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犯罪?你們說,是我犯罪了?”


    孫大娘聽到警察的話,滿臉的不可思議。


    她指著其中一位警察的臉罵道:“小夥子,你飯可以亂吃,但屁不能亂放啊?


    你有沒有搞錯,現在誰是受害者?


    我大兒子莫名其妙的被人打死在了杏花村。


    你們之前也驗過屍了,證實了我兒子是被人打死的。


    現在,你們不去抓殺我兒子的殺人兇手,反倒來威脅我,說我一個老婆子犯罪了?


    我本來在家裏給我兒子舉行葬禮,結果杏花村的那些人打上門來。


    不但砸了我的家,還砸了我兒子葬禮上的所有東西。


    把我大兒子的屍體砸壞了。


    還有我,我老伴兒,我兒媳婦,我三兒子,都被杏花村的人打了。


    我三兒子還被打成這樣,如今生死不明,危在旦夕。


    你們不去抓杏花村那些鬧事的人,反而一直跟著我,監視我。


    看到我被庸醫威脅迫害了,你們居然還幫著他,說我犯罪了?


    你們自己說說,我犯什麽罪了?


    你們還講不講道理了?”


    那名警察聽到孫大娘的話,不禁有些無語的說道:“孫大娘,我們念你年紀大了,才這麽耐心的給你解釋。


    你剛才說的這些事情,很麻煩,很複雜。


    根本就不隻是一件事。


    這個案件,我們從一開始介入之後,派出所的每一個人,都為了你們加班加班,目的就是為了早一些將兇手追拿歸案,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而且,這幾件事雖然有聯係,但一碼歸一碼。


    不管兇手是誰,今天兩個村打架的罪魁禍首是誰,都和你剛才的行為無關。


    不是因為你兒子出意外去世了,你就有理由胡作非為,在這裏辱罵醫生和警察!”


    “我呸!”孫大娘聽到警察那麽說,直接朝著他吐了一口唾沫,“你少在這裏大放厥詞了!


    不作為就是不作為,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們這幫醫生,收了錢不辦事,不收錢也不辦事。


    好好的一個人推到你們這裏來,你們都是找著理由收錢。


    不收錢就不給我們治病。


    而且,就算是收了錢,你們也不能保證把我兒子治好。


    現在把我兒子治得生命垂危了,還恬不知恥的說是我簽了保證書,不想負責。


    難道不是因為你的醫術太差了,把我兒子治成這樣了嗎?


    齊醫生,以前我就在你這裏看病。


    結果每一次,我的病都是自愈的,根本就不是你治的。


    而你給我亂打針、亂吃藥,害得我現在得了一身的後遺症,還讓我得了心髒病!


    還有,當初我二兒子隻是感冒發燒,你非舉報他,讓人來把他帶走,強製拉去隔離了。


    結果半個月不到,我二兒子就因病去世了。


    你說說,我二兒子不是你害死的嗎?


    你一個人,就要害死我兩個兒子,你不怕死後進地獄嗎?


    你這個殺人兇手,我要抓死你,給我兒子報仇!”


    孫大娘胡亂的說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她張牙舞爪的,就要朝著齊明俊的臉上抓去。


    兩位警察見狀,立即將孫大娘抓住了。


    剛剛被罵的那位警察威脅道:“孫大娘,我警告你,你要是再這麽胡攪蠻纏,我就對你采取強製性措施了!”


    孫大娘麵色都有些扭曲了,滿臉烏青的嘶吼道:“呸,就憑你也配威脅我?我告訴你,老婆子活了這麽多年,什麽都怕,就不怕別人威脅!”


    孫大娘直接吐了一口口水,正好吐在那位警察的衣服上。


    那警察咬了咬牙,恨不得一把將孫大娘按倒在地上。


    但還是按照流程,一字一句的說道:“第一次警告!”


    警察抓著孫大娘的手臂,抓得孫大娘都有些痛了。


    她張開自己的嘴巴,朝著那警察的手掌咬去。


    警察輕鬆的避開了,再次開口道:“第二次警告!”


    孫大娘沒有咬到警察,有些惱羞成怒了,怒罵道:“放開我,你這個畜生,你這個雜種,你放開我!你是不是看我長得漂亮,想要非禮我啊!你給我放開!非禮了!非禮了!有警察非禮老婆子了!啊啊啊,救命啊!警察打人了!”


    那名警察終於失去了耐心,對著同伴說道:“第三次警告!采取強製措施!抓起來!”


    另一名警察立即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一副銀晃晃的手銬。


    哢嚓一聲,就將孫大娘銬上了。


    老一輩的人,尤其是農村裏的人,最害怕的就是這種情況。


    孫大娘被手銬銬住的一瞬間,整個人都老實了起來。


    她身軀一震,害怕得臉色都慘白了起來。


    她驚慌失措的喊道:“啊啊啊,放開我,你們放開我,你們這群蛀蟲,抓不到兇手,就抓我一個老婆子出氣!


    你們這兩個畜生啊!


    哎喲,哎喲喂,我胸口疼!我胸口好疼!


    警察哎,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胸口好痛啊!


    我有心髒病啊,經不起你們嚇我啊!


    哎喲喂!”


    孫大娘身體立馬就癱軟了,像是一灘爛泥,無力的趴在地上。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無奈。


    他們不是周雨婷這種剛來的實習生,而是有過幾年警察生涯的老警察了。


    短短的幾年裏,他們什麽樣的人都見過。


    像孫大娘這種胡攪蠻纏的人,每個月都能見到幾個。


    這種人最難纏了。


    你給她解決麻煩了,她不會跟你說一聲謝謝。


    要是沒有解決,她每天都要來派出所鬧幾迴,搞得派出所跟菜市場一樣,吵得人腦瓜子疼。


    你要是表現得文雅一點,人家直接破口大罵,甚至還敢動手打人。


    你要是言辭嚴厲一點,人家直接裝病,躺地上鬼哭狼嚎,比小孩子還賴皮。


    一名警察無奈的搖了搖頭,彎腰下去,想要把孫大娘扶起來。


    不料,孫大娘竟然真的抽搐了起來。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跟個死人一樣。


    口中還不斷往外吐著白沫,眼中直翻白眼。


    “齊醫生,你快來看看,這是怎麽了?”


    齊明俊雖然心中討厭孫大娘,但還是蹲在她身邊,替她把脈。


    隨後又檢查了她的眼睛、舌頭,又檢查了心跳。


    這才有些擔憂的說道:“糟了,這一次,她的心髒病真的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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