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陽雖然對時局很關心,但他作為一個學生,無力影響局勢。因此,他還是按照學校的安排和自己的計劃,全力學習和修煉。

    轉眼又是一個學期,新的學期開始了。

    十月二日是星期天,李凡陽他來到《泰安民報》找文詩方。

    文詩方見了他,非常高興,說:“你來得太好了。你有寫政論文的天賦,如今皇朝已傾,新朝已立。但如何建立起新製呢?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你不妨多寫些這方麵的文章。為了你便於寫文章,我把最新局勢給你介紹一下。現在局勢有了較大的變化,隻能用風起雲湧來形容了。”

    “啊!”李凡陽叫了一聲。“您是不是形容過頭了。”

    文詩方苦笑,說:“也許吧。但事實並不樂觀,新朝剛成立,應該會有一個短暫的平靜期。

    因為,到底要建立一個什麽樣的新國家,各方在短時期難以達成共識,但也不會那麽快撕破臉。之後,各種勢力會進入一個較長的博弈階段,直到最後撕破臉。”

    李凡陽臉部的肌肉扯了下,答道:“我知道了。目前,我國還缺乏一股強有力的政治力量來控製整個國家。

    所以,他們要通過博弈,實現力量的此消彼長,分出高低後才會進入真正的平安時期。”

    文詩方一拍掌,答道:“妙!看得透徹,就是這麽迴事,難怪你能寫出那麽好的政論文來。”

    李凡陽苦笑,說:“這那是我的觀點?我的兩個老師都這麽說。我不過是鸚鵡學舌罷了。”

    “哎!嚴子其和鍾曉帆也是這個觀點,對吧?”

    李凡陽點點頭,說:“是,但對局勢到底怎麽發展,都有些迷茫。不知文先生怎麽看?”

    文詩方露出些許笑容,說:“目前,國內最強的兩股政治勢力,一是以喬思煙為代表的、已經改名為興昊會的南部勢力盤踞在東州市,主要勢力在曼江以南。

    二是以司樂安為代表的保守勢力,以昊京為老巢,控製著曼江以北的地區。

    這兩股勢力,都想取得國家的控製權。

    目前,似乎誰都奈何不了誰,所以不會很快撕破臉,估計喬先生有可能主動北進赴昊京談判,或者如他聲明過的一樣,退位讓賢。

    到底結果會怎樣?我們隻有耐心等待了。各方勢力要互相妥協,達成新的平衡,估計會要半年左右的時間。可惜的是隻有半年的平靜期。”

    李凡陽看著他,問:“文先生有確切的消息來源?”

    文詩方笑,說:“別忘了我是做什麽的?”

    李凡陽笑笑,問:“那您對我省的局勢發展有什麽預測?”

    “簡單地說,下層的局勢會隨著高層的變化而變化。所以,在上麵的博弈未出結果之前,下麵不會有太大的變化,至少明麵是如此。

    因此,我省也會有一段相對的平靜期。至於暗地裏的變化,你文章裏透露出來的消息,了解的門路似乎不比我少。

    你自己注意搜集就行了。所以,我希望你能成為特約撰稿者,常為民報寫文章。”文詩方看他的眼色,充滿了期待。

    李凡陽點了下頭,說:“我盡力而為。”

    然而,局勢比他們預測的發展要快,喬思煙在禪讓總統後,臨時政府也被司樂安從東州搬到昊京去了。

    另外,改名沒多久的興昊會,又改成了昊仲國民主黨。

    章家海等人,為了不使司樂安上任後濫權,主筆起草了帶有《母法》性質的《昊仲國臨時憲法》,於三月五日在參議院通過,並於十一日生效。

    隨著司樂安的上任,國內的戰事終於停了下來。而強國為了各自的利益,也給了臨時政府有力地支持。

    此時,昊南及各省也有了一些相對應的變化:

    一是本省的各級政府名稱,也隨國家體製的變化而發生了相應的改變。本省最高行政長官不再叫省撫督,而是叫省長,一般還是由各省部隊最高長官兼任,依此類推至州、縣、鄉;

    二是泰安州又新成立了兩座高等學校,各州、縣的高初中,也相應擴大了招生規模,使更多人有了受教育的機會。

    李凡陽也從大一學子變成大四的學生了,人長得更加高大結實了。

    讓人更加驚掉一地眼球的是,上任不到一年的司樂安,有倒行逆施的跡象。他正在采取措施,逐步加強自己的權力,正通過各種手段拉攏各方麵的人物。

    有人說,他在為自己稱帝暗中做準備。

    這天,李凡陽寫了一篇文章送到報社。

    文詩方接過來放在一邊,招唿道:“坐。這一年來,你們學生有那些新變化?”

    李凡陽笑笑,答道:“我偶爾去各校走走,一是覺得學生的人數增加了不少;二是大家關注時事的熱情更高了。以前學生很少探討時局,現在談的多是這方麵的話題。”

    文詩方高興地一笑,說:“這是好事呀,說明民眾在逐漸覺醒。你們學生的覺悟在逐步的提高。你要多加引導,不妨時常組織同學們開時局探討會,凝聚共識。”

    李凡陽點點頭,說:“我在做,隻是總感到時間不夠用,各種各樣的事情太多,還要擠時間修煉。”

    文詩方搖了下頭,說:“傻,有些事情,你不必親力親為,可以讓別人去做,比如:親人、朋友。一個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世上那麽多事,你一個人做得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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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凡陽似有所思,說:“謝謝您提醒。您這裏還有什麽好聽的?”

    文詩方搖頭,道:“暫時沒有。”

    隨著形勢的發展,《泰安民報》也進入一個快速的發展時期,已經由周報變成了日報。而且,由於有幾次的輿論操控得較好,引起了較大的反響。

    因此,《泰安民報》的輿論導向,往往成了泰安州的風向標。

    這時,文詩方也成了泰安州的名人了,並有了一間獨立的辦公室,和初創時幾個人龜縮在一間不到二十五平方米的房子裏,可謂是不可同日而語了。

    文詩方關了門,在身邊的木沙發上坐下來,說:“叫你坐下,就是想談一下局勢變化的趨勢和判斷。”

    李凡陽睜大了眼睛,充滿了期待。他端正了下身體,道:“您請說。”

    文詩方清了下嗓子,說:“司樂安正在利用手中的權力,在暗中對民主黨進行打壓,雙方撕破臉隻是遲早的事。”

    李凡陽一驚,身體明顯地動了一下,問:“主要表現在哪些方麵?”

    文詩方微微一笑,介紹道:“主要有以下幾個表現:

    一是司樂安對民主黨的一些骨幹分子,采取威逼與利誘相結合的手段進行收買。民主黨內已經有人公開宣稱支持司樂安;

    二是司樂安派密探對民主黨進行了監視,對民主黨的公開活動暗中搗亂;

    三是對經濟發達的省份,司樂安派軍隊駐紮,控製這些部隊的軍官都是他的親信,且是軍政一把抓。”

    李凡陽感到奇怪,問:“您怎麽知道這麽詳細?好像在現場一樣,還向各省派了記者?”

    文詩方神秘地一笑,答道:“我跟你說過,不要忘了我是做什麽的。再說,鍾曉帆書裏提到的電報,現在已經公開開到各省會城市了,不再是高級領導的專利了。傳遞消息比以前方便多了,隻是相當昂貴,一般人用不起而已。”

    李凡陽點了下頭,說:“哎!我懂了。有人用電報向您通報消息。”

    “這當然是主要途徑之一,我自然還有另外的管道。”文詩方沒有否認。

    “麵對司樂安的打壓,難道民主黨一點辦法都沒有?”李凡陽不免有些焦急。

    文詩方咬牙,說:“人家手裏有槍,是明義上的國家軍隊。再說,他又是總統,做起事來明正言訓。如果民主黨另組軍隊的話,那不是要分裂國家嗎?這樣的罪名誰擔當得起?所以,民主黨高層也是幹著急。”

    李凡陽不屑地答道:“迂腐,民主黨不會用其他手段嗎?比如:在國會提反對意見、動員名流聲援或反對雜稅等等。

    民主黨好歹是昊仲國的第一大政治勢力,他司樂安能搞小動作,來而不往非禮也,不妨送他一些禮,不行?比如:您的報紙就可以發聲。”

    文詩方眼睛一亮,說:“要不,你來策劃一個主題?”他充滿期待。

    但李凡陽的態度讓他失望了,說:“我不是民主黨的人,不想介入。不過,章家海先生,還是很有才華的政治家,成立才一年多的民主黨,被他搞成了我國第一大政黨,很是了不起。”

    文詩方盯著他,問:“那你有沒有加入民主黨的意願?”

    李凡陽吃驚了,反問:“您也是民主黨的人?”

    文詩方搖了下頭,答道:“我隻是個報人。但一個成功的報人,也要借助各方麵的力量。”

    這時,有人輕輕地敲了幾下他辦公室的門。

    文詩方打開門來,見一青年遞給他一封電報。他簽了字後,抽出來一看,大驚:“天哪!出大事了。”

    有道是(《山花子.突變》):

    博弈未破暫平衡,

    此消一長又讓莊。

    爭吵時長妥協過,

    眼茫茫。

    貪心不足蛇吞象,

    不用其極想為王。

    民眾眼觀多失望,

    天下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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