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陽迴到篝火處,說:“我看了,能供我們走出去的通道隻有兩條。我們先吃點東西,等下一起去看。不過,我覺得趁現在有火,多烤點魚帶在身上保險些。”

    李秋穀和曾楓春覺得有道理,沒有反對。

    在吃了早餐後,他們又是抓魚、烤魚。

    此時,射入洞中的陽光從洞口筆直照到地麵,說明已是正午。然後,他們來到了那條出水河道。

    這條暗河高約三米,寬倒是超過了四米。

    兩邊的牆壁低的地方不到一米高,但現在水流不大,流速很平緩,很多河沙和鵝卵石露在了水麵。但暗河到底有多長?卻是一眼望不到頭,雖然顯得很幽暗,不過能偶爾見到白光從外麵透了進來。

    “還是去看看另一個出口吧。”李秋穀底氣不足,先了開了口。

    李凡陽和曾楓春對視了一眼,都點了下頭。

    這條道口,口徑近二米,平緩向上通向遠處,但相當幽暗,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不過沒有水流。

    兩條通道給人的感覺,想要走那條出去都不容易。一時,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不知如何是好。

    最後,李秋穀和曾楓春把目光盯在李凡陽身上。

    李凡陽苦著一張臉,說:“你們看著我也沒用。我也不知道走那條道好?要不,根據我們掌握的知識,都發表一下看法,然後綜合?”

    李秋穀是一張哭喪臉,說:“那條道要比這條道的光線要好,好像比這條長了許多,要走到什麽時候?”

    曾楓春摸著頭發,說:“如果走這條道,我們好像又迴到山裏去了。”

    李凡陽恍然大悟,說:“人往高去走,水往低處流。我知道了,不用爭了,走下麵那條。你們看,如果走這條道,即使出去了,肯定還是山裏。

    但是什麽山?到哪裏?有容我們的出口嗎?我們不知道。另外,越往裏走,暗道肯定越小。如果是深山裏,肯定難見到人,有野獸,我們能找到路出去嗎?

    那不更危險嗎?如果走下麵那條道,我們是隨著水流走。水的出口是河是江,一出去容易見到人。”

    “那還等什麽?”李秋穀和曾楓春異口同聲,他們的心情隻能用心急如焚來形容了。

    三人又來到了剛才的出水口。

    李凡陽看著幽深的暗河,又猶豫了。

    “走啊!”兩人又是異口同聲。

    李凡陽的臉繃了繃,艱難地說:“我想明天走可能會好一些。”

    “為什麽?”兩人又是異口同聲。

    李秋穀有些惱怒。

    李凡陽咽了口唾液,說:“你們看,這河道這麽長。我們不知道能在那裏找到出口。現在,天已經不早了。

    如我們現在走,走到半道還沒找到出口就黑咕隆冬的,怎麽辦?如果明天走,就算要走幾十公裏才能找到出口,我們也有時間,心裏會淡定許多。”

    李秋穀的心情一下好了許多,說:“是呀!我最沒膽,那這樣定了。”

    曾楓春也爽快,說:“那多撿點柴,再烤點魚。我們今晚坐在這裏冥想,明天早點走。”

    第二天遠未到天亮,他們就醒來了。

    李秋穀懶懶地歎了口氣,抱怨道:“怎麽天還不亮?媽的,真難受,坐也不是,睡也不是。”

    曾楓春哼了一聲,躲在地上懶懶地迴道:“但願今天到頭了。”

    李凡陽淡淡一笑,說:“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做最壞的打算,失望就沒那麽大了。”

    李秋穀詫異,說:“李凡陽,我怎麽覺得你一副老氣橫秋的樣?你是在老人堆裏長大的?”

    “嗨嗨!天生的,你別妒嫉。啊!”李凡陽成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曾楓春顯得不耐煩了,說:“我們現在趕路吧,省得煩死了,每人舉根燃著的棍子。”

    李凡陽立即應道:“好,走。另外,每人再帶根棍子防身用吧。不知河裏有什麽生物沒有?要是碰上旋龜,被咬上一口可痛了。”

    想到旋龜,他忍不住看了小湖一眼。

    轉眼,在這黑幽幽的龐大洞廳中,隻見三個人影,每人手裏拄著一根棍子又舉著一根燃燒著的棍子,像叫化子似的,沿著漆黑如墨似的暗河,慢慢悠悠地朝裏走。

    盡管是初冬,但水給人一種涼絲絲的感覺。

    雖然三人的目的相同,但每人的感覺卻不相同。

    李凡陽的臉上有開心地笑,艱難險阻會被我們踩在腳下,終於要出去了。

    李秋穀的臉上有一絲絲淡淡的憂愁,有一絲不安的擔心。我們今天會出去嗎?他輕輕地歎著氣。

    曾楓春則急衝衝地走在前麵,想盡快走出去。心想:千萬不要死在這裏喲,死了虧大了,還沒抱過美女呢!

    然而,他的美夢還沒淡去,卻突然叫了一聲,一隻腳猛地往旁一縮:“什麽鬼東西?”

    隻見一個小小的黑影,飛快地經過他的腳邊,向前跑去。

    李秋穀感到背脊一涼,忙問:“什麽東西?別嚇我好不好?我心髒不好。”

    李凡陽忍不住笑了,說:“秋穀,你真的要去看看內科醫生。”

    漸漸地,三根燃著的棍子也熄滅了。

    頓時,暗河陷入漆黑當中,顯得陰森而可怕。

    他們像是被鎮壓在黑暗幽深的地底中,讓人感到十分地壓抑、苦悶。

    李凡陽故意踢出很大的響聲,說:“這麽黑,把聲音弄大點,既可以嚇走不明生物,又可以給我們壯膽。”

    三人拿著棍子鬧水,腳踏沙石之聲不絕於耳,頓時擾亂了暗河黎明前的清靜。不知是魚兒,還是其他生物,都驚慌失措的上奔下竄,似感到末日降臨了似的,不得安寧。

    三人也無勝利的感受,隻是覺得心中的壓抑似乎減輕了一些。如此騷擾河中生靈,也不是他們的本意,不過是為了釋放壓力而已。

    摸黑慢慢往裏走,似乎越往裏走越覺得涼,有時讓人忍不住抖一下,心中有一絲絲的涼意。

    李秋穀噘了下嘴,氣哼哼地說:“媽的,這麽長的一條暗河,要是某個沒落的大宗門的秘境就好了。老子在這裏尋寶,豁出去不走了。”

    曾楓春附和道:“我第一個報名參加。”

    李凡陽微微一笑,說:“可惜不是,要是就好了。”

    三人意淫了一會,心裏壓力減輕了許多。

    曾楓春笑了,說:“哎!這樣胡思亂想地侃著,也不錯,心裏感到輕鬆了許多。”

    李秋穀打了個響指,說:“精神壓力是需要外放的。所以,我們有時悶騷著不說話,也不是好事。”

    “那猜一下,我們出去碰到的第一件好事是什麽?有好吃的嗎?”李凡陽興致勃勃地問。

    說笑著又走了一會,曾楓春朝前麵看了一眼,興奮地叫道:“天亮了,前麵有亮光。”

    有道是(《菩薩蠻·準備脫險》):

    準備食物脫險道,

    取長棄短保險敲。

    心急往外出,

    明走安更高。

    冒黑向前行,

    舉火膽更壯。

    調侃出悶氣,

    減壓活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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