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農曆新年,我向各位揖手拜年了。恭祝各位新年愉快,萬事順意,心與蜜甜,財源廣進,合家和睦!)莫子謙答道:“是的,我們這裏種了不少桃花、犁樹、李子等,隻是你們來的不是時候。”

    李凡陽點頭,這裏如此寧靜,春季一定很美,叫世外桃園也不為過。於是問:“叔叔,這裏是屬那個省那個縣管的地方?”

    莫子謙皺了下眉,感到有些不悅,說:“小兄弟,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你的話?”

    三人彼此驚奇地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

    李凡陽停了片刻,歉意地說:“對不起,叔叔。我們打擾您做工了。麻煩您告訴我,官家辦公的地方在哪裏?”

    莫子謙動怒了,說:“官家?什麽是官家?你怎麽盡說些我聽不懂的話?蔑視我,是不?你們到底是那裏來的野人?聽不懂人話嗎?”

    莫卉看著他們,冷冷地說:“子謙,別跟他們廢話了。你把他們送族長那裏去,讓族長去處理。”

    此時,有三三二二的人走了過來,一臉驚奇地看著他們,掉落一地眼珠。

    有人驚歎:“還有這樣著裝的人?”

    亦有人戲謔地問:“咦!你們是那來的野小子?好像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耶。”

    三人覺得自己好像是動物園裏的動物,忐忑不安,卻又無可奈何,眼光有些怯怯的,偷偷地掃著來人。

    李凡陽努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深深地鞠了一躬,說:“各位伯伯、叔叔、阿姨,你們好!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我們是不小心誤入到你們這裏來的,給你們添麻煩了。現在,我們想迴去,卻找不到路,不知你們能否告訴我們怎樣迴去?謝謝了!”

    其中有人冷哼了一句,說:“這小子倒是挺懂禮貌。”

    “你們是哪裏來的?”一個中年漢子冷冷地盯著他們問。他叫莫真。

    李凡陽心裏有些不安,裝做很怕的樣子,答道:“我們在山裏玩,不小心掉到一個洞裏,才從那裏走出來。現在,我們想迴家。”他指了下暗河出口。

    聽了他的話,大家都驚得張大了嘴巴,看看他們,又看看暗河出口,均感到不可思議。

    有個青年不屑地譏諷道:“喲!他們是山野裏掉下來的野崽子。”

    不少人隨即笑了,但被莫真狠狠地盯了一眼,說:“好了!大家都散了。你們隨我去見族長莫仁才吧。”

    莫真朝他們招了下手。

    三人緊繃著的心放鬆了些,隨著莫真朝村子裏走。

    李凡陽跟在莫真背後,小聲問:“伯伯,我們怎麽稱唿您?”

    莫真隨和地答道:“你們就叫我莫伯伯吧。我們這裏的人大多姓莫。”

    曾楓春終於忍不住開了口,說:“莫伯伯,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莫真終於笑了,但沒被他們看到,隻是淡淡地答道:“問吧。”

    曾楓春感到有些害怕,但已經開了口,隻得硬著頭皮問:“伯伯,你們裝扮怎麽和我們不一樣?”

    莫真感到意外,“哎”了一聲,反問:“怎麽不一樣?”

    曾楓春想了一下,說:“你們的裝扮和我們戲裏看到的一樣,是古人的裝飾。”

    莫真摸著頭,扭捏地說:“這個嗎?我也不清楚。”

    不一會,莫真帶他們來到村中心的莫氏祠堂,在祠堂的旁邊有一間二十多平米的辦公室,辦公室裏有位年逾古稀的老人在看線裝書。

    莫真走到老人麵前,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族長,您好!”

    莫仁才戴著老花眼鏡,從書裏抬起頭來,然後伸過頭看著他們。之後,他突然縮了迴去,顯然嚇得不輕。

    莫真眉頭緊皺,然後伸手去扶老人,被老人擺手拒絕。

    莫真看了眼莫仁才,然後看著他們,說:“族長,這幾個小崽子說是從山裏掉到洞裏,從我們的暗河口走出來的。”

    莫仁才從喉嚨深處“哎”了一聲,拉出一個長音,表示了他的驚愕。過了一會,他似乎才反應過來,朝莫真揮了下手,說:“我知道了。”

    莫真知趣地退了出去。

    李凡陽帶著三人朝老人鞠了一躬,恭敬地說:“莫爺爺,打擾您的清靜了,真的對不起。”

    莫仁才的臉繃了繃後,恢複了自然,然後隨和地問:“你們是從那裏來的?”

    李凡陽講了詳細的經過。

    莫仁才除了震驚之外,還是震驚。然後,他喃喃自語了一句:“難道這是天意?”

    “這是啥意思?”李凡陽暗自一驚。這裏的人並沒有為難他們,而他們所看到的一切,又讓他們感到新鮮而好奇。他看莫仁才麵善,大著膽子問:“爺爺,我能問您幾個問題嗎?”

    莫仁才的小眼眨了眨,說:“問吧,我也好奇呢!”

    李凡陽小心地組著詞,說:“你們的裝扮怎麽和古人一樣?剛才,我們問過那伯伯了,他沒有答我們。”

    莫仁才想了好一會,才慢慢地答道:“我們祖祖輩輩一直生活在這裏,有上千年了,一直都是這樣裝扮,基本沒有變過。”

    李秋穀大吃一驚,說:“啊!那您的祖輩以前不是這裏的本地人?”

    莫仁才眼裏露出一絲欣賞,說:“說對了。看來,你還有點見識。”

    李秋穀有些得意,曾楓春不甘落後,問:“爺爺,你們這裏怎麽有幾種膚色不同的人?”

    莫仁才笑了笑,說:“在千年以前,我們這些黃種人是外來者,他們才是真正的本地人。隻是經過千年的共同生活,似乎都有了些改變。”

    這下,更吃驚的是他們了。

    三人都驚奇地張大了嘴巴,互相看著,半晌說不出話來。

    李凡陽咽了口唾液,恭敬地問:“不好意思,爺爺。你們既然有了上千年的曆史,這裏似乎離我們那裏並不遠。我們好像從末聽人說起過?這是怎麽迴事?”

    莫仁才搖了下頭,指了下天,神秘地說:“你可能要去問上天了,也許我們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那您的祖輩為什麽搬到這裏的?又是怎麽搬過來的?”李凡陽不甘心,又問。

    莫仁才並沒有迴答他的問題,隻是說:“你們說你們那裏與我們這裏不同,那說說你們那裏的情況,有什麽不同?”

    三人嘰嘰喳喳地做了介紹。

    然後,李凡陽強調說:“聽大人說,外麵在打仗,死了很多人。”

    莫仁才沉重地歎了口氣,說:“曆朝統治者隻顧個人享樂,帶壞了整個朝綱,造成百姓生活困苦。在王朝更迭的過程中,戰亂平生,生靈塗炭。

    我的先輩就是為了躲避戰亂,才帶著族人逃到這裏的。我們過的是男女平等,自給自足的農耕生活。

    這裏是一個獨立的世界,不為外人知曉,千年來基本沒什麽改變。所以,我們的文化生活習俗,才與你們不同。”

    李凡陽瞪大了眼睛,好奇心大增,問:“爺爺,您是族長。那我們看到的田產都是您家的?”

    有道是(《五絕·桃園做客》):

    雙方皆驚奇,

    異域人來追?

    原來躲戰禍,

    避世已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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