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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邵王賢德,勤勉柔順,雍和粹純,性行溫良,克嫻內則。能斷大事,不拘小節;有幹將之器,不露鋒芒,懷照物之明,而能包納。朕許邵王參加朝會,諫忠言。欽此!”


    李重潤跪身在地,將上官婉兒念著的聖旨一字不拉的聽得真切,這些字都認得,也都能聽懂,可連在一起,確實有點難懂,不過能聽出個大概。


    這些詞都是好話,能確定是在誇他,最後一句才是實質獎勵,李重潤雲裏霧裏。


    繞了這麽大的圈圈,最後就是說自己可以上朝。


    心中罵罵咧咧,這麽長時間第一次受賞,怎麽感覺沒有拿到實質性的獎勵。


    賞是賞了,怎麽感覺沒賞徹底。


    “可以上朝?”李重潤呢喃一句。


    上官婉兒看著跪在地上自顧呢喃的李重潤問道:“邵王殿下,還不領旨謝恩嗎?”


    李重潤聞言,急忙謝恩:“臣領旨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話間,雙手舉過頭頂,接過聖旨。


    上官婉兒看著接過聖旨的李重潤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加油啊,今天的戲演的不錯!”


    說完話,她還看了看李重潤身後的尤守。


    尤守看著上官婉兒的目光,整個身子一抖,微微一愣。


    李重潤站起身來,聽著上官婉兒諷刺的話,略微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看來什麽事情都逃不過上官婉兒的眼睛。


    此時看她臉上的笑容有些發毛,真是說最狠的話,漏最假的笑。


    不過話又說迴來,既然上官婉兒能看出來,難道武則天看不出來嗎?


    若是武則天仔細觀察的話,或許也能看出一些貓膩,隻不過她絕對想不到李重潤敢在自己麵前耍心眼。


    既然這樣,倒是也好,就算上官婉兒看出,想必她也不會和武則天告狀。


    若是真想告狀的話,上官婉兒現在也絕對不會和李重潤提起這件事情。


    “哎,又欠下人情!”李重潤討好般的看著上官婉兒笑了笑。


    宣讀完聖旨,上官婉兒看著李重潤叮囑道:“聖旨已經帶了,邵王殿下早做準備。”


    說完話,上官婉兒竟然頭也不迴的走了出去。


    尤守跪在李重潤的身後,慢慢站起身來,踮起腳,看著李重潤手裏的聖旨,呆萌的問道:“殿下,小的怎麽沒聽懂陛下賞了您什麽東西啊?”


    若是有其他人在場的話,說不定也聽不出陛下究竟賞賜了什麽東西,但李重潤的心中明白,陛下今日所賞,絕非金銀財寶可以比的。


    更不知道是福是禍。


    想到此處之時,李重潤羊怒的看著身後的尤守嗬斥道:“說什麽虎狼之詞,陛下的聖旨也是你能議論的?”


    李重潤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尤守卻聽的真切,臉上的表情先是有些錯愕,隨後緊忙低下頭。


    在他的印象裏,李重潤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性子,沒有一點架子,平日和大家相處的時候,也沒有任何過激的行為和動作。


    今日言語上的責罵倒是有些意外。


    不過尤守轉瞬一想也能夠理解,自己雖然隻是說了一句無心的話,終究是在討論聖上行徑,這些話要是被有心人聽去,不僅僅會給李重潤帶來麻煩,說不定還給自己九族帶來災難。


    武則天是什麽人,一代女皇,絕非是他們今天見到的模樣。


    李重潤若是知道尤守能想到這些,心中也會覺得尤守是個有心的人。


    可李重潤的壓力,不僅僅是尤守言語中的這些。


    更是有很多無名的壓力壓在李重潤的身上,這其中就包括他可能麵臨被丈殺的事情。


    雖然因為自己的介入,事情正在潛移默化的發生變化,但是李重潤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會演變成什麽樣子。


    就比如這張聖旨,李重潤能夠看到皇帝給予一定好感,甚至在朝中的地位也有一些變化,可伴君如伴虎,這件事情終究是把雙刃劍,是好是壞是李重潤真不清楚。


    說不定因為這件事情的介入,李重潤很有可能加快曆史進程,說不定用不了一年,就死悄悄了!


    當然,他現在也不是當初那個坐以待斃的李重潤。


    想到這些之時,李重潤拿著手裏的聖旨,走了出去。


    尤守本來想和李重潤再說說些什麽事情,緩解一下尷尬,卻見李重潤緊忙走出房間,臨行時留下一句話,“去天澤小學告訴張九齡,學校招募先生的事情要抓緊時間,再晚的話,就趕不上九月開學了!”


    說完話,李重潤風風火火的走了出去。


    留下尤守站在原地將李重潤的話迴味一遍,將每一個字都準確無誤的記在心裏後,朝著學堂跑了過去。


    神京城,狄仁傑府。


    李重潤將聖旨放在狄仁傑的麵前,狄仁傑緊忙洗了洗手,擦幹上麵的水漬後,恭恭敬敬的將聖旨展開。


    看到最後之時,臉上漏出難以遮掩的笑容,“恭喜殿下,賀喜殿下!”


    李重潤滿臉差異,“老師說笑,喜從何來啊!”


    “難道殿下不知,唐朝就沒有王爺上朝的先例!”狄仁傑直截了當的說道。


    唐朝初年,為了造反,李世民、李元吉這些王爺十幾歲就開始領兵打仗。


    唐朝成立尹始,李姓親王遍布朝中,掌握了大量實權。但是,不久玄武門之變爆發,李世民作為親王弑兄奪位。


    在他手上,又發生了太子承乾和魏王泰奪位事件。都是親王權力太大導致的政局動蕩。


    為了防止親王奪位事件這種情況再次發生,這之後,唐朝下令親王成年即行就藩,不得留在中央。藩王雖然有的會被授予刺史等官職,但是都被架空,隻是一個虛名。


    武則天掌權乃至武周時期,唐朝李姓親王更是沒有實權,被殺掉大半。


    李氏的王爺成年後,要及時就蕃,李泰就是極受太宗皇帝喜歡,才被留在宮中。


    也正是留在宮中的緣故,才造成後麵發生的事情。


    最後,太宗不忍心見兒子相殘,才將皇位傳給李治。


    如今武則天親下聖旨,雖然沒有給李重潤實質性的獎勵,卻允許他上朝參加朝會,這可不是一般的獎勵。


    狄仁傑所指,就是太宗時期的事情,還有很多唐玄宗對王爺不可上朝采取的製裁之法,狄仁傑若是知道的話,更會滿心歡喜的祝賀。


    李重潤能夠在狄仁傑的話語中感受到他的言外之意。


    武則天如今允許李重潤上朝,難道是在宣告什麽?


    還是在默許什麽?


    狄仁傑的心裏非常開心,無論如何,他都希望唐朝的江山能夠迴到李氏手裏,而李重潤又是自己徒弟,於情於理,親疏遠近,這都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但李重潤卻高興不起來。


    他能夠在武則天的聖旨中感受到自己拿到的殊榮,可現在冒進,會不會有些冒險。


    自己還沒有站穩根基,若是此時冒進,會不會給他帶來殺身之禍。


    這才是自己最關心的事情。


    但轉念一想,若是他父親李顯從房州迴來後,他還能有翻身的機會嗎?


    到那時,他不僅僅要麵對武則天,還要麵對李顯,難度可能又會增加不少。


    此時,或許才是建立武則天信任的最好時機,隻要自己能夠繼續苟著,把所有功勞都給武則天的話,活著不難。


    想到此處的時候,李重潤的眼神變得堅定許多。


    狄仁傑看著若有所思的李重潤問道:“殿下有什麽顧慮的嗎?”


    李重潤搖了搖頭,沒有將自己心中所想說出來。


    狄仁傑也不強求,但還是看著李重潤鼓勵的說道:“殿下放心便是,不管出了什麽事情,都有我、元忠和張柬之給你頂著,就算天塌下來,還有我們幾個老骨頭。”


    李重潤聞言,心中不勝感激,一種莫名的感動,油然而生。


    思索間,李重潤的眼角竟然有些人熱淚盈眶,狄仁傑也沒說什麽特特別感人的話,卻能讓他感受到滿滿的關心與愛護。


    來到這裏這麽久,見到狄仁傑這麽久,兩人之間的關係雖為師徒,多數時候都是狄仁傑在維護李重潤,雖然皇安救治了狄仁傑命,但那時的李重潤不過是想用一些手段換取武則天的注意而已。


    想到此處之時,李重潤突然覺得有愧內心忠義。


    此時,狄仁傑看著李重潤猶疑的樣子,嗬嗬的笑了笑,說道:“怎麽,難道殿下不相信我們這些老骨頭?”


    李重潤聞言跟著笑了出來。


    緊忙與狄仁傑說道:“老師,您真會說笑,能得您幾位教誨,乃是潤兒之福。”


    狄仁傑點了點頭,笑哈哈的說道:“他們就算了,主要是我!”


    “你個老東西,又在背後說我們壞話。”


    狄仁傑的話剛剛說完,便看見魏元忠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身材略微有些單薄的張柬之。


    說話間,魏元忠已經走到狄仁傑與李重潤麵前,拱手作揖,還未等李重潤還禮之時,魏元忠已經在狄仁傑的肩膀上給了一拳。


    “你這個老東西,背後說我們壞話,李小子感謝我們怎麽就不行了?”


    雖然魏元忠的話語中滿是沒有禮儀的粗曠之言,但能夠聽出他對李重潤的愛護之意。


    李重潤雖然心中感激,可看著他這一拳直接打在狄仁傑的肩膀上,心中還是顫抖一下。


    這一拳可不輕,魏元忠沒深沒淺習慣了。


    若是這一拳直接把他打出來個好歹,李重潤真是哭都找不到調。


    狄仁傑活著,他才能好好活著,


    若是狄仁傑先走了,武則天丈殺他的時候,都沒有人敢求情。


    雖然他身邊的二位也是正直剛正之臣,但兩個人的分量還不如狄仁傑一人。


    想到此處之時,李重潤看著狄仁傑關切的問道:“老師,您沒事吧!”


    “沒事,他能有個屁事!”魏元忠毫不在意的坐在石凳上,沒有任何拘謹的拿起桌子上的茶,給自己倒滿一杯,一飲而盡。


    張柬之在站在幾個人的身後,看著魏元忠的樣子,怒聲罵道:“元忠,在邵王麵前還是要克製些,如今與往日不同,日後更要拘謹一下才是!”


    魏元忠聽著張柬之的話,抬起頭,看了看狄仁傑,又看了看李李重潤,依舊沒有站起來,還是剛剛那副模樣,毫不在意的看著李重潤說道:“如今怎麽就不一樣?若是想讓我等折服,還是要拿出些真本事,小聰明可不行!”


    李重潤能夠感受到他話語中沒有惡意,但也能感受到他對李重潤的不服。


    從之前的事情上看,魏元忠確實對李重潤的能力有所了解,不單單是看法,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是李重潤鼓搗出來的。


    但對於治國而言,這些事情遠遠不夠。


    甚至有些不登大雅之堂。


    雖然在場的幾個人對於身份等級認定界限比較模湖,不,張柬之還是對商人有些歧視。


    他們自始至終都認為李重潤現在所做之事,終究不是正事。


    狄仁傑聽著二人的話,看著二位的舉動笑了笑,“你們二位消息倒是靈通啊!”


    李重潤也有些差異,聖旨剛剛下來,他才知道沒多久。


    這二位住的不算遠,但也不近,竟然能在第一時間知道知道這件事情。


    看來,他們的消息網還是非常靈通的。


    說道此處的時候,魏元忠有些得意的說道:“這振奮人心的消息,肯定會傳的特別快。”


    魏元忠說話的語氣透露著難以掩蓋的喜悅,將心中的興奮展現的淋漓盡致,甚至說完話的時候還充滿期待的看了看狄仁傑和張柬之。


    這麽長時間以來,他們雖然已經接受武則天的統治,但隨著武則天年紀越來越大,他們意識到朝中諸事的微妙。


    尤其是武氏侄子侄孫得寵,李旦改李姓武,這些事情已經擠壓在他們心中很久。


    近日武則天打算立儲李氏的消息讓他們極其興奮,如今得知李重潤可以參加朝會的消息時,他們覺得,這麽多年,終於打了一場勝仗。


    內心喜悅,沒有任何隱藏。


    張柬之聽到此處的時候,有些擔憂的搖了搖頭,看了看狄仁傑,又看了看李重潤,道:“在咱們看來這是好事,但很多人可不是這麽認為,所以接下來殿下還是要小心行事,要比以前更謹慎些。”


    李重潤聽到此處,重重的點了點頭,內心感激。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武則天這麽多年培養起來的外姓,比殺掉的李氏兒孫可是要多得多。


    而如今李重潤突然得寵,就像是突然豎立起來的靶子一樣。


    誰都會朝著這裏瞄準,都想打上幾槍。


    說道此處之時,李重潤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看著三人說道:“對了,有一事我今日與陛下說過,就是想要收商人的稅,你們有什麽好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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