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陽靜靜地感悟了一會周圍的環境,覺得沒人關注後,朝遠處河灘一棵樹下的坐著的曾楓春飛跑而去。

    兩人一見麵,就來了個熊抱。

    “哎呀!差不多一年,終於見到你了。”李凡陽笑嗬嗬地說。

    曾楓春重重地在他胸上捶了一下,道:“你這家夥,找李元碟有時間,找我就沒時間。說來說去,還是一個字:‘色’,你以後不要說我了,咱倆扯平了。”

    “去,這是倆迴事。我沒有去找她,碰巧而已。”李凡陽說了大體經過。

    “啊喲!碰上你我就牙痛。你怎麽如此有女人緣?大哥我天天做夢都想不到,氣死我了。”曾楓春哀嚎。

    “不要講這種沒用的?你什麽時候來的?”

    “我在這裏兩個月了,孤獨死了。這種試煉與書裏講的根本不是一迴事?無聊死了。好在今天碰上你了,不然連個講貼心話的人都沒有。”

    “我還不一樣?昨夜我都還在想,人家書裏去神界或是聖地曆練的,有不少弟子相伴,或是有一大幫人去競爭。神界器靈說我被選中參加試煉,頭一暈就把提到這裏來了。這是什麽事?要完成任務,也要有幫手是不?我光棍一個來了。”李凡陽忍不住抱怨道。

    “別提了,你說我們到底是難兄,還是你是我的克星?”曾楓春盯著他。

    “當然是在一起受過難的兄弟了,怎麽說我是你克星呢?我什麽時候為難過你?”李凡陽雙手一攤。

    曾楓春倒著手指,說:“你看,我一認識你差點打一架。後來,我們雖然成了好朋友,但你看,你比我小幾歲,我做哥的總是看著你一路青雲。

    在家的時候,我們約好在省城相會,結果呢?差不多一年了,也沒有見成,卻又鬼使神差在神界碰上了。你說,這是什麽事?”

    “我來省城後,實在是太忙,真的很想去找你,就是抽不時間。頭幾天,我都還在想,放假前去找你。喲!沒想到一轉,我又跑神界來了。哎呀!還好,好在這裏碰上你了,太讓我開心了。”

    “可我一點不開心。”曾楓春不樂道。

    “為什麽?”李凡陽感到很意外。

    “我不說了嗎?你是我的克星。”

    “啊!我克你什麽呢?”李凡陽又是吃驚。

    “我準備了一個多月的好事,你一來就給我壞菜了。”曾楓春懶懶地地答道。

    “我壞你菜了?”李凡陽不解,但一聯想到他保搶隊隊長的身份,馬上明白了,反問:“你們真的做了來我村搶掠的計劃?”

    “不可以嗎?所謂神界,不就是不擇手段牟取利益嗎?”曾楓春不屑。

    李凡陽苦笑,說:“如此說來,好在我做了一點防備,不然虧大了,還沒有上任,村民就要趕我出村了。”

    “所以,我說碰上你這克星了。”

    “我覺得神界不正常。你覺得這樣的‘神話’,真的可以維持下去嗎?”

    曾楓春不屑,說:“不正常不奇怪?這不是神界嗎?本來就是供修士修煉的地方。在常人眼裏不正常的事,在這裏最正常不過了。再說,在我們麗星,打仗還不是為了更大的搶劫嗎?更蠢更傻。”

    李凡陽“唉”了一聲,道:“你這樣說也有理。但鄰裏之間搶來搶去的,除了製造仇恨,還有什麽意義?”

    “這不是修煉嗎?磨練你的心性唄。”

    “也不是這樣修煉的?你看這裏的槍械,比麗昌星的先進多了,和夢裏的盛平星差不遠了?雙方要是幹起來了,得要多少人拿命來填?”李凡陽歎氣。

    “去!我不讚成你的看法,玄幻書裏的到處都是修羅場,大能一怒,一個星球就沒了,又怎麽說?另外,曆史書裏的改朝換代,死亡的人何時少過千萬數?”

    “這麽說,是上古大能有意在製造戰爭?”李凡陽自語了一句。然後,他在心裏問:“那我的任務又是怎麽迴事?”

    “也許隻是大能們布置給後人玩的遊戲。但到底怎樣呢?搞不清,我們隻有依照去做的權力。這就是弱者的悲哀。”

    李凡陽道:“也不對,隻要我們遵循最高原則和一般原則,還是另有所作為的。大能有意留的這些空檔,可能就是為了讓我們修煉時要達成目標的手段。”

    曾楓春突然間醒悟過來,道:“還真有道理,但大家都這麽做,不是死就是傷,和現在劫世的麗昌星有什麽差別?”

    “你來了兩個月了,了解到了些什麽?”

    “有什麽?這所謂的神界,文明比麗昌星落高一點;人嗎?好像要漂亮一點。還有就是政府機構不同,有點類似於盛平星的。

    這就是我搞不懂的地方,既然有政府,怎麽縱容民眾搶掠呢?而且,什麽都可以搶,隻要你有本事,吃的、用的、女人。哎!對了,這裏和麗昌星一樣,尤其是女孩和孩子,是可以自由買賣的。這是神界,不和我們凡間一樣嗎?”曾楓春一臉懵態。

    李凡陽聽了瞪眼,道:“那今天在老吳家看到一大兩副小棺材又是怎麽迴事?不是隻死老吳一個嗎?”

    “小棺材是陪葬的,一男一女兩個童子。”

    “什麽什麽?”李凡陽被驚得直接跳了起來。“還有這麽慘酷的陪葬?”

    “在神界,隻要你有錢,什麽都可以做。”曾楓春懶懶地一撇嘴。

    “那有沒有提高修為的聖藥、神藥和寶物之類的?”李凡陽無奈地歎了口氣,又問。

    “沒聽說過。我也想了好久,既然是上古大能們留下的修煉手段,不應該沒有?難道是不能在台麵上說的秘密?”

    “也不能說沒有這種可能,不然稱什麽神界?盡管是虛擬的,但也是神界呀!”

    “就是,問題是那找去?幫手沒一個。這些村民的修為,好像和我這個凡人沒多大差別。他們是女人勞作,男人們整天裏想著的不是搶掠就是喝酒,或玩女人。

    但那有那麽好搶?大家都是村民,窮得叮噹響,搶什麽?好像麗昌星的古人就是這麽做的。但那是多少萬年前的事了?”曾楓春訝異。

    李凡陽“唉”了一聲,道:“是呀!大家都有武器,搶東西不會死人嗎?奇怪,這裏的槍械比麗昌星的還要先進,文化習俗又停留在麗昌星的上古時期。”

    “這是不是上古大能有意留給我們修煉者的怪圈?”曾楓春一臉的疑惑。

    “說不清,你有什麽打算?”

    曾楓春懶懶地哼了一聲,說:“能有什麽打算?想資源,想女人唄。我都十七了,這裏的女人長得還不錯。”

    李凡陽盯了他一眼,道:“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打歪主意。你能在這裏呆多久?到時,你拍拍屁股走了,還不害了跟過你的女人和孩子?”

    “我不這樣想,這裏經常打架死人,男少女多。你有心收留,說不定是為人解渴解困呢!”曾楓春玩味地一笑。

    “關鍵是能你呆多久?說不定明天就被器靈踢出去了。我在這裏隻有一年的修煉時間。”

    “我十三個月,已經過去兩個月了。”

    “那上天給我們的時間都不多了,還是想想修煉的事。修煉離不開資源,要想獲得資源,首先要保住現有的資源。你我所在村互相為鄰,那有搶鄰居的道理?所以,我們不要互相打歪主意了。”李凡陽瞟了他一眼。

    曾楓春冷笑,說:“你以為我想?都是你來壞了我的好事,我們都準備好了,卻突然發現你們戒備森嚴。你看,我現在比在麗昌星窮多了,連一角子都拿出來。你要是遲來兩天,說不定我老婆本夠了,今天可能抱著妹妹睡了,也有人給我煮飯吃了。”

    “所以,我們更不要去互相打歪主意了。這樣,不但傷了我們的兄弟情份,還加深了兩村村民間的仇恨,不造孽嗎?要搶掠,也不能在家門口幹,那不傻嗎?”

    曾楓春頓時來了精神,問:“你是不是有打算了?”

    “我是有想法,就是相鄰的兩個村要一致對外。這樣,我們差可以保住現有的一切,然後想辦法獲取資源。”李凡陽輕輕地歎了一聲,又道:“利益就資源,有了資源,村民會高看我們一眼,就是神仙也脫不了俗。”

    “人家大能早看透了,不然怎麽拿‘利益’二字引誘世人?實際上,無論是在神界,還是在凡間?人們爭來爭去的,不就是‘利益’二字嗎?

    夢中盛平星的原穎國,不爭了上萬年才達到利益的相對平衡嗎?但國家之間,不還一樣還在爭嗎?世界各強國不遠千裏萬裏,打到我昊仲國來,不也是為了‘利益’二字嗎?都是無利不起早呀!”

    “所以,無論在那裏,都是為了‘利益’二字做文章,就看文章怎麽做?”李凡陽笑。

    “哎!我倒是有個想法。”曾楓春興致勃勃。

    有道是(《七絕·難兄夜聊》):

    相見百感雜味重,

    利益二字染兄情。

    鄰裏更要相幫襯,

    傻結冤仇怎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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