻不由得患得患失起來,即便隻是逢場作戲,他不會嫌棄我吧?


    然而黎譜接下來的話,卻令她整個人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你好像很喜歡我的戒指?一直在看它?”


    “不。我隻是……”艾瑞娜低下頭,找了個理由搪塞,“隻是好奇,從沒見過這種形製的戒指。是你太太送給你的嗎?”


    黎譜將至尊龍戒從手指上取下來,遞到了她麵前:“如果好奇。那就拿在手上仔細看看。”


    至尊龍戒脫胎於至尊魔戒的重鑄,擁有著魔戒相同的力量,可以以之號令群雄,是至高權力的象征。


    它雖然不像魔戒會主動引誘他人,但若是心懷不軌之人麵對它,內心的欲望同樣會被無數倍放大。


    就好像你不會對一個破麻袋感興趣,但如果你知道破麻袋裏麵裝著一個億的鈔票呢?


    此時的艾瑞娜,眼睛裏的貪婪幾乎掩蓋不住。


    怎麽辦?


    拿還是不拿?


    冷汗浸濕了艾瑞娜的後背,她無意識地抓緊了黎譜的腳踝。


    對權力的渴望令她想要伸手,搶過戒指轉身就跑。


    但理智又告訴她,很可能是對方發現了端倪,在故意測試她。


    如此僵持了一分多鍾,黎譜收迴了手,把戒指重新戴迴手上。


    “水涼了。”


    艾瑞娜如夢初醒,趕緊端起水盆離開了帳篷。


    黎譜目送她的背影消失,連忙起身解起了褲腰帶。


    “奶奶的。凱蘭崔爾那個老油條,拉扯有一套功夫,每次都故意吊我胃口。嘿。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還有個雙胞胎。迴頭拍幾張親密照,給寄到阿門洲去。”


    帳篷外傳來腳步聲,黎譜將褲子一丟,鑽進了被窩裏。


    “哎呀……我的背有點酸。來給我按按。”


    魂不守舍的艾瑞娜聞言來到床邊,俯身給黎譜按壓肩背。


    黎譜嗯嗯了幾聲,說道:“你這麽按哪裏有力氣?坐到我背上來按。”


    艾瑞娜脫掉鞋子爬上床,剛坐上去,黎譜就快如閃電地轉了個身。


    “……”


    “……”


    四目相對,艾瑞娜臉色一白。


    不過很快就紅溫了。


    ……隱藏內容由巴黎奧運組委會冠名讚助——“源自塞納河畔的藝術,抽象的開幕,鬆弛的結束”……


    一夜過去,第二天中午。


    公款吃喝迴來的克格勃們,興致勃勃地討論著昨晚的南美妞有多帶勁。


    但同樣興高采烈的艾瑞娜出來打斷了他們的興致,繼昨晚的cosy遊戲之後,今天大領導又要開展一個新遊戲。


    這個遊戲叫作蛋糕遊戲。


    黎譜今天早上答應她,隻要這個遊戲結束,就把戒指借給她用幾天。


    為此,艾瑞娜專門盤下了本地一家蛋糕店。


    將克格勃們分成幾個分工團隊,有的負責和麵,有的負責烘烤,有的負責裱花。


    並且在蛋糕做完之前,所有人不準吃飯。


    這群糙漢拿刀拿槍可以,但做起蛋糕就是一頓手忙腳亂。


    一直從下午弄到傍晚,才終於做出一個足夠所有人吃的超級大蛋糕。


    大家饑腸轆轆,都等著分食這個蛋糕。


    然而黎譜一直等到晚上八九點,才姍姍來遲,在這之前,沒有人敢先吃。


    “同誌們辛苦啦!”黎譜進屋揮手道。


    “不辛苦!領導辛苦!”


    黎譜笑道:“我辛苦個屁啊!我剛剛喝咖啡迴來。同誌們餓了嗎?”


    “餓!”


    “好。餓了就好。你們付出勞動,到了收獲勞動成果的時候啦!現在,請大家公平地分配蛋糕。”


    公平分配?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刀隻有一把,每個人切的大小肯定不一樣,怎麽公平?


    聰明的艾瑞娜看出來這個遊戲別有深意,主動站出來道:“讓我來分。所有人排隊。”


    克格勃們排起了長隊,艾瑞娜拿起刀,飛速計算出蛋糕的均勻切割數,正準備下刀時。


    “等等。”黎譜叫停了她,“艾瑞娜,先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麽要你來分?”


    艾瑞娜道:“因為……我是他們的領導,這是我的責任。”


    “領導?”黎譜嗬嗬笑了起來,“能決定誰吃多,誰吃少,這不叫責任,這叫權力。我問問你,這個權力是誰賦予你的?剛才你們經過選舉了嗎?經過競爭了嗎?還是說,因為某種因素,讓你天然認為你的權力是與生俱來的?東正教的君權神授思想,難道還流傳在西伯利亞的土地上嗎?”


    艾瑞娜握緊了刀柄,黎譜的靈魂五連問,毫不留情麵地揭開了她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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