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中的一塊紫羅蘭翡翠,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紫羅蘭花,靜靜地躺在老師傅的掌心。它質地細膩,色澤濃鬱,散發著淡淡的神秘氣息。陽光透過翡翠,折射出夢幻般的光澤,令人陶醉。


    翡翠表麵光滑如鏡,觸感冰涼,仿佛凝聚了天地間的精華。那抹紫色,時而深沉,時而明麗,猶如少女的腮紅,讓人怦然心動。而它旁邊的帝王綠雖然也璀璨奪目,但一比之下頓然相形見絀。


    “珍品啊!真正的珍品呐!真是令人難以置信,我竟然能夠在有生之年親眼目睹兩次那傳說之中的紫羅蘭翡翠,而且還都是在小兄弟手中!”老師傅激動得聲音有些顫抖,他那雙飽經滄桑的眼睛裏閃爍著驚歎與感慨之光,仿佛看到了世間最為珍貴之物一般。


    他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輕輕撫摸著眼前那塊散發著神秘紫光的翡翠,手指微微顫動,似乎想要透過指尖感受其中蘊含的無盡魅力和價值。


    這塊紫羅蘭翡翠宛如一顆璀璨的星辰墜落凡間,其色澤濃鬱而深邃,猶如夢幻般的紫色雲霧繚繞其間,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凝視著眼前的兩塊翡翠,老師傅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許久之後,他終於緩緩將手中的翡翠輕輕放在桌上。他的眼神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既有對這兩塊絕世珍寶的珍視,又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惋惜。


    “小兄弟啊,”老師傅抬起頭,目光落在劉東身上,語重心長地說道:“這兩塊翡翠實乃稀世之珍,其價值難以估量。以我的財力而言,實在無法獨自承受如此昂貴之物。


    不過,我恰好認識一位從事珠寶生意已有多年的摯友,想必他對此也定會產生濃厚的興趣。還請稍等片刻,待我前去打個電話,與他商議一番。”


    劉東點點頭表示同意,老師傅便匆匆忙忙的去打電話。


    不一會便興衝衝的迴來,眉宇間透露出一股喜色″成了,小兄弟,我那老友恰好在家,對這兩塊翡翠非常感興趣,我們這就去他府上\"。


    出了門叫了一輛出租車前往老師傅的朋友處,在車上老人便將這個家族世代做珠寶生意的朋友給劉東介紹了一番。


    老人的朋友住在市郊,是一個獨幢小樓。


    小樓坐落在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旁,位於繁華的市區的邊緣,顯得格外寧靜。小樓占地約兩百平方米,共有三層,風格典雅,充滿古典韻味。


    敲了敲門,不一會就有一個中年人走過來開門″老成叔來了\"看到敲門的老師傅熱情的打著招唿。


    ″明則今天怎麽在家啊?″老師傅顯然和對方很熟絡,笑著交談著。


    推開院門,一條用鵝卵石鋪成的小徑蜿蜒向前,兩旁是修剪整齊的花草,花香四溢。院子的角落種著一棵參天的梧桐樹,樹影斑駁,為小樓增添了幾分詩意。


    中年人引著兩人進了樓裏,一樓的大廳寬敞明亮,擺放著一套古色古香的家具,牆壁上掛著幾幅水墨畫,透露出主人高雅的品味。大廳的一角還有一個壁爐,冬天可以用來取暖,增添溫馨氛圍。


    \"二位先喝點茶,我去叫父親,馬上會下樓,請稍等片刻″中年人說完便轉身上了樓。


    幾分鍾後一位精神矍鑠,目光炯炯有神的老人快步下了樓。


    人未到,聲先到″建生啊,你這好久不來一次,倒讓我十分想念啊\"


    老師傅哈哈大笑的站了起來\"金兄實在是太忙了,我這見你一迴還是托了這個小兄弟的福氣\"隨即為劉東和金姓老人做了介紹。


    金老也戴上了一副手套,拿起劉東的兩塊翡翠仔細端詳,不時對著陽光看著。陽光透過紫翡翠照在金老臉上閃映出一片奇幻的色彩。


    \"嘖、嘖\"金老不斷的發出讚歎聲,末了才說道\"這是極品紫羅蘭翡翠,我還是年輕的時候在緬國見到過一次,質地和大小遠不及小兄弟手裏這塊。不過鄙人的小孫女卻有一副耳釘,是生日的時候朋友相贈,是這種極品翡翠的餘料所做,也堪稱珍品\"。


    一聽這話老師傅和劉東相互對視了一眼,均已猜測到這個耳釘的來處。聯想到老人姓金,劉東心中已有了幾分預料。


    \"金兄,不知道令孫女在不在家,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叫出來讓大家見識見識。


    ″方便、方便,隻是這年輕人貪睡,恐怕這個時間還賴在床上呢″金老笑嗬嗬的說道,迴頭便朝樓上喊著,″鑫鑫,鑫鑫,來客人了″。


    沒過多久,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緊接著,一個身著可愛小鹿圖案睡衣的身影緩緩浮現。隻見這位女孩雙眼微閉,仿佛仍沉浸在甜美的夢境之中,整個人顯得迷迷糊糊、睡眼惺忪。她那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雙肩上,稍稍有些雜亂無章。


    女孩輕輕地伸了個懶腰,然後張開櫻桃小嘴,打出一個哈欠。接著,她抬起纖細的玉手,隨意地整理了一下略顯淩亂的發絲。那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慵懶姿態,宛如一隻高貴的波斯貓,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令人不禁為之傾倒。


    “爺爺,您怎麽這麽早就叫醒人家呀?人家還沒睡醒呢……”女孩一邊嘟囔著,一邊嬌嗔地埋怨道。那聲音清脆悅耳,猶如黃鶯出穀一般動聽。


    此時,坐在下麵的劉東注意到了樓梯口處的女孩,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心中暗自感歎:“果然不出所料,這位女孩就是金鑫!真是應了那句‘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麵對眼前這個惹人憐愛的孫女,金老的眼神裏充滿了無盡的疼愛與寵溺。他輕聲責備道:“看看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還賴在床上睡覺,一會兒午飯時間可就到啦!這裏有兩位貴客想要見見你呢,趕緊去換身衣服下來。”言語之間,盡顯對孫女的關懷之情。


    一聽到有客人來訪,原本還有些睡眼惺忪的金鑫,這才慢悠悠地伸出手來,輕輕揉搓著自己的雙眼,然後努力朝著樓下望去。


    當她的目光觸及到坐在樓下沙發上的那個人影時,身體猛地一顫,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瞬間僵在了原地。


    她瞪大了雙眼,滿臉不可置信地盯著劉東的身影,嘴巴微張著,卻發不出一絲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迴過神來,抬起手指向沙發上的劉東,結結巴巴、滿臉驚愕地開口問道:“你……你怎麽來了?”說完這句話後,她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急忙低下頭去看自己身上穿著的衣物。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頓時發出了一聲驚恐萬分的尖叫:“媽呀!”隨後便像一隻受到極度驚嚇的小兔子一般,迅速轉過身朝樓上跑去。


    而在臨離開之前,她還沒忘記狠狠地瞪了坐在一旁的金老一眼,眼神之中充滿了埋怨和嗔怒。


    這下倒輪到金老愕然了,驚奇的問劉東″小兄弟莫非認識我家鑫鑫?\"


    ″嗯,也算見過幾次麵,她是我高中一個同學的大學同學″劉東點頭迴答道。


    ″哦,莫非那副紫羅蘭耳釘也是小兄弟相贈\"金老繼續問道。


    \"正是\"。


    金老此時心中已然明了,這位年輕的小兄弟極有可能便是自家孫女那眾多傾慕者之中的一員。要知道,他的寶貝孫女金鑫打小就是個美人胚子,生得一副花容月貌,那俏麗的模樣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隨著年歲漸長,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楚楚動人。如此佳人,自然引得無數男子為之傾心,其身邊的追求者猶如那過江之鯽般數不勝數。這些人或英俊瀟灑,或才華橫溢,亦或是家世顯赫,但無論如何,都難以打動金鑫那顆高傲的心。


    “小兄弟啊,你這兩塊玉石當真打算出售嗎?不知你心中期望的價格是多少呢?”金老緊緊握著那兩塊玉石,目光猶如被磁石吸引一般,怎麽也挪不開,眼中滿是喜愛之情。


    “老先生,不瞞您說,我對玉石可以說是完全不懂行啊!這幾件物品其實都是祖上流傳下來的,隻是近期我遇到了些急事,急需一筆現金來應急,迫不得已之下,才想到要將它們變賣出去。”劉東麵不改色地撒了一個小謊。


    ″哦,那好,我和建生商議一下,一定會給小兄弟一個滿意的價格″。


    “金老,您二位請!”劉東連忙站起身來,他微微躬身,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後,便邁著輕盈的步伐,開始緩緩地繞著這座精致小巧的小樓的客廳踱步起來。


    就這樣,劉東巧妙地避開了那兩人的低聲細語,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還不到十分鍾,隻見那兩人似乎已經商議完畢。


    \"小兄弟,我們商議了一下,這兩塊玉石我們一共做價二十五萬元,你看怎麽樣?″金老一臉期待的看著劉東。


    ″二十五萬元?″劉東嚇了一跳,他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給出了如此高的價格,這在當時簡直是天文數字。


    “沒錯,二十五萬元!這已經是我們所能給到的最高報價了,請你務必慎重考慮一下,覺得如何呢?”金老滿臉堆笑,語氣卻異常謹慎,甚至帶著一絲討好與懇求之意,小心翼翼地向劉東詢問道。


    “好,沒問題,就這麽說定了!”劉東迴答得幹脆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雙方很快達成一致意見,並約定好在明晚結清所有款項。隨後,劉東瀟灑地站起身來,微微頷首示意後,便頭也不迴地轉身離去,隻留下那兩位老人開始商討如何湊齊這筆巨額資金。


    這時,樓梯上腳步聲響起,金鑫換了一身米色的休閑服,頭發隨意地紮成一個馬尾蹦蹦跳跳的從樓梯上跑了下來。


    “爺爺,人呢?”金鑫瞪大眼睛,滿臉詫異地望著空蕩蕩的沙發,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


    一旁的金老也是一臉驚愕,愣了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緩緩說道:“走……走了啊。”


    聽到這話,金鑫頓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小臉上泛起一抹焦急的紅暈,跺著腳埋怨道:“怎麽能讓他走了呢?”說罷,她氣鼓鼓地轉過身,頭也不迴地朝樓上奔去。那俏麗的身影仿佛帶著無盡的失落和不滿。


    金老眼光何等老辣,一眼看出原來這小子不是自己孫女的追求者,相反倒是自家娃上看上了人家,不禁對劉東產生了一絲好奇。


    幾天之後劉東已然悄然返迴了金陵,行動之隱蔽連劉鐵山一家都沒有告訴,所以他更不能住在劉鐵山家。


    他租了一幢房子,位於金陵市區邊緣,獨門獨院,很是安靜。新提的桑塔納轎車就停在院門口,這是他花了十六萬元購買的,比起剛出這款車時的二十八萬已經降價了很多。


    出於謹慎,劉東微微的化了點妝,改變了一下自己的相貌,略微粘了一點小胡子,顯得老成一些。


    撞死劉北的重型卡車是屬於市建築公司的,劉東隻用了兩盒煙的代價便從市建車隊的一個司機那拿到了肇事司機劉亞輝的住址。


    ″小兄弟,你打聽那個劉亞輝有什麽事情麽?\"那個司機好奇的問了一句。


    \"別提了大哥,這小子欠了我點錢,怎麽也找不到人了,我尋思這馬上到年底了,怎麽也得把這賬結了″劉東認真的說道。


    ″嗐,小兄弟,這小子出事以後就沒來上過班,聽別人說現在變得好像有錢了,你要找他要錢還得抓緊呢,對了,這小子家是外縣的,隻不過是在這租的房″。司機熱心的說著。


    劉亞輝租的房子在火柴廠的宿舍,是一片筒子樓,劉東按著司機給的地址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地方,走進樓內,迎麵而來的是一股潮濕的氣息,伴隨著歲月沉澱的味道。樓道裏光線昏暗,牆壁上的白瓷磚已被熏得發黃,樓梯扶手磨損嚴重。


    按著門牌號找到了房子,劉東\"咚咚咚\"的敲起門,敲了好幾遍也沒有人迴答,劉東不由皺起了眉頭。


    \"你找誰?″旁邊的一個房門打開,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打開門問道。


    ″我找這屋的租戶″劉東說道。


    ″奇怪,好幾天沒看到他人出來了,是不是迴老家了?咦,樓道裏什麽怪味\"中年人納悶的說道。


    劉東也聞到了一種異味,剛開始還以為是樓道裏發黴的味道,但心裏一動,突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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