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有句話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儒家,這麽積極向上的文化,都倡導不要跟天鬥。


    我,又何必非得與天意過不去呢?


    《論語》還說,“不知命無以為君子。”


    咱也自詡,多少算是個讀書人兒。


    我自己開導自己,還是挺有一套的。


    既然是天意如此,我很快就看開了。


    當人不再執著的時候,心裏自然就放下了。


    當然,放下,並不是宿命論。


    儒家,是不信宿命的。


    天命跟宿命有著本質的區別。


    很多人以為,佛家和道家是宿命論。


    其實,很久以後我才知道,佛家和道家,也不是宿命論。


    不然聽天由命唄,還那麽努力精進的修行個p。


    當然,這都是後話兒。


    老話兒說,“盡人事,聽天命。力不盡則憾,命不信則枉”。


    就是說,該努力努力,該放下放下。


    大概這就是馬克思所說的,“矛盾是普遍存在的”意思吧。


    我這會兒意識到,我好像得了老道兒的病:時不時的,喜歡扯出馬克思的大旗。


    搖了搖頭,趕走了這些奇怪的想法,我還是得迴到現實中。


    眼下,要怎麽辦?


    師父說過,要時刻記著“道德”二字。


    道生德養,道德是一切的基礎。


    不講道理,沒有德行,違背天道,勢必會受到因果的輪迴,自食惡果。


    此刻,有一件迫不及待的事情,我需要馬上去做。


    那就是:搬家!


    遠離無德之人,免得她們遭天譴時,靠的太近,受到牽連。


    事不宜遲,抓緊時間搬,離她們越遠越好。


    打定了主意,我立刻上網找房子。


    在網上一查,巴耶利巴地鐵站附近,有個單間出租,還是個別墅。


    一個房間的房租,換算成人民幣,每個月是2500,可以住三個人,離學校還更近,路費也能省不少。


    我問杜樂要不要一起搬過去。


    之所以問杜樂,是因為他人很實在,還請我吃過榴蓮。


    有好事兒,我還是先想著他。


    他手裏的錢也不多了,搬去那邊兒的話,房租能省下一大半。


    杜樂說,他要去問問孫奇瑞怎麽想的。


    我隻好把那天看的卦象以及麵相等情況,一一說跟他說了一遍:孫奇瑞有自己的去處,不用我們擔心。


    杜樂這個憨憨,非得不信,非得去問問孫奇瑞。


    我也隻能由他去了。


    第二天,杜樂傻著眼,神神秘秘,偷偷摸摸地跟我說,“被你算準啦!”


    突然來了這麽一句,沒頭沒尾的,我沒反應過來是啥意思。


    杜樂擠眉弄眼的,小聲跟我說道,“孫奇瑞交了個美國女朋友,有錢人,住咱斜對麵的公寓。他要靠著女朋友近,不要搬家。”


    我一聽,也來了精神了,“咱們這才來新加坡幾天呀,這也太厲害了?怎麽搭上的呀?”


    杜樂壞笑著搖搖頭。


    不知道是他不想告訴我,還是他也不知道。


    孫奇瑞是專科畢業的,他的英語水平,大概就是會說個“hello,bye,yes,no,sorry,thank you”,大概就這水平。


    再厲害點兒的話,可能還會說個“good morning” 或 “how are you”。


    這還真不是我埋汰他。


    即便是我,考過了四六級的人,那點兒水平也隻是限於筆試。


    聽力和口語,也都是一塌糊塗。


    想用純英文日常交流,我們肯定都是做不到的。


    再說了,這才短短幾天時間呐,就算搞定一個沒有語言障礙的普通姑娘,也不容易呀。


    何況還是個有錢人!


    何況還是個講英文的!


    孫奇瑞,他到底是如何跨越了這層層障礙的?


    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我的好奇心,被拔高到了史無前例的高度。


    我一定要找個機會向他取取經。


    倒不是我也想走這條路。


    純粹就是為了滿足我這納了悶兒的快要爆炸的求知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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