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是在忽悠領導。這對您治下的村民來說,真的是大利,又不要花大力氣,為什麽不一試?”李凡陽鬱悶。

    向漢誌白了他一眼,說:“但對我沒什麽利?當官一任,造福一方,那是書上寫來忽悠百姓的。神界的官,那個不是混日子過?順帶撈些好處?你們試煉者,怎麽都這麽傻?對己無利,又花許多精神去做得罪人的屁事,不傻嗎?”

    然後,他停了一下,又說:“我知道了,你本來就是個傻瓜。聽說,有美女向你示愛,你也像個木頭擬的,是不是你那東西真的沒用?”

    李凡陽恨得咬牙,恨不得一拳打在他臉上,可又不好發作,隻得迴道:“是呀!還莫名其妙讓我來當村長。這是什麽事?你們的領導不是上級任命的嗎?當天,我還聽說我這村長還是您下的文。你們的任免程序是怎麽來的?”

    “對你們試煉者來做村長,這有偶然性,是由試煉主持機構定的。我們收到神示後,擬文就是了。”

    “那領導也是這樣任命的?”李凡陽沒想到裏麵還有這麽多竅門。

    “我們的任命,一樣有一定的偶然性,凡是符合任用條件的居民,用隨機抽取的原則,放到某一地方任職。如果升上去了沒得說,上不去有可能一直在這地方退休了,當然不定還掛著這職。”

    “啊!要是領導上不去,不要在這裏幾十年?另外,做得好壞都一樣?”

    “好不好?看居民的評價。如果居民沒有形成多數意見,我有可能在這裏悠悠到老了。”

    “多數居民的意見?什麽意見?”李凡陽又傻了。

    “百分之五十五以上的人說這個人要上或是要下,對上麵的決策有至關重要的影響。但我基本沒有聽到過先例,都在忙著牟利,誰去想著這種小節?有些法,製定出來是用來哄人的,有的是用來嚇人的,有的兩者都不是,是用來鎖抽屜的。”

    李凡陽聽了,真是又喜又怒。但他轉念一想,心中暗喜。然後,他道:“領導,我提的建議不考慮一下?”

    向漢誌皺眉,道:“你的所謂建議,不是大利,而是損利。你說,你我能得什麽利?沒有。但你得付出精力吧?得跑腿得動嘴吧,人家還不一定買賬?你以為大家是那麽好忽悠的?在神界,隻有有利進的東西,才好忽悠。”

    “這…這……”

    向漢誌不滿道:“這什麽?你腦子壞了沒?凡是有利的東西,那個不好忽悠?不管是年老的還是年輕的,隻要說有利進,都是乖乖地往外掏錢。這樣的例子在身邊還少嗎?

    你看人家蜂湧似的去炒股、參與各種集資、還有什麽套利等,根本不用怎麽忽悠,有大把人自動掏錢,還不奔利字去的?但你這建議,說破天說破地,沒幾個人會相信。但你隻要說有利進,保準人人跟著你嗷嗷叫。”

    李凡陽無奈歎氣,說:“領導,您說的是事實,人人都被利蒙憋了雙眼。但時代在變,任何事都會起變化的。”

    向漢誌終於醒悟過來,道:“我知道了。這是你的任務之一吧?”

    李凡陽點頭,說:“領導聰明。”

    “那是你的事,我隻能在一旁看熱鬧了。”向漢誌得意地笑著。

    李凡陽恨不得給他一拳,卻又隻得很無奈地一揖,道:“領導,告辭了。”

    向漢誌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喃喃道:“上當了,我無意中上他圈套了。”

    迴到村裏,龐穀一見到他就問:“村長,出去有收獲嗎?”

    李凡陽把一張百兩金票和四根金條交給了他,說:“算是有點吧,你收好,算村裏的收入。”

    鄧相波和龐穀兩人目瞪口呆。

    “你一個人出去撈了那麽多?”鄧相波問。

    龐穀更是驚奇,看著跟在他身邊的龍貓,大叫:“這隻動物是什麽?我沒見過,也沒聽說有過這種動物。”

    李凡陽道:“它是變種鱷魚。我路過訓獸宗的時候,想進去看看熱鬧,沒想到它要跟我,還花了我好幾百兩銀子呢!”

    龐穀悻悻道:“沒想到你一出去撈了這麽多迴來。我們九個人出去一趟,除了花了些,摸了一點情況外,是一無所獲。”

    李凡陽淡淡一笑,說:“誰說一無所獲?摸到情況了就是收獲。”

    “哎!村長,要不把你出去的情況介紹下?”鄧相波一臉期待和佩服,早沒有了和他作對的念頭了。

    “也沒什麽好說的,就是去敲了一個貪官。這次弄到的錢,比老吳家的更慘,基本被神庭一陣風卷走了,剩下的就是剛才給你們的,我另外留了些零花錢。”李凡陽看了龍貓一眼,說:“別看它小,但挺能吃的。不過,也有一點讓我感到寬慰,獎勵我精神力二點。”

    “啊!獎勵了二點精神力?我五年了,才提升了一點呢!”龐穀羨慕道,然後苦著一張臉。

    鄧相波歎道:“這沒法比呀!他一出手就讓神庭發大財,我還沒聽過誰能做到這樣。以前碰到的試煉者,都是小打小鬧,撈點那點錢,連我都看不上眼。”

    龐穀哀歎:“沒辦法,這就是能力的差別。不管是那裏,民眾都崇拜英雄,期望英雄能為民除害,伸張正義。神界的亂象太多,也該有個厲害角色出來整一整了。不然,越鬧越厲害像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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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凡陽暗暗叫苦,來時一件事就成了大商國名人,神界其它國家的新聞界肯定也進行了報道。如此一來,他等於是到處都有眼睛盯著,以後這日子怎麽過?還有,村民對自己有很高的期望,能滿足他們的期望嗎?

    時間過去差不多三分之一了,連兩個村的整合都還沒有完成,還終結宏凡縣的亂象呢?怎麽終結?靠嘴喊靠意淫?媽呀!怎麽分了這麽個任務給我?

    “村長,我們是不是盡快出去撈一圈?”龐穀興致勃勃地問。

    “啊!”李凡陽迴過神來,說:“什麽叫盡快出去撈一圈?如果都是這種想法,還不如不出去。如果我們出去,做的事應該是行俠仗義,為社會伸張正義。

    如果沒有這種想法,隻顧著自己,上天會賜多少機緣給你?有也是毛毛雨,僅能賺點旅差費。其實,我們試煉者來神界試煉,就是為神界伸張正義做打手。”

    龐穀忙點頭,歉意道:“村長教訓得是。”但他的臉上寫滿了失望的神色。

    李凡陽接著道:“所以,我們首先要摸清情況,出去後針對的是那種大奸大惡、為害百姓的惡霸、土匪流氓之類的人。隻有這種人,他們家裏才會有大財。”

    龐穀急道:“那我把出去的弟兄叫來,分析排查一下情況?”

    李凡陽搖頭,答道:“不急,等明天再說。我還沒休息呢?你們是本地居民,我問你們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鄧相波和龐穀同聲問。

    有道是(《喜遷鶯·希望失望》):

    有大利,

    無己關,

    何必付心難?

    沒利可撈等日過,

    有利爭著掏。

    希望來,

    失望走,

    歎服利來好。

    伸張正義正氣清,

    眾明方是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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