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什麽?”茅子生有些急。

    李凡陽一陣心涼,感到背脊發冷,唿吸沉重,慢慢地答道:“難道他也是興昊宗的人,被官府秘密抓了?”

    茅子生聽罷大吃一驚,急道:“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文主編是歸國留學生。興昊宗不是從國外再向國內發展開來的嗎?他們的宗主,聽說還在那個什麽矮人種的亞來神國。”

    李凡陽有些懵了,呆了半晌沒有說話。

    李元蝶忙湊到兩人麵前,問:“這隻是你們的猜測,不會那麽巧吧?”

    李凡陽的神色有些嚴重,答道:“不管是真還是假,都不要把我們的猜測外傳,還是當做什麽都不知道的好。現在,時局動蕩得越來越厲害了,皇朝肯定不會束手待斃。我們隻能遠離,這不是我們有能力幹預的。”

    兩人都點了點頭。

    “有時間就看書、修煉吧,盡量少出門,之後的日子還不知怎麽過呢?唉呀!我迴學校去了。”李凡陽有些不舍。

    李元蝶哽咽,說:“不和我們一起吃了飯走嗎?”

    李凡陽搖頭,答道:“這麽多意外,我覺得太詭秘了,心裏很不踏實。如果你們遇到官府的人,記住實話實說。”

    茅子生點頭,說:“你經常在外麵走,反而更要注意安全。”

    李凡陽看著他,說:“如果你聽到重要消息或有什麽想法的話,可以去學校找我,不要晚上去,最好白天帶著我姐一起去。”

    茅子生側頭看著李元蝶,見她沒反對,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迴到學校,似乎一切都很平靜,並沒有異常的事發生。於是,李凡陽直接去圖書館看書。

    在大學,看書的氣氛很濃厚,很多人不上課的時候,都在圖書館打發時間。

    此時的圖書館可謂人頭湧湧,座無虛席。

    李凡陽在書架之間徘徊,尋找興趣的書。他找到感興趣的書時,便加快速度看。隨著修為的提高,他看書的速度和效率快了許多。同時,隨著視野的開闊,他知道了許多原來他不知道的東西。

    如:世界各國的風土人情與地理狀況等,他都有了大概的了解,還有近代數十年來昊仲國的屈辱曆史。尤其是後者,讓他感到憤慲而又無奈。

    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此時,有一雙眼睛不時在關注著他。但當他感覺到時用眼角餘光一瞟,卻又倏地不見,隱沒有書架中。

    李凡陽冷笑,覺得自己被人盯上了。看來,出頭鳥還是不好當,想了一會後,他沒在意,看書看到興趣處時,忍不住笑意連連。

    “哎!凡陽哥,什麽書這麽好看?這麽高興。”然後,她踮起腳尖去看書名。

    李凡陽不用看,隻聽聲音就知道是誰。“師妹,怎麽不好好看你的書,跑我身邊來盯梢了?這裏是小丫頭來的地方?”他調侃道。他隻叫嚴念雪為師妹。

    嚴念雪嘴巴一堵,不樂道:“誰盯你梢了?門縫裏看人。”不過,她很快舒展了眉頭,拉著他的手。“走,去我家吃飯。”

    李凡陽感覺差不多到了吃飯的時間,就隨她出來了。

    來到嚴子其家時,嚴念雪的哥哥嚴念鬆、小妹嚴念珊正在桌子邊敲著碗,玩的不亦樂乎。

    見李凡陽進來,兄妹倆同時撲了上來,同聲道:“凡陽哥哥,好久沒來了,講故事聽。”

    李凡陽早把他們當成弟、妹了,摟過嚴念珊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答道:“好!接著上次講,上次講到哪裏了?”

    嚴念鬆搶先答道:“進入強盜寶藏洞窟。”

    李凡陽笑笑,說:“好!我接著講下去。”

    但他講了不到十五分鍾,嚴子其就迴來了。“哎!你來了正好。”他笑了笑。

    李凡陽興奮起來,笑著迴道:“老師,又有什麽好消息?”

    嚴子其有一絲掩飾不住的興奮,答道:“可能是好消息,也可能是壞消息。剛才,學校開完了老師會。一班的班主任,暫時由我代理。同時,”

    他放低了聲音。“有可靠的消息稱,興昊宗的宗主喬思煙先生已經迴國了,正在領導推翻皇朝的起義。上月,沿海三省和內陸四省同時舉行了起義,雖然都失敗了,但進一步動搖了皇朝的統治。”

    李凡陽即刻想起失蹤的文詩方,同樣是小聲問:“文主編不見幾天了,是不是與這事有關?”

    嚴子其的臉繃了下來,答道:“應該大有關係,但真相到底如何?隻有見了他本人後才知道。現在不是我們去了解這些情況的最好時機,小心被當做異己分子。”

    李凡陽有些擔憂地問:“老師,您覺得我們現在如何做好?”

    嚴子其的臉色有些嚴俊,說:“現在的局勢處在最關鍵的時期,以我們現在的能力,什麽也做不了。所以,還是以靜製動最好。”

    李凡陽不解,疑惑地問:“以靜製動?”

    嚴子其點了下頭,答道:“是的。也就是說,待在學校好好學習,做我們的本份事。左右局勢的事,不是我們現在有能力參與的,不斷學習提高自身,才是我們要做的。

    眼光要看遠些,以我們的年齡、閱曆,還有能力來說,我們要布局的是未來,而不是眼前。”

    李凡陽的眼睛精光大放,道:“您繼續說。”

    “從現在獲得的各種情況來分析,皇朝也許還有一年左右的時間就會分崩離析,然後會進入一個較長的動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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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個動亂期,與我國曆史上的動亂,又有很大區別。因為科技的發展和我國的相對落後,世界強國加緊了對我國的侵略。

    近幾十年來,我國的屈辱史就是證明。所以,昊仲國將來的局勢將會變得更為複雜,走勢也更為詭秘。”

    嚴子其看了他一眼,深深地歎了口氣,繼續說:“在未來更複雜的局勢中,我們能否有所作為呢?這要靠自己去把握。但怎樣去把握呢?我這裏沒有現成的答案,要靠你自己去探索。”

    李凡陽頓感心情沉重,似乎覺得有千斤重擔壓在身上似的,忍不住在心裏唿道:“師傅,您怎麽交了這麽一副重擔給我?我真的有那個潛力嗎?吃苦我不怕,我怕誤了您交給我辦的大事。《人世經》有快速提高我修為的能力嗎?”

    同時,他現在才感覺到,一年前向父親發的“所學隻為救國難”的誓言,並不是一句輕鬆的話語,而是每一個字都是重如千鈞。“是呀!好難!”他歎道。

    嚴子其冷哼了一聲,冷冷地激道:“怎麽啦?還沒上路就想著退縮了?那你有什麽出息?”

    李凡陽愣了一下,馬上迴過神來,說:“怎會呢?老師。至少,我要去體念一下,還沒體念就打退堂鼓的事,我肯定不會去做。”

    嚴子其盯了他一眼,說:“還有,宮省撫督與我們達成了默契,隻要大家不公開鬧事,他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然,這‘我們’到底包括了那些人呢?

    我們不知道,校領導也沒說。這種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但他隻是一個官僚,是出於形勢壓力,還是他另有打算呢?我們不得而知。”

    李凡陽更是大感意外,問:“還有這樣的事?上次學校說的暗線,是不是指的這迴事?”

    嚴子其有點尷尬,勉強一笑,答道:“領導沒有明說,我想至少應該是其中的一部分。再說,宮省撫督就算他是本省最高決策人,也不可能節製所有人。因此,在形勢沒有明朗前,我們隻能本份的做事。這也是學校的要求。”

    李凡陽點了下頭,答道:“我知道該怎麽做了。老師。”

    嚴子其微微一笑,說:“你知道怎麽做了就好。我是怕你再次衝動,不小心惹禍上身。昨天與元知府談的時候,你表現得有些過了。不過,反而有了意外的收獲,又變成了好事。”

    “那我們在學校,是否可以組織相關的探討活動呢?”

    “如果隻是探討國家與個人前途的話,應該沒有問題,但還是要注意不要出現尖銳的言詞。不管皇朝前景怎樣?總歸有些極端的守舊勢力。

    這些人存在暗處,防不勝防。所以,注意自身才是最好的防禦辦法。今天給你講的這些,你知道就行,不可外傳。能外傳的,我明天在課堂上會公開講的。另外,被抓的學生,明天會釋放出來。”

    李凡陽皺了下眉頭,又小聲問:“那鍾老師……”

    有道是(《卜算子更驚魂》):

    意外驚夢魂,

    心急快迴身。

    局勢詭變無定勢,

    書中探秘尋。

    雖有意外出,

    卻有解意人。

    推心置腹關天下,

    淡定做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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