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瘋了？
誰瘋了？
江陽心神狂震，這可是從一個仙人口中說出來的話。
撕天是什麽江陽不知道，天道無倫法則扭曲倒是可以理解，實際上東荒大陸此時的道則也已經扭曲了。
江陽沒有嚐試詢問，這隻是仙人最後的生命迴響，不會對他做出任何迴應。
隻能靜靜的聽著，絞盡腦汁的去判斷。
“一開始我們就錯了……”
仙人的聲音開始變得飄忽不定，身形也漸漸變得渙散，似乎是觸動了某種力量，被強行扭曲了。
“從升仙路開始，我們的道種便扭曲了，道胎不穩，道果腐朽，即便勉強成為仙家，也無法逃離大道規則，切記，不要成仙……不要……成仙……”
不要成仙！
這是一個仙人的告誡。
江陽如遭雷擊，以往重重全都融會貫通起來。
天機仙人煉化東荒大陸，將東荒大陸從升仙路上剝離，蒼穹巨手毀滅蒼生，把大乘期以上的修士全都抹殺殆盡。
雖然表麵上看來做著喪盡天良之事，沒有把天下芸芸眾生當迴事，更是對大乘期修士不公平。
可是如今看來，這是對東荒大陸道統的保護。
保護東荒大陸道統不去接觸大乘期之上的道則，不去升仙路，不渡升仙劫，自然也就不會產生仙人了。
不成仙，不能成仙，如今已然是不要成仙。
江陽怔怔的站在原地，心中久久沒有平複下來。
小道生殺奪予，這些是江陽修仙以來經曆的事情，盡管嗔癡貪怨，卻也夾雜著七情六欲，如今天機仙人和蒼穹巨手所行大道，當真是無情。
想來也是，能夠飛升成仙，成為道祖一般存在的大能，哪一個心中還有小情小欲，天下眾生，又關他們屁事？
當江陽深吸一口氣，緩緩平複心境的時候，仙人迴響已經消失不見。
江陽愕然發現，他甚至連仙人的相貌都沒能記住。
“仙家手段，當真是包羅萬象。”
江陽喃喃自語，自知不是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而是仙人為了迴避類似於因果般的法則而設下的手段。
這時，那團血霧緩緩流淌，鑽進了斷指之中。
那斷指頓時變得殷紅如血，而後緩緩化為血玉般模樣。
如今再看，更像是一段血玉工藝品，更像過一個真正的斷指。
轟隆隆！
極瞳之淵劇烈震蕩起來，此間秘境似乎再難以維持，和大天地產生了劇烈的碰撞。
秘境破滅之餘，空間壁壘如同鏡麵一般，折射著周遭天地萬物，支離破碎在空中。
一股如龍般的血氣衝天而起，仰天嘶吼之中，直衝雲霄。
恐怖的氣浪遮天蔽日，翻湧跌宕之間，一顆血瞳從半空中凝聚而成。
血瞳似乎蘊含著極其濃鬱的天地之威，映照之下，整個極北之地都變得陰沉起來。
一道血光從天而降，落在江陽身上。
江陽頓時感覺到一股異常霸道卻又溫和的能量，洗滌著全身。
把他身上那些扭曲力量，全都洗滌的幹幹淨淨，甚至連這麽長時間以來都未曾徹底融合的各種力量，都完美的融合到純淨。
江陽抬手，靈力如水滴，晶瑩剔透，卻又有一種包羅萬象的感覺在其中。
尤其是道宮內，道種胚胎都在這股力量之下，緩緩凝聚，最終凝結成一顆刻畫著無數神秘紋路的種子。
至此……道種已成。
通天教主和虯鳳以及雪玲瓏等人早已經衝到了秘境之中，望著支離破碎的世界，看著沐浴在血光中的江陽，所有人都露出了駭然之色。
尤其是通天教主，麵對上蒼無盡血瞳頂禮膜拜，全身虔誠。
“江陽，你沒事吧？”雪玲瓏第一個來到江陽身邊，上下打量著問道：“發生了什麽？”
江陽指了指天上的血瞳，說道：“這應該就是極瞳之淵最大的造化了。”
雪玲瓏白了江陽一眼，說道：“誰問你這個了，我是問你，你有沒有受傷。”
“你在關心我嗎？”江陽迴頭看向雪玲瓏。
雪玲瓏鼓起腮幫子，怒視江陽道：“誰關心你了，我是怕你不自量力去攝取血瞳，自己弄個重傷垂死不說，還壞了此地最大的造化。”
“呸……”虯鳳在遠處翻了個白眼。
江陽笑嗬嗬的看向虯鳳。
虯鳳駭然發現，自己的目光竟然有些閃躲。
不過最終江陽也沒提賭約的事情，而是有些感慨的看向雪玲瓏。
眼前這個傲嬌妹，對於此時的江陽來說，早已經沒有了那種窒息般的壓迫感。
想想前不久雪玲瓏隻身長立半空，荒蕪領域一開，甚至能夠影響他的心境，連大氣都不敢喘，當真有一種滄海桑田般的變化。
就算是前不久，江陽麵對雪玲瓏也有一種近乎叛逆的心境，總是找到機會就輕薄於她，甚至生出把她狠狠的摟在自己懷裏，擺成各種自己想要的形狀之心。
還是在那初見的荒蕪領域壓迫影響之下。
如今心境竟然不同了。
看向雪玲瓏的時候，完全泰然處之，甚至有一種一念之下便可壓的雪玲瓏抬不起頭來的信心。
心境上的轉變，恐怖如斯。
這時，半空中的血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變化，忽然金光燦爛，如同朝陽初升破開雲霧，灑下萬道光輝一般。
從最初的破殼而出，到金光耀世，甚至掩蓋了漫天的血氣。
蒼穹之中，無盡的血瞳緩緩收斂，變成了一滴暗金色的血液。
“神血……這是神血！”
通天教主忽然狂熱起來，縱身瘋狂的向著神血衝去。
江陽等人也是神色一變，能夠從這一滴血液中，感受到至高無上的力量，那是最為純淨的力量，而非仙力。
實際上江陽此時已經明白過來，力量就是力量，又何必區分的這麽明顯？
仙力也好，靈力也罷，包括領域的神通力量，以你那些蒼生怨垢的力量，都是力量不同形式的呈現而已。
種種不同屬性，代表著力量載體的不同心境，和正邪扭曲與否沒有關係。
轟——！
通天教主縱身而起，周遭恐怖的氣血夾雜著駁雜不堪的仙力，將周圍天地萬物都衝的搖搖欲墜。
速度自然也是奇快無比。
唳——！
一聲穿金裂石的啼鳴響徹雲霄，火焰轟鳴席卷天地。
一隻鸞鳥衝天而起，虯鳳赫然身在其中。
看得出來，雪玲瓏也有心前往爭奪這滴神血，隻是動身之前忽然看到江陽神色平靜，絲毫沒有任何想要爭奪的意思，不由好奇的問道：“這可是仙家的聖血，你不想要嗎？”
“我不需要。”江陽迴頭看向雪玲瓏，問道：“對你有幫助？”
“廢話，這可是聖血啊，說不定能從中感悟到天地本源的氣息。”雪玲瓏白了江陽一眼，旋即頹然說道：“不過也隻是想想罷了，在通天教主和師姐手中，我怎麽搶。”
誰瘋了？
江陽心神狂震，這可是從一個仙人口中說出來的話。
撕天是什麽江陽不知道，天道無倫法則扭曲倒是可以理解，實際上東荒大陸此時的道則也已經扭曲了。
江陽沒有嚐試詢問，這隻是仙人最後的生命迴響，不會對他做出任何迴應。
隻能靜靜的聽著，絞盡腦汁的去判斷。
“一開始我們就錯了……”
仙人的聲音開始變得飄忽不定，身形也漸漸變得渙散，似乎是觸動了某種力量，被強行扭曲了。
“從升仙路開始，我們的道種便扭曲了，道胎不穩，道果腐朽，即便勉強成為仙家，也無法逃離大道規則，切記，不要成仙……不要……成仙……”
不要成仙！
這是一個仙人的告誡。
江陽如遭雷擊，以往重重全都融會貫通起來。
天機仙人煉化東荒大陸，將東荒大陸從升仙路上剝離，蒼穹巨手毀滅蒼生，把大乘期以上的修士全都抹殺殆盡。
雖然表麵上看來做著喪盡天良之事，沒有把天下芸芸眾生當迴事，更是對大乘期修士不公平。
可是如今看來，這是對東荒大陸道統的保護。
保護東荒大陸道統不去接觸大乘期之上的道則，不去升仙路，不渡升仙劫，自然也就不會產生仙人了。
不成仙，不能成仙，如今已然是不要成仙。
江陽怔怔的站在原地，心中久久沒有平複下來。
小道生殺奪予，這些是江陽修仙以來經曆的事情，盡管嗔癡貪怨，卻也夾雜著七情六欲，如今天機仙人和蒼穹巨手所行大道，當真是無情。
想來也是，能夠飛升成仙，成為道祖一般存在的大能，哪一個心中還有小情小欲，天下眾生，又關他們屁事？
當江陽深吸一口氣，緩緩平複心境的時候，仙人迴響已經消失不見。
江陽愕然發現，他甚至連仙人的相貌都沒能記住。
“仙家手段，當真是包羅萬象。”
江陽喃喃自語，自知不是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而是仙人為了迴避類似於因果般的法則而設下的手段。
這時，那團血霧緩緩流淌，鑽進了斷指之中。
那斷指頓時變得殷紅如血，而後緩緩化為血玉般模樣。
如今再看，更像是一段血玉工藝品，更像過一個真正的斷指。
轟隆隆！
極瞳之淵劇烈震蕩起來，此間秘境似乎再難以維持，和大天地產生了劇烈的碰撞。
秘境破滅之餘，空間壁壘如同鏡麵一般，折射著周遭天地萬物，支離破碎在空中。
一股如龍般的血氣衝天而起，仰天嘶吼之中，直衝雲霄。
恐怖的氣浪遮天蔽日，翻湧跌宕之間，一顆血瞳從半空中凝聚而成。
血瞳似乎蘊含著極其濃鬱的天地之威，映照之下，整個極北之地都變得陰沉起來。
一道血光從天而降，落在江陽身上。
江陽頓時感覺到一股異常霸道卻又溫和的能量，洗滌著全身。
把他身上那些扭曲力量，全都洗滌的幹幹淨淨，甚至連這麽長時間以來都未曾徹底融合的各種力量，都完美的融合到純淨。
江陽抬手，靈力如水滴，晶瑩剔透，卻又有一種包羅萬象的感覺在其中。
尤其是道宮內，道種胚胎都在這股力量之下，緩緩凝聚，最終凝結成一顆刻畫著無數神秘紋路的種子。
至此……道種已成。
通天教主和虯鳳以及雪玲瓏等人早已經衝到了秘境之中，望著支離破碎的世界，看著沐浴在血光中的江陽，所有人都露出了駭然之色。
尤其是通天教主，麵對上蒼無盡血瞳頂禮膜拜，全身虔誠。
“江陽，你沒事吧？”雪玲瓏第一個來到江陽身邊，上下打量著問道：“發生了什麽？”
江陽指了指天上的血瞳，說道：“這應該就是極瞳之淵最大的造化了。”
雪玲瓏白了江陽一眼，說道：“誰問你這個了，我是問你，你有沒有受傷。”
“你在關心我嗎？”江陽迴頭看向雪玲瓏。
雪玲瓏鼓起腮幫子，怒視江陽道：“誰關心你了，我是怕你不自量力去攝取血瞳，自己弄個重傷垂死不說，還壞了此地最大的造化。”
“呸……”虯鳳在遠處翻了個白眼。
江陽笑嗬嗬的看向虯鳳。
虯鳳駭然發現，自己的目光竟然有些閃躲。
不過最終江陽也沒提賭約的事情，而是有些感慨的看向雪玲瓏。
眼前這個傲嬌妹，對於此時的江陽來說，早已經沒有了那種窒息般的壓迫感。
想想前不久雪玲瓏隻身長立半空，荒蕪領域一開，甚至能夠影響他的心境，連大氣都不敢喘，當真有一種滄海桑田般的變化。
就算是前不久，江陽麵對雪玲瓏也有一種近乎叛逆的心境，總是找到機會就輕薄於她，甚至生出把她狠狠的摟在自己懷裏，擺成各種自己想要的形狀之心。
還是在那初見的荒蕪領域壓迫影響之下。
如今心境竟然不同了。
看向雪玲瓏的時候，完全泰然處之，甚至有一種一念之下便可壓的雪玲瓏抬不起頭來的信心。
心境上的轉變，恐怖如斯。
這時，半空中的血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變化，忽然金光燦爛，如同朝陽初升破開雲霧，灑下萬道光輝一般。
從最初的破殼而出，到金光耀世，甚至掩蓋了漫天的血氣。
蒼穹之中，無盡的血瞳緩緩收斂，變成了一滴暗金色的血液。
“神血……這是神血！”
通天教主忽然狂熱起來，縱身瘋狂的向著神血衝去。
江陽等人也是神色一變，能夠從這一滴血液中，感受到至高無上的力量，那是最為純淨的力量，而非仙力。
實際上江陽此時已經明白過來，力量就是力量，又何必區分的這麽明顯？
仙力也好，靈力也罷，包括領域的神通力量，以你那些蒼生怨垢的力量，都是力量不同形式的呈現而已。
種種不同屬性，代表著力量載體的不同心境，和正邪扭曲與否沒有關係。
轟——！
通天教主縱身而起，周遭恐怖的氣血夾雜著駁雜不堪的仙力，將周圍天地萬物都衝的搖搖欲墜。
速度自然也是奇快無比。
唳——！
一聲穿金裂石的啼鳴響徹雲霄，火焰轟鳴席卷天地。
一隻鸞鳥衝天而起，虯鳳赫然身在其中。
看得出來，雪玲瓏也有心前往爭奪這滴神血，隻是動身之前忽然看到江陽神色平靜，絲毫沒有任何想要爭奪的意思，不由好奇的問道：“這可是仙家的聖血，你不想要嗎？”
“我不需要。”江陽迴頭看向雪玲瓏，問道：“對你有幫助？”
“廢話，這可是聖血啊，說不定能從中感悟到天地本源的氣息。”雪玲瓏白了江陽一眼，旋即頹然說道：“不過也隻是想想罷了，在通天教主和師姐手中，我怎麽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