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曆山大接著說道:“有氧生物的體型可以變大,速度可以變快,而代價就隻是容易憋死自己而已。”


    “所以,隻要喝了這玩意兒的人,就沒有辦法離開它了?”


    “可悲的羅馬人啊。”他歎了口氣,“有許多人根本就沒有喝過安布羅西亞,就已經讓自己變成需要有安布羅西亞才能生存下去的樣子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維多利亞現在已經無法離開潛艇中的燃素環境了吧?”


    “確實。”商洛點頭道,“這個隨便調查也能知道。”


    “如果你也愛她,就給她喝安布羅西亞,她立刻就會恢複健康,而且可以獲得與你一樣的不朽。進而,你可以像宙斯一樣,用分配安布羅西亞的權力來控製眾神。如果她願意成為你的天後赫拉,你還可以為安布羅西亞拓展一些額外的用途——比如天後赫拉就可以奢侈到用安布羅西亞來當作護膚品。”


    “我說了,我”商洛本想要“糾正”他,但隨即便反問道:“你是覺得,這樣我就無論如何都不會下賭桌了嗎?”


    “你真的應該和我賭完這一場。”亞曆山大迴道,“無論如何,我們今天都應該在此了結。羅馬已經開始了自己生命的末期,燈塔無法拯救羅馬,石心也不能,隻有神王可以拯救這一切。無論是你,還是我,終究有一人要站出來。”


    他望向亞曆山大:“那麽,開始吧。我們怎麽喝?”


    “有這個可能嗎?”


    【他玩不了的。基於震旦與羅馬間信息封閉的原則,他根本就接觸不到這些詩。】


    “倒是有許多,比如飛花令。”


    “額,你確定要這麽喝?”


    “沒想到羅馬人也有這樣樸素的時候。”


    “兩個杯子,完全一致。”他舉著兩個杯子,給商洛示意,“你要哪個?放心,雖然用了點小戲法。但我以大冥河的名義起誓,這杯子絕對不會影響結果。阿波羅尼婭可以證明吧。”


    “還是算了吧”亞曆山大自己也覺得這方法太蠻了,“震旦有沒有什麽喝法?”


    “伱不要把你自己的願望施加到我身上。就算我拿到了底比斯的王位,並且將之融合,要不要拿它來拯救羅馬都是我自己的事。你是不是真的怕我甩袖子走人?你是真的怕我從賭桌上撤開?”


    “還得多謝阿波羅尼婭為我找理由,要不然我差點要被當作沒有文化的人了。”亞曆山大搖頭道,“不過這種遊戲,似乎是以風雅為主,而不是飲酒。而如果我們今天就隻是飲酒的話,今天又是為了羅馬帝國的事才飲酒,不如就用羅馬人傳統的,樸素的方式。”


    “相信我,你真的有可能會撤開。”


    仰起頭,他把杯中的安布羅西亞一飲而盡,一口沒剩。


    “那麽,誰先?”


    【他的說法有些古怪。他明知道上了桌之後再敗退就是認輸,卻還是要向你灌輸‘天下大權盡在你手’的預期,生怕你放棄。他到底是要做什麽呢他總不能是想要鼓勵你贏下去吧?】


    “那就新的那個吧。”商洛伸手拿過了那個鏡像杯。這杯子的尺寸和原來完全一樣,隻是花紋變得對稱了而已。


    【問題不大。就算是宙斯,其誓言也要被大冥河約束。】


    “就是一邊飲酒一邊念詩。比如我說一句詩,第一個字要沾花字,比如‘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你就要對第二個字沾花的,比如‘照花前後鏡,花麵交相映。’。要玩玩嗎?”


    “你覺得,我能玩得了嗎.”


    “我都沒想明白我為什麽要認輸——不過,他說的確實有道理。就算是為了王位,我也得上桌。亞曆山大不會再把這賭注掏出來第二次了。現在,卻是我離這一切最近的時候。”


    “我一杯,你一杯。我一杯,你一杯。沒有什麽比這更樸素了。”


    “飛花令?那是什麽?”


    “這就有意思了。這沒有毒,而且對我的天人之體有益,你為什麽會覺得我想要撤呢?”


    “這很痛苦嗎?還是你一口就有點醉意了?”


    “倒是有些有趣的喝法——我曾經在樹上看到過,那些維京人比拚酒量的辦法。他們會把酒桶擺在兩人之間,裏頭盛了滿滿一桶酒。然後用來自同一隻牛的對稱的兩隻角來飲酒,比拚誰喝得最多。用角杯舀酒時,必須把角杯完全浸沒在酒桶中。聽說他們一邊鬥酒,一邊還要念那些充滿了粗鄙之語的詩。”


    “你像我這樣大喝一口就知道了。”


    “羅馬人一直是覺得,樸素才是自己的傳統,而奢華是希臘人才有的作風——所以羅馬人喜歡從斯巴達聘請家庭教師,他們偶爾會覺得自己的傳統和斯巴達人接近。”


    “我先吧。”亞曆山大拿起了先前的碧玉角杯走向落地窗,拿著牛角杯靠近窗戶的玻璃,玻璃窗中的倒映出牛角杯的樣子。他略倒了些安布羅西亞在手上——然後伸手探入了玻璃的“帷幕”之內,從裏頭掏出來一個一模一樣的杯子。


    “那麽,為了表示誠意,第一杯我先來。”亞曆山大伸出手,示意托勒密給他倒酒。鮮紅的安布羅西亞從寶瓶中倒出,倒到滿溢出來,溢到了亞曆山大的手上。


    “等開始了,你就知道了。不過我可提醒你,開始了之後你要是再撤退,那可就算輸了哦。”


    【絕對不可能。亞曆山大是個權力野獸,他要以王位為賭注來挑戰你,就真的是為了王位本身。他絕對不可能是想著要把王位禪讓給你,他沒這麽好心,也根本就沒有動機。他是既要要贏,又怕你上了桌之後輕易認輸,所以到底是為什麽呢】


    “怎麽說?”


    “嗬”他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看著商洛:“該你了。”


    “?”商洛也從托勒密那裏接了一杯,也是仰頭一口喝掉——還是原來的味道,帶著青草的怡人香氣,口感也相當不錯,甚至沒有一點醉意。就是有點.


    “嗯???我的肚子.怎麽飽了?”他感受的到的不是醉意,而是飽腹感。他覺得肚子在發脹,露出了和亞曆山大一樣的,微微的痛苦。


    “嗝~”亞曆山大打了個飽嗝,“這就是,仙饌密酒。這玩意兒與其說是酒,更像是食物。就算眾神,喝一杯也就飽了,不能再多喝,要不然會撐死。怎麽樣,還要繼續撐嗎?我可是餓了很久才來和你比試。桀桀桀,你可別把自己撐死了。這玩意兒入口容易,但消化可就沒那麽簡單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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