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如此一家餐廳,一隻雌蟲和一隻雄蟲在這裏吃飯,實在是就算誰來看也會覺得兩人是在約會啊。


    君北看向應離隨即就跟著解釋道:“我們什麽關係都沒有。”


    應離饒有興味地反問:“沒有關係怎麽會一起吃飯呢?”


    君北很想說自己有意識的時候他就已經和韓晨在一起吃飯了,可是什麽叫自己有意識的時候?那之前呢?之前是什麽情況?


    君北越想越覺得不對,是因為家裏叫他來和韓晨見個麵聊一聊?


    是嗎?他皺起了眉頭,以自己的性格,應該是會直接冷漠拒絕的啊,家裏的話他可以選擇性的聽,像這種,根本就是不可能會同意的,不是嗎?


    君北的眉頭越來越緊,應離看了半秒,隨後立即猜到了緣故,他不會又去琢磨自己不是真正的君北去了吧?


    “君北。”應離連忙叫道,這種時候,顯然是不能讓他再想下去了,要是記憶被撬動的更多,那君北的身體恐怕也承受不住法則力量,到時候就麻煩了。


    “君北。”他想得太專注,應離叫了兩聲才得到了一個茫然抬頭的反應。


    應離拍了拍他的手,道:“我逗你的,我知道你們沒什麽特別的關係,行了,現在能介紹下名字了嗎?”


    “名字。”君北因為心思早就飄走了,所以跟著應離的話重複了一遍,接著才左右看看,在韓晨跟著的一句“額,你剛剛確實沒有介紹名字。”後才迴神般說道。


    “他是韓晨。”


    君北跟著又說:“他是,洛西·凱爾汀,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他介紹應離的時候頓了好幾下,單單隻是那些記憶和情感,君北就已經沒有半點懷疑了,應離,這個名字,這個人,是他最重要的人。


    是……


    “男朋友。”應離傾身過去,在君北耳邊輕聲說道。


    他不是個喜歡拉扯的人,既然確定關係了那也沒什麽遮遮掩掩的,不過因為這個位麵的設定裏雌雌戀是被主流相當抵製的,加上他和君北的身份也牽扯太多,所以應離隻是對君北說。


    “我們是男朋友。”


    應離重複了一遍,然後拉開些距離去看君北的表情。


    君北表情有些怔愣,然後眼神先他思維一步地泛上了喜色,他絲毫不在乎性別,也不覺得自己和應離才見一麵就這麽說有什麽不對。


    或者,他們也不是隻見過一麵。


    這張臉除了瞳色和發色有些出入,其他的模樣君北覺得就在他心裏刻印了很久很久,久到成了他才冒出一點相應的困惑就立馬會被那種融入骨血的熟悉感抵消掉。


    君北點頭:“嗯,是我,”


    他剛說出兩個字,便是察覺到了應離目光裏的內容,他當然知道應離是亞雌,盡管在他眼裏,是什麽性別都無所謂,但不得不考慮的還有外界因素。


    君北抿了下唇,還是沒把後幾個字說出口來,隻是看著韓晨淡聲問:“我們吃了有一會兒了,你吃好了嗎?”


    這簡直是再明顯不過的逐客令,但正在一錯不錯看著應離的韓晨並沒有聽出君北的意思。


    在沒穿越過來之前,韓晨隻是個普通的大學生,身邊也沒見過多好看的人,過來之後見到君北固然驚豔,不過因為是古顯一族,君北的眸色和發色都是純黑的。


    這在蟲族之中象征著血統的高貴和稀有,但對於韓晨來說,顯然還是其他顏色的更為稀有。


    尤其是應離的眼睛,這分明是隻會出現在動漫中的設定嘛。


    韓晨一邊偷偷打量著一邊心道,而且據他猜測,這個洛西·凱爾汀和君北一定關係不一般,他雖然是個直男,但對也是知道有gay的存在的,放到別人身上他接受良好,但要是他,就算了吧。


    剛來的時候腦中灌入的那些知識實在是對直男的一大衝擊,一個雄蟲竟然要有數十個雌蟲,為了繁衍後代,雄蟲的主要職責就是讓那些雌蟲懷孕,可以不用工作不用幹活,一切由雌蟲上供,然後與之對應的付出則是在床上。


    這樣的世界觀對一個現代人的衝擊不可謂不大,尤其是那些雌蟲的外表分明都是高大威猛的男人啊,韓晨表示接受不來。


    所以自從被安排了和君北吃飯之後他就坐立不安,不僅是害怕自己要娶這麽個人,額,這麽個蟲,還有一部分就是被他身上極凜冽的氣場震懾到了。


    這樣的蟲,真的能被壓嗎?真的能生子嗎?


    這想法隻在韓晨腦中出現半秒,他就不敢再接著想下去了,直到見到應離,他也知道除了雌蟲,還有一類性別是亞雌,來蟲身上沒有雄蟲磁場,應該就是所謂的亞雌了。


    和體型帶著攻擊性的君北相比,應離這樣看上去就好多了。


    韓晨也如此想,要說這種的生子,他倒是覺得好接受一些。


    這想法依舊是才出現,韓晨就立馬將其掐斷在了腦中,他連看應離都不敢直視過去,拋開他覺得會被對方徹底看透這個原因,同樣的,應離坐在他對麵,韓晨亦是不敢冒犯半點。


    然而即使念頭被馬上掐滅,但韓晨偷瞄應離這麽多次,應離想不注意都難。


    於是,那雙紫金色的眸子就望了過來。


    韓晨本就不敢和應離對視,更別提這會兒心虛了,他頭快要低到桌子底下去了,直到聽到那道聲音說:“韓晨,你聽到君北的話了嗎?”


    “什麽?”韓晨迷茫問道,自己剛剛看得太認真了所以連話都沒聽到?


    “我說,你吃好了嗎?我派人送你迴去?”君北說。


    雌蟲的話尾雖然微微上揚聽著像個疑問句,但其中的意思可以說和命令無異了,韓晨本來也不想在這麽尷尬和緊促的氛圍中待下去了,他立馬跟著道:“吃好了吃好了。”


    他話音未落,君北就在終端上發了信息,道:“我叫副官來送你迴去,他很快就到。”


    “那就謝謝你了。”韓晨道。


    君北隻是“嗯”了一聲,沒有再說別的,然後就像他說的,很快,一名穿著黑色軍裝的雌蟲就推開了gxy的大門。


    “上將。”安·德朝著君北行了個軍禮,說道。


    君北瞥了他一眼:“安,把韓晨送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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