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正是蘇晴要去第二次見黎水田的時候,最近幾天局裏發生了兩次遇襲事件,一名處長和一名副處長都被刺身亡。


    這要是在別的單位,必定是會鬧得人心慌慌的,都生怕噩運會降臨在自己身上。但在軍情局卻大不一樣,個個都是義憤填膺,摩拳擦掌的。


    軍情局是什麽單位,那可是號稱國內最神秘最牛逼的地方。不說局內那些神秘莫測、身手不凡的特工外勤,就是局裏的文職幹部高低都能整兩下子。


    如今被人殺上門來,接連兩人遇刺身亡,還都是局內的中層幹部,那簡直是軍情局的奇恥大辱。


    隻有蘇晴一人心裏是慌慌的,接連的出事,讓她一下聯想到來自y南的神秘男人。局裏這些幹部的資料都是自己提供給他的,難道他就是那個殺手。


    正坐在辦公室裏胡思亂想著,忽然門外的走廊裏傳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嘈雜的聲音不斷的響起。


    \"局長,你怎麽流血了?\"


    \"高副局長這是什麽情況?\"


    \"高局、高局\"


    驚唿的聲音不斷的響起,蘇晴連忙站起身打開了門朝外望去。


    隻見走廊的樓梯處人影閃動,圍著樓梯口朝上望去。


    \"小劉,怎麽了?\"蘇晴拽住旁邊辦公室的小劉問道。


    \"噢,蘇科長,什麽情況我也不清楚,隻知道高局長中槍了,打在肩膀上,滿身都是血\"。


    \"那怎麽不去醫院?\"蘇晴臉色頓時變得一片蒼白,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下。


    \"不清楚\"小劉也茫然的搖了搖頭。


    不一會,局裏在家的幾位局長、處長在會議室裏開了一個會,內容不得而知,會議結束後高兵才匆匆趕往醫院,身邊的警衛力量明顯加強。


    高兵副局長遇刺的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單位,眾人紛紛從各自的辦公室、宿舍、訓練場跑出來,緊張地圍在辦公樓前。


    等到高兵開完會出來,人群立刻圍在了高兵周圍。他們瞪大了眼睛,看著首長蒼白的臉色和肩部簡單包紮的的傷口,臉上流露出擔憂和憤怒的神色。


    “首長,您怎麽樣?”一名幹部焦急地問道。


    “沒事,擦破點皮而已。”高兵故作輕鬆地迴答,但聲音中的顫抖卻暴露了他的痛苦,子彈明顯是傷到了骨頭,但為什麽他一定要先迴局裏這誰也不知道。


    \"好了,都迴去工作吧,沒什麽大問題\"高兵驅散了人群上了車。


    整個一天蘇晴都是在暈暈沉沉中過來的,刺殺行動已經上升到局領導這了,她不知道這一切什麽時候會結束,神秘男人在這一天,她就不能安寧一天。


    好容易捱到了下班的時候,蘇晴收拾好東西出了門。今天是與男子約定好見麵的時間,她不得不去,也不敢不去。


    局裏的氣氛明顯緊張了很多,她甚至在離局裏兩公裏遠的地方看到了局保衛處和警衛連著便裝的同誌。


    肖家河那離單位有十多公裏遠,騎自行車也要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好在蘇晴早上的時候就和丈夫打好了招唿晚迴來一些。


    肖家河位於馬連窪街道,在農業大學的西南邊,是一大片平房區。蘇晴和哥哥就是在這裏長大的。


    這邊胡同裏的四合院古樸而寧靜,有一些朱紅色的大門上鑲嵌著銅製的門環,輕輕敲擊,發出清脆的聲響。而路口內的老槐樹下,幾位老人圍坐在一起,下著象棋,談論著家常。孩子們則在胡同裏追逐嬉戲,偶爾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


    街道兩旁,小販們推著三輪車叫賣著糖葫蘆、豆腐腦,那熟悉的吆喝聲迴蕩在胡同深處。居民們或騎著自行車,或步行,穿梭在胡同之間,彼此熟絡地打著招唿。牆上的宣傳畫報,講述著那個時代的故事,透露出濃厚的時代氣息。


    蘇晴靜靜地站在那裏,目光緩緩地掃過眼前這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土地。這裏,承載著她無數美好的迴憶和成長的足跡。每一寸土地、每一棵樹木、每一座房屋都仿佛在向她訴說著那些曾經的故事。


    兒時與小夥伴們一起玩耍的歡聲笑語猶在耳畔迴蕩;在那棵老槐樹下乘涼時聽長輩們講述的古老傳說依然曆曆在目。


    \"哎,這不是晴晴麽?\"路邊的一聲招唿打斷了蘇晴的迴憶,抬頭一看,原來是街道的張嬸,這可是從小看她長大的人,親切的很。


    \"張嬸”蘇晴熱情的打著招唿。


    \"晴晴,你爸媽走了這麽久也不說迴來看看,我還怪想他們的\"張嬸和蘇晴寒暄了幾句,忽然話題一轉\"晴晴,我怎麽聽說你爸媽的老房子有人在住啊,是什麽人啊?要是不明不白的租戶可得問仔細了,今年是建國四十年大慶,咱們眼睛一定要盯緊了,可千萬別讓壞人混進來\"。


    蘇晴心裏一驚,但還是笑著說\"張嬸,你放心吧,那是我大伯家的表哥,小時候經常來我家玩,你還逗過他呢\"。


    \"噢,就是那個總淌大鼻涕的孩子啊,我想起來了\",張嬸也不知道是真想起來了還是假想起來了笑嗬嗬地說道。


    蘇晴家的老房子在胡同深處,黎水田平日深居簡出的倒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咚 咚 咚、咚咚\"三長兩短的敲門聲正是他和蘇晴約定好的暗號,走過去打開門,一身戎裝的蘇晴走了進來。


    屋內擋著窗簾,沒有開燈,顯得有些黑,不過三月的京都白天的時間長了很多,倒也能看清東西。


    \"我們局裏的人都是你殺的?\"蘇晴開門見山的問道。


    \"對,都是我殺的\"黎水田平靜的說道。


    \"為什麽要這樣做?我們兩國不是已經停戰了麽,怎麽還要殺人\"蘇晴心裏一沉,果然是這個人做的。


    \"你們的人殺了我哥哥,我要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黎水田毫不隱瞞的說道。


    \"那你要做到什麽時候,今天街道上的人已經問到你了\"蘇晴一臉憂色的說道。


    \"我感覺心裏的仇恨少了以後,我自然會收手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牽連你的\"黎水田微微一笑說道。


    \"那樣最好,沒什麽事我先走了\"蘇晴一秒鍾也不想在這呆下去,她隻想趕快離開這個讓她心慌的男人。


    黎水田沒有說話,而是默不作聲的看著這個穿軍裝的嫵媚女人,在蘇晴一轉身的時候,他突然一把將蘇晴攔腰抱住。


    \"你幹什麽?\"蘇晴不驚,低聲喝道,她不敢抬高聲音,這樣的老房子年久失修,隔音極差,要是動靜大了左鄰右舍都會聽到。


    黎水田將蘇晴攔腰抱起在,蘇晴纖細的腰肢和身上散發出的淡淡幽香讓他的欲望更加的膨脹。一把將蘇晴摔在床上,整個人便壓了上去。


    \"你放開我,放開我,我喊人了\"蘇晴拚命地蹬著雙腿,一隻腳上的皮鞋甩掉在地上,露出秀氣的小腳。


    \"你喊吧,讓人看看我們高高在上的你放蕩的一麵\"黎水田邊說邊解著蘇晴的衣扣。


    \"不行,你放開我\"蘇晴雙手緊緊地按著胸前,胸口劇烈的起伏,身體不住地扭動掙紮著。


    但她一個弱女子如何是強壯的黎水田的對手。不一會便讓他扒了個一幹二淨,黎水田貪婪地在她身上使勁的嗅著。


    蘇晴絕望的閉上了雙眼,淚水從眼角滾落,沒想到自己不但成了人人痛恨的內奸,現在連身子都搭了進去,喊又不敢喊,反抗又沒有力氣,隻能任由黎水田在為所欲為。


    黎水田壓抑了一天的心態終於得到了釋放,而蘇晴則含著淚水默默的穿著衣服,誰也不知道她樣的情況下竟意外的達到了巔峰,她恨自己如此不爭氣,但那種實實在在的滿足感卻是真的。


    \"給你的\"黎水田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從不吝嗇,蘇晴又不是像外麵的妓 女一樣享用完就可以殺了。


    他遞給蘇晴的又是一個信封,蘇晴遲疑了一陣還是接了過來,這是她應得的,自己冒著生命危險為他們提供情報,現在連身子都搭了進去。何況現在興起鋼琴熱,十歲的女兒吵著要學鋼琴,以前一台兩千多元的聶耳牌鋼琴的價格已翻了兩倍,進口的更是早已過萬,靠著他們兩口子的工資不吃不喝也得攢兩年。


    y南雖然經濟崩潰,但這點錢對黎水田根本不算什麽,作為一個殺手,能搞到錢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劉東和洛筱在分局內得到了他們想知道的一切資料,第二個女人死在自己家的床上,據鄰居說這個女人也是個幹暗娼的,經常帶不同的男人迴家。死法和第一個死者一樣都是發生關係後被人用枕頭捂死。


    由於兩個案子發生在兩個轄區不同的分局所以沒有並案,經過劉東兩人印證後證實留在兩個女人身上的為同一血型,是同一個人所為。


    \"為什麽沒有第三個死者,難道我們的猜想是錯的?\"洛筱一臉的疑惑。


    \"高兵局長並沒有死亡,或者是殺手沒有發泄的理由,再說發生事情的時候是早上,殺手想找個幹這行的女人也不容易,除非……\"。


    \"除非什麽,說話吞吞吐吐的,一點也不爽快\"洛筱一片腿上了摩托車。


    \"除非他在這還有認識的女人\"劉東終於把話說完了。


    洛筱呆呆的坐在摩托車上沉思,好一會才發動了車子。


    \"去哪?\"劉東飛快的鑽進鬥裏,生怕洛筱又把他扔下。


    \"去局裏\"洛筱的話音飄在風裏,車子已風馳電掣一般衝了出去。


    洛筱和陸思茹的想法不約而同,那就是殺手一定有特殊的渠道能夠了解軍情局官員的資料,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人一定有內應。


    到了情報局總部,兩個人正好遇到了從局裏出來的陸思茹和武大。看見兩個人也到了局裏,陸思茹露汕了一絲苦笑。


    情報局上上下下幾百人,能夠知道局處領導資料的人太多了,這是一條思路,但卻又是死路一條。


    永昌貿易公司的會議室裏,幾個人麵麵相覷,傳言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的特工們也一籌莫展。唯有劉東和洛筱兩人查找的被殺的兩名妓女算是一個疑點。


    李懷安揉了揉有些發漲的頭部說道\"殺手每次出現的樣子都是不一樣的,說明精通一定的化妝術,但一個人的身高卻改變不了,除非穿一些特製的鞋,要不然上下差不了多少。


    陸思茹笑了一下說\"處長,咱們國家的人普遍身高都是那樣,要從這上麵查找線索無異於大海撈針\"。


    剩下的幾個人均是一臉讚同的模樣,誰也想不出更好的思路。


    李懷安一攤手\"沒有線索就去找線索,要不然讓你們迴來幹什麽?\"


    忽然劉東一抬頭張嘴問道\"處長,襲擊高兵處長的彈殼和彈頭的化驗結果出來了沒有?\"


    \"早出來了,這是一種九毫米口徑的子彈,能用上這種口徑子彈的大都是國外的槍支,和我國生產的製式子彈口徑大不同。


    聽到這劉東又沉默了下去。


    一連幾天,偵查事情毫無進展,而因為局裏的嚴格控製,殺手好像也偃旗息鼓沒有了動靜。


    這天是周日劉東和洛筱在大路上溜達了半天,一直在出事的地方轉悠,到了中午也沒想出好辦法,隻好先去路邊的小麵館吃飯,兩人選了個靠窗的位置,一人一大碗鮮紅的牛肉拉麵,吃的劉東滿麵紅光直打飽嗝。


    洛筱一臉鄙夷的目光嘲諷的說道\"幹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


    \"哼,幹嘛不吃,我又不減肥\"劉東望著洛筱隻吃了一小半的麵條說道。


    剛說完就後悔了,都發過誓了以後絕對不會再說女人胖了,沒想到嘴上沒把門的,一不留神又順嘴溜了出來。


    本以為對麵的女人會怒火衝天,嚇得劉東連頭也沒敢抬。可是等了半天,洛筱連聲音也沒有。


    疑惑的抬頭一看,洛筱的目光並沒有看他,而是扭頭緊盯著馬路的對麵。


    劉東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對麵是一家華國人民銀行,由於是周日,辦業務的人並不多,門口也沒有什麽人。


    但是銀行旁邊的胡同裏卻有兩個人跟一個女人比比劃劃的說著什麽。那兩個人劉東知道,是在銀行門口私下搗鼓外匯和外匯券的。


    而女人三十多歲,一件羊絨大衣襯托出她修長的身材,十分耐看,但臉卻被一條圍巾遮住了大半。


    \"那是誰啊?\"劉東張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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