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彩石後,李凡陽時常偷偷拿出來把頑,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彩石的質地很硬,很難在它的身上留下任何傷痕。他用一根絨毛線穿著一端掛在脖子上,讓它貼在心的位置。

    才上了一天學的李凡芸,一放學迴來就顯擺而撒嬌地向林依瑤道:“媽。老師今天教我們識字了。我認識五個字了。”

    “那好好學,最起碼要對得起爸媽付出的錢糧。”林依瑤答應了一句。

    在一旁的李凡陽聽了,頓時興致勃勃,問:“姐姐,你學了五個什麽字?能教我嗎?”

    李凡芸笑了,說:“當然可以。那你要叫我老師喲!”

    李凡陽鞠了一躬,憨態可愛,道:“老師好。”

    從外麵跑進來的李凡雪聽了,喃喃學語道:“哥,有老師來家教我們讀書了?”

    童言無忌,林依瑤看著三個憨態可愛的兒女,不禁開懷大笑。她自然地將手摸在凸起的肚子上,一臉幸福狀。

    李凡陽牽著進來的妹妹,說:“妹妹。我們來拜老師,讓老師教我們識字。”

    “這不是姐嗎?哪有老師?”

    李凡陽認真道:“姐讀書識字了,能教我們認字。能教我們認字的,當然就是老師了。”

    李凡雪奶氣地嗯了一聲,說:“也是。姐現在教我們嗎?”

    李凡芸的興致來了,居然有模有樣地做起了老師。

    “好,兩位同學,現在上課了。首先,我要教你們一點常識,就是每次見到老師的時候,先要向老師鞠躬問好,說老師好,就是這樣。”她做了一個示範。

    林依瑤看著他們的憨態,笑得前仰後合。

    “媽。你笑什麽?”李凡芸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母親。

    林依瑤搖手,說:“好!我不笑了,不好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

    “然後說老師好。今天是第一次上課,所以,這次免了這個禮節。下麵,老師給你們上課,教你們識字。今天,我們學三個字。”她在作業本上寫下第一個字:“我!這個字讀我,我的我。”她右手拍著自己的胸口。

    兩人跟著讀了一遍。

    李凡陽讀了一遍後,一下問了個刁鑽的問題:“哎!老師,這不是方塊字嗎?那我畫的那些方塊是不是也是字?”

    李凡芸畢竟是孩子,這下失去扮老師的風度了,不屑道:“呸!你那些亂塗亂抹出來的東西,那能算是字?你那些亂七八槽的東西,如果能算是字的話,那滿天下不都是聖人了?”

    “啊!那這字是聖人造的?是那個聖人造的?”

    李凡芸嘴巴一堵,不高興地迴道:“喂!你小小年紀,那來那麽多問題?這個老師還沒教我呢?我怎麽知道?”

    李凡陽不滿地哼一聲,說:“你不是老師嗎?那有老師不知道的道理?”

    李凡芸頓時氣結。一會後,她又道:“咦!我想起來了。上課的時候,我的老師說,這字是從銀河係一個叫地球的行星傳過來的。

    那裏有個叫倉頡的古人,是個天朝人,是他創造了這種方塊字。因人們感念他造字的功德,對他持續施加念力,讓他進化成了聖人。

    三千年前,他到宇宙中來旅行的時候,來到了我們麗昌星昊州大陸向我們的祖先教授了他創造的這種方塊字。所以,我們昊州大陸就有這麽先進的方塊字了。”

    李凡陽漾幕地問:“姐。你老師懂得真多,是那個徐伯伯教你的嗎?”

    “不是。我的老師姓陳,叫陳如萍,好像是你說的那個伯伯的老婆。”

    當夜吃晚飯的時候,李凡陽有些忐忑的對父母提出了要求,道:“爸、媽,我也想跟姐姐一起去上學讀書。”

    夫妻倆幾乎是驚掉一地眼球,異口同聲地問:“你也要去讀書?”

    李凡陽常聽父母嘮叨說養幾個孩子真的不容易。所以,他期待地看著父母,心咚咚地跳得厲害。

    李之槐與林依瑤對望了一眼,同時點了下頭,說:“好,爸爸明天帶你去見徐老師。”

    為了孩子,他沒有猶豫。

    相隔了二個多月,李凡陽又見到了他尊敬而親切的徐伯伯徐書竹。

    李之槐嗬嗬一笑,深深地鞠了一躬,說:“不好意思,徐老師,又要給您添麻煩了。犬子鬧著要來讀書,他有這個心,我們做父母的不能逆了孩子的意,所以隻好把他送來了,隻是他還小了點。”

    徐書竹爽朗地一笑,說:“我覺得這孩子挺聰明,能做他的老師是我的榮幸。隻是,我不知道你是否考慮過他的前程?”

    李之槐感到茫然,期求地看著他,問:“對不起。您能詳細說說嗎?”

    “好。”徐書竹答了一聲後交待李凡芸。“你帶你弟弟去找陳老師,讓她幫你弟弟辦入學手續。”

    然後,他迴過頭來看著李之槐,繼續說:“不瞞你說,我這學校開的是夫妻店。我隻在府州讀了高中,妻子的文化水平比我還低,隻在縣裏讀了個初中。

    目前,我們這個文化水平本來可以到政府去做個小官的。但如今是亂世,我們沒有膽去吃政府飯,所以就辦起了這個小學。

    因此,我們能教孩子們的東西並不多,隻能教他們識字和一般的算術,還有一些簡單的修煉方法。我妻子主要教大家識字,我就負責教其他了。”

    徐書竹停了一下,笑笑繼續說:“因受學識和辦學條件的限製,加上來這裏讀書的孩子不多,所以,我沒有對學生進行嚴格的分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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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分了兩個班,每班三排,一排一個年級。因每個年級的學生不多,又是年級混讀,所以也沒有班幹部之類的,一切都是我這做先生的包打全場。”

    徐書竹尷尬搖了搖頭,說:“因此,你想要孩子有出息,在我這裏學些基礎知識後,就要送他到外麵去,去州裏、省裏,甚至是昊京。

    聽說還有青年去外國讀書的。這一百多年來,我們國家比先進的國家落後了很多。隻有外麵的世界才更廣闊,分科也更細,有哲學、曆史、地理、物理、化學、數學等。

    也隻有到了外麵,才能學到更多的東西,懂得更多。這是學術方麵。另一方麵,就是修煉方麵。

    這是我們昊州大陸有記錄以來就有的曆史傳統,好像外國人也煉。我不細說,你知道的。所以,在這方麵,我隻能根據自己的了解,教一點基本的修煉方法。”

    李之槐不好意思地笑笑,說:“對於修煉,我隻是知道個大概。我們山裏人的孩子,祖祖輩輩都在山裏地裏覓食,走專門修煉之路的,祖宗十代翻不出一個來。”

    徐書竹笑著問:“你的意思?”

    “聽說,修煉要很高的天賦,並要吃很多苦,好像還要很多錢來培養。還有,走修煉之路,很難做到善終。所以,我們山裏人主張走這條路的人是很罕見的。

    當然,主要還是看孩子的天賦,是否有刻苦耐勞精神?做父母的,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所以,我心裏也很矛盾。”李之槐有些遲疑地說。

    “孩子在六到八歲的時候,是覺醒精神器魂的最佳年齡。你有沒有打算帶孩子去覺醒精神器魂、測試體魄?”

    李之槐有點羞愧地問:“好像要到縣裏才能做這事,那要很多錢嗎?”

    “測一次要三百昊州幣。如果有多人去一起測試的話,好像有點優惠。不過,這是去年的價格。”

    李之槐在心裏盤算了一下,家裏到縣城有六十公裏,一個來迴要差不多三天,至少得在縣裏住一晚,全部加在一起最少得花五百昊州幣,接近一個人一年的生活費了,不禁麵露苦色,但又不敢在老師麵前歎氣。

    徐書竹理解他的苦衷,帶著安慰的語氣,說:“現在是亂世,正是英雄輩出的時代。

    現在的周家皇朝正處於風雨飄搖中,各地大戰彼此起伏,生靈塗炭,民不聊生,也許在不久的將來要改朝換代了。你想要光宗耀祖的話,不付出些代價是不可能的。”

    說到這裏,徐書竹笑笑又說:“至於能否做到善終,這不是我們要去想的。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曆史使命。

    人總是要死的嗎!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命運把握在自己手中的因素還是要多一些。智者能創造機遇讓自己站到曆史的巔峰。

    你的孩子從眼前來看資質不錯,但能走到那一步?除了要看他努力外,還要看他的氣運。他是否有這種鴻運呢?隻有天知道了,但你不能排除他沒有呀!作為父母,總要盡自己的能力,為孩子創造些條件。你說呢?”

    有道是(《五絕·稚子學文》):羨姐識字高,

    忙叫姊來教。

    更追學堂去,

    外麵視野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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