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有的沒的!”


    黎譜將商品下架,然後把床單一兜,準備拿出去扔了。


    剛一開門,就發現一輛經典美國老爺車道奇戰馬停在了小路對麵。


    車上下來一男一女。


    男人一頭齊耳金發,70年代飛車黨裝扮,表情酷酷的,正是爛片王尼古拉……約翰.彌爾頓!


    他顯然是搭便車過來的,下車後一臉迷茫地左顧右盼。


    女人呢?


    就衝她怒視黎譜,一副殺了她老爸的模樣,氣衝衝走來的架勢。


    不用說,屎忽鬼妹——派柏.希爾德。


    “看什麽看!”派柏罵道,“老娘的shit好吃嗎?滾開,別擋著我收拾東西!”


    黎譜虎軀一震,他還是第一次碰上這一掛的,經典美國鄉村潑婦。


    “呐!不用收拾了,都在這裏。”黎譜將床單塞到了派柏懷裏。


    本來過了一晚上,表麵風幹,已經不是特別臭。


    現在一擠壓,岩漿夾心巧克力棒又爆漿了,一股惡臭撲麵而來。


    黎譜連忙捏著鼻子後退,順手還從派柏腰上拿走了車鑰匙。


    “房子和裏麵的東西都歸你,車子歸我。你愛怎麽告就去告吧,我不在這個社區了。”


    “你你你……王八蛋,竟然敢頂嘴?”派柏驚呆了,見黎譜走遠,她怒吼道,“給我迴來!勞資蜀道山!”


    黎譜無視了她,朝彌爾頓打了個招唿:“老兄!我準備開啟一場無目的地的自駕遊,缺個伴!有哪裏要去的話就上車。”


    彌爾頓正有此意,坐上副駕:“謝了夥計。”


    黎譜點火發車:“不客氣。去哪裏?”


    “路易斯安那州。靜水監獄,你知道那裏嗎?”


    “什麽?!靜水監獄?!不知道。要不你來開吧。”


    兩人調換了一個位置,彌爾頓將隨身的包放到了車後座。


    原本沒注意,此時黎譜在這個包裏感受到了不一般的,似乎十分熟悉的感覺!


    “這是什麽東西?”


    黎譜將包拿到手中,在彌爾頓來不及反應的子彈時間裏打開了包。


    裏麵是一個由地獄礦石打造的工具盒,散發著不祥的氣息。


    打開盒子,裏麵是一把老式短筒轉管獵槍,以及五顆子彈,和上彈小工具。


    黎譜一看到這把槍,眼睛瞪得像銅鈴,射出閃電般的精明!


    下巴抖得像偽器,每秒一萬震動的頻率。


    “什麽?我的打火機?啊————!!!我的打火機啊!!!”


    黎譜仰天長嘯。


    原來盒子裏的這把槍,竟然是由黎譜遺失的那把天使長之刃所打造,雖然外表變了,但經典的材質,熟悉的觸感,那令人一摸就想點煙的衝動。


    黎譜不會忘記!


    一輩子也不能忘懷呀!!!


    “撒旦!!!你改了我的打火機,你知不知道我為它跑了幾個世界!我全靠它帥氣地點煙啊!你賠我打火機呀!!!”


    說時遲那時快,彌爾頓反應過來槍被人拿走,黎譜已經在瘋狂地甩頭發了。


    彌爾頓道:“夥計!你沒事吧?如果分手讓你很痛苦,現在迴去還來得及。”


    黎譜抽出紙巾擦眼淚:“傷心個屁啊。那個女人亂拉屎還寫小作文,我根本不在乎她。我是為我的打火機傷心。你不知道這個打火機陪我度過多少個日月?沒想到被人整成這副模樣。不說了,你快開車吧,讓我們離開這個傷心地!”


    彌爾頓不是傻子,這個男人神經兮兮的,但以他縱橫人間、地獄兩界的閱曆,越是神經兮兮代表越危險。


    神經病代表了不受社會常理約束,如果不是真有病,那就代表了本身強悍到無視約束。


    而這個男人的行動快到肉眼根本無法捕捉,剛才他隻是眼睛一花,自己從地獄偷來的弑神槍就已經被對方拿在手裏,很顯然屬於後者。


    “黎譜!!!”


    車外,派柏大聲尖叫,將床單扔到路邊,衝過來打開車門,抓住黎譜的衣服往外拖,用力廝打起來。


    “啊~你幹嘛~”黎譜舉雙手大喊,“家暴!家暴!大家都看到了,都是這個八婆家暴我!我沒還手啊!”


    彌爾頓眼睛一眯,這個女人就更厲害了!能把這個男人硬生生拖下車,更打得他不敢還手,可見是個更加可怕的怪物。


    好像剛才他提到了什麽小作文?他看起來很忌憚這個,多半是件十分可怕的武器啊。


    現在車有了,槍也還在,以免節外生枝,得馬上走才行。


    這時周圍街坊圍了過來,笑嘻嘻地看著熱鬧,不少人拿出手機拍照。


    趁著混亂的時機,彌爾頓連忙拿迴弑神槍,然後一腳油門下去,一溜煙就跑了。


    黎譜餘光瞥了眼遠去的車屁股,高舉雙手以證清白。


    派柏對著他拳打腳踢,又抓又撓,一套日字衝拳加虎爪手的組合拳下來,連皮都沒破。


    打得她氣喘籲籲,看著黎譜混不吝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抬腳一腳就朝他命根子踢去。


    然而她卻不知道,尋常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卻是黎譜最堅強的部位!


    她不踢這裏就罷了,一腳下去反將自己的迎麵骨差點踢斷。


    “哎呦!”派柏捂著小腿摔倒在地,眼淚不受控製地狂湧而出。


    這時原本笑嘻嘻圍觀家暴的街坊們頓時炸鍋了,他們指著黎譜大聲嗬斥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麽可以打女人?!太不要臉了!報警!”


    “啊?!不是、一直是她打我,我從頭到尾沒還過手啊!”黎譜驚道,“你們怎麽可以冤枉好人啊?”


    一個中年男人一臉正義之色,站在萬丈陽光之前,道德高地之上,指責道:“但現在是派柏受了傷,你一個大男人讓女人哭就是不對!”


    一個小姑娘跳出來:“你分明動手了!我們都看到了!派柏隻是和你講道理,你理虧就用腳踢派柏!”


    “是啊是啊!我們都看到是你打派柏!”


    “是個屁啊!你們剛剛都拍照了吧?誰打誰啊?”


    “有人拍照了嗎?沒有!沒人拍照!”


    “臥槽!沒眼睛可以不要,你們別血口噴人。”


    “他還用暴力威脅我們!說要把我們這些證人的眼睛挖掉!報警抓他!”


    社區的女人同仇敵愾,共書小作文。


    男人們因為派柏是社區最漂亮的女人,都想要舔她,於是也跟著顛倒是非。


    派柏一臉得意,一瘸一拐地站起來,湊到黎譜耳邊小聲道:“現在向我認錯還來得及,小甜心。”


    黎譜怒道:“大不了法庭見!要我認莫須有的罪名不可能!”


    他指著起哄的男人們罵道:“今天是我,明天遲早輪到你們!我去你媽的!我hi!”


    話音一畢,一陣疾風掃過,黎譜和派柏消失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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