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陽和茅子生是在高山縣匯合的。他們走在去聚山州的官道上,一邊閑聊,一邊關注著看是否有路過的馬車,想搭過路的順風車,這樣便宜些。

    “聽說你畢業的時候,和那些美女一樣哭得梨花帶雨,是不是真的?”茅子生看著他,有些玩味地笑著。

    李凡陽隻是笑笑,說:“大家一片傷感,很正常呀!你們班不也一樣嗎?”

    “有些人是,但我不是。”

    李凡陽幽幽地歎了口氣,說:“真的很想念他們。同學兩載情,以後多數隻在在夢裏逢了,不過癮。”

    “喲!想做詩了?要不,我們一路遊曆下去,邀他們一起走?”

    李凡陽苦笑,說:“妥嗎?如果他們真有決心的話,恐怕已經走了。如果他們沒有這個雄心與毅力,我們相邀的話,可能會害了他們。畢竟是出遠門,又是亂世。不過,我想去看看嚴老師一家。”

    他們走了好長一段路後,終於碰到了一輛順路的馬車。每人出了十五元,天黑的時候到了聚山州。到了聚山州後,他們沒有去別處,直奔聚山高中的老師家屬區。

    然而,嚴子其家原來住的房子,隻有一把鐵鎖,未見其人。

    問其他老師,卻說隻知道他辭職走了,但不知去了何處?

    李凡陽不免有些惆悵,不樂地歎了口氣,又很想去看看杜語琴和黃文傑,卻又搖頭否定了。

    茅子生有些奇怪,說:“你怎麽變得患得患失起來了?”

    李凡陽笑笑,說:“我們來不單是遊曆,原因上麵已經說了。我們還是走吧!”

    兩人上了去婁州的官道,但一路都是山路。官道主要是沿州西江向下而走,時而在江邊,時而又上山坡,總是忽上忽下的曲折而行。

    他們一路走走停停,一連走了差不多八天,經過四個縣,才趕到婁州。

    婁州是過隻有二萬多人的小城。他們穿城而過就逛完了。過了婁州,他們離省城泰安城就隻有一百多公裏了,二天時間可以趕到。

    然而,真的走在向離家越來越遠時,他們的心又有些不安起來。

    其實,茅子生的意誌也不是十分堅定,心裏有些搖擺不定,問:“凡陽,到了省城,我們是先去遊曆,還是去找工做或是去求學?”

    李凡陽無奈地歎了口氣,說:“我也兩難。求學沒學資,找工做怕也是不易呀!”

    “不過,我覺得還是先去找工做好些。你說,我們好歹是高中生。省城應該有不少的小學,會有學校雇我們教書嗎?”

    李凡陽眼睛一亮,說:“管它雇不雇,到了省城要找工做的話,先把當小學老師確定為第一目標,怎麽樣?”

    茅子生點了下頭,答道:“我讚成。第二目標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適合我做的工隻有兩個:一是動嘴巴教書育人;另一個就是抄抄寫寫之類的。管它呢?到時碰運氣。”

    茅子生握緊右手,說:“我力氣比你大,除了教書,還可以做搬運工。不過,肯定是教書比做搬運工掙錢多。不過,我估計在省城的高中生不稀罕了。”

    盡管是黑夜,但星空中稀疏的星光,還是把淡淡的人影留在了路上。

    此時,有一個青年在匆匆地趕路,年齡大概在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兩人感到很是驚奇,半夜三更的,還有和他們一樣的趕路夜人。

    李凡陽和茅子生對視了一眼,忙叫道:“叔叔,能一起做個伴嗎?”

    青年停下,迴頭看著他們,說:“我不是好人,你們不怕嗎?”

    兩人驚訝地看著他,沒有答話。這世上還有這樣說自己的嗎?

    片刻後,李凡陽還是問:“你是在顯示幽默感,還是調侃我們?”

    青年哈哈大笑,說:“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茅子生有點震驚地看著他,問:“叔叔,你能解釋一下嗎?”

    青年待他們走近些,盯著他們的表情,小聲說:“因為,我是興昊宗的人。你們說,會是好人嗎?”

    “啊!”兩人的眼球驚得差點掉到了地上。

    兩人隨他走著。過了好一會,李凡陽又問:“叔叔,那你們亂殺人嗎?”

    青年一笑,說:“傻,我們又不是惡魔,亂殺人幹嗎?我們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推翻腐朽的周家皇朝,建立一個強大的國家。”

    茅子生眼睛一亮,說:“如果這樣的話,我看你們是好人。”

    “為什麽?”青年的迴答隻有三個字。

    “因為皇朝已經腐朽了,不得人心,自然應該推翻。”李凡陽答道。

    青年有些欣賞地看著他倆,問:“那你們願意為推翻皇朝而出力嗎?”

    茅子生撇了下嘴,反問:“你是想拉我們一起加入興昊宗?”

    青年搖了搖頭,答道:“沒有,我隻是覺得‘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僅此而已,你們覺得難道不應該嗎?”

    李凡陽微微一笑,說:“我知道了。我們會的。畢竟我們也是熱血青年,愛這個國家嗎!哎!不對呀,宗們怎麽幹起政治來了?”

    “也不奇怪嗎?為了尋找合法身份呀!我非常期待。我還有事,先走了。”青年一副很急的樣子。

    李凡陽忙道:“叔叔,能告訴我們你的姓名嗎?”

    青年迴頭笑笑,說:“如果有緣的話,我們還會再見的。”

    茅子生好奇心大起,說:“凡陽,到省城後,要不我們去找興昊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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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怎麽想這麽奇葩的問題?去哪找?”李凡陽很是詫異。

    茅子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下頭,說:“是呀!我是不是傻了?從事反政府的都是秘密組織。”

    “天不早了,要不我們休息?”

    茅子生四顧,答道:“好!哎!你看,前麵河上有隻小船,船上舒服些。”

    河邊的確有一艘小的烏蓬船,被纜繩拴住,在水的推動下微微搖晃。

    兩人跳到船上一看,剛好兩個人的位置,隻是不好睡,倉底有水,還被隔成了三格,坐著有烏蓬頂著頭不舒服。

    李凡陽笑,說:“這船家的精神力差了些,沒想到我們要來睡。所以,他做矮了二十公分,讓我們不好伸腰。”

    茅子生也是嗨嗨一笑,說:“錯。這船家的精神感應力肯定比你我強,分明知道我們今晚要來睡。所以,他才故意做矮了二十公分,不給我們方便。”

    李凡陽大笑,問:“你怎麽和我唱起對台戲來了?”

    茅子生不屑,說:“哪有?我說事實嗎!要不,你睡下去試試?”

    李凡陽苦笑,說:“也是,看來還不如上樹舒服。說來說去,還是你的精神力太差,也沒看出問題來就跑上船了。”

    “還不一樣?要是有精神器魂刀就好了,砍些樹枝鋪上去,是一張簡易床,舒服些。”

    李凡陽大笑,說:“就你這修為,還精神器魂刀?有也亮不出來,還怎麽用?笑死了。”

    兩人說笑著,看著船兒不遠處的一棵大榕樹。

    李凡陽笑笑,說:“別四顧了,就在榕祖身上棲息了。”

    第二天他們醒來的時候,有人在路上前行了,正是應了那句“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的詩句了。

    茅子生微歎,說:“我們剛醒就有人在路上了,還真是不一般的早。哎!要是通往昊京的路,那得多少人?”

    李凡陽不屑,說:“過兩年去見識一下,不就知道了?”

    茅子生打了個響指,說:“行,就跟定你了。你說什麽時候去就什麽時候去。”

    兩人上路沒多久,見行人漸漸增多。有馬車拉貨的,也有坐馬走的。當然,更多的是行人了。

    當太陽到達頭頂的時候,看見前麵一城,無疑是湘莊縣城了,卻見有官兵在攔住行人進行檢查。

    李凡陽突然間想起了同學易新筠約定相邀的話,然後看著排隊檢查的人群,不悅道:“見鬼,百姓走路也要檢查,真是大姑娘坐花轎,頭一迴。”

    茅子生則是直接罵開了,說:“媽的,那進省城的時候,是不是要過重重關卡?”

    李凡陽一皺眉,說:“很有可能。”

    沒多久,他們就到了城門口。

    隻聽有團防隊員不時大聲嚷:“我們正在搜查興昊宗的人,請大家配合檢查,忽反抗,否則格殺勿論。”

    有道是(《七絕·求學路上》):

    為了使命路上行,

    遺憾恩師未麵碰。

    卻撞皇朝秘反者,

    反查行人有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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