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 南北部地勢險峻,山林茂密。而早在與華國打仗之前,y南人就與美麗國曆經了長達二十餘年的叢林遊擊戰,且戰績頗豐,打得有世界第一軍事強國的老美狼狽不堪。故而,他們在叢林作戰方麵不僅得心應手,而且信心十足。


    y南特工大隊是一再戰勝美麗國特種部隊的高手。他們實戰經驗非常豐富,從小就灌輸的極端民族思想使他們不怕死,更是敢於在戰爭中發動自殺性攻 擊。


    不懼苦,亦能承受常人所無法忍受之折磨,可於熱帶叢林中蟄伏數日而不動,全身皆為蚊蟲、螞蝗所噬,卻仍能夠執著尋找對方疏漏的地方與弱點以展開攻擊,實乃一支極難對付的部隊。


    阮長生更是這支特種部隊狼隊中的佼佼者,他是一名狙擊手,更是號稱狙擊之王,更被狼隊的人稱之為風。曾和華國特種兵展開狙擊大戰,接連幹掉了對方六名王牌狙擊手,一直沒有敗績。


    狼隊,那可是一群極其陰險狡詐且對華國懷有深深敵意的家夥。他們仿佛被仇恨的火焰所點燃,眼中隻有對華國的惡意與蔑視。即便此刻正處於所謂的停戰期,那也隻是他們暫時收起了獠牙罷了,絲毫沒有讓他們放下那時刻緊繃著的神經。


    他們依舊如同一群警惕的野狼,每日都一絲不苟地執行著那些嚴苛的警戒和巡查任務,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無論是烈日炎炎還是大雨傾盆,狼隊的成員們都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眼神中透露出必殺的冷酷,讓人不禁為之膽寒。他們就像是潛伏在黑暗中的毒蛇,隨時都準備伺機而動。


    今晚正是阮長生和他的小隊在叢林中潛伏警戒的時候,雖然這裏距離邊境較遠,但他們的背後是y南壩北軍分區的所在地,經常有華國的特工滲透過來進行偵察,所以他們並不敢掉以輕心。


    阮長生躺在一片草叢中,分散在四周的是他的戰友們。這是一個標準的五人作戰小組。一個狙擊手 、 一個觀測手、一個爆破手,一個突擊手、一人負責掩護或火力壓製。


    停戰狀態下雖然警戒沒有放鬆,但緊張的情緒總是少了很多,出任務的時候也要求的並不嚴格。


    阮長生躺在草叢中正處在假寐的狀態下,一陣微風拂過,他輕輕的抽動著鼻子,突然猛的從地上坐了起來。叢林中有一絲淡淡的煙草的味道,而且還是華國香煙。雖然y國也有香煙,但兩國香煙的製作工藝不同,添加的香料亦是有所區別,這一點他還是分辨的出來的。


    \"呱、呱\"兩聲夜鳥的尖叫聲讓五人小隊的其餘四個人精神一振,這是發現敵情的信號。


    天已經快要接近黎明,叢林中也下起了大霧。這種情景對於潛入偵察的人來說是最可怕的,因為你不知道遠處模模糊糊的輪廓究竟是樹木還是敵人,更不知道在這些輪廓周圍,有沒有藏著敵人。


    但對阮長生他們來說夜間戰鬥對他們來說如同家常便飯。他們熟悉叢林中的每一個角落,更是擅長設伏、偷襲,使敵人陷入恐懼。在夜幕和濃霧的掩護下,他們來去自如,更是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


    那幾個人仿佛如同黑夜中的夜貓般,身形敏捷且悄無聲息地朝著那股若有若無的煙味散發出來的方向緩緩地摸了過去。他們小心翼翼地邁著腳步,每一個動作都透著謹慎與警覺。


    對於常人而言,若在等人的時候,亦或處於緊張狀態,抽支煙或可冷靜些許。然而對於狙擊手或偵察兵而言,抽煙無異於自棄生命。他們屬於特殊的兵種,常出沒於敵人腹地或者最前沿陣地,若吸煙,香煙的氣味必殘留於口鼻及身上,一旦為敵所嗅,其行蹤必露,後果實難預料。


    劉東身為一名經驗豐富且訓練有素的偵察兵,對於各種行動中的禁忌可謂是了然於胸,然而,自從那次不幸的頭部受傷事件發生之後。他仿佛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牽引著,漸漸地對煙產生了一種難以割舍的依賴感。每當他腦海中思緒紛亂,或是麵對那些艱難的抉擇與壓力時,那支香煙就如同一個神奇的慰藉之物,緩緩地出現在他的指尖。


    正在阮長生幾個人逐漸的摸近的時候,一個小組成員的腳下一陣輕微的“哢嚓”聲響起。他心中一緊,知道自己踩到了一根枯枝。聲音雖小,但在寂靜的叢林中顯得格外刺耳。幾個人立刻屏住唿,停在那一動不動。


    樹枝的聲音雖小,但聽在劉東的耳中卻如同炸雷一般,手腕一翻,手槍已然握在手中。他仔細地聆聽著周圍的聲音,然而四周除了微風拂動樹葉和蟲鳴的聲音外,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然而,那種隨著襲來的危險的感覺讓他的身體瞬間緊繃,每一個肌肉都做好了隨時爆發的準備。他的唿吸變得輕而淺,他盡量減少任何可能暴露位置的聲音。


    突然,\"呯\"的一聲槍響,劉東感覺到一陣強烈的氣流,那是高速移動的物體劃破空氣時產生的波動。一顆子彈擦著他的耳朵飛過,打在了他身後的樹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劉東的心跳在胸腔內狂跳,但他沒有時間害怕。他知道,這不僅僅是一次偶然的襲擊,而是有經驗的敵人已經鎖定了他的大概位置,在進行盲射,隻要他一動,第二顆子彈就會隨之而來。


    阮長生號稱風,如同他的名字一般,他悄無聲息地在叢林中穿梭。他的步伐輕盈,不發出任何聲響。眼睛的視野有限,所以更多的時候是用聽來捕捉叢林中的聲音。


    阮長生的耐心終於得到了迴報,他透過瞄準鏡捕捉到了一絲異動。那是劉東的衣角在灌木叢中輕輕拂過引起的輕微晃動。他迅速調整瞄準,計算風速和距離,隨時準備扣動扳機。


    劉東不得不動,他感覺到危險來自四方八方,他知道自己被包圍了,他隻能悄悄地向左側移動,對麵的狙擊手讓他有所顧忌,那才是他最大的威脅。


    阮長生藏身在一棵高大的榕樹上,樹皮上的露水還未完全蒸發,他的偽裝服因此顯得更加濕潤,與周圍環境的顏色更加接近。隨著清晨氣溫的升高,叢林中的蟬鳴聲開始此起彼伏。


    劉東感覺到自己左側七八米遠的地方正有一個人以極為緩慢的速度移動。他默默地計算著時間,不動是不行了,天空已經有些放亮,林中的視線也好了一些,再不動就會被人甕中捉鱉了。


    人的正常反應速度為0.5到0.8秒之間,而狙擊手可以更快一些,自己必須在一槍擊斃前麵的敵人後在0.5秒之內撲出去,才能大概率的躲開狙擊手的第一槍。


    隻要躲開第一槍,他就有了喘息的機會。一個優秀的狙擊手對目標從瞄準到擊發至少需要2.3秒,劉東隻需要在2.3秒內改變自己前進的方向或前進的速度,就可以避開對麵狙擊手的射殺。


    渾身的肌肉緊繃到了極致,劉東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如蓄勢已久的獵豹一般突然的躍起。


    人在空中,\"嗵嗵嗵\"手中的槍已經連續扣動了扳機,前麵的人影一晃倒了下去。而劉東槍響的同時,″呯\"的一聲,阮長生的槍也響了,但他也隻捕捉到了劉東的一絲殘影。


    ″跑\",這是劉東腦海中唯一的念頭,在這片濃密的叢林中,清晨的陽光隻能斑駁地透過樹冠,投射到潮濕的地麵上。他,全身肌肉緊繃,心跳如鼓,快速穿梭在錯綜複雜的樹木和藤蔓之間。身後,狙擊手的槍聲猶如死神的催命符,無時不在絞殺著他的神經。


    劉東默算著時間,每隔2.3秒便變換一次方位。他像一隻敏捷的獵豹,猛地向前一躍,雙手抓住一根低垂的樹枝,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緊接著一個翻轉,輕盈地落在另一側的草地上。不等站穩,他已再次發力,腳步重重踏在地麵上,泥土四濺,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向前衝去。


    他的動作迅猛而連貫,從一個樹後翻滾到另一個樹後,每一次露頭都是為了快速變換位置,不給狙擊手任何瞄準的機會。在一處斜坡上,他縱身一躍,雙手在空中抓了一把濕漉漉的藤蔓,借力又一個翻轉,身體在空中旋轉,悄無聲息地落在一堆厚厚的落葉上,幾乎不留痕跡。


    突然,一顆子彈擦著他的耳邊飛過,他本能地一側身,一個側滾,躲進了一叢茂密的灌木叢中。在隱蔽的瞬間,他迅速調整唿吸,耳朵豎起,捕捉著狙擊手的位置。緊接著,他像一條遊蛇般貼地滑行,利用地形的掩護,悄無聲息地逃離狙擊手的盲區。


    在這場生死追逐中,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與敏捷,每一次唿吸都伴隨著生存的渴望。他在這片叢林中,就像是一個舞者,在死亡的旋律中跳著生命的舞蹈。而這種被追殺的感覺和對方身上散發出的殺機竟讓劉東有種熟悉的感覺。


    這種感覺和三年前被追殺直至跌入河中的感覺幾乎一模一樣,這是遇到老對手了,劉東心中瞬間升起一股濃濃的戰意。但很快又陷入了失望,拿手槍和狙擊手對決,那簡直是死的不要太難看。


    不知道什麽時候天空又下起了雨,劉東在雨中找到了一個絕佳的掩體,一棵巨大的樹根形成的天然凹槽正好讓他藏身。他注意到雨滴打在樹葉上的聲音掩蓋了他的動靜,這讓他更加大膽地探出頭,尋找對方狙擊手的位置。


    很快劉東就發現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對方並不僅僅隻有狙擊手一個人。從對麵樹枝晃動的狀態看,兩側都有人在慢慢的推進在尋找他的位置。


    而那個宛如幽靈般神秘的狙擊手,他就如同潛伏在黑暗深處的猛獸,靜靜地等待著屬於自己的時機。那股難以捉摸的氣息仿佛能穿透層層迷霧,讓人心生寒意。劉東每一個細微的動靜都可能預示著他即將發動的致命一擊。


    此局,真的無解嗎?劉東的大腦如同高速運轉的機器,飛速地轉動著。各種思緒如潮水般在腦海中翻湧,他試圖從這看似毫無頭緒的局麵中找出一絲生機。


    可是結局依舊是無解。


    隻有殊死一戰,他默默地換了一個新的彈夾,等待著最後的決戰。


    就在對方的包圍圈逐漸縮小的時候,忽然遠處傳來了說話的聲音,影影綽綽的幾個戴著鬥笠的鄉民走了過來。


    阮長生心中一沉,劉東卻是一喜。忽然闖入戰場的鄉民無疑為他必死的結局帶來一絲生機。


    幾個鄉民是起早去山那邊趕集的,今天是華國二月二龍抬頭的日子,這邊的鄉民同樣有著這樣的風俗。雖然天空下著小雨,但是集是必須要趕的,他們全然沒有感受到林中那種潛在的危險。


    就在他們走到林子中央時,劉東深吸一口氣,突然躥起,如一隻受驚的兔子一般衝了出去。


    突然衝出的人影把幾個鄉民嚇了一跳,頓時愣在那,而阮長生也是輕撫著槍一聲長歎。僅僅幾秒鍾的功夫,對方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本來飆升的戰意瞬間熄滅了,這是個高手,一旦讓他抓到逃生的機會,自己就再也無法追上他了。


    \"呱、呱、呱\"三聲鳥叫,這是阮長生小組向他靠攏的信號,不一會小組的三名成員已然聚集在他身邊。


    被對方突起擊斃的是小組的突擊手,戰友的死亡讓幾個人心情非常沉痛。


    阮長生並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激動,作為一個狙擊手,又是小組的組長,必須在任何時候都要保持冷靜。


    ″組長,這個人的速度簡直太快了,我好幾次槍口都抓住他的影子了,可一閃身對方就不見了\"。一個組員說道。


    ″哼,組長那麽快的槍都追不上這個人,你那杆破槍算什麽?″阮長生的觀測手說道。


    ″算了,不要爭論了,抓緊時間休息一會然後把丁一的屍體帶迴去\"阮長生冷冷的說道。


    ″是,組長\"。


    阮長生閉目養神,迅速的恢複著體力,忽然他的眼皮一跳,一股被人鎖定的感覺讓他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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