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露清眉心一閃,似乎是有什麽東西,在不斷凝聚,與此同時,少女的衣袖,被風吹的獵獵作響。


    方司驚訝道:“這小丫頭,竟然還是個煉氣士,而且我估摸著著修為應當不在七境之下。”


    梨花鬼母獰笑道:“不如真君拖住那小妮子,老身率先破門,將那枚劍胚奪下,再攜手殺敵,如何?”


    “老前輩可千萬別奪下了飛劍,就揚長而去,不然晚輩可就栽了。”說著,方司五指如勾,一枚古樸銅鏡,浮現在他的掌心,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暈。


    “有些小瞧人了不是?”老嫗嘴裏喃喃著,下一刻眼中兇芒畢露,老邁的身形,速度卻快如閃電,目標正是夏澤所在的屋子。


    一道燃燒的符紙,向著梨花鬼母飛射而來,在即將觸碰到她之間的前一刹那,化作熊熊烈焰,盛放如蘭花。


    “雕蟲小技!”梨花鬼母暴喝一聲,猛然揮袖,兩道衣袖宛如鋒銳的刀片,又好似蜿蜒靈動的長蛇,猛烈撞擊在那道火光之上。


    砰一聲炸響,碎裂成無數星點,待到梨花鬼母收迴衣袖之時,袖袍上隱約傳來燒焦的糊味。


    林露清心念微動,又有五張一模一樣的符紙,飄飄如雪,轉眼又化作衝天火光。將梨花鬼母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之中。


    “師傅!”玉瑤眼看自家恩師被火光吞沒,就要殺入其中,卻被李窮英一把拉住。


    “玉瑤你冷靜些,梨花前輩沒有大礙。”李窮英寬慰道。


    玉瑤將信將疑的看向那火光,下一瞬,果真見著梨花鬼母手持蛇杖,將肆虐的烈火收納到蛇杖的蛇頭之上。


    然後頗為驚悚的怪叫一聲,將手中蛇杖,連帶著熊熊烈焰,一同向著林露清打去。


    林露清腳尖一點,竟避也不避,就這麽手持浮萍劍,迎著那燃燒著烈火的蛇杖殺去。


    恍惚間,一抹映照著寒月的冰冷劍光,揮灑而出的。


    梨花鬼母心中大驚,匆忙催動體內靈氣,迅速向後退去。


    下一瞬,那杆蛇杖,竟就此一分為二掉在地上,一身烈焰戛然熄滅。


    與她同行之人,皆是麵色巨變,好快的劍法。


    梨花鬼母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了,她看向腳邊的半截蛇杖,切麵如此平整而光滑,若非她反應及時,剛才被切掉的,可能就是她的脖子了。


    “師傅!你的手......”玉瑤一手捂住嘴,麵露驚恐的說道。


    梨花鬼母低頭一看,手上愕然多出了一道傷口,鮮血淋漓,如同滾油一般滋滋作響的劍氣,仍在不斷的灼傷她的血肉。


    她悶哼一聲,退後兩步,對麵的林露清卻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氣府內靈氣魚貫而出,纏繞在劍鋒之上,一劍抵出,劍氣如漫天急雨,氣勢洶洶,爆射而來。


    這一切,僅僅是在幾次唿吸之間,梨花鬼母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


    一道突如其來的流光,映照在那綻放的劍氣之上,瞬間如同烈火噴油,將所有來勢洶洶的劍氣,一一擊破。


    方司手持雷部司陰鏡,飄飄然懸立與半空,滿臉笑容。


    “真君,這小娘們劍法極快,可要當心!”梨花老母大喝道。


    方司聽到這老太婆的話語,沒有轉過身,嘴角微挑。


    心中暗暗發笑:“當心?笑話,我就是故意讓你這老太婆先上去試試這女子的深淺,也真虧這老婆子是命不該絕,竟然能夠從這女子劍下撿迴那條賤命。”


    況且我方司是誰,翠屏宮大名鼎鼎的明鏡真君。


    林露清本想乘勝追擊,卻不料被這男人壞了好事,怒從心起,迅速榨取竅穴之中的靈氣,持劍拔地而起。


    又是一道冰冷劍光,從方司頭頂劈落,化作一道銀色絲線似的痕跡,然後迅速將其一分為二。


    底下一行人皆是驚唿,梨花鬼母甚至是在心中嗤之以鼻,什麽他娘的明鏡真君,還不是被人一劍了結的事。


    林露清擰轉腰肢,將劍尖指向下邊的幾人,但就在此時,身後傳來一股冰冷寒意。


    “什麽!”林露清當下大驚,但是苦於在空中無法調轉身為,隻得勉強偏過頭。


    身後出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方司的身影,笑道:“姑娘,你的劍法不夠快呀。”


    然後兩個‘方司’,掌心中央,同時落下兩枚銅鏡虛影,直直砸向下落的林露清,甚至速度更快,一頭撞向林露清腰間。


    轟然一聲,煙霧四起。


    “林姐姐!”陳洞幽和陳壇靜焦急大喊。


    梨花鬼母大喜過望,氣府靈氣一震,旋即拔地而起,殺入那團煙霧,趁你病要你命,要一掌了結林露清。


    結果隻聽半空又是一聲炸響,有個被烈火燒的渾身焦黑的老嫗慘叫著墜落在地,卻並無林露清的身影。


    “明鏡真君,這究竟是怎麽迴事?”梨花鬼母一把推開將她扶起的玉瑤,衝方司興師問罪。


    方司手中銅鏡銀光一閃,兩道身影重新融為一體,他看向那個狼狽不堪的梨花鬼母,心中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林露清的身影,重新出現在一旁的桅杆之上,隻是額頭上開始出現密密的汗水,顯然,承受了剛才那一記神通,並不好受。


    他隻得說道:“那女子顯然還有壓箱底的神通,這才躲過了剛才的殺招,梨花前輩可千萬不要操之過急,不然,容易陰溝裏翻船。”


    老婦人點了點頭:“就依真君所言,先前老身的確是大意輕敵了。”


    林露清嘴角微跳,迅速殺來,這一次,依舊是矛頭直指方司。


    一劍平斬而出,便有一道銳利的氣浪,如水中漣漪一般蕩開。


    “我說你不夠快,你不信?”方司臉上掛著淡淡笑意,那枚銅鏡再度飛掠而出,迅速與那撲麵而來的劍氣重重對撼。


    轟然一聲,原本勢不可擋的渾厚劍氣,竟不知為何如冰雪消融一般,漸漸化去,獨留那枚銅鏡,懸浮在半空,發出陣陣翁鳴。


    林露清忍不住小聲罵了一句,快步上前,一劍劈落在銅鏡之上。


    她逐漸看出了,這男人先前所有詭異的行為,全都仰仗於這枚銅鏡,所以她這次要先一劍將這法器毀去。


    手心傳來劍鋒劈開銅鏡的暗勁,林露清心中有了答案,顯然這一劍,沒有落在空處,成了。


    那個男人非但沒有因法器損毀而勃然大怒,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仍然掛著那令她火冒三丈的笑意。


    須臾後,林露清耳邊,不知為何響起了一陣鏡子破碎的清脆聲響,身前視線開始出現如同蜘蛛網一般的皸裂,等到林露清察覺不妙,迅速拉開身位,眼前的方司,已然變成了一模一樣的幾十道人影。


    “這男的是鬼嗎?為什麽越打越多,這可怎麽辦?”陳壇靜看得愈發心焦。


    陳洞幽搖了搖頭:“反正我是看不出那家夥的修為,放心吧,林姐姐沒有這麽不堪一擊,隻要等到公子出來,一切都會迎刃而解的。”


    “死丫頭,這分明是沒把老朽放在眼裏啊。”梨花鬼母心中暗歎,若是讓這明鏡真君將那女子降伏,待會分賬的時候,可就沒那麽有底氣了,不行,還是得先下手為強。


    她兩指並攏於額前,口中快速的念叨著法咒,然後踏出一步,兩指劃下,頃刻間,一道水流狀的靈氣,劈頭蓋臉的壓向夏澤所在的位置。


    就在此時,那道鎮劍符迅速綻放出濃烈氣機,然後變作一道金色屏障。


    轟隆一聲,令其潰散,而那道鎮劍符喚出的屏障,震蕩幾次之後,完好無損。


    “這鎮劍符果真名不虛傳,可老身也不是隻有這三板斧。”她怪叫一聲,雙掌合十,然後自袖口內,滾出無數的爬蟲和鼠蟻,在一團團黑氣中,演變成一個個猙獰的鬼影,密密麻麻的衝擊在屏障之上,盡管每一道鬼影,撞擊在屏障上後,就化作一團黑煙,煙消雲散,但是勝在數量龐大。


    “鬼啊!”陳壇靜驚唿,她迅速反應過來,不對,我也是鬼啊。


    於此同時,那分裂成數百個身影的方司,也在這時,如暴風疾雨一般,向著林露清打來。


    林露清眉頭微皺,愕然揮出一劍,成功將身前五十幾道人影腰斬,但是很快那幾道殘影便化作飛灰,砰的一聲,林露清背後傳來一聲悶響,原來是方司剩餘身影,重新恢複成一個,一掌拍向她的背心。


    千鈞一發之際,林露清掌根處,滑落一掌淡淡顏色的符紙,而後少女身影一晃,不知怎麽的,就出現在吞天等人身前。


    方司迅速伸手抓住那張符紙,結果抓到的卻是滿手的飛灰:“搬山符?難怪你能移山縮地,躲開我的殺招。”


    正說著,他雙手大開,做抱球狀,懸浮於身前的銅鏡,立即綻放出刺眼的光芒。


    林露清和吞天等人,都是眉頭一皺,同時感覺氣機一陣遲滯,林露清怒罵一聲,迅速從逐漸失去光澤的方寸物中,迅速取出幾張符紙。


    老嫗不由得冷笑:“真君這一手幹的可真是不賴,封了她的氣機和方寸天地,看她拿什麽和我們鬥!”


    “你們就站在這鎮劍符前邊,不用管我,不會有人能夠傷得了你們。”


    林露清話音剛落,三道符紙同時升空。


    兩張青色符紙,散作千百顆螢火般的光輝,墜落在地,然後變作手持刀槍斧鉞的武人模樣,衝到屏障之前,與那些不斷衝擊屏障的的鬼影,廝殺一處。


    林露清兩指抵在劍身之上,一點一點向著劍尖移動,最後有白色雷光,充斥整個劍身。


    倩影一閃而逝,下一刻已然出現在方司身前。


    風馳電掣,一劍刺出,劍身雷光不斷的呈蛛網狀放射而出,即便是玉瑤這樣修為不高之人,都能看出,這一劍威力不容小覷。


    方司眼神稍微有些認真了,他兩手抵在銅鏡背部,瘋狂的將靈氣灌輸入其中。此刻原本就光彩奪目的雷部司陰鏡,就好似一輪太陽。


    劍尖與耀眼的鏡麵,在這一刻終於接壤,繚繞的濃烈電光,迅速灼燒著方司的手臂。


    銅鏡轟隆一聲,迸發出一道雷鳴般的靈氣,因此林露清非但沒有能一劍刺穿方司,反倒被這股靈氣震得倒退了三四張,等她重新落在桅杆之上,已經是臉色慘白。


    方司陰冷一笑,雙掌抱陽,迅速汲取周遭靈氣,凝聚出一團黑色玄水,剛要轟向林露清,結果下一刻,好不容易凝聚成的術法,竟然平白無故的消散於掌中。


    “咦?”方司猛地抬頭,隻見那一張金色符籙,就在剛剛,悄無聲息的形成了一個由暗雷囚牢,將他牢牢困在其中,而且更為恐怖的是,這個由符紙構成的陣法之內,靈氣少的可憐。


    他將信將疑的抬起巴掌,一掌拍在身前,結果那一掌成功拍在了一道無形的牆壁之上,漣漪順著手掌蕩開。


    “畫地為牢?”他滿臉驚訝。


    林露清跌坐在地上,也是冷笑。


    結果下一瞬,被一同限製在畫地符內的方司,愕然察覺身後有一道兇猛的劍氣傳來,他甚至來不及轉身,低頭一看,劍刃從背後刺出胸膛。


    “師叔!”李窮英大喝一聲,卻不見他有要上前的打算。


    方司嘴角流出鮮血,不顧那柄飛劍鋒利,雙手抓住劍鋒,想要將其退出自己的胸膛,結果卻被那把飛劍兀然頂在船上,他隻好苦笑著歎息。


    “陰溝裏翻船了......”方司望向遠處那個栽倒在地上少女,喃喃道。


    顯然,那個少女祭出飛劍,用付出不小的代價,但是匪夷所思的是,那柄飛劍,究竟是如何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身後的?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甚至沒有給予他用法器抵擋的時間。


    他強忍劇痛,握住那柄搖搖欲墜銅鏡,大喝一聲,化作一道流光,融入銅鏡內。


    咣當一聲,銅鏡墜落在甲板上。


    梨花老母心中一陣唏噓,換作方才那一劍刺得是她,肯定死了,旋即又忍不住發笑,這明鏡真君和那女子打得酣暢淋漓,現在前者重傷,後者也是近乎脫力,此刻正是出手的大好時機。


    她轉身笑道:“窮英,你師叔身受重傷,若是等那女子恢複過來,可就棘手了,快隨我一同殺敵,免除後患。”


    李窮英心中一陣不悅,但還是點頭道:“好。”


    林露清麵露寒霜,就要重新站起身,結果眼前一片漆黑,幸好被陳洞幽和陳壇靜一起扶住。


    梨花鬼母和方司都是七境,可相較於梨花鬼母,後者要更為棘手,能夠讓林露清不惜代價祭出那柄飛劍,全然仰仗於那一把雷部司陰鏡,可殺伐,可退守,變化無窮。


    實際上林露清已經逐漸摸索出破敵的竅門,要麽速度夠快,要麽劍氣足夠多,足夠重,不然就會像剛才一樣,一化十十化百,殺之不盡。


    “林姐姐,你先休息一會,這就交給我和吞天吧?”陳洞幽手持鐵扇,踏出一步。


    吞天這會也不說話,跟隨陳洞幽走到前邊。


    “好。”林露清盤坐在地上,找抓時間恢複靈氣,冥冥之中有一種隻覺,那個方司並未傷及命脈,重新殺來隻是時間問題。


    梨花鬼母禦風而來,衝破那不斷蠕動的鬼影,一掌彈出,五指如勾牢牢的抓住一個符紙人影。


    那個一身甲胄的人影,伴隨著梨花鬼母暗暗發力,砰的一聲,徹底潰散。


    李窮英心念一動,一柄紅色飛劍,轟擊在鎮劍符屏障之上,雖未能一劍破開,但是很快便調轉槍頭,一連洞穿五個人影。


    或者說,是撕碎。


    每一個被飛劍擊破的符人,潰散前一刻,身軀上都有密密麻麻的抓痕。


    “小子,你這飛劍,叫什麽名字?”梨花鬼母問道。


    李窮英心念微動,那柄飛劍也愈發的兇狠淩厲,他沉聲道:“迴梨花老前輩,我這柄本命飛劍,名為狻猊!”


    梨花鬼母暗暗讚歎,這小子的資質果真冠絕這個翠屏宮,或者說放眼未來三十年,恐怕都難以找到有誰能在修道一途,與其媲美,或許玉瑤能夠借給他,真的算得上是高攀了。


    枯枝般的五指,驟然伸長,在洞穿一個符人胸膛後,在須臾間如同淩亂的枯樹枝呀,刺破肉體,隨後竟如同瘟疫一般,在那一大片符人身邊蔓延開來。


    眨眼的功夫,那群被撒豆成兵符喚出的符人,就悉數陣亡了。那些枝丫仍在不斷的延長,擴大,然後沿著航船甲板,不斷向著屏障撞去。


    經過剛才的消耗,那張符紙剩下的靈氣本就不多了,當下消耗的就是林露清體內的靈氣,


    有那張子母符在,想要破開鎮劍符,就得林露清主動撤下符籙神通,或者親手殺了她。


    兩道身影,同時從屏障內飛出,梨花鬼母不敢怠慢,雙手一抬,那‘遍地枯枝’頓時如同波浪一般,向著兩道身影卷去。


    吞天麵無表情,眼眸中卻亮起紅光,稚嫩的雙手,開始散發著紅色的雲煙。


    刹那間,數百道爪影,轟擊在鋪天蓋地的枝丫波浪上,將其係數轟碎。


    “這小鬼!身上為何有一股魔氣?”梨花鬼母吃痛,迅速收迴手掌,卻不料下一刻,一直未曾出手的陳洞幽,迅速殺到,手中鐵扇流光溢彩。


    一道唿嘯風團眼看就要轟擊在梨花鬼母身上,結果李窮英的那柄飛劍狻猊,迅速將其刺破,雖然並未能夠徹底將其打散,但是還是稍稍為梨花鬼母分擔了壓力。


    梨花鬼母掐訣,然後麵目一翻,原本布滿皺紋的麵容,瞬間被白骨和獠牙代替,一道電光從她口中噴吐而出,然後將消耗大半的風團,徹底刺破。


    李窮英迅速掐訣結印,就在他術法完成的那一刻,陳洞幽剛好持扇殺到,一扇劈落。


    轟隆一聲,鐵扇像是敲擊在了硬物之上,卡在李窮英的肩膀,再也不能砍進去板寸。


    李窮英趁著這個空檔,掄起被岩石包裹的拳頭,一拳轟在陳洞幽麵門。


    陳壇靜嚇得呆在原地,結果下一刻,李窮英抱著近乎粉碎的拳頭,哇哇大叫,迅速向別處退去。


    陳洞幽麵部中拳處,閃爍著一道金色光芒,等到光華散去,整個安然無恙,一點傷痕都沒有。


    “李公子,不要和他拚拳,那小子的身軀是用香火神靈的身軀練就的,硬的很!”梨花鬼母一邊躲閃著吞天的拳術,一邊焦急的大喊道。


    吞天的拳勢,愈發沉重,時而是重錘,時而是極其陰險的龍爪,防不上防,有好幾次梨花鬼母差點就被他一拳打碎頭顱。


    轟的一聲,吞天卯足了勁,一拳砸在她的手臂之上,將她一拳打的深深陷進破碎的木板之內。


    “臭小子,不給你露兩手,還真以為我梨花鬼母是嚇大的?”她迅速摘下頭上那個蛇形發簪,朝著向她衝來的的吞天拋去,下一刻,那個發簪,竟然搖身一變,化作一條水桶粗的長舌,口中吐出一口黑色霧氣。


    躲閃不急的吞天,被那黑色霧氣徹底淹沒。


    須臾間,梨花鬼母絕望的發現,自己那個可以化作長蛇殺敵的發簪,好像是被人一拳砸碎了,徹底和她失去了聯係。


    等到霧氣散去,果然有一頭長蛇,腦袋被人砸的稀爛,躺倒在甲板上,而吞天則是不斷的在揉著眼睛。


    另一頭,陳洞幽被李窮英口中噴吐而出的一道真火,逼退到圍欄處,剛要反擊,結果李窮英猛踏地麵,身形如飛梭一般,越過他。


    “吞天!當心!”陳洞幽大喊道。


    吞天不再揉著眼睛,迅速做好應對的準備,怎料下一刻,迅速殺到李窮英踩踏在船板上,繞著他來到麵屏障上,一劍斬落。


    一道極小的縫隙,被打開了,也就是在這一刹那,那柄飛劍狻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林露清和陳壇靜。


    吞天想要迴身去救,已經來不及了,而陳洞幽此刻,也隻能絕望的大喊。


    兩道身影,先後從夏澤所在的屋子,刺破窗戶,飛向那柄狻猊。


    這一瞬間,李窮英頭一迴知道了,什麽叫他娘的雷霆萬鈞,快,實在是太快了。


    狻猊隻在那道黑色身影麵前支撐了不到一息,便碎成了齏粉。


    而後兩道光芒,分別向著他和梨花鬼母飛去。


    “師傅!”玉瑤絕望的呐喊。


    但那道金色流光,非但沒有停止,反倒是更為果斷的刺破了梨花鬼母的胸膛。


    另一道黑色身影,速度比不上先前那一道,但是所蘊含的劍氣,當世無雙。


    片刻後,李窮英身前站著手持雷部司陰鏡的方司,隻不過胸膛上多了個碗口粗的大洞,卻沒有一滴血液。


    李窮英倒在地上,形同身死。


    “我這兩柄飛劍,一個快,一個劍氣重,不如將蠆盆改個名,叫大難,至於你,就叫後福吧。”夏澤走出房間,將門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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