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罵我奶奶?”李重潤聞言憤怒,臉上更是猙獰之色。


    剛剛已經躲出去老鴇聽著劉良翰在罵李重潤的奶奶,差點癱坐下來。


    這要是被聖人聽見,別說是劉良翰,就是整個畫舫都不夠陪葬的。


    現在可不是躲出去就能解決問題的時候,她破了命的往迴跑,慌慌張張的走到劉良翰的麵前。


    隻聽見劉良翰手指李重潤怒聲罵道:“別說是你奶奶,就算是你爺爺來,我也要幹死他。”


    還不等李重潤說話,那老鴇慌慌張張手足無措的橫在李重潤麵前,麵色焦急道:“幹不得,幹不得啊,我的祖宗。”


    “有什麽幹不得,給我上。”他直接朝著小廝擺了擺手,那幾個人竟然真的衝了上來。


    老鴇看著馬上失控的幾個人,在劉良翰麵前說道:“貴人的奶奶是……”


    話說了一半,他伸出手指了指天。


    劉良翰惱羞成怒的看著老鴇的動作,並沒有理解,而是怒聲罵道:“你指個屁指,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劉公子啊,我的小祖宗,貴人的奶奶是……”


    她說完話,又指了指天,劉良翰也不是傻子,他終於意識到不對。


    他看著老鴇問道:“他是誰?”此時他的目光中充滿擔憂。


    “他……他是邵王殿下!我的祖宗!”老鴇此時才將李重潤的真實身份說了出來。


    “邵王?邵王?”劉良翰站在原地,喃喃自語兩句,才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


    他掄起胳膊,直接甩在老鴇的臉上。


    “我問了你多少遍,為什麽不早說?”此時的劉良翰像是一頭憤怒的獅子,想要將麵前的老鴇撕碎一般。


    這老鴇癱坐在地上,一口血沫子竟然帶出兩顆牙齒。他看著劉良翰的樣子驚恐的向後退去,根本不敢上前。


    “邵王,邵王……”劉良翰又呢喃的叫了兩聲,想起剛剛罵出去的話,還有老鴇指天的動作,驚慌失措:“聖人?他的奶奶是聖人?”


    想到此處,劉良翰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竟然尿了出去,褲子和地下,濕了一片。


    目光呆滯,嘴裏呢喃自語。


    剛剛衝到李重潤身邊的小廝們,看著身後的發生巨變,緊忙停了下來,而後又快速的走到劉良翰的身邊。


    “公子,公子?”


    李重潤看著呆坐在地上的劉良翰,哪還有先前的威風。


    想到武則天的時候,竟然嚇得尿了出來。


    這也太誇張了吧!


    其實也不誇張,武則天是什麽樣的人,他們非常清楚,


    武則天殺了很多人,就連自己的親兒子,親女兒她都殺過,何況是外人。


    李重潤走到劉良翰的身邊,看著地上喃喃自語的劉良翰嘲諷的說道:“還記得剛剛罵我什麽嗎?”


    “我……”劉良翰一時間竟然沒有話語,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若是聖人怪罪下來,會是什麽後果?你知道嗎?”李重潤慢慢的蹲下身子,剛剛蹲下去,便感覺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傳來,而後緊忙站起身繼續說道:“流放?還是腰斬?還是移三族呢?”


    “我……我……”劉良翰怎麽會知道這些,不過聽著李重潤的話,他心中驚恐萬分,“殿下……我……”他依舊小聲的坐在地上,呢喃兩句。


    而後猛的抬起頭,看著麵前的李重潤:“殿下救我,殿下……殿下我錯了!”


    劉良翰起身跪地,當當的磕了兩個頭,隨後竟然嗷嗷的哭了起來。


    李重潤滿臉詫異,從入了畫舫開始,劉良翰的變化可真大。


    而此時竟然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李重潤看著近乎於失控的劉良翰沒有上前阻止,而是任其宣泄情緒。


    老鴇被打的趴在地上,心中叫苦連天,如今就算是李重潤會放過他,劉公子也不會。


    這可這麽辦啊!


    李重潤見劉良翰哭了一陣後,再次問道:“說說吧,你是將什麽罪名轉移到武崇訓身上的。”


    沉默,劉良翰一言不發,跪在地上,低著頭。


    他盡可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卻無論如何也控製不住顫抖的腿。


    沉默片刻後,劉良翰開口道:“殿下沒有審問職權,再說,隻是酒後之言,小的早就忘了!”


    此時他竟然能夠想到這樣的說辭,也算是恢複冷靜的草包。


    他說的對,李重潤沒有審問的權利,他確實有權不說。


    等過了這個時候,見到父親,或許還有周旋的餘地,劉良翰心裏的算盤打的啪啪作響。


    李重潤冷笑一聲,似乎對著空蕩蕩的院子說了一句:“你還不出來嗎?”


    此時一個身影竟然在閣樓的房頂上走了出來。


    三個健步,將房頂上的瓦礫踩的粉碎,沒有任何猶豫的跳到李重潤的麵前。


    右手還握著一柄飛刀。


    來人正是在琉璃窯安頓後事的左衛將軍,其實在李重潤進入畫舫的時候,便在轉角處看到左衛將軍與另一家畫舫的姑娘在說些虎狼之詞。


    如今見左衛將軍出現,劉良翰身後的小廝都驚慌的向後退去。


    心裏還在慶幸,剛剛幸虧沒有對李重潤做什麽。


    若不然現在已經死於非命了。


    “殿下!來遲了!”左衛將軍聲音洪亮的說道。


    李重潤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笑,聳了聳肩,看著地上的劉良翰與左衛將軍說道:“他說我沒有審問的職權,你有,你問吧!”


    “好嘞!”左衛將軍爽快的迴答。


    而後蹲在地上,看了看劉良翰的狀況皺起眉頭,“你他娘的怎麽尿這了!邵王殿下這麽嚇人嗎?”


    說話間,左衛將軍非常正式的將腰間的腰牌放在劉良翰的身邊晃了晃,“認識吧!”


    劉良翰與父親見過很多大官,左衛將軍的腰牌他這麽會不認得。


    見到左衛將軍的瞬間,整個人傻住。


    通過他的表情,左衛將軍能夠確定,他認識。


    但左衛將軍竟然也有些不適應,非常坦誠的看著劉良翰說道:“我沒審問過像你這麽窩囊的人,還沒用刑你就尿了,你讓我怎麽辦?”


    說道此處之時,左衛將軍竟然有些無奈。


    而後商量的看著劉良翰問道:“要不我還是用個刑?我想看看你還能尿出什麽花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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