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愁一個嫖.娼的事太小,不能名正言順的把人關起來的孔林一看到劉東身上的這些東西不禁大喜過望,這真是剛要打瞌睡就有人來送枕頭了。


    其實僅僅憑一個嫖.娼也能把劉東關起來幾天,但未免有點太牽強了。按以往的慣例抓住這樣的事一般都是批評教育然後罰款了事,關起來的例子簡直是太少了。


    自己老爸的本意就是把這個人弄到派出所,看看他在這樣的情況下是不是能露出真正身份,如若真的是一個普通人,也就算了。可一旦還有其他的敏感身份,勢必要找個由頭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這個人處理了。


    “有那些現金很正常啊,我來榕城就是想做點小買賣,揣那些錢自然是來進貨的,至於打火機,原來的那個舊了,新的那是在京都友誼商店買的,哎,我可有發票的啊”,劉東理直氣壯的說道。


    還好,孔林的眼光並沒有看出那個舊的打火機有什麽珍貴之處,也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纏,而是拿起了桌上劉東的那把刮胡刀。


    這把刮胡刀刀身采用優質鋼材打造,經過千錘百煉,刃口磨礪得如絲般順滑。孔林輕輕觸摸一下,都能感受到那股冰涼的鋒利之氣。


    刀刃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能割破時空的束縛。孔林從頭上拽下一根頭發迎著那鋒利的刃口,輕輕一劃,堅韌的發絲迎刃而斷。


    受到父親嚴格訓練的他也不得不承認這絕對是一件近戰的利器,雖然殺傷力不大,但卻也威力十足。在使用時,這把刮胡刀的鋒利刃口可以迅速劃過敵人的肌膚,造成深深的傷口。其輕便的特性使得使用者能夠迅速變換手法,進行靈活的攻擊。無論是直刺、斜砍還是反手切削,這把刮胡刀都能遊刃有餘。


    而刮胡刀的鋒利和便攜性使其成為了一種隱蔽的武器。它可以在敵人不經意間發起突襲,以其出其不意的攻擊方式,為使用者贏得生存的機會。


    更重要的是,這把刮胡刀是一件生活用品,可以堂而皇之的揣在身上,任誰也挑不出毛病。


    “立刻把這把刀送到分局技術科,化驗一下上麵有沒有殘留的血跡”孔林把刮胡刀遞給身後的一個幹警。


    “哎,對了,剛才他說的老家是哪了?”孔林扭頭問做記錄的審訊員。


    “是通白市……”做記錄的幹警給孔林念了一下劉東家裏的地址。


    “給當地派出所去個協查函,查一查這小子有沒有什麽案底,我怎麽覺得這小子像個流竄犯呢,沒準咱們今天抓到條大魚”,孔林興奮的拍了一下記錄員。


    “哎,公安同誌,給我支煙,這煙癮一上來真是太難受了”。劉東被搜完身並沒有蹲迴去,而是貼牆站著。


    “煙,還想抽煙,老實給我呆著吧。要是真查出你有什麽事你看老子怎麽收拾你”,孔林臉色猙獰的說道,這和他帥氣的外表完全相反。


    他以為劉東會有所懼畏,沒想到他隻是淡淡一笑。劉東看準了,對方不知道出於什麽目的,就是想把自己弄進去,沒準那個失足婦女就是他們一夥的,要不然聯防隊的怎麽去的那麽及時。


    心裏不禁犯疑,自己剛到榕城,根本沒有認識的人,是誰想把自己弄進去,難道是孔德萍,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個女人的身影。


    自己要是亮出身份,自然可以輕鬆的出去,但對方的目的莫非就是如此,他心中豁然開朗,想來就是這樣。想明白了此事的劉東心中不禁一陣冷笑。


    既然是你們想對付我,那我就做一個悍匪讓你們看看,主意打定,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微笑。


    “抽支煙你們都不讓,不是說人民公安為人民麽?”劉東邊說邊朝孔林走來。


    派出所的審訊室不大,橫豎隻有十幾個平方,寬窄都是四米多的樣子,所以劉東離孔林隻有八九步的樣子。


    “靠牆站在那別動”,孔林一見劉東朝他走來,立即警覺起來,伸手就去腰上摸槍。


    可手剛一動,“嘩啦”一聲,一片明晃晃的東西帶著一股勁風向他襲來。孔林猛一低頭,“啪嚓”一聲,一副手銬正砸在他身後的牆壁上。


    而此時空著雙手的劉東一雙鐵拳帶著風聲迎麵而來。孔林眼見不好,一個懶驢打滾翻身從身後的審訊桌上滾過去,慌亂中雙腿卻把愣在那還沒反應過來的記錄員一腳踢倒。


    劉東嗬嗬一笑,也不乘勝追擊,手一抄,撈起桌上的錢和打火機揚長而去。臨出門時,手一揚,一根火柴棍輕飄飄的從空中滑落。


    派出所值夜班的幹警並不多,隻有八九個人,其中出去帶著聯防隊員巡邏的,去分局技術科的,所裏隻剩下三四名幹警。


    劉東一出門,正好迎麵遇上聽到審訊室動靜異常趕來的兩名幹警。


    “站住”,見出來的是正在審訊的嫌疑人,這絕對不合常理,屋內出事了,幹警的反應和分析能力絕對到位。迎麵撞上,已然來不及掏槍,手一揮,朝劉東一拳打來。


    劉東微微一側身,輕鬆躲過攻擊,同時右手迅速抓住幹警的手腕,用力一擰,將其手臂反關節製住。緊接著,他左腳一勾,準確無誤地踢在對方的膝蓋上,幹警頓時失去平衡,跪倒在地。


    不等第二個幹警反應過來,劉東已經轉身,利用慣性將第一個幹警推向第二個幹警。兩人撞在一起,瞬間亂了陣腳。劉東趁機上前,一記快速的直拳打在第二個幹警的太陽穴上,緊接著一個低位掃堂腿,將對方直接放倒。


    劉東的動作幹淨利落,一氣嗬成。他的每一個動作都猶如行雲流水般自然流暢,沒有絲毫拖遝和猶豫,兩個幹警幾乎在同一時間倒地。


    “得罪了”,劉東輕飄飄的扔下一句話閃身而出,而這時屋內的孔林兩人才爬起來衝了出來,而劉東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隻見孔林那張原本還算平和帥氣的麵龐此刻卻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緊咬著牙關,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立刻!馬上!給分局打電話匯報情況,告訴他們有流竄犯偷偷潛入了咱們市,事態緊急,必須請求支援!讓他們盡快組織警力對全市展開嚴格排查,絕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望著匆匆離去的幾名幹警的背影,孔林眯起雙眼,嘴角露出一絲邪惡的笑。這絲笑容帶著幾分陰險與狡詐,仿佛隱藏著無盡的陰謀和算計。它如同黑夜中的閃電般突兀而醒目,讓人不寒而栗。孔林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原地,目送著那些幹警遠去,心中暗自思忖著接下來的計劃。


    劉東腳步不停地走到街上,不一會就隱入了黑暗中,在路一側樹木的陰影裏快速的走著。不久後麵一輛汽車慢慢的駛了過來,“滴”的一聲,司機輕輕的按了一下喇叭。劉東轉身看了一眼,隨即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青鳥看了看表,臉上滿是譏諷,“三小時二十六分鍾,我還以為兩個小時你就能出來呢,沒想到高估你了”。


    “切,本公子是沒想走,要看看他們到底要打什麽主意,這不,想走的時候他們想攔也攔不住”。劉東大馬金刀的往座位上一靠。


    “你就使勁吹吧”青鳥狠狠的剜了劉東一眼。


    “說說吧,有什麽情況?”劉東收起了嬉皮笑臉的神色,一本正經的問道。


    “你被人算計了,那個女的我已經審問過了,是一個聯防隊員用三百元錢雇傭的,雙方約定好女人進屋五分鍾後他們就進去抓人”,青鳥把審問失足婦女的過程說了一遍。


    “那他們是出於什麽目的?”劉東不解的問道。


    “抓你的人其實是派出所的孔林副所長,他也是孔德萍的堂兄。孔德萍九歲的時候就寄養在伯父家,一直到二十歲。噢,對了,今天孔德萍還去探望過伯父孔凡榮,在那呆了半個小時,具體說些什麽就不知道了”。


    “這麽說孔德萍已經開始懷疑我了,今天設這個局是試探我一下,看我如何破局,是不是有其他的身份?”。劉東一下抓到了事情的重點。


    “這說明對方最近一定還要有所行動,你的出現讓他們感覺到了危險,你這個不確定因素不排除,他們不敢貿然行動”。青鳥沉思一下說道。


    “既然這樣,她為什麽還要接近我,那不是自取滅亡麽”,劉東對孔德萍半夜鑽進他帳篷的事感到困惑。


    “那或許真的是個意外吧,再精明的人也有犯糊塗的時候,尤其是女人,女人的心思你別猜,怎麽猜也猜不明白,不過,這都讓你占到便宜了,你們男人呢,哼……”,青鳥有些幽怨的歎了口氣。


    第二天一早通白市紅星派出所所長辦公室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請問哪位?”接電話的正是紅星廠廠區派出所所長張紅亮。最近老張忙的焦頭爛額的,還有四個多月就是建國四十周年大慶,京都有重大的慶祝活動,而地方上也要保證安全穩定。所以排查外來人口,對重點人員進行定點防控成了工作重點。


    打來電話的是遠在榕城的孔林,昨天晚上搜索了一夜,也沒有發現流竄犯劉東的蹤跡。


    互通了身份後,孔林才向張紅亮說明了來意,想要調查劉東這個人。


    “調查劉東?”張紅亮心中一動,莫非是這小子又在外麵犯事了,可不對啊,這小子身份神秘著呢,自己都殺羽而歸,還差點把槍弄丟了,聯想到自己去做外調時處處吃癟的情景張紅亮心裏就不得勁。


    “劉東啊,這個人我知道,是我們廠區長大的孩子,當過兵,上過前線,不過後來因為犯了點事被開除軍籍了,還吃了三年的牢犯,這出獄後隻迴來過一趟,我們所裏已經做了登記,至於人現在在哪我們也不知道”。


    張紅亮實話實說,他掌握的情況就這些,至於劉東神秘的身份他可不敢說,一旦碰觸到涉密的事,就不是他這個級別能擔的了的啦,心說老子在劉東身上走了麥城,讓你們也嚐嚐這滋味。


    倒不是張紅亮使壞,他確實說的是實話,他所知道的情況就這些,至於是真是假,那隻能靠自己甄別了。


    孔林慢慢的放下了電話,從紅星派出所知道的信息和孔德萍所說的一樣,當過兵,打過仗,犯了事蹲過監獄。看來這人的身份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不過,孔林從劉東敢從派出所打人逃跑,並且身上攜帶大量現金,說明此人身上必定還有其他的案子,沒準是人命大案呢,所以這人還是要抓。


    這夜劉東睡的格外香甜,青鳥把他扔在國安的一處秘密據點後就離開了,這讓想一親芳澤的他極度鬱悶,隻能倒頭大睡。


    不久劉東就進入了夢鄉,在夢裏他夢見自己有了個女兒,他和女兒一起在一片翠綠的草地上盡情玩耍。陽光明媚,微風拂麵,他看著眼前這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她的笑容如陽光般燦爛,雙眼閃爍著無盡的歡樂。他們手牽手,在草地上奔跑,歡聲笑語迴蕩在空中。


    劉東俯下身子,雙手托起女兒,旋轉著將她拋向空中。小女孩興奮地尖叫,雙手揮舞,仿佛飛翔的小鳥。他小心翼翼地接住女兒,將她緊緊抱在懷裏,感受著那份濃濃的親情。


    夢醒後劉東為自己竟做了這樣一個夢莞爾一笑。


    他不知道的是,在幾千公裏外y南西貢的一間屋子裏。阿珍正坐在一個小女孩的小床邊,輕輕地唱著搖籃曲,她的聲音溫柔而充滿愛意。一個可愛的小女孩,躺在床上,眼睛半睜半閉,漸漸地放鬆了身體,準備進入夢鄉。


    “月兒明,風兒靜,樹葉兒遮窗欞……”阿珍唱的竟是華國的搖籃曲,她的歌聲在安靜的房間裏迴蕩,旋律悠揚,充滿了母愛的魔力。她的手指輕輕地在女兒的背上劃過,節奏與歌聲同步。


    女兒的小臉上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她的小手緊緊抓住媽媽的衣角,仿佛在說:“媽媽,我好喜歡聽你唱歌。”隨著歌聲的流淌,女兒的眼睛緩緩閉上,唿吸漸漸平穩,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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